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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格之戀》——卡列寧的微笑范文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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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格之戀》——卡列寧的微笑范文5篇

  書象征著禮貌和思想,在灰暗的布拉格成為了為數(shù)不多色彩鮮艷的象征。下面是學(xué)習(xí)啦的小編為你們整理的文章,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布拉格之戀》——卡列寧的微笑

  一個人的生命到底有多重?

  嬰兒剛出生時心臟的重量只有21克左右。隨著年齡的增長,心臟的重量也在增加。當(dāng)死亡降臨時,心臟已經(jīng)幾倍于21克的重量,卻變成了毫無用處的器官。有人說過,人是由身體各器官維持的智慧。但是照這么看來“人但是是被軀體連累的靈魂而已”。

  弗蘭茨與薩賓娜的輕與重

  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中,大學(xué)教授弗蘭茨死于一次搶劫,沒人會看到他死后的軀體,以此提醒他們這逝去的生命。在這個弗蘭茨生前眼中“傾倒尸骸和亂石的垃圾場”,人們只能看到沉重的墓碑,無數(shù)沉重的石頭封存了亡者之魂,并一語不發(fā)的壓在這生命之上,讓飄過此處的人都感到死亡的重壓;自由畫家薩賓娜在移居美國多年后,立下了遺囑,期望自己死后的遺體被火化,骨灰被拋撒在天空中,她的生命是否就真的如空氣一樣輕盈了?

  他們兩人用不一樣的死亡方式詮釋了生命消逝后的兩種狀態(tài),相似的是他們同樣正因死亡而獲得最終的滿足。

  弗蘭茨的死亡讓他拾回了以前在薩賓娜面前丟失的尊嚴(yán),他擺脫了軟弱,擺脫了讓薩賓娜離開他的那些原因。薩賓娜則再次實現(xiàn)了自己對于生命的背叛:她背叛了多愁善感的父親、醉鬼丈夫、完美情人弗蘭茨、淪陷的布拉格,在她正因抵達(dá)了背叛的盡頭而失措不已落入一片虛空中后,這是她拋棄生命中存在的事物后所不能承受的輕。經(jīng)歷了對墳?zāi)沟目謶种?,薩賓娜最后發(fā)覺了對生命最后的背叛——她需要永不停止的出走,不愿意被死亡之墓碑所禁錮。她同樣心滿意足的享受這種解脫,從困擾她的事情中被死亡解救出來。

  托馬斯和特蕾莎的輕與重

  托馬斯和特蕾莎的感情在最初相守的七年中糾纏捆綁,他為了偷情又滿足自己對特蕾莎的同情心,不得不讓生活充滿了隱瞞、謊言、虛應(yīng)的情話。當(dāng)特蕾莎第一次離開他時,他先是貪婪地品嘗著生命之輕,欣賞著角落里放大的誘惑向他撲面而來,繼而感受到這不被人束縛帶來的痛苦,感受到特蕾莎離去時的悲傷。

  在遇見特蕾莎之前,托馬斯追求自由帶來的輕,從不與人一齊過夜,沉浸在游走在不一樣女生軀體之間的快感,就算他在離婚的時候也是帶著愉快的情緒,迫不及待的擁抱單身生活。這樣的一個男生卻被特蕾莎在枕邊的沉重呼吸聲所迷惑了,繼而跳入特蕾莎對他生命頑強的霸占和生活方式上的壓迫。

  特蕾莎給托馬斯帶來情感上重的同時,并不能妨礙她無時無刻都在感受到的生命之輕,體會到自己的軟弱。從她一出生,就承擔(dān)了母親不幸命運的職責(zé),她的降生結(jié)束了母親對生活的一切完美向往。特蕾莎背負(fù)著母親的命運,忽略了自己的生命,這也是為何她總是在鏡子中窺視自己的裸體,試圖看見自己的靈魂。這一切造成了她的不自信,她應(yīng)對命運時的孱弱。自從遇到了托馬斯,她從不反抗,逆來順受,把自己依附在托馬斯的生活上,除了整夜的噩夢和啜泣,她不知如何應(yīng)對托馬斯在肉體上的不忠。對于托馬斯的做法,她無力反抗,也無法視而不見,漸漸的她連同淪陷的布拉格,禁受不住任何事情。

  不論選取生命中的輕或者重,都會跌入生命循環(huán)往復(fù)的永恒中,人們正因重的負(fù)擔(dān)而選取追求輕盈,又由于輕的虛無轉(zhuǎn)而追求重。于是,生命就在這輕與重之間不斷往復(fù)的追求中到達(dá)了隱秘的平衡。正如弗蘭茨的墓志銘上的獻(xiàn)辭一樣“慢慢迷途終有歸途”,不管歸途是什么樣的,我們總會找到那么一條路,獲得滿足。

  無數(shù)的偶然構(gòu)成了一個必然

  二、偶然的命運之鳥

  感情之于生活

  托馬斯的老情人薩賓娜常常如此評價托馬斯,“我很喜愛你,正因你是媚俗的對立面。在媚俗的王國,你會是個惡魔。在任何一部美國片或俄國片里,你都只是那種讓人嫌惡的主角。”這句話成為了小說中為數(shù)不多描述托馬斯外形的詞句。

  仿佛是一種對原作的用心響應(yīng),美國導(dǎo)演菲利浦?考夫曼(PhilipKaufman)執(zhí)導(dǎo)的同名電影“布拉格之戀”中飾演托馬斯的丹尼爾?戴?劉易斯時常略低額頭,微瞇的雙眼在陰影中透出寒氣和不可一世的誘惑,上唇的左嘴角輕輕上翹,這是他專注看東西時的特有神情,仿佛魔鬼路西法(Lucifer)在覬覦人間美景。沒有女生能逃脫這個表情。

  如果把米蘭?昆德拉在書中充滿哲學(xué)意味的論述都刪除掉的話,這本書但是只是在講述一個普通的感情故事。而感情故事似乎永遠(yuǎn)都不那么簡單。昆德拉之因此選取用一個感情故事來承載他對生命的思考,也許是正因只有感情存在的生活才無比的真實。戰(zhàn)爭的爆發(fā)也不能阻止愛神的降臨,前一秒特蕾莎還在應(yīng)對黑洞洞的槍口,下一秒就會為托馬斯的情事嫉妒發(fā)狂。

  感情與世間萬物都有著絲絲縷縷的聯(lián)系。托馬斯一向被一個問題困擾,即“人永遠(yuǎn)都無法知道自己該要什么,正因人只能活一次,即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來生加以修正。”他因此而對于特蕾莎的態(tài)度猶豫不決,模棱兩可,他無法放下特蕾莎帶給他的奇妙感覺,又懼怕因此失去了其他的機會。陷入俄國人炮火的布拉格人民同樣不知道這個國家需要什么。那些記者冒著生命危險拍下的照片無非是俄國人調(diào)查布拉格激進(jìn)分子的證據(jù)。布拉格的人民反抗俄軍的占領(lǐng)并嘲笑俄國人愚蠢的同時,俄國人也痛心疾首的說他們只是在救助布拉格人民。他們都不知道這個國家需要什么,而這些謎團(tuán)就像伏爾塔瓦河上漂流而過的長椅,隨著時刻的流逝會被人遺忘,人們將對此不再關(guān)心探究。

  每個人都對感情有一種特殊的渴求。就像墨西哥的帕斯說的:“我們祈求感情——作為一種愿望,愛,是對兩個心靈和諧一致的憧憬,是對犧牲、死亡乃至復(fù)活的一種渴求——賦予我們真正的生活。那時,對立消失了,也便無所謂生和死,無所謂實現(xiàn)和永恒。我們仿佛意識到,生與死無非是同一現(xiàn)實之中兩個相互對立而又互為補充的戶外過程。創(chuàng)造和毀滅在愛的過程中融成一體;就在這短暫的一瞬間,人們依稀看到了那至高無上的完美。”

  托馬斯喜愛同各種各樣的女生做愛,正因不一樣的女生做愛的方式是不一樣的,不一樣的做愛方式讓他看到了生命的區(qū)別。這樣做讓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只有這么做生命才不會顯得那么虛無得無法捉摸。他理所當(dāng)然的享受著輕給他帶來的歡樂。

  然而有一天,特蕾莎拖著行李和她即將奉獻(xiàn)出的一生敲響了托馬斯家的門,她在他眼中就像個“被放在樹脂涂覆的草籃里順?biāo)瘉淼暮⒆?rdquo;,他只是不忍心讓這個孩子順流漂向狂暴洶涌的江濤。在這柔情蜜意的比喻與思忖中,危險的感情慢慢在他的心底滋生。

  是啊,多少古老的神話都始于營救一個棄兒的故事,而托馬斯對特蕾莎的這種營救就是感情對他們兩人的救贖。感情讓托馬斯第一次分清了同女生做愛和同女生睡覺的感情,即“感情并不是透過做愛的欲望(這能夠是對無數(shù)女生的欲求)體現(xiàn)的,而是透過和她共眠的欲望(這只能是對一個女生的欲求)而體現(xiàn)出來的。”

  如果說生活的負(fù)擔(dān)讓我們感到生命的重壓而寸步難行的話,那么感情在綻放的初期經(jīng)常呈現(xiàn)一種輕飄失重的狀態(tài)。柏拉圖在他的《對話錄》中說過,“原來的人都是兩性人,自從上帝把人一劈為二,所有的這一半都在世界上漫游著尋找那一半。感情,就是我們渴求著失去了的那一半自己。”托馬斯經(jīng)常能夠感受到特蕾莎的痛苦,她做噩夢時歇斯底里的恐懼,除了他所謂的要命的“同情”外,還有就是特蕾莎的一部分隱藏在他身體的深處,于是他仿佛早就預(yù)知一樣,等待她哭泣著投入他的懷抱。

  《布拉格之戀》——卡列寧的微笑

  偶然的命運之鳥

  人永遠(yuǎn)無法知道自己是在明天還是下一個十年遇到生命中的另一半。托馬斯回布拉格僅僅是為了遇到特蕾莎,誰會想到如此命運重大的決定緊緊系于如此偶然的感情?

  生活在感情面前完全呈現(xiàn)出了一種漂浮不定的輕盈,仿佛一切都能夠改變,而一切又都那么堅定的不可逆轉(zhuǎn),一個偶然之后一個偶然,最后就構(gòu)成了一個相遇的必然。昆德拉在書中就直接指出,生活把偶然變成了生命樂章的主題。人們會記得最初相遇的時節(jié),把一切遇見的事情都當(dāng)作是幸福的前奏,正如特蕾莎愛上貝多芬的曲子。她并不熱愛古典音樂,只是恰好播放這個樂曲的時候,她遇見了托馬斯。

  通常戀愛中的男女正因失去了自己以往維持正常生活的重量,總會作出一些常人難以明白的事情。這倒沒什么好個性的,正因當(dāng)一個人感受不到生命的重量時自然會做出瘋狂的舉動,直到這種舉動觸及到了生活的墻壁,他們才會又跌回到地上。

  于是,感情墜落了,隨后激情亦歸于沉寂,只有遺忘蔓延在人們的心中。正如詩人聶魯達(dá)說的,“loveissoshort,forgettingissolong”(感情太短,而遺忘太長)。感情在消逝之后,遺忘便成為了生活對我們的重壓,這種重量常常讓很多人無法前進(jìn)。輕與重的區(qū)別往往就是這么的細(xì)微,眨眼間就完成了兩個極端的轉(zhuǎn)變。生命就在這轉(zhuǎn)變中讓人體會到了那種不能承受的重量。但是,誰也說不好是忍受不了感情的太輕還是承受不了生活的太重。

  大多數(shù)時候,記憶并不是什么好東西,它只會讓人們正因迷戀過去的快樂或者沉浸在悲傷中而無法前進(jìn)。很多人都說過期望這一刻的時刻永遠(yuǎn)停駐之類的話語。但是,如果生命真的就這么把每一秒無數(shù)次地重復(fù)的話,那么我們都將如昆德拉所言成為了生命的祭品,被釘死在永恒的十字架上。

  對于人類這種想法,哲學(xué)家們糾纏著那個“永劫回歸”的問題不放手,打心底懼怕這種無法想象的重壓。

  紀(jì)德不禁感嘆道:“荒謬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導(dǎo)致我們四分之三的不幸。我們由于迷戀過去而不懂得:只有讓這天的歡樂退席,明天的歡樂才能出現(xiàn)。每一個起伏只是由于前浪的退卻才構(gòu)成美麗的曲線。每一個浪花都應(yīng)為自己的果實而自動凋謝。每一枚果實要不是墜落、腐爛,它就難以保證讓另一個鮮花怒放的新季節(jié)再次到來。因此,即便春天也總是憑倚著冬的門檻。”

  薩賓娜的黑色禮帽

  薩賓娜的黑色禮帽

  前面說過,托馬斯把感情和做愛的欲求用是否與對方同床共枕作為區(qū)分。在影片中,也能夠看到托馬斯對待情人和特蕾莎的區(qū)別。他和特蕾莎的做愛就像是一場歡鬧的游戲,只是為了之后的共眠做準(zhǔn)備,鏡頭大多時刻對準(zhǔn)了他們依偎在一齊入眠的景象。而作為托馬斯最親密的情人薩賓娜,他們兩人共同出此刻鏡頭前的大部分場景都在赤裸的做愛中度過。電影開場沒多久,薩賓娜與托馬斯就在鏡子前面展現(xiàn)了肉體交合的一幕。

  昆德拉花了超多的篇幅描述薩賓娜和她的另一個情人弗蘭茨的關(guān)聯(lián),影片由于時刻限制對此一筆帶過,但是在原著中,弗蘭茨的存在引發(fā)了一系列的兩性思考。薩賓娜的出現(xiàn)也使得弗蘭茨之前不為之知的性格特征慢慢展此刻人們面前。

  薩賓娜與弗蘭茨的關(guān)聯(lián)完全不一樣于托馬斯和特蕾莎的感情。那種關(guān)聯(lián)完全是靈與肉的相互矛盾與排斥的產(chǎn)物。

  薩賓娜頭戴的那頂黑色的禮帽在影片中一向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初次見到薩賓娜赤裸著的身體和那頂破舊的禮帽構(gòu)成了一種極大的沖突,美麗與丑陋、放蕩與保守,與其說這是她引起托馬斯激情的一種手段,不如說這是她對自己生命的一種闡釋。這頂禮帽是人們通向她靈魂的通道。這頂男式的黑色氈帽在踐踏著她女性自尊的同時也給她帶來快感,成為她撩撥人心的重要道具。她憎恨它,又忍不住使用它。這就像那些因美貌帶來諸多麻煩的女生,還是情不自禁的用各種方式展示美貌給她們帶來的虛榮。

  禮帽是薩賓娜父親的遺物,祖輩家族流傳的印記。當(dāng)她一次次出走,逃離令她不滿的生活,她唯一不變的便是這頂禮帽。這頂帽子代表著她過去的時光,一段無法割舍的感情。這頂帽子每次出現(xiàn)都證明了薩賓娜不一樣的情感歷程。

  應(yīng)對托馬斯,薩賓娜敞開了自己的靈魂,愿意接納這個男生成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正因托馬斯了解禮帽的含義,被它打動得幾乎落淚。薩賓娜由此深信他們的靈魂是接近的、相似的,他能夠明白她,即使是用作愛的方式,對于她來說這不失為了解對方最簡捷有效的途徑。他們的交談并不多,卻彼此了解對方的弱點,知道什么時候就應(yīng)隔岸觀火,什么時候就應(yīng)伸出援手。這也是薩賓娜在托馬斯眾多情人中立于不敗之地的原因之一。

  當(dāng)然,靈魂的相熟并不代表感情的降臨,在特蕾莎出現(xiàn)后和薩比娜的做愛中,托馬斯會那么的心不在焉的看手表,期盼快些結(jié)束,回到特蕾莎的身邊,感受她孩子般的氣息。

  薩賓娜和弗蘭茨做愛時,她仍舊期望戴著那頂黑禮帽,但是這卻讓弗蘭茨感到不舒服、不知所措,仿佛她是個怪物,在用不一樣的語言敘述一個他無法到達(dá)的世界。弗蘭茨微笑著摘掉了她的禮帽,也抹掉了通往薩賓娜心中的那條道路。他們對感情的認(rèn)知上巨大的差距,也是他們在日常溝通中存在諸多矛盾的問題所在。薩賓娜會對他的軟弱和多愁善感不屑一顧,嘲笑他愚蠢的忠誠,視他喜愛的音樂為噪音。當(dāng)弗蘭茨沉醉于黑暗帶來的強大和喜悅,薩賓娜卻正因拒絕看這個男生而投入黑暗的懷抱。

  弗蘭茨充其量只但是是薩賓娜的性愛伙伴。他們的語言但是是肉體上的溝通,只是感官上的愉悅而已。而身體是沒有什么記憶而言的,遺忘對肉體來說輕而易舉。

  靈與肉的矛盾在那里看來充滿了無奈,讓人無法抉擇。特蕾莎一向無法相象靈魂與肉體能夠如此劃清界限。也有人問過這樣一個問題,靈魂上的背叛和肉體上的背叛,那一個才算對感情的背叛?而大多數(shù)人對此都沉默不語,同時又渴望占領(lǐng)肉體與靈魂的至高點。

  情感與道德

  對于托馬斯來說,感情和性愛是能夠分開的,與不一樣的女生做愛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但是對于特麗莎來說這只會給他們的關(guān)聯(lián)帶來無止盡的傷害與痛苦,她限制他、監(jiān)視他,她的愛讓托馬斯快樂也讓托馬斯厭倦。

  但是,在薩賓娜眼中,人們生來就是不停背叛別人和自己,而每一次的背叛都讓我們離最初的起點越來越遠(yuǎn),然后成了無法回頭的旅人。沒有什么事情能在發(fā)生后還歸于先前的平靜的。對于自私的感情來說,任何的背叛都會是致命的。

  其實,對于托馬斯來說,他所謂對女色的追求,完全沒有必要冠冕堂皇的上升到對生命的探求的階段,說到底那但是是人的本性罷了。

  普呂多姆曾說過:“道德和享樂是死亡的兩姐妹,一個使你失去生活的樂趣,另一個是你厭惡生活……道德在世上不作別的,只是經(jīng)常地否定人的本性。”托馬斯只但是不想為世俗的道德觀念束縛而失去生活的樂趣,卻又正因過度放縱的享樂開始厭惡生活,正因這種享樂讓他失去了特麗莎——他的感情。也許,特麗莎并不是他原本的另一半,但是他似乎并不在乎那不知道在哪里的注定的另一半,正因他愛上的特麗莎啊,是那個順流漂來的孩子讓他了解了感情的完美與痛苦。

  他完全有可能遇上什么別的人,和別的什么人開始,但是他似乎更期望和特麗莎開始。其實,也許你想象的另一半往往就是你剛好不留意遺失的那個人,而這件事經(jīng)常要在失去的時候才會意識到。

  卡列寧的微笑對特蕾莎來說意味著什么?

  四、卡列寧的微笑

  在二十世紀(jì)之前,協(xié)奏曲、奏鳴曲大都由三個樂章組成,交響曲和弦樂四重奏等室內(nèi)樂都是四個樂章。樂章之間常常呈一種割裂狀態(tài),并未有太多聯(lián)系,使得作品在完整性上有很大的缺失。匈牙利作曲家巴托克在其中晚期作品中創(chuàng)造了標(biāo)志性的“拱形結(jié)構(gòu)”,樂曲擴展成五個樂章,此手法的特點往往是由第三個樂章為軸心,第一樂章和第五樂章,第二樂章和第四樂章分別對稱分布。巴托克用不一樣的手法讓相呼應(yīng)的兩個樂章構(gòu)成了緊密的聯(lián)系,包括速度、配器、主題、發(fā)展手法。

  米蘭?昆德拉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的前五個章節(jié)分別以“輕與重”、“靈與肉”、“不解之詞”、“肉與靈”、“重與輕”呈現(xiàn)了巴托克在音樂中體現(xiàn)的“拱形結(jié)構(gòu)”。相同的場景從不一樣角度遙相呼應(yīng),構(gòu)成了美妙的閱讀體驗。

  電影導(dǎo)演費利普?考夫曼在電影拍攝中則盡可能的遵守戲劇沖突的“三一律”,即事物發(fā)生在同一時刻、同一地點、同一主題。于是,我們看到發(fā)生在小說后半段的事件、出場的人物不少都在影片的前半段就出現(xiàn)了。故事基本呈線性敘事方式,極少有閃回和插敘。小說中龐雜的人物被簡化成幾個配角,合作社主席和他的小豬梅菲斯則從托馬斯和特蕾莎的婚禮上便率先露面了,而不是像原作中在最后他們隱居的幾年才出現(xiàn)。這樣雖然勉強能把故事講圓滿,但是已經(jīng)丟失了原作中最可貴的部分,只剩下故事和媚俗感情的驅(qū)殼。

  書中還有一只小狗證明了托馬斯和特蕾莎的感情還有“布拉格之春”事件,它便是卡列寧。它的出場似乎是為了區(qū)分人和其他動物的區(qū)別,但是這只小狗又不斷體現(xiàn)著人們陷入的時刻輪回——它的每一天都是一次新的開始,都是一個循環(huán)。它是最柔弱最沒有防御潛質(zhì)的動物,完全依靠人類生存,但是它從未流露出擔(dān)憂或者悲傷,不為了輕與重的交替而煩惱。從動物身上,能看到人們的道德本性。應(yīng)對那幾個活埋烏鴉的孩子,特蕾莎驚恐的救助那只烏鴉,手指甲折斷了,流出了血她全然不顧,她對于每個生命,最無助的生命具有特有的情懷。

  人們大多從狗的肢體語言決定它的喜怒,最明顯的就是它晃動的尾巴表達(dá)著它的歡欣鼓舞??袑幵诒话┌Y折磨得奄奄一息時還晃動了一下尾巴,這給走向黑暗的死亡帶來了光明與期望,使得死亡都變得溫暖起來。你能夠說它像淪陷的布拉格,也能夠說它代表了托馬斯和特蕾莎注定的死亡。但是,它的微笑,對生命的留戀與摯愛,比弗蘭茨和薩賓娜自我滿足的死亡方式更加動人。

  應(yīng)對生命,許多人都在想,人們死后能留下什么呢?

  活著的人為什么要管死后的事情呢?

  要想感受到生命的重量就不好管死亡的事情,不好讓人死于生命,只有死亡的淡漠才能襯托出生命的熾烈,正如那個午后卡列寧平靜的微笑。

  布拉格之戀影評精選

  在網(wǎng)上下電影的時候,偶然冒出來個歐洲情色電影,中國文字對于情色和色情顛來倒去的玩弄,象是給裸體罩上了一層紗,愈是讓女生生出好奇之心,男生生出撕扯之意,為了見識下情色是否擺脫色情,下了這部由美女火辣傾情出演的《布拉格之戀》,看了說,不禁吃了一驚。

  原來情色電影的原著是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帶點小資情調(diào)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輕”幾個字用耳熟能詳來形容一點都但是分,但其中的含義我卻始終沒有深究,越是簡單的幾個字越是投射著難懂的哲理。對于這部電影,我同樣不具備評論的潛質(zhì)。

  在我印象中,這本書應(yīng)是晦澀難懂,枯燥乏味的,一向沒有去觸碰。哲學(xué)理論的高高在上,讓我總對成就這些理論的簡單字眼心生膜拜,那個軟軟的梯子什么時候才能簡單地放下來,讓我們唾手可得呢?還好有了電影,能夠繪聲繪色地把無法明白的道理的外衣全部脫下,暴露出最原始的本色,其中的深意任憑從各個角度去明白了。

  巴門尼德于公元前六世紀(jì)就提出一個問題:應(yīng)對生活,我們選取什么呢,是沉重,還是簡單。并把看到的世界分成對立的兩半:光明,黑暗;優(yōu)雅,粗俗;溫暖,寒冷;存在,非存在。而且把其中一半稱為用心的,另一半是消極的。那一方是沉重,還是簡單呢?

  巴門德尼回答:輕為用心,重為消極。

  電影中,生命中的輕重用感情的方式詮釋。(lz13)在風(fēng)流成性的湯馬斯眼中,追逐別的女生,和別的女生做愛如同吃飯睡覺一樣自然、正常,和心屬于誰一點沒關(guān)聯(lián),感情的承托和職責(zé)在他的觀念里是簡單的,玩世不恭的。妻子特麗莎和我們大多數(shù)女生一樣,永遠(yuǎn)也無法明白男生的身心分離——他們對你說愛你,但是又告訴你身體不能忠于你,這樣的生活讓她不堪忍受,幾近崩潰,只能選取離開,湯馬斯的簡單恰恰成就了特麗莎的沉重。

  換了中國的說法是“天涯何處無芳草”,還是“取次花叢懶回顧”?

  輕和重,我們能做到自己選取嗎?

  《布拉格之戀》--不可修改的生命之悲

  影片中托馬斯的英俊和放蕩不羈雖然足以令人心動,但薩賓那的演繹對于不論對看過與否原著的人來說都是完美的想象,讓這部很難輕易被明白的影片畫上極其清晰的色彩,極像霧靄中的一抹彩虹,撩人心弦又漸行漸遠(yuǎn)。全片以歐式的風(fēng)格帶給人們一次生命“輕與重“之旅,大膽的情欲戲以異國獨有的開放情調(diào)膨脹刺激著觀眾的荷爾蒙,留意翼翼的放縱著肉體又唯恐尤過不及的流浪著心靈。中國人說“死有重于泰山輕于鴻毛”,可在昆德拉的眼中,連生命也不能承受的輕究竟是何等的沉重,對愛人亦或民族的輕視、還是對自由亦或夢想的忽視、又或者是對道德大義亦或社會趨勢的漠視?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可承受的輕,能發(fā)現(xiàn)這一點并為之痛苦的才是幸運兒。但生命太輕,它只給你一次醒悟的機會。

  鏡子將深陷情欲中的男女無限復(fù)制,好似生命漫長的看不見盡頭而真實卻轉(zhuǎn)瞬即逝

  這樣的笑臉有幾人能夠抵擋呢

  托馬斯是個風(fēng)流倜儻的調(diào)情高手,真正的“萬花叢中過不帶一點紅”,如同大多數(shù)人期望的那樣,浪子總會被純情少女所吸引,可惜本性難移的他卻未能因此回頭,雖然承認(rèn)整顆心整個人生都心甘情愿的交給了特蕾薩卻依然改變不了對肉體的追逐和狂熱,能夠說這是托馬斯唯一生命中的“輕”,不是正因放蕩,而是固執(zhí)己見的不忠是導(dǎo)致兩人命運發(fā)生巨大改變以致過早杯具的根本原因。在應(yīng)對民族大義和妻子理想時托馬斯表現(xiàn)出了一個有著自由意志的愛國人士特有的堅定以及作為一個男生應(yīng)對誓約和感情的執(zhí)著,可應(yīng)對“靈與肉”的分割卻從未真正顧忌妻子特蕾薩的感情,兩人能夠走過戰(zhàn)火硝煙走過流年平淡,卻始終對這件事分歧不斷。托馬斯的理論和行動可能是大部分男生蠢蠢欲動的向往,但他們的行動未必心口如一,至少托馬斯完全奉獻(xiàn)出了自己的心,讓人想起了《人約離婚后》里理直氣壯的方力申,“我去開房了啊,我從來都不騙你的”。他在看到妻子拍攝的薩賓那的裸體照片之后也只是緘默不語,這個聰明又坦蕩的男生。

  朱麗葉·比諾什不是第一眼美女,卻絕對是越老越醇的美酒型,會令人驚嘆瘦小的她所蘊含的能量。她總是以一頭俏麗的短發(fā)出場,未必一出場便光芒萬丈驚為天人,但能夠肯定的是,她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能夠輕而易舉拿下令她心動的男生。她的出場源于游泳池,幾個老頭圍在游泳池里下國際象棋,冷不丁一聲嘩響,女生姚好的線條游魚般矯捷的穿過游泳池,對即將發(fā)生的戀愛渾然不知。她的美在于靈魂的純凈,數(shù)字“6”將一個女兒雀躍又羞澀的心態(tài)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在朱麗葉的演繹下她更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只想毫無保留地奉獻(xiàn)出自己全部的愛,因此在和托馬斯第一次做愛的時候放肆大膽的叫著,像一朵花開的聲音??伤^純凈的愛卻無法明白托馬斯“靈與肉”分離的理論,堅信這也是所有女生共同的敵對命題,在一次次夢魘和妄想面前手足無措痛苦萬分后也嘗試了出軌,不難想象這是一次帶有報復(fù)性質(zhì)的實驗行為,也是正因不能恨而嘗試著明白,卻沒想到個人的隨性行為早被無孔不入的蘇俄政府盯死。幸運就像是薛定諤的貓,不打開盒子難辨生死。崩潰打擊來臨卻讓試圖回歸田園享受平靜的夫婦過上了一生最愜意的生活,成為了一對為生活奔波勞累沒有太多想法和波折的平凡夫婦??衫サ吕瓍s讓他們在最快樂的時候死去,唯有一生

  堅持個人意志的薩賓那活了下來,雖然殘忍卻是最能表現(xiàn)本意的設(shè)定。朱麗葉的輕便是她毫無保留的愛,她的一生輸贏都在于此,在布拉格無休止的夢魘、在日內(nèi)瓦找不到個人價值和好處后失落的離去、最終回到布拉格的犯錯和回歸讓她的一生比另外兩個人更跌宕,她是平凡眾人的代表,為了追逐那兩個自由自在的靈魂而付出的代價。

  薩賓那也是這座正在死去的城市中僅有的亮點,美麗的如此不真實

  我們所熟悉的但是是鏡中的自己,如果鏡子破碎了,自身的真相又該何去何從

  薩賓那,很難不令人愛上的女生。記憶中也曾有過這樣一個堅守著隔代親人的舊物同時又獨立自在的女子,帶著常人不可及的透徹孑然一身快活于世,沒有職責(zé)也沒有負(fù)擔(dān)的痛快。能夠說如果特蕾薩不出現(xiàn)的話,薩賓那和托馬斯維持一輩子知己床板的關(guān)聯(lián)是再理想但是的了,那那樣很難說托馬斯是不是另一個弗朗茨。兩個同樣恐懼國家政策和社會道德帶來的枷鎖的人要證明給彼此最好的證明便唯有各自生活,否則就成為了另一出《哈利遇上薩利》。這個恐懼家的感覺的女生總在不斷的離去著,正是這份在中國傳統(tǒng)觀念里大逆不道的思想和行動深深地令人著迷,她房間里總是擺放著各種鏡子,破碎的、整齊的、人形的、拼湊的等等,這讓她和托馬斯在鏡子面前熱情奔放的做愛和裸體的特蕾薩突然看到弗朗茨的到來而在滿是鏡子的屋子里慌不擇路構(gòu)成鮮明的比較。我們在審視著誰,又在破碎著誰呢。薩賓那能夠說是一個完美的個體,卻注定成為群眾中最輕的一個,她做不成共產(chǎn)主義的螺絲釘、做不成政府和社會主導(dǎo)下的傀儡、做不成世俗婚姻的犧牲品、做不成完美無牽無掛的情人,最渴望自由的人,才是真正受束縛的,正因鳥兒從不懷疑和恐懼自己是否能夠飛翔。

  “脫掉你的衣服”成為了全片出鏡率最高的臺詞,它的潛臺詞正是脫掉你的偽裝,當(dāng)然在說出這句話的人同時便已經(jīng)脫掉了自己的。兩個在被迷霧籠罩中的社會里竭力尋求著一絲光線的男女在情欲中尋找著短暫的共鳴,托馬斯既是一個腦科醫(yī)生,也是一個心理醫(yī)生,他能夠輕易看破人心底的病,便是穿在心上的新裝。

  政治上被統(tǒng)治的陰暗和國家民族尊嚴(yán)被踐踏的痛苦讓布拉格這座城市始終沉浸在灰暗的色調(diào)中,在這種暗沉下特蕾薩的出現(xiàn)成為了唯一的色彩,她房間里以及衣物的大膽明亮極像是挑釁和諷刺。在蘇俄侵略戰(zhàn)爭的爆發(fā)畫面甚至一度變成了單純的黑白色,歷史和電影的影像完美的走向了一致,這是全片最沉重的一刻,正是這一刻,生命之輕顯現(xiàn)出了它的好處,可之于生命的好處,卻始終茫然未知。畢竟能讓第二天車禍的結(jié)局先到眼前,然后再領(lǐng)略前一晚人們的幸福快樂的,只有之于上帝之位—導(dǎo)演這個劊子手能做出來的事。

  經(jīng)典臺詞:

  微小的事情才讓每個女生與眾不一樣。

  如果我能活兩次,一次,我會讓她住下;另一次,我會把她趕走,然后我就會比較的出最佳的選取,但我們只能活一次,生命是如此之輕。就像是一個輪廓,我們無法填充或修正來讓它變得更好,真是可怕。

  布拉格之戀影評

  高中時看雜書,發(fā)現(xiàn)很多人喜愛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這個莫名其妙的短語。覺得這幾個字這么擺在一齊,很神奇,但不明來源。大學(xué)時垂涎三尺看著中文系學(xué)兄滿架滿床詩書,發(fā)現(xiàn)了這個名字,也知道了一個叫作米蘭·昆德拉的捷克人,又是寫小說,又是作電影,又是玩爵士,一專多能的樣貌。讀來真是不錯,雖然那時還有些似懂非懂。就是被文字給擊中了,就像讀《百年孤獨》的第一句話就無可就藥癡迷上加西亞·馬爾克斯,翻遍他所有能找到的文字一樣。之后遍尋那個北方城市所有的書架,收集這個捷克人所有的書,還在校園小徑狹路相逢一個學(xué)兄,與他辯論為什么喜愛或者不喜愛米蘭·昆德拉的問題。那時還沒有機會看到這個電影。

  在電影學(xué)院觀片室的幽暗里帶著耳機看《布拉格之戀》(the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的感覺,刻在心底很深的地方。除了影像,專注的感覺與坐在電影院里的質(zhì)量別無二致。沒有把電影與小說作太多的比較,實際上電影無法承載那么沉重的抽象的哲學(xué)好處。就像愛森斯坦無法把《資本論》搬上銀幕。

  已經(jīng)聽很多人批判電影拍沒了小說里的深刻意韻,好萊塢欲蓋彌彰的痕跡太濃。親眼看見那些玄妙拗口又才氣橫溢的詞句變成了一個通俗的感情肥皂劇,政治和哲學(xué)好處成為虛化的背景,有一點失望。之后慢慢喜愛這個通俗感情故事,在東歐韻味的音樂里迷醉了??偸强锤赀_(dá)爾和費里尼,還是有些疲累的。電影靠什么,打動觀者或高雅或低俗的心罷了。不管陽春白雪還是下里巴人,對感情、幸福這類詞的渴念是一樣的。托馬斯與特麗莎,特麗莎與薩賓娜,托馬斯與薩賓娜,薩賓娜與弗蘭茨,托馬斯與無數(shù)女生,特麗莎與偶遇的男子……雙雙對對或者孤孤單單,都掙扎在愛和情欲里。意識在忠實與背叛,自省與惶惑中游走,輕與重的問題伴隨始終。有關(guān)于時代的困惑,也有超越時代的思索。

  靈魂在肉體上方默默注視,肉體卻服從本體的需要。因此才有托馬斯永遠(yuǎn)的不忠和特麗莎永遠(yuǎn)的苦痛。薩賓娜雖然也需要情感的歸宿,卻仍然選取了自由和繼續(xù)背叛。當(dāng)一切沉重的思考迷惘得無從著落,就變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而同時仍感到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布拉格之戀》編劇之一讓-克洛德·卡里耶從1968年就認(rèn)識昆德拉,就應(yīng)會從語詞掩蓋下摘出情節(jié)來。這個故事編得還不算糟糕。

  一切遭到壓抑的時候,托馬斯無論是道貌岸然站在手術(shù)臺邊,還是被放逐擦玻璃,都尋機與各類女子尋歡作樂。此時的自制力,遠(yuǎn)不及拒寫認(rèn)罪書堅定。這樣的堅定,讓他對特麗莎的背叛看起來不那么可惡。

  丹尼爾·戴·劉易斯冰藍(lán)色幾乎透明的眼睛,狡黠著放蕩著憂郁著,魅力十足,四處搜尋獵物?!都冋婺甏防?,滿臉滄桑的劉易斯孤獨坐在情人窗下,任由窗簾隨風(fēng)飄蕩,窗子由開向關(guān),起身默默離去。另一種詮釋??上裁廊缁ǖ囊辽悹?middot;阿佳妮沒有享受到忠貞一世的感情,真實的劉易斯只是比托馬斯收斂一點而已。

  薩賓娜則永遠(yuǎn)戴著黑色男式禮帽,持續(xù)自由和遺世獨立。清楚記得薩賓娜說:我不是反對共產(chǎn)主義,我只是反對媚俗。我們都反對媚俗,可媚俗恰恰是人類無法避免的一個部分。沒有人能逃脫人類與生俱來的宿命。我們永遠(yuǎn)生活在悖論中,永遠(yuǎn)在探索無法解答的問題。

  她在瑞士收到寫有托馬斯夫婦噩耗的信,淚流滿面。終結(jié)了三個人曖昧不明卻真實可觸摸的關(guān)聯(lián)。電影名字的另一個中文譯法是《沉重浮生》,這個并不高深的俗世浮生,只是正因這樣的世界而沉重。

  特麗莎,永遠(yuǎn)像一只乖巧純真容易受傷的小鹿,哀傷地絕望地愛著托馬斯。她說:下次你再去找那些女生,帶著我去行嗎?我?guī)湍憬o她們脫衣服。無望至此,直教人無奈嘆息。

  朱麗葉特·比諾什的美麗,在那里展露無遺?!端{(lán)色》里面的茱麗,已經(jīng)被賦予太多沉重的好處,不屬于俗世,只可遠(yuǎn)觀。此處的特麗莎,在陽光草地上讀書,在游泳池里魚般滑行,都是屬于塵世的有血有肉的純美少女。有人說,比諾什像春天里的第一口雪糕。她的美既是天生麗質(zhì),又像一架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的復(fù)雜的裝置,鐘擺在上方弧形的擺動,左側(cè)是古典的歐洲,右側(cè)是赤裸在深淵上的歐洲。

  特麗莎對托馬斯,起初只是單純的愛和依靠。變故讓她內(nèi)心的力量驚醒。不顧一切對著蘇軍的槍口拍照時,只身離開托馬斯時,她已經(jīng)長大了。

  好在兩個人最后有過一段無欲無求的日子,桃源仙境里與寵物豬狗做伴的日子。就像很多年前看了電視劇就把陳曉旭認(rèn)作林黛玉一樣,覺得特麗莎似乎就是比諾什的樣貌了。

  電影以前引起惡評如潮。很多批評家對公開出此刻小說里的敘述者的"缺失"感到遺憾,還探討昆德拉小說的"不可改編性",探討文學(xué)敘事與電影敘事是否有同一性。記得一次bbs上的討論,多數(shù)人都對文學(xué)作品改編的電影嗤之以鼻,認(rèn)為它難以傳達(dá)出小說的神貌。

  看施隆多夫的《錫鼓》時,只有看見君特·格拉斯小說《鐵皮鼓》中奧斯卡的驚喜,沒有太多不適。既然是改編,又何必必須沿著一條老路走到黑呢。之后恰好看見一個叫作帕·卡特里斯的美國人寫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從不一樣視角看電影改編》。帕·卡特里斯提到了小說與電影中"跨距離"的概念,即敘事好處上焦距層次上的轉(zhuǎn)換。而另一概念"零度焦距",指不定焦于某一具體人物。這與熱奈特的距離概念有關(guān),指故事與讀者(觀者)之間的喻意距離,敘事者存在越明顯,讀者/觀者與故事間的距離也就越大。二者相比,小說中體現(xiàn)的距離比電影中大得多。正因電影中敘事者是缺失的。而小說中時時跳出來夾敘夾議的敘事者起了很大的間離作用。

  其實這篇文章里,印象最深的是他討論影片的音樂,捷克作曲家利奧什·雅那切克的《童話:第三樂章》里的小提琴協(xié)奏曲。一向鐘情捷克的音樂,正因昆德拉小說里描述的捷克民族的載歌載舞,歌舞中的突發(fā)感情(小說《玩笑》里),更重要正因捷克作曲家斯美塔那的《沃爾塔瓦河》,驟然一聽,驚艷的感覺一向難忘,于是開始了四處搜尋的歷程并幸運得逞。有些音樂會忽然間在人生的某個瞬間打動你,就像你不知道自己聽薩拉薩蒂的《流浪者之歌》會忽然落淚。

  就像遭遇米蘭·昆德拉故弄玄虛說的“利多斯特(litost)”:一個人突然洞察自身的悲慘而產(chǎn)生的一種極度痛苦。

  看了文章的第二天,就在學(xué)校門口的路上買到了雅那切克弦樂四重奏的cd,覺得很奇妙。之后看見李皖寫的《向雅那切克致敬》的文章。音樂披上世俗外衣,表述方式開始平俗,這,似乎也沒什么可抱怨的。時代使然。

  影片使用了捷克導(dǎo)演詹·尼梅克的資料鏡頭,就是蘇軍坦克(1968年8月20日和21日)入城那段,著名的“布拉格之春”。當(dāng)時尼梅克正與約瑟夫·斯克沃萊吉拍攝的一部關(guān)于布拉格的紀(jì)錄片,名為《布拉格清唱劇》(1968年)。影片還使用了曼·雷和比爾·布蘭蒂的攝影素材。

  捷克新浪潮電影導(dǎo)演賈洛米爾·吉里斯1968年以前改編了米蘭·昆德拉的《玩笑》,可惜沒有機會見到。

  “人們想成為未來的主人的唯一理由就是要改變過去”,米蘭·昆德拉在《笑忘錄》里說。要命的是這個人太聰明而且很刻薄,象巫師一樣,總是一刀正中要害。電視里channel[v]臺循環(huán)播放王菲有一搭沒一搭的《笑忘書》,一看即知作詞者大約某天看到了《笑忘錄》的封面。幾乎是個完全小資手冊。10年前出現(xiàn)的電影《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只是"庸俗化了"的先聲而已。也許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人愿意把它拍成一個哪怕更庸俗的東西,正因關(guān)注這種小說的人并不多了。

  米蘭·昆德拉在《笑忘錄》里說,"我們寫書的理由是我們的孩子們根本就不屑一顧。我們轉(zhuǎn)向一個匿名的世界,是正因我們向自己妻子談話的時候他們充耳不聞。"那年我為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拿《生活在別處》與人互換,結(jié)果各自都痛心不已。之后,書的前主人刻了一個小石頭給我,作為永久紀(jì)念。將它別在一件紅色外衣上畫的嘴斜眼歪的韓國逃學(xué)頑童旁邊??偸怯腥藛栁遥耗巧戏綄懙氖裁?仔細(xì)看,然后哈哈大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太搞笑了吧?然后我也笑。有什么辦法呢,就是覺得這個小石頭和這個小孩和這件衣服很協(xié)調(diào)。

  該片被評為1988年美國十佳影片之一,獲戛納電影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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