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語文《鴻門宴》教案設(shè)計(2)
存在必有合理的一面。
與項羽相反,漢高祖劉邦之所以最終能登上皇帝的寶座,靠什么?靠的是無賴的“軟功”,大丈夫能屈能伸,與項羽爭天下,劉邦已習(xí)慣了每戰(zhàn)必敗,習(xí)慣了“屈”,習(xí)慣了軟,但他卻能最后一“伸”定天下。
劉邦的軟功了得,試以其在鴻門宴過程中表現(xiàn)為例,分析之。
一、軟籠絡(luò)
聽說駐在新豐鴻門的項羽第二天將剪滅自己,劉邦大驚,好在他雖十分驚慌,但魂還沒有被嚇飛,他急命張良請來項伯,“兄事之”,這時他也許急切中忘了輩份,他既與項羽結(jié)成把兄弟,當(dāng)“叔事之”才妥,好在劉邦已將其女拋出,“約為婚姻”,項伯也沒作計較。一“事”一“約”,無任何政治頭腦只看中哥們義氣的項伯也就忠心耿耿地為劉邦賣命了。
二、說軟話
劉邦不同與項羽,或許他很自信,早就有做皇帝的意愿了,他很迷信其龍種的出身和優(yōu)越的生理條件——股上有七十二黑字。項羽的政治理想不太大,做個楚霸王好衣錦還鄉(xiāng),在江東父老面前炫耀一下足矣。但此時的項羽太強(qiáng)大了,為了其能饒過他,他恨不裝孫子,喊項羽為爺爺。“臣與將軍戮力而攻秦,將軍戰(zhàn)河北,臣戰(zhàn)河南,然不自意能先入關(guān)破秦,得復(fù)見將軍于此。”“臣”雖然是“我”的意思,但此時劉邦恨不得就稱臣,恨不得稱自己就是項羽的嫡傳孫子。
三、坐軟座
按理,劉邦雖是賓客,但好歹也是項羽的結(jié)拜兄弟,推翻暴秦的另一支主力部隊的司令,一號席位不敢坐,這范增坐的二號席位該非他莫屬了,但阿劉偏偏心安理得的坐三號席位。也許項羽禮讓了,他不敢坐,也許讓都沒讓。項羽就沒注意到其叔父心理感受,讓其兒女親家坐下席,不是滋味呀。但劉邦卻坐得坦然。
四、軟看斗
范增出去能有好事?項莊來了能有好意?劉邦能度不出其中的玄機(jī)?但劉邦此時連個屁也不放,他不能對小其二十多歲的項羽說,“臣無大志,僅‘貪于財貨,好美姬’,故可否讓軍中的女兵跳曼舞?”。眼看劉邦要命喪劍下,項伯一來考慮義軍聯(lián)盟不能瓦解,二來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打光棍,丟開主人的席位不顧,挺身而出,“以身翼蔽”阿劉,此時劉邦也是屁不放一個。愣愣地看項莊與項伯較勁爭斗。成敗生死一項伯呀,不知后來做了劉邦射陽侯的項伯在夢中可愧對侄兒項羽否?
急急躁躁的范增與不露聲色張良各自推出前臺演員項莊與樊噲,在項伯、劉邦軟攻的基礎(chǔ)上,張良找準(zhǔn)項羽丟不下所謂仁義面子的軟肋,改用樊噲的強(qiáng)攻,鴻門宴變成了樊噲揭批項羽的不法念頭的現(xiàn)場會,項羽被批斗得啞口無言,決心痛改前念了。
樊噲的表現(xiàn)可能讓劉邦緊張得大氣不敢出了,嚇得快失禁了,這不,他要“起如廁”了。
五、軟溜走
也許項羽壓根兒沒有就鴻門宴一事召開會研究,可憐范增一人被蒙在鼓里,讓他納悶死了,只能臨時叫項莊進(jìn)賬舞劍。像在路上設(shè)埋伏等等其他工作一概無時間安排,否則,劉邦必死無疑!事情的結(jié)果讓劉邦的警衛(wèi)樊噲成名,而且他的警衛(wèi)語錄(大行不顧細(xì)謹(jǐn),大禮不辭小讓)也隨之流傳下來。其實,劉邦這樣溜走太不體面,也讓項羽心中起些波動,更主要的是很不安全。一號席上的項羽項伯不想殺劉邦,二號席的范增只能是媳婦出娃老公公在外干著急的。讓項伯護(hù)送其回去既安全又體面的,在這點上,劉邦就遠(yuǎn)不如重慶談判的毛澤東,讓張治中護(hù)送回去多安全!
政治上,很多時候,硬可以治軟,但以柔克剛且大獲全勝的王者也不少呀,劉邦先全就是個最典型的例子。
七、練習(xí)作業(yè)
自定題目寫一段評論(與“鴻門宴”或“項羽”有關(guān))
八、知識積累
文中有下列成語、俗語:
秋毫不敢有所近(秋毫無犯)
今者項莊拔劍舞,其意常在沛公也(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勞苦而功高如此(勞苦功高)
大行不顧細(xì)謹(jǐn),大禮不辭小讓
如今人方為刀俎,我為魚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高中語文《鴻門宴》原文
沛公軍霸上,未得與項羽相見。沛公左司馬曹無傷使人言于項羽曰:“沛公欲王關(guān)中,使子嬰為相,珍寶盡有之。”項羽大怒曰:“旦日饗士卒,為擊破沛公軍!”當(dāng)是時,項羽兵四十萬,在新豐鴻門;沛公兵十萬,在霸上。范增說項羽曰:“沛公居山東時,貪于財貨,好美姬。今入關(guān),財物無所取,婦女無所幸,此其志不在小。吾令人望其氣,皆為龍虎,成五彩,此天子氣也。急擊勿失!”
楚左尹項伯者,項羽季父也,素善留侯張良。張良是時從沛公,項伯乃夜馳之沛公軍,私見張良,具告以事,欲呼張良與俱去,曰:“毋從俱死也。”張良曰:“臣為韓王送沛公,沛公今事有急,亡去不義,不可不語。”
良乃入,具告沛公。沛公大驚,曰:“為之奈何?”張良曰:“誰為大王此計者?”曰:“鯫生說我曰:‘距關(guān),毋內(nèi)諸侯,秦地可盡王也。’故聽之。”良曰:“料大王士卒足以當(dāng)項王乎?”沛公默然,曰:“固不如也。且為之奈何?”張良曰:“請往謂項伯,言沛公不敢背項王也。”沛公曰:“君安與項伯有故?”張良曰:“秦時與臣游,項伯殺人,臣活之;今事有急,故幸來告良。”沛公曰:“孰與君少長?”良曰:“長于臣。”沛公曰:“君為我呼入,吾得兄事之。”張良出,要項伯。項伯即入見沛公。沛公奉卮酒為壽,約為婚姻,曰:“吾入關(guān),秋毫不敢有所近,籍吏民封府庫,而待將軍。所以遣將守關(guān)者,備他盜之出入與非常也。日夜望將軍至,豈敢反乎!愿伯具言臣之不敢倍德也。”項伯許諾,謂沛公曰:“旦日不可不蚤自來謝項王。”沛公曰:“諾。”于是項伯復(fù)夜去,至軍中,具以沛公言報項王,因言曰:“沛公不先破關(guān)中,公豈敢入乎?今人有大功而擊之,不義也。不如因善遇之。”項王許諾。
沛公旦日從百余騎來見項王,至鴻門,謝曰:“臣與將軍戮力而攻秦,將軍戰(zhàn)河北,臣戰(zhàn)河南,然不自意能先入關(guān)破秦,得復(fù)見將軍于此。今者有小人之言,令將軍與臣有卻……”項王曰:“此沛公左司馬曹無傷言之;不然,籍何以至此。”項王即日因留沛公與飲。項王、項伯東向坐,亞父南向坐。亞父者,范增也。沛公北向坐,張良西向侍。范增數(shù)目項王,舉所佩玉玦以示之者三,項王默然不應(yīng)。范增起,出召項莊,謂曰:“君王為人不忍。若入前為壽,壽畢,請以劍舞,因擊沛公于坐,殺之。不者,若屬皆且為所虜。”莊則入為壽。壽畢,曰:“君王與沛公飲,軍中無以為樂,請以劍舞。”項王曰:“諾。”項莊拔劍起舞,項伯亦拔劍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莊不得擊。
于是張良至軍門見樊噲。樊噲曰:“今日之事何如?”良曰:“甚急!今者項莊拔劍舞,其意常在沛公也。”噲曰:“此迫矣!臣請入,與之同命。”噲即帶劍擁盾入軍門。交戟之衛(wèi)士欲止不內(nèi),樊噲側(cè)其盾以撞,衛(wèi)士仆地,噲遂入,披帷西向立,瞋目視項王,頭發(fā)上指,目眥盡裂。項王按劍而跽曰:“客何為者?”張良曰:“沛公之參乘樊噲者也。”項王曰:“壯士,賜之卮酒。”則與斗卮酒。噲拜謝,起,立而飲之。項王曰:“賜之彘肩。”則與一生彘肩。樊噲覆其盾于地,加彘肩上,拔劍切而啖之。項王曰:“壯士!能復(fù)飲乎?”樊噲曰:“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辭!夫秦王有虎狼之心,殺人如不能舉,刑人如恐不勝,天下皆叛之。懷王與諸將約曰:‘先破秦入咸陽者王之。’今沛公先破秦入咸陽,毫毛不敢有所近,封閉官室,還軍霸上,以待大王來。故遣將守關(guān)者,備他盜出入與非常也。勞苦而功高如此,未有封侯之賞,而聽細(xì)說,欲誅有功之人。此亡秦之續(xù)耳,竊為大王不取也!”項王未有以應(yīng),曰:“坐。”樊噲從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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