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祖父和我的短文章5篇
關(guān)于祖父和我的短文章5篇
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后一前,祖父和我的真實寫照,還記得那個偷偷給你買零食的祖父嗎?還記得那個總護著你的老人嗎?如今他是否健在?如今你是否懷念。相信所有人都會回答,是的。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關(guān)于祖父和我的短文章,希望對你有用!
關(guān)于祖父和我的短文章1:真實的片刻
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說到真實的片刻,似乎人人的感受都不一樣。
其實在現(xiàn)實中,每個片刻都是真實的。云在飄蕩,你看到了;花在盛開,你嗅到了;人們敘述,你聽到了;蜜被釀出來,你嘗到了。甚至你的觸覺、冷的、熱的、刺痛的……你都感覺到了。這些真實的片刻,都在一絲一毫慢慢積累成整個生命的感覺過程。
可是,當(dāng)這一切經(jīng)過人生的時間過濾后,許多體會都會逐漸地,無痕無跡地變得模糊起來。當(dāng)“情真意切”已經(jīng)掉入回憶的庫存,某些元素會被放大,而另一些元素,則會被磨掉或忽略,你甚至?xí)岩伤鼈兪欠裾娴陌l(fā)生過。
我外祖父走了將近六年了,他能留給我的真實只有視覺和聽覺的。他確定活了他自己的一輩子,但對我來說,我外祖父活著的時候,我感覺不到他的真實。而他離開我后,我愈加感覺到他真實的存在著,他的慈祥笑容,對我兒時的教導(dǎo),對我的疼愛等等。他對我的人生有很大的影響,他教會了我什么是心懷慈愛,什么是吃虧是福,什么是為人處事,什么是聰慧。也許以后的人生會擁有自己的輝煌,是外祖父留給我最大的財富。外祖父留給我的真實片刻隨著時間也愈加清晰,他走了卻會一直活在我心里。
因為年紀(jì)的增長,因為價值觀的調(diào)整,因為已逐漸練就一身“刀槍不入”的功夫……很多曾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真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變得越來越接近透明。多少曾經(jīng)天崩地裂的喜怒哀樂,在繁華過后只是一陣啞然。
我現(xiàn)在只相信瞬間的真實,而且,我只會挑選我自己自觀認(rèn)同的那個真實。
做人,其實不需要記得太多,只需要記得最美最好,那就夠了。
關(guān)于祖父和我的短文章2:祖孫倆的路
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后一前,沉默的祖孫倆走在歲月的路上。
祖父是寡言少語的人,走在路上的時候總是很少主動開口,莊稼人的憨實在祖父身上一覽無余。給過我的感動,是每一次的陪伴,祖父的愛很深沉,很踏實,有一種與父母的懷抱不一樣的感覺。
祖孫倆的路在我的回憶里蔓延。很少走動串門的祖父,這一次居然帶上我,不喜歡打扮自己的祖父,今天也好好的梳理了一番,把珍藏了好久的中山裝拿出來,放在衣櫥里的中山裝,很久沒有看見過陽光,在逃離黑暗的世界一瞬間,既然有一些不適應(yīng)。布滿泥土的軍膠,也是換了一雙。打扮過后的祖父,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僵硬的臉擠出的微笑,樂壞了我。
不慌不忙的祖父總是在到點,才出發(fā),關(guān)上門,歡快的我自然是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有時就像充當(dāng)“馬前卒”。一路上,蟬鳴。聒噪,刺耳。憋了一夜的太陽從東方蹦出來,周圍的空氣開始升溫。走了多久,我已記不清,只是知道還有一段不短的路。小孩子的心情,就像鋼鐵遇上冷水,一觸碰,就冷卻,這時的我當(dāng)然不愿走了,停在原地,發(fā)牢騷,一個勁地踢著路邊的花花草草,嘴里還唧唧歪歪地說著:不走了,好遠(yuǎn)哦。距我?guī)酌走h(yuǎn)的祖父也停下來,說道:快點哦,趕不上晌午飯了。心里想著午飯,又有了力氣,唰的就跳起來,一個勁超越祖父,還不停地“叫囂”,來追我啊。祖父依然保持自己的步伐,不快不慢。
走著,走著,也許是鬧脾氣,也是真的累了,畢竟一個勁地在路上跑動。這一次,我是直接蹲在路邊,“不走了,走不動了”。走在前面的祖父,既然忘記了自己還帶著一個小家伙,一個人走了,我是走不動了,算了就在這里歇會兒。大約兩分鐘,祖父出現(xiàn)在面前,伸出他的手,說道:走咯。自然是很不情愿地抓住他的手,那時的自己不會形容那雙手,只是知道很大,大得一只手也可以輕松握住自己的兩只手。我就這樣握著祖父的手,一瘸一拐,后來明白一瘸一拐是自己在賭氣,想要讓祖父背我,但是一直沒有得逞,好傻。
這時的太陽已經(jīng)當(dāng)空照,照在祖孫倆身上,回過頭,看見自己的影子和祖父的重疊在一起,當(dāng)時就呵呵的笑個不停。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向前走。
后來,我和祖父走了很長的路。趕場時,在祖父賣手工品的前面,那個有葫蘆娃漫畫的攤位蹲一上午,也不會感到累。到了點,就往回走,嘴里總是要有一點零食——一顆糖,一包瓜子……走在后面,吧唧吧唧,這就是祖孫倆走過路,走在路上,祖父始終惦記著莊稼,我總是想著有吃的就好了。
過了很久,又一次和祖父走在路上,這時的我早已經(jīng)高過了祖父,我還是習(xí)慣走在祖父的后面,不過這次,我沒有鬧脾氣,也沒有想著吃的,有幾次我都輕松走在了祖父的前面,我慢下來,停頓了一會兒,這時最讓我想不到的是,走在前面的祖父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快點哦,趕不上晌午飯了”。童年的記憶,翻江倒海。嗯。我答到。這一次我還是要走在祖父的后面,看到祖父的那雙手,心里慢慢萌生一個念頭:真想再次牽著祖父的手?,F(xiàn)在的手,兩個一般大。
祖孫倆的路很長,走在路上,超越了時間,跨越了年齡。這時,蟬鳴,聒噪,刺耳。
關(guān)于祖父和我的短文章3:給感恩一段完整光陰
上了初中后,我大部分時間于學(xué)校度過。我漸漸地習(xí)慣了那種繁忙且又充實的生活,因為我覺得那挺有意義。放學(xué)后,我習(xí)慣于將頭埋于書中與作業(yè)中,或者規(guī)劃著明日的日程以及我下一步該做的事情……總之,在我的計劃欄里沒有最后一件日程。但是,快節(jié)奏的生活中,我也漸漸地忽略了某些人亦或是某些事。還有那些我早該理解的東西。
這個周末是獨自一人在休寧過的,前一天祖母曾問我要不要回老家看看年邁的祖父。我考慮這個星期需要做的事太多,而且回一次老家要花費甚多的時間,便一口回絕了。傍晚有一通打來詢問我是否吃飯了的電話,我回答后匆匆地掛掉了。
忙碌著,思考著,規(guī)劃著,我的腳步越來越快,但我卻沒想到我正在與某種東西背道而馳。政治書上有幾段需背的內(nèi)容,我讀著讀著竟有幾分心酸與內(nèi)疚。這個星期我所學(xué)的是家人的愛與我們的感恩。
我給不出答案,我哽咽了,我放下手中的東西,我思考著。我發(fā)現(xiàn)青春時期的自己變了,沉默且又寡言。其實生活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容易,我所遭遇的,承受的,糾結(jié)的,也都全部積淀于心中,有時所說的累,也只不過是心累。因為這些,我的心情變得急躁,在偶爾的口角不合時,我與家人有了太多的爭吵。現(xiàn)在想來,那些時間用來感恩該有多好。之后我決定全心忙碌起來,那么我就不用顧慮太多的事情了,有些感動早已忽略,所謂感恩,也拋之腦后。
有人告訴我,一天有二十四小時,一千四百四十分鐘,如果你有兩分鐘能想到你的家人,想到他們對于我們的愛,然后用三分鐘的時間去思考身為受益者的我們該如何回報,早已是孝子了??偣惨仓挥形宸昼?,在我的生活中,它或許用來玩耍了罷,或許用來學(xué)習(xí)了罷,或許用來吃飯了罷,但我卻一直沒有將它們花在感恩之上,所謂感動,也從未覺察。
其實我是無比罪惡的,我曾用無數(shù)句帶刺的話語刺痛了愛我的人的心。有一天夜里,我在臺燈下,祖母在旁邊看著我寫作業(yè),我對她說"這么晚了你就睡了吧,別來打攪我",現(xiàn)在想來我也只有后悔罷了,何況那一雙眼睛,飽含多少溫情。雖然我收獲了充實的生活,但我卻遺失了更為重要的感恩。我明白我將來該如何,一段流走的光陰,它可能變成樹欲停而風(fēng)不止,一些無果的等待,它也會變?yōu)樽佑B(yǎng)而親不待。那么請花些時間在感恩上吧,因為它的可貴,我需給它一段完整的光陰。
關(guān)于祖父和我的短文章4:回憶我的祖父
江南一代名醫(yī)陸南山,是我的祖父,以中醫(yī)眼科聞名于世,一生救治眼疾患者無數(shù),助人重見光明。我從小生活在爺爺身邊,爺爺?shù)脑S多逸事趣聞,我都看到經(jīng)歷過,想起爺爺時,往事歷歷,都會情不自禁在眼前出現(xiàn),侊如剛剛發(fā)生一般。
爺爺生性聰慧,悟性極高,琴棋書畫,無所不能,并且文理皆通,常常讓小時候的我感到非常驚訝。爺爺有一段時間被剝奪了從醫(yī)的權(quán)利,閑賦在家,他迷上了制作半導(dǎo)體收音機。他把一個紙盒底朝上翻過來,畫上線路圖,然后把二極管三極管電阻器等電子零件一個一個接上去,焊上細(xì)小的電線聯(lián)上電路,居然從最簡單的二管機一直裝到很復(fù)雜的九管機,能收到很多電臺的播音。我的小叔叔陸道政,周末從任教的復(fù)旦大學(xué)回來,也常常給爺爺一些指點,但爺爺主要是自己鉆研裝配的。我小時候頑皮,常常趁爺爺外出時把他電子零件換個位置,把可以調(diào)節(jié)的東西轉(zhuǎn)一轉(zhuǎn),或把電線反過來接一下,爺爺回來后很驚訝,怎么又不響了,然后他坐下來,細(xì)心的檢查,不一會兒,收音機重新響起,使當(dāng)時的我常常很納悶,為什么爺爺總能把它修好。
爺爺從年輕時即喜歡收藏古書畫,收藏有很多名貴的明清書畫,他自己也畫得一手漂亮的青綠山水和章草書法,墨色濃重,意境飄逸。晚年的爺爺身體依舊很好,每天沉浸于筆墨山水之間,留下了大量的畫作。我曾去上海龍華植物園寫生一幅蝴蝶花,爺爺看了喜歡,他親筆給我在畫上題詞賦詩,我收藏至今。我和我二哥出國時,爺爺給我們每人畫了一幅山水送行,我的那幅畫上爺爺題寫一帆風(fēng)順?biāo)膫€大字。這些畫我有時拿出來看看,爺爺?shù)囊羧菪γ擦r就在眼前出現(xiàn)。
爺爺收藏的書畫,都被抄家拿走了,但結(jié)束后又還了回來。那時我正致力于學(xué)習(xí)中國美術(shù)史,對歷代畫家的畫風(fēng)都很熟悉,爺爺即讓我做他的助手一起來鑒定這批還回來的書畫。我和爺爺在他朝北的書房里工作了一整天,我們關(guān)起門,打開每一幅畫,我仔細(xì)看后告訴爺爺這是誰的畫,作者的名字年代,爺爺自己親自造冊登記,幾十幅畫我全部鑒定出了作者的姓名年代,爺爺很滿意。那時沒有假畫這一說,因而鑒定很順利。所以除爺爺外,我是家里最早完整地見過這批畫的人。鑒定完成后,爺爺即把這批書畫收藏了起來,從此以后直到出國,我再也沒有見過這些畫。這批畫如保存到現(xiàn)在,每一幅都會是價值連城,可惜過早的流失了。
爺爺喜歡下象棋,他最喜歡和我的二叔陸道平三叔陸道培下棋,大約和我三叔下棋的時候更多一點。每次三叔從北京回來,他們總要在湖南路我們家的花園里車馬炮大戰(zhàn)幾場,互有輸贏,然后總能聽到他們爽朗的笑聲。爺爺有很多棋譜,閱讀棋譜研究棋局,是他的一大愛好。除象棋外,爺爺還有精致的圍棋,棋子和棋盤都很漂亮,圍棋盤是用整塊原木雕出來的,我至今印象深刻。
爺爺?shù)恼障嗉夹g(shù)更是一流,爺爺有很多的名牌照相機,我們家最多的就是各種照片與攝影作品。爺爺會自己配制顯影與定影藥水,自己放大照片。早在五十年代,國內(nèi)還沒有彩色照片的時候爺爺就自己搞出了彩照,聽說當(dāng)時上海最大的冠龍照相材料行都上門來向爺爺取經(jīng),爺爺?shù)穆斆骺梢娨话?。受爺爺?shù)挠绊?,我父親陸道炎及我大哥二哥都喜歡攝影,都會自己放大照片,我大哥二哥小時候還會自己制作放大機和印相機,我們躲在二樓的衛(wèi)生間里,把兩邊的門一關(guān),裝上紅色的燈泡,常常整晚都會在那里放印照片,照片印出來后還要漂洗上光烘干,樂此不彼。
有一次我把三樓閣樓里的兩把二胡和一個竹笛拿出來了,爺爺看到后就開始教我拉二胡,后來他曾取笑我說,我教你拉東方紅,你就只會拉東方紅,你不會換一個歌嗎!但我在音樂上實在沒有天賦,后來就不了了之了。我們家的人都不擅長音樂,但爺爺會拉二胡,我父親會幾下鋼琴和小提琴,和我們相比,他們還是多才多藝的。
我們家前后經(jīng)歷了許多次的抄家,印象最深刻的是有天晚上七個北京來的紅衛(wèi)兵闖進(jìn)我們家,大肆進(jìn)行打砸搶,危急關(guān)頭爺爺從我父親二樓房間的陽臺上跳下去給居委會報信,那時他已七十多歲了,從二樓跳下來后居然毫發(fā)無損,陽臺下是一顆很大的夾竹桃樹,碩大而有彈性的樹枝保護了爺爺免受傷害,事后爺爺與我們說起此這事時,我們都聽得心驚膽戰(zhàn)。那一次紅衛(wèi)兵臨走時還把小叔叔的一輛鳳凰牌自行車搶走了,那時自行車是很稀罕的,小叔叔憤怒地去追趕,最后居然把自行車給追回來了。
為躲避造反派的糾纏,爺爺曾去北京住了一段時間?;貋砗鬆敔斢幸淮魏茉溨C地告訴我,說在北京實在沒事做他就去釣魚,但沒想到掉水里去了,魚沒釣到反把衣服褲子都弄濕了,又怕回去渾身是水被別人看到笑話,就坐在河邊曬太陽曬了一下午,把衣服曬干了才回家,也沒敢把這件事告訴別人,這是爺爺給我說的一件趣事。
爺爺一直喜歡學(xué)英語,每次從外面回家時離開家門老遠(yuǎn)就用帶著寧波腔的英語大聲的拖著長音說OPEN–THE-DOOR!那時我住在樓下的客廳里,聽到爺爺?shù)慕虚T聲,馬上就跑去給他開門。有一次爺爺大概學(xué)了一個新單詞,看到我突然問,你知道Kitten是什么,我隨口答道就是小貓啊,爺爺很驚訝你怎么Kitten也認(rèn)識,其實這個單詞我正好學(xué)過正好就記住了,但爺爺很高興!
回想起來,爺爺大約1968年從南京路鴻仁里搬到湖南路來,一直到我出國,在將近二十年的時間里,我一直和爺爺生活在一起,給爺爺開了無數(shù)次門,幾乎每天都能聽到爺爺說Open-The-Door!
我父親陸道炎是我爺爺?shù)拈L子,因此我爺爺最喜歡的是我大哥陸鳴岡和二哥陸明德,因他們是他的長孫。我大哥二哥的名字都是爺爺親自起的,陸鳴岡即寓意鳳凰鳴于高岡,我爺爺對我大哥的厚愛于此可見一斑。小時候爺爺奶奶去蘇州杭州,總要帶著大哥二哥,去外面吃飯,如去老大昌或國際飯店,也總是帶著他們倆。印象里爺爺從來沒有帶我去過這些地方,倒是帶我去過幾次中央商場,那是上海南京路附近的一家專賣舊貨和處理品的大商場,爺爺似乎很喜歡去那里逛。
爺爺也很喜歡我二哥,我和我二哥于一九八七年八月同一天一起來美國留學(xué),那時我爺爺已經(jīng)八十多歲了,他還親自送我們到機場,后來聽我媽媽說爺爺回家就很傷心地哭了,掉了很多眼淚,大概他知道我們這一走就很難相見了。爺爺半年多后就因腦溢血突發(fā)而去世了,想起這件事總是讓我心里很難過!
我的外公舒天城,是爺爺?shù)睦吓笥?,他們從年輕時即相識,后來在虹口居住時還做過鄰居,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他們算是發(fā)小吧。舒天城時期因胃部大出血而在醫(yī)院去世了。記得那一天爺爺下班回來已七點多了,奶奶伺候爺爺吃了飯,然后小心翼翼地對爺爺說,剛才來電話了,說他外公沒了,奶奶話音剛落,就聽啪的一聲,爺爺把飯碗用力往桌上一拍,大約有半分鐘的時間驚得說不出話來,然后爺爺來到我的小房間,沖我發(fā)開了脾氣,說你知道不知道你外公去了呀,意思是說你怎么還坐在這里無動于衷啊,說得我心里也挺難受,但那時我人小,不知道怎么表達(dá)感情,爺爺看我不說話,嘆了一口氣,回自己房間了。爺爺是性情中人,晚年經(jīng)常收到老朋友去世的消息,爺爺心里總是不爽。
有一次去看望我三叔,聊天時說起湖南路的往事,三叔鼓勵我說要往前看,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也知道這是對的,大概我是gettingold,思緒總在逝去的歲月中跳躍,往事如煙,卻又歷歷在目,曠如隔世,卻聲聲入耳,Open-The-Door總在耳邊響起。每次回上海,我也總是忍不住要去湖南路看看,但事過境遷,人去物非,湖南路的老家早已蕩然無存,走進(jìn)280弄的弄堂里,偶爾會有人朝我多看一眼,似曾相識,但也認(rèn)不出是誰了。
左起陸道炎、陸南山和我,爺爺懷中抱的是陸大愚
爺爺晚年有一件高興的事就是一九八七年三月陸大愚的出生。陸大愚是爺爺?shù)牡谝粋€曾孫,爺爺和我大哥都很喜歡大愚,爺爺一直逗著剛出生沒多久的大愚玩。有一次我父親陸道炎和我,爺爺陸南山抱著陸大愚,四個人一起拍了一張照,這張照成了唯一的一張留下來的四世同堂的照片。后來爺爺和我父親相繼去世,這張照片就成了絕響。
爺爺在世時我還是一個小孩,去世時我也才二十八歲,我把一個小孩的眼里看到的記得的老爺爺?shù)男蜗?,寫一些紀(jì)念的文字以為緬懷。
關(guān)于祖父和我的短文章5:我和祖父的園子
呼蘭河這小城里邊住著我的祖父。 我出生的時候,祖父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我長到四五歲,祖父就快七十了。 我家有一個大花園,這花園里蜂子、蝴蝶、蜻蜓、螞蚱,樣樣都有。蝴蝶有白蝴蝶、黃蝴蝶。這種蝴蝶極小,不太好看。好看的是大紅蝴蝶,滿身帶著金粉。 蜻蜓是金的,螞蚱是綠的。蜂子則嗡嗡地飛著,滿身絨毛,落到一朵花上,胖圓圓的就和一個小毛球似的不動了。 花園里邊明晃晃的,紅的紅,綠的綠,新鮮漂亮。 據(jù)說這花園,從前是一個果園。祖母喜歡吃果子,就種了果樹。祖母又喜歡養(yǎng)羊,羊就把果樹給啃了,于是果樹都死了。到我有記憶的時候,園子里就只有一棵櫻桃樹、一棵李子樹,因為櫻桃和李子都不大結(jié)果子,所以覺得它們是并不存在的。
小的時候,只覺得園子里有一棵大榆樹。 這榆樹在園子的西北角上,來了風(fēng),這榆樹先嘯;來了雨,這榆樹就先冒煙了。太陽一出來,大榆樹的葉子就發(fā)光了,它們閃爍得和沙灘上的蚌殼一樣。 祖父整天都在后園里邊,我也跟著祖父在后園里邊。祖父戴一個大草帽,我戴一個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當(dāng)祖父下種,種小白菜的時候,我就跟在后邊,把那下了種的土窩,用腳一個一個地溜平,哪里會溜得準(zhǔn),東一腳、西一腳地瞎鬧。有的菜種不但沒被土蓋上,反而被我踢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