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過往的隨筆:玉梅一家
學習啦:玉梅一家對我們的幫助永遠不會忘記,那段珍貴的友誼將會一直留存在心中,下面我們一起看看這篇《玉梅一家》。
上學不久,我就和班上的玉梅成了好朋友。玉梅的家在街上,離學校走路幾分鐘。她父親胡叔叔在糧站工作(當時是負責替國家收購糧食的,國營企業(yè),算熱門單位。)她母親周四孃好像是居委會主任,特別善良熱心的一個人,經(jīng)常幫忙調(diào)解糾紛。
我和玉梅兒混熟了就經(jīng)常去串門,遇到飯點兒再“蹭”一頓伙食,對于天天吃食堂的我來說就是開洋葷。玉梅的父親胡叔叔說和我父親曾經(jīng)是同學,我偷想這是否是為了讓我吃飯吃得心安理得一點呢!周四孃更是熱心人,記得剛上初一不久的一天下午,突然刮大風,刮得天昏地暗的,似乎都快把房子上的瓦片吹起來了。我坐在教室里發(fā)呆,玉梅一閃就進來了,手里拿件外套,說刮風了,她媽媽怕我?guī)У囊路倭艘忻?,讓她送件衣服來。風很大,她把衣服給我就回去了。當時我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教室,外面狂風大作,難免孤寂,我捧著衣服有種想哭的感覺。事隔多年想起這件事也是特別溫暖。
初二時,學校重新修建,所有住校的一律搬回家。我搬回哪兒呢?正在為難時,胡叔叔和周四孃又主動伸出援助之手,讓我搬去和玉梅兒同住。玉梅家也不寬敞,是一個長條型房子,前面臨街一小間;進來是胡叔叔和周四孃的臥室,通過過道往里面走,是客廳和廚房連在一起;再往里走是一個木質(zhì)閣樓,就是我和玉梅的臥室兼書房。閣樓下面是廁所。玉梅兒家有四兄妹,好在玉梅老幺,哥哥姐姐都上班去了,很少回來。一回來住時,就捉襟見肘了。
胡叔叔最喜歡的就是下象棋,經(jīng)常和學校的吳老師在門口下得熱火朝天,舉棋老高,落棋很響,有地動山搖之感,經(jīng)常為一局一子爭得面紅耳赤,末了又沒事兒似的一起來吃飯。胡叔叔愛喝點小酒,每天都要喝一兩小杯,現(xiàn)在想來約莫一兩吧。周四孃的廚藝甚好,事隔二十多年現(xiàn)在記得最清楚的是雞蛋湯特別香,臘肉糯米豌豆飯?zhí)貏e回味無窮?,F(xiàn)在都還記得一件丑事,臘肉糯米豌豆飯做起來比較麻煩,周四孃做一次就做得比較多,吃不完就放在餐桌上(那時沒有冰箱)。嘴饞的我經(jīng)過時,見四下無人,掀開蓋子抓一塊放在嘴里,慢慢嚼偷偷回味。
玉梅是我們班的美女,有嬌好的面容和苗條的身材,又特會跳舞,加之家境較好,衣著光鮮,就更顯突出。當時我們班上和高年級的好多男生都偷偷喜歡她,好在那會兒思想都比較保守,僅限于偷偷喜歡。初中畢業(yè)她上了高中,我復讀,就分開了,這是后話。當我畢業(yè)工作后再回門坎時,玉梅已經(jīng)為人妻為人母了。我當時有一些小小的吃驚,后來一想,定然是美女經(jīng)不起追的。
又過了幾年,我因有事回井研找盧姐,先給玉梅聯(lián)系了,辦完事就去找她。熱情的她約好一起吃午飯。然而到了盧姐那兒,盧姐是辣姐直性子,非留下吃飯不可,推托不了,遂打電話給玉梅,玉梅也已訂好餐,定要我過去。爽直的她不聽我解釋就掛斷了電話,再打電話就不接了。這事過后,我再回井研都不敢打電話了,慢慢淡了幾年。這幾年又聯(lián)系上了,絕口不提那件事,仿佛又回到少年時代。
胡叔叔和周四孃是極好的人,卻經(jīng)常吵架,甚至打架。胡叔叔好像也不打人,生氣了就打家俱,桌子板凳喲經(jīng)常被打爛,等心情好了,胡叔叔又去一點點的修好。當時年幼,實在不明白為什么。
去年回去看望二老,二老身體很好,估計早不吵架了,卻一直斗嘴調(diào)侃互相開玩笑??磥砻繉Ψ蚱薅加凶约旱南嗵幠J?。然而今年再去看周四孃時,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躺在病床上的周四孃瘦了一圈兒,讓我好生心疼。然而瘦削的周四孃見到我很是高興,很潮地喊我美女,主動調(diào)侃我的喝水杯子漂亮,讓我既心酸又心疼。好在玉梅兒幾兄妹特別孝順,又特別會調(diào)節(jié)氛圍,讓病房也是歡聲笑語。八十歲的胡叔叔更是像逗孩子一樣逗得周四孃樂呵呵的。祝愿心地善良又熱心腸的周四孃早日康復。
回憶初中生活,第一個寫下玉梅及她一家,是因為她是我初中生活里最先進入我的生活,并給予我溫暖的人。謝謝您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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