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xué)校園情感文章
大學(xué)校園情感文章
大學(xué)里到底有沒有存在真摯的愛情,也許有,但是很少,也許沒有,只是在錯誤的時間,遇上了錯誤的人。下面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為你整理的關(guān)于大學(xué)校園情感文章,希望對你有用!
關(guān)于大學(xué)校園情感文章1:我又是這樣想你了,你能感覺到嗎
春天來了,陽光燦爛,微風(fēng)和煦。
我又是這樣想你了,你能感覺到嗎 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藍(lán)天,心事重重。我又想起你來了…那年秋天,天也是這么高、這么藍(lán),你出現(xiàn)了。你笑著,笑得好燦爛…我忍不住,目不轉(zhuǎn)睛地看你,你玩笑說怪不得眼睛近視呢,原來是看女孩子看的!
自那以后我就喜歡上你了。這大概就是一見鐘情吧…有幸調(diào)換位置的時候和你坐到了一起,你笑言:看來你要倒霉了。我說跟你在一塊,倒霉也樂意。你又笑我夠貧嘴的,然后我們都笑了…我發(fā)誓,你笑起來得樣子真的很好看!
跟你同桌近一年,不管我多煩你,你從來不生氣。好想對你說我喜歡你,我知道我不說你也知道,因為你總是“教訓(xùn)”我說少盯著我了多看看課本吧,學(xué)習(xí)更重要!
我英語不好你總是幫助我。有一次完形填空我竟錯了四分之三,傷心極了。你看到后一道一道地幫我分析錯誤的原因,以致課文都沒來得及背,被老師罰站一節(jié)課。你卻笑著說天這么熱,站著才能聽進(jìn)去課嘛…我相信你永遠(yuǎn)都是最樂觀的一個。
我說高中時光很是單調(diào),你說我唱歌給你聽啊。我喜歡梁詠琪的歌,于是晚飯后你經(jīng)常唱短發(fā)、愛的代價給我聽。我敢說,你的歌聲絕對賽過梁詠琪。
那些日子天就像今天這么藍(lán),你望著窗外的藍(lán)天說你好喜歡這樣的天氣,很溫和,也很清淡。我原本最喜歡狂風(fēng)暴雨、雷電交加的夏季的,但后來更喜歡這種暖洋洋的天氣,還有這深藍(lán)色的天空了。也時不時地哼上幾句許巍的時光,因為這首歌會讓我想起這樣的天氣,想起你。
周六下午會有一節(jié)課不上,你就帶上一本讀者去操場邊看我們踢球。我會格外的賣力,因為聽到了你對我喊加油。每一次我進(jìn)球都會對你做一個勝利的手勢,你也會笑著,鼓掌祝賀我。那些日子我好開心,我知道你也是,因為你說看我那么高興在球場奔跑,你也好像被感染了,心情澎湃起來了。
轉(zhuǎn)眼高中就面臨結(jié)束了,你高興不起來,我能理解,因為我也不知道離開以后我會怎樣的想念你。
考試那幾天,你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復(fù)習(xí),但你顯然看不下去。因為我也沒有心思去看課本,只是在想再過兩天我們就很難再見面了,我會怎樣地想你呢?
清純的戀情真是讓人難忘一生啊,你我都很難受,我懂。
我說下一把五子棋吧,你說好啊。但是一盤棋下了一節(jié)課,最終才和局收場。從沒有花那么長時間玩一局棋…你說我們就要離別了,傷心是難免的,千萬不要誤了明天的考試啊。我說知道,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后來我們都沒有發(fā)揮好,再后來我特別想你,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以至于淪落到今天這個樣子。
一個人可以因為一件事而改變,也可以因為一個人而改變。你我沒再見面以后,我變化很大,變得與世無爭,幾近頹廢了。
這么長時間不見你了,不知道你過得還好不好?那微笑還常掛在你面上嗎?
看到這藍(lán)天白云,我又想起你來了,你能感覺到嗎? 作者:門前三包
關(guān)于大學(xué)校園情感文章2:海棠無香
每到海棠花開時,我會想起一個人,他說:“知道為什么海棠無香嗎?”這人的名字叫樸印禎。
海棠無香 那年我24歲,考過兩次托福,成績都很糟。鄭昀在越洋電話里說:“要不去北京吧。”于是我辭職,去北京上托福班。
那時中關(guān)村尚不繁華,甚至有點荒涼。白頤路還沒建,人們走的是長長的舊式馬路,兩邊有高大的楊樹,主路和輔路隔著水溝。我去時正是冬天,光禿禿的白楊樹杈透著慘淡。不過,我仍透過那些枝丫看見天堂的微光。
鄭昀去美國后,美國就成了我的天堂,不是因為它多好,而是我的愛情在那里安身。
我不喜歡英語,誰又愿走那獨木橋?多年后,我還能體味那種沉甸甸的感覺。日子像一條褪色的棉布,經(jīng)緯間透著疏離的寂寞,而我卻如小小蜘蛛,費力地想把它重新改織成七色錦。
住了三天招待所后,我還沒找到房子,那個凄惶。第三天我繼續(xù)亂竄,一家家打聽。在成府胡同,當(dāng)我走到槐樹下那家時,剛好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孩出來,樸實的學(xué)生頭,我抓住他問:“這里有房子出租嗎?”
他愣怔半秒,說句“等等”,就跑進(jìn)去。10分鐘后他出來說:“房東說可以出租,350塊。”我呀一下,笑逐顏開。他就是樸印禎,韓國人,漢語說得比我還利落。多么巧,他自己剛租到房就遇見我,算是鄰居了。
樸印禎是個溫柔善良的男孩,我們很快成了朋友。
他有個朋友柳石熏,是個公子哥,花錢大手大腳,但人很溫和。同是留學(xué)生,柳石熏卻在北大蔚秀園租了一套兩居室的房,他說:“我不像樸印禎,他要體驗中國生活。”
樸印禎的父親有5家很大的連鎖餐廳,在漢城很有名望,樸印禎想在課余學(xué)中國菜,完全可以住四季如春的公寓房,下館子研究。他解釋說:“最地道的炸醬面是老百姓家里做的。”
他和那個胖胖的寡婦房東,關(guān)系搞得很好。除了幫忙掃院子,還顛顛地去喂人家的狗。他的酬勞,就是可以出入房東的廚房。
來京路上,我已作好寂寞的準(zhǔn)備,卻未想會遇上樸印禎。
信佛的祖母,給我起了很佛教的名字,艾杏佛。樸印禎卻堅持叫我幸福,說那是快樂的名字。我的日子,在遇見他之后真的快樂了。
那時我白天聽課夜里做題,常常院里人都睡了,我的燈還亮著。9平米的小屋,除了我和英語,就是寒氣。有時樸印禎會敲門,人不進(jìn)來,就站在門口遞我一杯熱牛奶,“幸福,早點休息。”那個溫暖,我記得。
周末,樸印禎會來找我,“陪我逛未名湖吧,你要善待腦袋,讓記憶休息一下。”我知他心意,連小狗都喜歡的他,對我是體貼的,他怕我累著。
所以,我一星半點的快樂也給他分享。做題之余,我隨手涂抹的文字發(fā)表了,就拿回家給他看,神態(tài)傲然,“樸印禎,這是我的,一周的生活費解決了。”他并不會贊美人,只是一個字,好,然后咧嘴笑。不過,在向我請教“的、得、地”的區(qū)別后,他也會給我糾錯,“你這個的字寫錯了。”一臉的得意。
那時,我們是快樂的。
1月考試。考試前夜,樸印禎送我一條巧克力,“你男友不在,我們替他照顧你。”又給我削鉛筆,把小刀鉛筆和橡皮放進(jìn)透明筆袋??吹梦已蹪?,他歪頭對柳石熏說:“幸福怎么了?我一直想要個妹妹,沒想到是個中國妹妹。”
考試后我繼續(xù)留在北京,和美國各個大學(xué)聯(lián)系。除了等待成績單,就是收發(fā)信件和挑選學(xué)校,忙碌里我忘了情人節(jié)的到來。
那日,在郵局門口看見玫瑰花,我才恍然。鄭昀并沒打電話來,我打過去卻占線。隔一刻再打,就沒人接了。其實相處幾年,對節(jié)日早沒驚喜??蛇@個冬天不同,我獨自在異鄉(xiāng)為愛情奮斗,多想聽他一句,“下個情人節(jié),我會抱著你過。”
寂寞兜頭而下,我踟躇地回到小屋。
我沒想到樸印禎送花來,他用很心虛的口吻說:“沒影響你思念戀人吧?幸福,節(jié)日快樂。”他手里端著一盆海棠花,靦腆地笑:“天氣暖和,它就會開花。”
那天我們喝掉兩瓶炭燒酒,他放的是水晶音樂,聽來脆脆的,像是誰的16歲。那是第一次,我忽然想問起他的16歲,他的愛情。他先是吃吃地笑,而后臉紅,言辭也閃爍,終于沒說什么。
這個韓國男孩,羞澀得像一顆橙。
3月底,海棠開花了。那么一棵小樹,居然開得密密匝匝,花瓣如指甲蓋般大小,胭脂樣的紅。我嗅嗅,卻沒香味,樸印禎笑著問:“知道為什么海棠無香嗎?”我搖頭,他說:“等你長大我再告訴你。”他有時,也會大人一樣逗我。
后來成績下來,620分,出人意料的好。他說:“幸福,你可以飛向愛情天堂了。”我們叫上柳石熏去吃韓國菜,是人大旁邊的胡同,那個飯館可以吃到地道的韓國料理。
那一次,我們都快樂,卻沒醉。
一個月后簽證到手,三人再次去那里慶祝,樸印禎醉了。醉意里,卻是說:“幸福,你走后,給我留下海棠花吧。”
是他倆送我上飛機(jī)的。只是在芝加哥機(jī)場,看著男友迎面走來,我忽然閃過樸印禎的影子,那個韓國人,我有點想念。
我沒想到,到了美國卻遠(yuǎn)離了天堂。
鄭昀是粗心的男人,可房間里卻是窗明幾凈,隱隱還有薄荷的香。他不會撒謊,他說,曾經(jīng)和一個臺灣女孩住在一起,因為寂寞。
第二天,我們就分手了,我租房另住。雖然難受,可磚頭一樣的法律卷宗,砸得我很快忘了失戀的傷。只是偶爾,會在夜里想起樸印禎的熱牛奶。
打電話過去,只找到柳石熏,說樸印禎已回漢城。柳石熏說:“他喜歡你,你知不知道?那天他本來是在胡同里拍照,結(jié)果遇見你,他對你一見鐘情,所以他退掉蔚秀園的房子,去租平民屋。你們兩個,都是對愛情很執(zhí)著的人,可惜不是一對。”
忽然心驚,那是我不曾想到的。可是隔著天涯,我還能怎樣。
幾年后我回國,在廈門找到工作,我有了一個男友。2000年我去北京出差,是雪天,公事辦完忽然想去未名湖。就在我剛踏上湖心島時,忽聽有人叫,幸福。
只有一人這樣叫過我。是樸印禎。個子還是那么高,身穿藍(lán)白兩色的休閑服,整個人沉穩(wěn)許多,眉眼間去了青澀添了儒雅。
好一會兒我們沒說話,就那么看著傻笑。就是他的樸氏傻笑,嘩啦啦扯開我的記憶。我捶他一拳,“你怎么來了?”他偶爾路過,想起來看看。
我們?nèi)フ夷莻€韓國料理屋,旁邊的煙店老板說,早拆了,幾輩子的事了??刹唬瑤纵呑恿?。這里已改成寬闊筆直的白頤路,沒有了水溝,那些楊樹也不見了。像是一下子失去回憶的背景,我倆成了迷路的孩子。他低聲嘆息:“真不敢相信,我們不見面已四年。當(dāng)年你那么瘦瘦小小,在小房子里讀書,冬天那么冷,你竟能堅持到凌晨。”
“我很感謝你送我熱牛奶。有一天,我的測驗分?jǐn)?shù)很低,你說,幸福,牛奶長智力。”
此時夜幕降臨,他忽然盯住我的眼睛,“你知道嗎?當(dāng)年你是我的偶像呢,那么瘦小的女孩,對愛那么執(zhí)著。”
“什么?”
“你對愛情多狂熱啊,呆在簡陋的地方,白天黑夜都學(xué)英語。我知道你會成功。”
萬里追尋的愛情鳥,還不是飛了。我不知怎么講,只好打岔:“你呢,樸印禎,你開中國餐館沒?”
還說了什么,我不記得了。只記得我們?nèi)チ他湲?dāng)勞,他問我還待幾天,我說兩天。他眼神忽地亮了,“我們?nèi)ズ蠛澊?,明天中午我來接你?rdquo;
第二天,我用了一上午選購衣裳,似乎在等什么盛事。我想和他講一講,我的海外和曾經(jīng)。中午12點,一個單眼皮女招待遞我一封信,是樸印禎的留言。“幸福,我還是決定不去了,對不起。我以為我可以,可我不能,我很怕再見到你。”他消失了,后來整整一年我沒有聯(lián)絡(luò)到他。再后來,我也結(jié)婚了。
某日午后,我突然收到來自漢城的包裹,是一個綠色錦緞的口袋,拆開來,里面擠滿了胭脂紅的海棠花瓣。一張淡藍(lán)色卡片寫著:“你的文字還是那么美,通過雜志社我找到你。我對編輯說,我是你失散多年的戀人。她感動了,給我你的地址。我不給你打電話,我怕再次聽到你的聲音。你結(jié)婚了,我祝福你。
“我把那盆海棠抱回了漢城,有時會想起你。你問海棠為何無香,我想,海棠暗戀去了,它怕人聞出心事,所以舍去了香。”
那是第一次,我為了一個解釋而落淚。我知道,艷而無香的海棠背后,藏著兩個人的青春故事。
(文/二月麥苗)
關(guān)于大學(xué)校園情感文章3:碎花長裙一路到夏天的尾聲
開滿桐花的燦爛季節(jié),我習(xí)慣了那樣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奔跑的身影,看著他飛揚的唇角,因為他,我知道了什么是思念……
碎花長裙一路到夏天的尾聲 「夏初,天空澄凈,空氣中到處浮動著桐花的味道?!?/p>
校園里的梧桐樹,開滿了一樹的繁花,在陽光下斑斕炫目。
我時常會帶著兩罐可樂站在籃球場外看凌奇打球,他麥色皮膚在明朗的陽光下閃爍著健康的光澤,黑色的頭發(fā)在奔跑跳躍時瀟灑飛揚,每進(jìn)一球,他都會露出他那大大咧咧的笑容,像是一抹肆意的陽光鉆進(jìn)了我的眼睛里,那么耀眼。
我喜歡凌奇,這早就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凌奇也知道,只是不點破而已。
我不知道他是否有一點喜歡我,不管怎樣,每天能這樣看著他健康快樂地生活著,我就已經(jīng)感覺很幸福了。
我時常會一邊看他打球一邊想,允小冉,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他的?
喜歡他,那應(yīng)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吧……
那時我不過十四歲,瘦瘦小小的,剪著齊耳的短發(fā),總是喜歡穿一條白色的碎花長裙,腳上穿一雙運動鞋,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
那時候我的父母總是會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開交,對于這個家我早就已經(jīng)徹底厭倦了,每次放學(xué),我都不想回家,而是往回家的反方向走,一個人坐在小區(qū)的籃球場看那些男孩子追逐跳躍著打籃球。就這樣我見到了凌奇,那個喜歡在頭上扎著藍(lán)色頭巾打球很帥的男生,那時候他已經(jīng)很會打球了,他腿很長跑起來速度很快,三分球也投得超準(zhǔn)。
他每次看到我站在梧桐樹下觀戰(zhàn),都會友好地對著我微笑。
開滿桐花的燦爛季節(jié),我習(xí)慣了那樣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奔跑的身影,看著他飛揚的唇角,因為他,我知道了什么是思念。
「我總覺得,老天如此地巧妙安排,自有他的道理?!?/p>
我考上了北方的大學(xué),離開家的時候,父母還在冷戰(zhàn)。我?guī)ё吡思抑心菑埼ㄒ坏娜腋#匣疖嚨囊凰查g我對自己說,要快樂地面對現(xiàn)在,跟過去說bye-bye!
住進(jìn)了學(xué)校的學(xué)生宿舍,我和室友們相處融洽,一切都順理成章地進(jìn)行著,直到我在學(xué)校的籃球場上遇到了凌奇,沒想到,他居然和我念的是一所大學(xué)。
他也看到了我,跑過來和我打招呼,“嗨!碎花裙子,好久不見。”
他喜歡叫我碎花裙子,也許是那時候我穿著碎花長裙站在開滿白花的梧桐樹下看他打球的模樣讓他印象太深刻。
這份驚喜讓我興奮了好幾天,我總覺得,老天如此的巧妙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于是我每天清晨都會跑到籃球場去看他打球,我手里總是拿著兩罐可樂,等他打完球,我就會把可樂遞過去,他一罐,我一罐。
除此之外,我們并沒有其他交集。
有時,會有人質(zhì)疑我們的關(guān)系,他總是微微一笑,也不解釋。
夏天已經(jīng)過了一半,有天晚上母親打電話到我的寢室,她說,小冉,我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我決定跟你父親離婚了。
我的父母經(jīng)歷了幾年的分分合合之后終于還是決定離婚了,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知道是應(yīng)該哭還是應(yīng)該笑,只好什么表情也沒有,什么話也不說,掛了電話。
原本我以為那早已麻木的心不會再有感覺,可是那天晚上,我還是對著那張全家福流了好久的淚。
全家福上三張臉靠得那么近,笑得那么甜,那么刺眼。
他們也曾幸福過吧,為什么要鬧到如此收場呢?
「凌奇,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
第二天我腫著一雙眼睛去籃球場看球,凌奇看到我把手中的球傳給了旁邊的男孩,跑過來關(guān)心地問,碎花裙子,你怎么了?眼睛腫得像個核桃似的。
沒事。我對他笑了笑,把手中的可樂遞給他。
他沒有多問,坐在我身邊,拉開易拉罐,仰頭喝了一大口。
凌奇,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我聽見自己平靜而淡定的聲音輕聲問,這是我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也將是最后一次。
他轉(zhuǎn)過頭用驚訝地眼神注視著我,看了很久。
你喜歡我嗎?我問他。
他說,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現(xiàn)在開始想呢!
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他看著我,猶豫著開口了。
我站起來,八月里那不再溫暖的晨光照耀得我有些暈眩,可是我不能暈倒,至少在他的面前我不能。
爾后,我給學(xué)校請了假,回到家里,父母已經(jīng)把一切都協(xié)商好了,就等著我回去然后簽字。我就像個局外人看著他們辦理著離婚手續(xù),很簡單,無需費什么周折,只是一個簽名,這個家,終是不再完整。
回到學(xué)校已經(jīng)是一個星期以后了,我生了場病,發(fā)燒到39℃持續(xù)不退,吃了點藥,睡在床上渾渾噩噩了好幾天。
凌奇來找我,看到我的模樣,他二話沒說便把我背到了醫(yī)院。
在醫(yī)院里我掛著點滴,對他說謝謝。
謝什么,我們是朋友。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是啊,只是朋友。
「他說,碎花裙子,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要多笑笑,不要再生病了?!?/p>
我身體好了以后,仍然每天去籃球場看他打球。
偶爾,他會教我打籃球,說好好鍛煉,身體才會健健康康。
偶爾,與他通電話,像普通朋友那樣,他會問我有沒有好好吃飯,我就對他說上次借的書很好看。
偶爾,他會約我出來吃飯,見面后,我們只是聊聊學(xué)習(xí)上的事情,聊聊電影,聊聊籃球。
夏天都快要過去的時候,我都沒有見到過他所說的那個女孩的出現(xiàn),我總是會想,說不定,他只是虛構(gòu)出來一個人物讓我死心而已。
凌奇生日那天,我買了一條斗魚,藍(lán)紫色的,放在一個漂亮的瓶子里,它和我一樣,都是那么的孤獨。
我把魚送給他,他很喜歡,他說他會好好照顧它的,他還說,碎花裙子,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要多笑笑,不要再生病了。
說完這些話沒多久,他就畢業(yè)了。
他把他的籃球送給了我,他說就當(dāng)是留個紀(jì)念吧。
他走得那天我沒有去送他,我只是抱著他的籃球坐在籃球場給他發(fā)了條短信,一路順風(fēng)!以后再也看不見他那跳躍的身影,和他那可以溫暖人心的笑容了。
以后,我又變成了孤單的一個人。
我不再去籃球場了,開始努力地讀書,每天都泡在圖書館里看書翻資料,很快我的成績從一般變成了優(yōu)秀。
父母分手后,關(guān)系比以前緩和了不少,不再彼此針鋒相對,有一次他們約好了一起來學(xué)??次?,我們?nèi)齻€人坐在學(xué)校附近的小餐館里,他們不停地給我夾菜,還詢問了最近的學(xué)習(xí)情況,他們說以前只顧著自己,沒怎么盡到做父母的責(zé)任,以后他們會加倍關(guān)心我,希望我能原諒他們。
走出餐館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豁然開朗了不少,陽光也不再刺眼,久違的笑容出現(xiàn)在我的臉上,我終于解開了糾纏在我心中多年的心結(jié)。
「十四歲的我穿著那條碎花長裙赤著腳在草地上奔跑,一路跑到了夏天的尾聲。」
再次遇見凌奇,已是兩年以后了。
我畢業(yè)后到處投簡歷找工作,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終于有一家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合資公司讓我去面試了,我很興奮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的父母,他們都替我高興。
去面試的時候,我見到了凌奇。
他也算小有成就,做了地區(qū)經(jīng)理,年輕有為,看見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溫柔綻放。
面試結(jié)束,凌奇把他的手機(jī)號碼給了我,他說,看到你的簡歷時我有些意外,我一直記得那一年,你穿著碎花長裙的模樣。
他說,你送給我的那條斗魚生活得很好,每次看到它,就會想到那個在籃球場陪伴了他一整個夏天的短發(fā)女孩。
我說,你現(xiàn)在還打籃球嗎?
他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像以前那么有時間了,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加班,要不就是開會應(yīng)酬。
面試通過,我成了他的同事,每天在他面前跑進(jìn)跑出,和同事們打成了一片,幾個男同事也表示對我有好感,可是都被我婉言謝絕了。
而他總是會看見我時一臉疑問,小冉,你變了。
踏進(jìn)社會了,誰會不改變呢?我對他笑靨如花,其實我更喜歡他叫我碎花裙子。
你女朋友好嗎?
女朋友?他一愣,然后抱歉地對我笑了笑,那時,我是騙你的,我只是不想在畢業(yè)前留下遺憾而已。
他神情緊張,可是,我一直沒有忘記你,你現(xiàn)在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我點了點頭,微微笑了,以前我說過,老天如此地巧妙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他上前輕輕抱住了我,恍惚間,記憶中那個十四歲的我穿著那條碎花長裙,赤著腳在草地上奔跑,一路跑到了夏天的尾聲。
(文/涼夕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