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傷感的父女親情故事:小耳朵姐姐
編者按:我們的人生中有一段溫暖的往事,下面我們來看看溫暖作者的故事吧!
你可能不會再知道我是誰,雖然我們卻在靈魂上交流了一萬次。你知不知道,我的一生只為你一人講述,那段已成往事的溫暖時光。
小耳朵姐姐出生在昆山一個極普通的家庭,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耳朵要比一般人的小很多,所以大家都叫她小耳朵姐姐。
上帝給了她兩個選擇,大耳朵或美妙的嗓音,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所以從小到大,她都是學校廣播站的成員。每個周五的中午,伴隨著美妙的BGM,夏日里,她清澈如小溪般的嗓音仿佛一汩清泉,徐徐流進同學的心田,帶來一抹清涼;冬日里則猶如一個暖手寶,很甜蜜很溫馨。
時光如梭,六年中學過去了,而她也如愿以償?shù)目忌狭松虾D吃盒5牟ヒ糁鞒窒怠?/p>
有一次,她突然收到一封主持人選拔大賽的邀請,叫她周三下午三點在某某地方開會,其導師還是當時某知名主持人。她的欣喜若狂可想而知。但是,你相信嗎?接下來的5個小時卻足以改變人生。
周三上午十點,她忽然收到昆山母親的電話,說小嘴巴先生突然腦中風,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了,叫她快點回來。
小嘴巴先生,就是小耳朵姐姐的父親。
小耳朵姐姐先是晃了晃神,然后慢慢在宿舍門口蹲了下去,舍友貝朗看到有些不對勁,忙走去查看,卻看到抬頭看自己的她已哭紅了眼。
“你做撒?”
“我爸爸送醫(yī)院了,他會不會出事啊……”小耳朵一邊說一邊哽咽。
“他在哪?”
“昆山。”
“那你趕快買最近一班的火車票回去,學校的一切我?guī)湍愦螯c,你要相信,伯父會沒事的。”
“嗯。”
“那你快點走吧。”
“好。謝謝你”
貝朗送她到校門口,小耳朵姐姐在走之前輕輕抱住了她,然后叫了出租車,揚長而去。她嘆了口氣,回到了宿舍。
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兩小時后,她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母親告訴她小嘴巴先生還在手術,醫(yī)生說可能以后智力會有損耗。
這又何不是命運弄人。
而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是十二點了。
又經(jīng)過兩個半小時,手術終于結束了,當醫(yī)生從取下口罩的那一瞬,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站著多久,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盯著醫(yī)生的嘴,她在害怕,害怕那幾個字。
當時真的只有幾秒鐘,卻又好像似經(jīng)歷了宇宙毀滅那么長。
醫(yī)生說雖然手術很成功,但因為病人送來的時間長導致日后可能會有智力受損,以后的智商可能是七歲的水平。
小耳朵姐姐松了一口氣,看來上帝這次是眷顧她了。
3小時后,父親醒了,趴在玻璃外的她差點哭了,趕忙叫來護士,醫(yī)生檢查后說沒事了,把他安排到了普通病房。
而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5點了,面試的時間到了。
她知道這次她可能錯過了幾年內不會再有的一個機會,但她不后悔。
她進去望著躺在床上的人,心里充滿心酸。
“爸!”她叫了一聲,床上的人滿臉疑惑的看著她,用很微弱的聲音說:“你,是誰?”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那一瞬卻一下子崩塌了。
她害怕了,腳在向后退,最后奪門而出。淚水花了她的妝,她早已無所謂。
她從醫(yī)院消失了,一個人回到了上海,回到了宿舍。
與白天的嘈雜不同,那天的夜晚顯得格外寧靜。她躺在床上,兩眼直勾勾的望著漆黑的天花板。她想了生命與死亡,親人與事業(yè),未來的自己究竟去哪里……
畢業(yè)前三個月,母親來電話說,希望她畢業(yè)以后來昆山本地電臺工作,小嘴巴先生最近迷上了聽廣播,希望她以后讓父親多聽聽他的聲音,好能記起事兒來……說到這兒,母親又哽咽了。
如母親所愿,她放棄了留在上海的大好機會,回到了家鄉(xiāng)。在文廣局播音室化名媛郝,并開設了一個全新的欄目:小城往事。每天都會講一個溫情的小故事。
有一次,她回到家中,看父親蹲在收音機前,她聽見收音機里自己的聲音,父親滿臉微笑,“要是他是我女兒該多好啊……”
她看著已經(jīng)傻掉的父親,透明的珠子又開始往下墜。她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心里默念父親能有一天會想起來,不論多久她都愿意去等。是了,她愿意,她為了自己的父親,怎樣都愿意。
這個節(jié)目雖然不是大火,聽眾大部分是老年人,年輕的人不愿意去懷舊,只有到老了,才知道什么最珍貴。
小耳朵有多愛父親,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只知道,這件事她是一定要去做的,就算是為了父親。
也許父親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最喜歡的那個叫做媛郝的主持人,就是自己的女兒,“媛郝”,就是愿好,愿誰好,當然是自己的父親好。
作者|昆山市第二中學初三(2)班 鄭雯月
公眾號|玉峰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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