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合小學(xué)生的小散文:尊嚴(yán)
適合小學(xué)生的小散文:尊嚴(yán)
在自然界里,有一些生物比人類還要有尊嚴(yán)。現(xiàn)在請欣賞學(xué)習(xí)啦小編帶來的適合小學(xué)生的小散文。
適合小學(xué)生的小散文:尊嚴(yán)
你見過活著的珊瑚嗎?它生活在幽深無比的海底。在海水的懷抱里,也只有在海水的懷抱里,它是柔軟的。是柔若無骨的那種柔軟,所有小小的觸角都在水中輕輕地一張一合,似乎每一陣流水的波動都在柔柔地?fù)軇又男南?。在寂寞寧靜的海底,珊瑚就像是一個沐浴在愛情之中的女子,每一絲每一縷都是生命,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光彩??墒?,如果采珊瑚的人出現(xiàn)了,如果那雙習(xí)慣截取生命的手把珊瑚帶走,毫不憐惜地把它帶出水面,那么這時珊瑚就會變得無比的堅硬。在遠(yuǎn)離大海的燦爛的陽光下,珊瑚只是一具慘白僵硬的骨骼。
有一種水獺,它有著令世界驚嘆的美麗的皮毛。在陽光下,那是深紫色的,像緞子一樣,閃爍著華美、神秘而又高貴的光澤。如果你在林間看到它,如果你看到它靜靜地棲息在水邊的巖石上,你也會驚詫,造物主原來是如此的神奇,他竟然造出這樣完美的有生命的寶石。可是水獺的美麗卻給它帶來了滅頂之災(zāi)??傆幸恍┤祟?,想把它的皮毛剝下來,制成帽子,戴在某位紳士的頭上;制成大衣,裹住某位淑女豐美的身軀。因為這樣,水獺就可以變成金錢。于是,有人帶著獵槍闖進(jìn)了水獺的家園,在陽光下,他瞇起眼睛,扣動了扳機(jī)。槍響過后,水獺死了。讓人奇怪的是,水獺的美麗也消失了,躺在巖石上的只是一只平凡的水獺,它的皮毛干澀粗糙,毫無光澤。
誰都知道麝香,那是名貴的藥材,也是珍貴的香料,而實際上,麝香不過是雄麝臍下的分泌物而已。想要獲得麝香,就必須捕殺雄麝。雄麝生活在密林深處,身手矯健,來去如風(fēng),如果不是一流的獵手,根本難以捕捉它的蹤跡。而就是找到了雄麝,取得麝香也是極困難的事。有經(jīng)驗的老獵手說:“靠近雄麝時,千萬要屏息凝神,不能讓雄麝感覺到你的存在,否則,它會轉(zhuǎn)過頭來,在你射殺它之前,咬破自己的香囊。”
在自然界里,有一些生物比人類還要有尊嚴(yán)。
當(dāng)生命遭到無情的踐踏時,它們會用改變、會用放棄、會用死亡捍衛(wèi)自己的尊嚴(yán)。
適合小學(xué)生的小散文:流浪的二胡
有一個精靈,漂泊如三春之水,清冷似冬夜之月;
有一個精靈,惆悵如初夏細(xì)雨,幽怨似深秋桂子;
有一個精靈,它注定了永遠(yuǎn)都在流浪。
它就是二胡,江南,流浪的二胡。
蒙古包、轱轤車,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的大草原注定了是馬頭琴的搖籃;
紅高粱、信天游,大風(fēng)起兮云飛揚(yáng)的黃土高坡天生就是嗩吶的世界。
而楊柳岸、烏篷船,小橋流水繞人家的江南則永遠(yuǎn)是二胡生生不息的磁場。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一方風(fēng)情孕育著一方樂器的生長,只是我們不知那當(dāng)初的當(dāng)初,是江南選擇了二胡,還是二胡選擇了江南。這樣的選擇費(fèi)思量,難端詳。
二胡之于江南,恰如杏花春雨之于江南一般地詩意和綿長。雖然高山流水,我們只見過俞伯牙的那具焦尾琴;潯陽江邊,我們也只聞見白居易的那把琵琶。雖然眾多的唐詩、宋詞、元曲、明劇之中,我們很難聽得二胡的那一聲低泣,觸到二胡的那一脈無奈,但是誰能說,倘無焦尾琴和琵琶,二胡就不會在江南寂寞地流浪呢?
六朝金粉、王謝侯府的秦淮,有太多的聲色犬馬,那不是二胡弦線上開放的花;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錢塘,有太濃的綺麗繁華,那不是二胡琴弓中跳動的律。纖道、烏篷、臺門、廊棚,雨巷、石橋、茶肆、谷場,這才注定了二胡流浪的行腳。本不屬于墨客騷人、顯貴官宦,流浪的二胡注定只是在百姓黎民、俗子凡夫中開放的花,流淌的畫;流浪的二胡天生就是販夫走卒、商賈戲子開心時的道具,潦倒間的支撐。
我真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二胡開始在江南流浪,我只知道當(dāng)如水的月色浸淫深秋桂子,稠密的細(xì)雨婆娑河邊芭蕉的時候;當(dāng)多情的晚風(fēng)撣拂臺門石橋,散漫的炊煙繚繞鄉(xiāng)野谷場的時候,二胡的流浪便開始了。當(dāng)流浪的二胡宿命地遇上了那個人,它的流浪被無端地濃縮聚集了,被無限地擴(kuò)散放大了。那個叫瞎子阿炳的人,象一個巫師,二胡遇上了他,從此便再也停不下流浪的步伐。
《二泉映月》的音符如泉眼汩汩洇漫,我們知道那流浪著的該是一種無奈;《病中吟》的曲調(diào)如淚水緩緩流出,我們知道那流浪著的分明是一種悲涼;《良宵》的節(jié)拍如思念濃濃籠罩,我們知道那流浪著的更是一種徹骨的滄桑。不是二胡的流浪、音樂的流浪,那樣的流浪是一個靈魂的流浪、一方土地的流浪,那樣的流浪是一個時代的流浪、一個民族的流浪。
流浪的二胡總要催生眾多流浪的心靈,催放眾多流浪的花,瞎子阿炳便是一個極致。然而在江南,在青石小弄臺門深、烏瓦粉檐廊棚長遍地市肆的江南,在春草池溏蛙鼓稠、鶯雛聲里碧禾濃處處鄉(xiāng)野的江南,類似因了二胡而流浪的心靈和生命又何止阿炳呢?
一方水土的精靈,一盈風(fēng)情的血脈,器樂是一個時代一種文化的魂魄。而流浪,不只是一種悲苦和困頓、一種滄桑和無奈,更是一種忍耐和堅韌、一種奮進(jìn)和抗?fàn)?。它是生命另一種鮮活的姿態(tài),這種鮮活的姿態(tài)永遠(yuǎn)都不能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