思念已故戰(zhàn)友的短文章
生命有長短,故去是生命的嘗試,戰(zhàn)友已故,用心思念戰(zhàn)友就好。下面就是學習啦小編給大家整理的思念已故戰(zhàn)友的短文章,希望大家喜歡。
思念已故戰(zhàn)友的短文章篇1:懷念戰(zhàn)友于乃生
才足以成大器,而天不永其年。用這句話來評判于乃生的人生命運,是十分恰當?shù)?。乃生君是我年青時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也是我人生中遇到過的最富有才華的人。同時,他又是我熟悉的蕓蕓眾生中人生最悲慘,最令人惋惜的人。
于乃生生于一九四七年,岐山縣駙馬莊村人。他自幼家境貧寒,一九六五年九月我們一同去陜西省公路局二處六隊當工人,一九六九年正月又一起參軍,后又在同一個連隊。其人勤奮好學,才華橫溢,為人光明磊落,對朋友熱情關愛。他長我兩歲,故,我視他為良師益友。入伍前,在公路局當工人時,他就經(jīng)常去全省各地作學習毛主席著作講用報告,有“小諸葛”之稱。入伍不久,在部隊就有突出的表現(xiàn)。第二年即代表我們連隊出席了康定軍分區(qū)學習毛主席著作積極分子代表大會,講用報告受到很大好評。按照他當時在軍分區(qū)代表大會的表現(xiàn)及影響,他出席成都軍區(qū)代表大會是理所當然的。然而,事于愿違,因為當時我們連隊被評為“四好連隊”,要求出席大軍區(qū)代表會的代表是干部,而他當時還是戰(zhàn)士,所以未能出席軍區(qū)代表大會。但是,于乃生對我說過,他出席軍分區(qū)代表會議的報告,其內(nèi)容有對地主階級的無情批判與揭露,激怒了團里有些首長,因為團里有些首長家庭出身成份較高。但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反正未能出席成都軍區(qū)代表大會。不久之后,他的精神就出現(xiàn)了毛病,進而最后發(fā)展成精神分裂癥。他生病后,被部隊作為包袱,強行退伍返鄉(xiāng)。這是對他刺激最大的一件事。部隊的這一決定是極其不負責任的,也是很不人道的。雖然他退伍后被分配到當時的岐山縣革委會政工組,但最終因病未能報道上班。瘋瘋癲癲多少年,后于一九九三年,在貧病交加及世人的冷眼中離世,結束了其悲涼凄慘的人生!
我們當兵的年代,正是中國文字獄最嚴酷的時代,那時基本上沒有什么文學作品。除了“兩報一刊”及毛選,其他什么書都禁看。有一次于乃生不知從哪里借了一本蘇聯(lián)作家《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小說,他如獲至寶,如饑似渴的閱讀,并全文抄寫。后來此書被組織收走了,他卻說損失不大,因為大部分內(nèi)容他已經(jīng)抄寫下來。乃生君就是用這種精神來學習。我了解他志存高遠,人生目標是作一個真正對社會大眾有益的文化人,而他也一直努力的朝著這個目標前行……
于乃生的文章如行云流水,也寫了不少好的詩詞,但大多都遺失在浩渺的歲月煙云中,現(xiàn)在我就記得的幾句抄錄于此,以示紀念和欣賞:
其一
無提
平生只知信仰貴 , 那曉紅塵利害情。
通觀古今仰天笑 , 不辭常作夢外人。
此詩作于一九七0年三四月間,其患病初期。那時,我們連隊參加康南剿匪斗爭,我生病從前線來到義敦縣醫(yī)院住院,他當時正在312工程指揮部進行“支左”工作,這首詩附于他給我的信中,是當時其思想的真實寫照。這時,他已開始對人生和人生所謂的信仰產(chǎn)生了懷疑。但其實他根本沒有看透人生,更不可能看破紅塵,因為當時我們都太年輕了,而那時又處在狂熱迷信的“革命”年代,他雖然很有才華,但對塵世間人情冷暖,江湖險惡,人生挫折,顯然是準備不足的……
其二
……
遙望烽火燃宇宙,夢憂妖魔舞環(huán)球。
……
憂心如焚戰(zhàn)友事,耿耿于懷同志心。
這首詩是我們部隊調(diào)到西藏邦達修飛機場,他留守四川巴塘時寄給幾位相好的戰(zhàn)友的信,信封的背面附的一首詩,題目已記不得了,詩也記不全了。只記得他用圓珠筆在8K紙上密密麻麻的寫了三四頁,文字很生動,文筆很流暢,向戰(zhàn)友們傾訴了他內(nèi)心的憂憤和痛苦。那時雖然他的病情已比較嚴重,但大多時他的思維還是清楚的。從詩中也可以看到他心中埋藏著多么大的悲憤與無奈。同時也可以看到他雖病魔纏身,仍不忘對戰(zhàn)友們的關愛。
于乃生暫短的人生是令人十分痛心的。他的人生猶如一朵絢麗的玫瑰,就在花蕾剛剛綻放的時候卻突然遭到無情風雪的摧殘和打壓,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凋謝了。實際上,他那時已戀愛訂婚,但最終勞燕分飛,未能成行。他的人生最終以悲劇謝幕。
于乃生的生病早逝,不但是他之不幸,同時也是我之不幸。在人生的道路上,在紛紛亂亂的紅塵世界,我失去了一個好同事、好兄長、好導師,失去了一個情趣相投的戰(zhàn)友、文友、棋友。如果他的人生能按他設定并努力的道路走下去,他肯定會給我更多的幫助,我也肯定可以從他那里學到更多的東西。如今,他已離開我們多年了,每當回想起乃生君,我的心中總會生出無限的惆悵和悲哀!
人去遺風在。作為戰(zhàn)友,他的品德,他的才華,他的英容笑貌永遠留在我的心中,久久的震撼著我的心靈!
二000年初夏于岐山
思念已故戰(zhàn)友的短文章篇2:懷念已故戰(zhàn)友馬林娣
-------寫在戰(zhàn)友逝世逾五周年之際
據(jù)老者道,人逾天命之年,懷舊之心會隨歲月而增,舊事難忘,而記憶力則成反比。醫(yī)學上稱這是一種衰老徵兆,我或許也該歸入此例了。
晚飯後行常例,上博客網(wǎng)站。自六月八日老知青博客網(wǎng)站創(chuàng)建,我時常會把飯後“賽過活神仙”的煙癮遺忘。與其說是博客網(wǎng)站誘我,不如説是懷舊欲望之強烈。
昨晚,戰(zhàn)友建中來訪,老張生性健談者也,同吾為鄰居。調(diào)侃之餘不免涉及碭山老戰(zhàn)友之軼事,而談論最多者戰(zhàn)友馬林娣也。
2004年5月3日馬林娣英年早逝,親朋好友為之感到惋惜。老馬與我等同赴皖碭山,蹉跎歲月共同“戰(zhàn)天鬥地”數(shù)載。在連隊,其爲人處事,公衆(zhòng)口碑甚佳??G想寫點禱文,以告其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老張記憶,馬林娣逝世後《新民晚報》上曾刊登某作者的紀念文章。我也有印象,但都忘了該文章的題名和作者。
BAIDU搜索,《新民晚報》2006年4月30日登摘題名為《紀念馬林娣》的文章,作者胡展奮,馬林娣同窗學友,文章為紀念馬林娣逝世二周年而發(fā)表。
與老張商議,將文章上傳老知青博客網(wǎng)站,意在緬懷已故戰(zhàn)友馬林娣。
紀念馬林娣 ----胡展奮
馬林娣去世兩年了。
總是忽然想到她,又忽然把她放下。因為關于她的回憶幾乎都是沉重的。
35年前,她是我們的班長,高高的個子,總是一身土黃的軍裝,可精神了,連班主任也敬重她三分。某日雨天,幾個男生就在教室里傳起了籃球,我并無興趣參與,但是幾個回合后,那胖胖的楊財興偏偏惡作劇地把球扔向了我,意在強迫我參與,我捧著球,正不知所措,班主任無聲地進來了,一看我那招式,劈頭就是大喝:你!干什么你!
那眼睛瞪得像要吃了我。我感到委屈,便順口用毛主席語錄回敬了他:發(fā)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zhì)!
這一下可得罪了班主任,要我檢查,只有馬林娣站出來說明了真相,但另有人不依不撓,一直到下鄉(xiāng)學農(nóng)時,還利用同學間的矛盾,狠狠地整我,要不是馬林娣的反對,差點把我的“紅衛(wèi)兵”給擼了。
因為時代的暴戾,我們這群孩子除了從老師那里學會了仇恨和猜忌,內(nèi)心根本沒有溫情,所以一晃20年過去,居然沒有一次聚會。
1992年的夏天,馬林娣突然來見我,說要結束這種“沒有天理的冷漠”。
“人的一生,只有這么一小撮人相互承認,相互記得,再不抓緊,老了就更寂寞了……”她這么淡淡地說著,感動得我眼眶一陣酸楚。
但昔日健碩的馬林娣已經(jīng)不見了,她顯得憔悴而疲憊,說了很多同學的逸事,也隱隱然談到了自己的不如意,似乎中學畢業(yè)分到安徽碭山一個什么果園場,命運就不太好,戀愛似乎是三角的而且傳得滿城風雨,大病一場后,她“自找出路”,借助婚姻逃離了碭山,在江蘇吳江成了家。
眼下她擁有一家絲綢廠,常來上海銷售,說話間又提到了許多同學的名字,張黎麗、王雅英、樂小妹、李洪民、符勝光……
兩年后,經(jīng)過她的奔走聯(lián)絡,20多年完全斷絕音訊的同學們終于重聚了,這在別的學校也許不屑一提,但在我們那個彼此恨得只剩下仇恨的班級卻是件“人性復蘇”的大事,它意味著“戾紀元”的結束與“和紀元”的肇始,20多年積壓的“陳賬”太厚重了,從““””的結束,一直到高考、出國、結婚、子女、股票……我們同窗也不過三年,而且如同一支軍隊被取消了番號——我們的“燎原中學”早已被教改“滅”得不知去向,但是,這“三年”卻像小馬拉大車一樣,拖著“20年”走幾天幾夜也不覺得累。
每當這個時候,馬林娣總是撐著疲倦的笑,安詳?shù)?、滿足地看著大家瘋瘋癲癲,頗有“叢中笑”的味道。
后來才知道,為同學奔走,對她,實在是一種額外的重負,因為又隱隱地聽說,她的吳江的“自找的婚姻”也不太如意,感情又出現(xiàn)了危機,而且她又是被傷害的。禍不單行,工廠的“高管”和她的生意對手勾結起來,又把她給賣了……
2003年的11月間,接到張黎麗同學的邀集電話,說馬林娣近來不思飲食,腹中似有硬塊,我一聽暗叫不好,趕到長海醫(yī)院,肝癌。已經(jīng)晚期。她什么都知道。
那晚她還陪大家共餐,盡管一點也咽不下,仍然強顏歡笑,調(diào)侃著當年誰,暗戀著誰,誰又暗戀著誰……只是分手時,同學們感恩的眼淚禁不住潸潸而下:她把失散的珠兒找齊了,自己倒要提前退席。
2004年5月3日,她靜靜地走了。我后悔沒有多給她電話安慰,又慶幸沒有借電話騙她,和一個明知不久人世的人通話而且還要談論死亡,我始終覺得是世上最難最殘酷的事。
人總是要死的,而且前赴后繼,但是她的愛卻借助我們的記憶遠比她活得長久。
她很“納米”。但是人類的愛就是這樣一納米、一納米的層累并延伸的。
思念已故戰(zhàn)友的短文章篇3:思念戰(zhàn)友
去年夏天,在征訂《青春無悔》印數(shù)的一次聚會上,K為了征訂數(shù)少一個人在反復核查,查到最后的結果,少的這個人,是我們衛(wèi)生連114個人中,唯一先離我們而去的jL。聚點的第一個清明節(jié),我想起了她。
第一次分班,她在我們五班。Jl年齡比我小,她應該屬馬,但個頭比我高,在連里也算是大個子,人高馬大的,訓練一下打打籃球或者打排球,應該是塊料。我是班長,站隊時她總是緊緊跟在我后面。她長著方方的國字臉,眼睛近視,但是沒戴眼鏡,看人時,眼睛都會虛虛地瞇縫著。說話有很重的鼻音,兩根掃把辮,倔倔地翹在軍帽兩邊。個子雖大,但言行舉止間仍脫不了孩子般稚嫩的氣息。看到她送我的照片,那憨憨的笑容,就會想起我們相處半年的時光。
她患有胃神經(jīng)官能癥。每次上衛(wèi)生課,坐在我身后的背包上,時不時無來由地吐出一灘清水,我問她怎么了?要不要緊?她搖搖頭總是說沒有事,手一抹嘴,接著聽課。開始認為她病了,后來發(fā)作多了,看看也沒有其他變化,也習以為常了。
最讓人難忘的是那次在午夜出發(fā)的野營拉練。1970年4月的一個夜晚,初春的大別山,一列女兵全副武裝行進在鄉(xiāng)村的田野上。夜深人靜,月亮躲進了云里,伸手不見五指,除了“啾啾”蟲鳴,只有沙沙的腳步聲。當我們路過一處水塘時,jl眼睛近視,誤把水塘當路面,連人帶背包踩進了水塘,渾身濕透,沾滿了泥水,后面的戰(zhàn)友七手八腳地把她拉上來的。我在前面趕路渾然不覺,以至于走出很長一截,才發(fā)現(xiàn)后面的人全掉隊了。等Jl她們趕過來時,天已蒙蒙發(fā)亮??吹剿郎喩頋裢傅哪?,我讓她找個地方換衣裳,她說不換了,捂一捂就干了,一直堅持到最后。我一直忘不了,在我寫的文章里提到她。
衛(wèi)生連分手后,再也沒有見過jl,后來得到的消息是她的離去,是因乳腺腫瘤的原因。在匯編《青春無悔》一書時,114個女兵的照片一個都不少,我想在聚點這個大家庭里也不能忘記已故的戰(zhàn)友。在庚寅清明時節(jié),放一篇寫她的文章,也算是我對戰(zhàn)友的一份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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