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心
廣播里通知登機,散坐在座位上的人們排好隊開始進入登機通道,能注意到一些人手里拿著厚厚的那本著名的書——《麗江的柔軟時光》,在時光前加上柔軟,也足夠有創(chuàng)意了,這種創(chuàng)意似乎就像可口可樂或者寶馬這樣的名字一樣無以替代,而柔軟也只適合于麗江這樣一個有著美麗名字的美麗地方了。這種創(chuàng)意卻讓我不可避免的有一種古怪的——或者叫做嫉妒的心理來抵觸去讀這本書,即使我曾經(jīng)在麗江的時光僅僅是幾年前的三天。
飛行是枯燥的,無論你即將抵達的城市如何富有浪漫指數(shù),飛機穿越云層所需要的高速注定了機艙里的噪音分貝足夠殺人了,我嘗試著讀一些機上讀物或者企圖睡去,發(fā)現(xiàn)都無法完成,我眺望浩瀚的天際,那些或遠或近的云似乎單調(diào)得只像棉被,你總會想揭起這些棉被看看下面有什么,就像你總愿意揭起你的很多記憶封蓋以便能重溫一些美好的東西。
上次到麗江是五年前的冬天,那城市并不如想象中溫暖,我們登上白雪皚皚的云杉坪,眺望玉龍雪山的主峰扇子陡,那雪山確實壯觀,藍色的天幕下,白色巨大的山峰在森林環(huán)繞中陡然出現(xiàn),你除了驚艷外就是驚嘆了。
看見雪山,你總會忍不住有想飛的沖動,山會讓你胸中的志向頓時高遠起來,而水只會讓你更慵懶。記憶里的雪山總是有蒼鷹在飛的,似乎你只有變成那有翼的鳥類才能真正體會大山的偉岸。
那次夜晚居住在大研古城,很俗氣的選了家四星的賓館住,晚上去四方街溜達,即使那河水清冽,也并沒有心情坐下來體會一下時光隨波流逝而無須在意的放松,那時還沒有‘柔軟’這一說,我們也就只把自己當過客一樣的瀏覽著這些和老宅子很默契融合的情調(diào),只把那些生活在這古鎮(zhèn)里形形色色的人當風(fēng)景來看罷了。
那一次確實太匆匆,我們更多像那探路的先鋒,匆匆走過麗江,你心里只有行程的倉促,怎么也體會不了時光在這里能變得柔軟,只有時光的匆匆,即使那次之后我就渴望能在這雪域高原開個茶館,是對一種愜意生活的渴望,那夢想中的茶館或許會讓我有一顆柔軟的心,而那時才能體會時光的柔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