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心情隨筆:下雨天來大姨媽的姑娘去賣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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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姐去賣唱的第二天,我決定去給她捧場。
21點13分,從地鐵2號線c口出,世紀金花門口已經(jīng)密密匝匝為了一圈人,發(fā)微信給她“我到了”,沒有回復,早已經(jīng)顧及不到我。
揣著手在人群里聽她唱陳粒或者好妹妹,沒有唱我聽過也喜歡的花粥的那首《思人樹》,人群里有人點歌,而許巍汪峰這類漢子的歌她通通不會。
我抬頭看,這夜色找尋不到一絲嘈雜的氣息,夜色下的南門燈光耀眼,霓虹閃爍,西安這座古城墻在夜里才是最耀眼的,混雜著它本身的年代氣息,像一首飽經(jīng)滄桑的散文詩,鐫刻在南門的夜里。忽然想起陳升的那首《北京一夜》,寒風起的城門外,散著歷史的塵埃還有縫著繡花鞋的老情人在等歸人。人來人往,也都會駐足聽一聽這藏在南門的輕聲吟唱。我知道這世界本不靜,而這里很靜。
不久前,魏小姐說她最近在狂練吉他,準備去賣唱,雖然學吉他六七年了,但沒有什么長進,這話我是信的,可起碼要比我這個學了兩個月吉他菜鳥好上十倍。而更重要的是,說要去賣唱的她,已經(jīng)去賣了。
說到做到,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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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我來大姨媽》,是魏小姐的原創(chuàng),網(wǎng)易云上應該可以搜到,自學編曲混音的她讓我意識到,她是來真格的了。
大概一個多月以前她甩給我另一首她寫的曲,讓我給填個詞,我掙扎了兩天,寫了一半,扔在一邊,再也沒有揀起來過。所托非人大概就是專門用來形容我這種容易放棄的人的。
《下雨天我來大姨媽》的詞聽說是個漢子寫的,輕松俏皮還帶著陜西方言,我也很難想象,一個漢子是如何把女孩來大姨媽時的心思揣摩的那么細膩。
這首歌當然還是有人點的,魏小姐也不吝展示她的得意之作。
后來,一位打手鼓的大叔加入了魏小姐的陣營,一個彈琴一個打鼓,一個大叔一個姑娘。大叔說:“打鼓是我一輩子都在做的事。”這句話可能是當晚最具情懷的話,大叔和魏小姐合作的那首《花心》,是我心目中當晚最佳。你可能無法想象,一個夜一把吉他一只手鼓,就是一曲絕唱。無論你是平窮亦或富有,當你可以說出你一輩子只做一件事的時候,已經(jīng)驕傲得像個王。
這才是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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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入夏的西安,清風拂面。
小寨地鐵口唱歌的小哥已經(jīng)出關,應該可以經(jīng)常看到他唱歌了,在西安,大半夜在路邊賣唱的姑娘我還沒有見過幾個。
在南門外賣唱的魏小姐,也會數(shù)數(shù)面前可憐巴巴的收入,然后招呼我上去唱歌,她給我伴奏,這姑娘可能不會知道,我是不會給錢的!!!
而其實,真愛從來不是用錢換的。
跟魏小姐認識,也記不清是什么時候的事了,沒有熟到你知我的前生,我知你的來世,也就是偶爾你寫了首歌我來參謀參謀,我準備蓋個別墅你來參謀參謀等一些無聊又虛妄的話,點到為止的虛妄。
緣分有多長多久都不一定,唯一的定律是:隨緣隨心。
人群中有個胖胖可愛年輕的大姐對著我說,大家一起,無論認識不認識的,唱唱喜歡的歌,做著喜歡的事,就特別美好,比什么都美好。
是啊,比什么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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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是急切地想要講大道理,卻容易忽視身邊的小故事。
那藏在路邊的小吟唱,抱著吉他的俏姑娘,都將夜色裝點,美而素然。
每周末,魏小姐應該都會在等你。而我,可能見,亦可能不見。
從來不想活成一個愛高談闊論講大道理的人,只想記錄身邊的小故事。喜歡秘而不宣的隱忍,忍而不發(fā)的細膩,細而綿長的愛情,淡且從容的人生。
掀開窗簾,此刻是雨后車來車往的南三環(huán),夜空沒有星,霓虹林林總總,車流聲從來不靜,我有一盞小臺燈,照亮我聽過的歌,以及遇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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