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讀書成功的名人的故事(2)
讀書使人成功的故事篇3
科學家霍金小時候的學習能力似乎并不強,他很晚才學會閱讀,上學后在班級里的成績從來沒有進過前10名,而且因為作業(yè)總是“很不整潔”,老師們覺得他已經(jīng)“無可救藥”了,同學們也把他當成了嘲弄的對象。
在霍金12歲時,他班上有兩個男孩子用一袋糖果打賭,說他永遠不能成材,同學們還帶有諷刺意味地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愛因斯坦”.誰知,20多年后,當年毫不出眾的小男孩真的成了物理界一位大師級人物。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原來,隨著年齡漸長,小霍金對萬事萬物如何運行開始感興趣起來,他經(jīng)常把東西拆散以追根究底,但在把它們恢復組裝回去時,他卻束手無策,不過,他的父母并沒有因此而責罰他,他的父親甚至給他擔任起數(shù)學和物理學“教練”.
在十三四歲時,霍金發(fā)現(xiàn)自己對物理學方面的研究非常有興趣,雖然中學物理學太容易太淺顯,顯得特別枯燥,但他認為這是最基礎的科學,有望解決人們從何處來和為何在這里的問題。從此,霍金開始了真正的科學探索。
三\
東漢的班超,為人有大志。兄長被召入京,他和母親隨往,然而家中貧寒,班超于是為官家抄書,供養(yǎng)家用。這份工作自然辛苦,這天抄得手酸,班超丟開筆,嘆息道:“大丈夫無他志略,猶當效傅介子、張騫立功異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筆硯間乎?”大家聽了,一場哄笑。班超憤憤道:“小子安知壯士志哉!”
這便是傳說中著名的投筆從戎掌故。說起來,當年班超兄長班固因回鄉(xiāng)寫史而遭人告發(fā),下了詔獄,班超上書漢明帝,受到召見,稟明實情,漢明帝對班固頗為賞識,于是才有被召的題材。漢明帝也因此記住了班超,在某個閑暇時候,問起卿弟安在,班固如實稟告,于是班超也被委派為和兄長一樣的文案工作。只是這位二弟的志向的確不在筆研之間,后來果然在西域成就不俗的事業(yè),受封定遠侯,終于踐行了自己的豪言,與寫成《漢書》的其兄,實在是班家文武昭彰的雙壁。
班超最初養(yǎng)家糊口的抄書,古人稱為傭書。手工抄寫是印刷術(shù)發(fā)明之前,文字材料尤其是書籍復制和傳播的最主要甚而是唯一的手段。應該說,母本之外所有副本的制作都是需要謄抄的,不過傭書作為一種行業(yè),班超的掌故卻是見諸典籍的第一次,于是它的起始只好確認為漢代。
在如今的人看來,抄書實在是份門檻很低的工作,其實不然。抄書之人必須具備一定的文字功底,這在班超的時代實在不屬多數(shù),即便在號稱教育普及的后世,也未必人人做得。識字乃至受過高等教育,能夠?qū)靡膊⒉缓唵?,除了要耐得辛苦,字跡起碼清朗,還必須有相當?shù)膶W養(yǎng)充當?shù)讱?。這樣看來,傭書竟是讀書人專屬的一條生路。
傭書被視為一個行業(yè),獲得勞動報酬是一個重要的起點。就史籍的記載來看,班超之所以傭書,乃是因為家境貧寒,這也是所有傭書人的命門,更是這個行業(yè)能夠存在的要義所在。就班超的個案而言,他的傭書,是受雇于官府,拿的是公家錢。同時代的類似記載雖然不多,但大都是政府行為的模式,也就是說,這一時期的傭書,并沒有純粹商業(yè)意義上的市場購買。
政府需求出于統(tǒng)治的必要,幾乎可以視為一種剛需,而藏書對于所謂統(tǒng)治階級而言,意義和價值并非僅僅在于文化,或者說文化其實也是要為政治訴求服務的。譬如劉邦攻入咸陽,諸將皆爭先掠奪金帛財物,而蕭何乃先入秦宮,收取秦丞相、御史之律令圖籍。這樣的行為,直接導致漢立國之后,具知天下要塞乃戶口多寡,形勢強弱,以及民間疾苦情狀。這些信息對于一個政權(quán)的重要意義,真是怎么估量都不為過。資治的訴求,在太平時代也是搜集典籍的誘因,對相關(guān)文獻的復制,原是題中應有之義。
誠然,文化的彈性絕對不會局限于講求實用的官廳文本,文學歷史哲學諸門類的發(fā)育,作品的流播,在文字當?shù)赖臅r代,自然不會滿足于口頭的傳誦,學問的究治,也必須依托于相關(guān)典籍的收藏,匯攏起來,這實在是一個極其強悍的缺口,作為復制副本的唯一途徑,由買方賣方共同構(gòu)成市場化的傭書行業(yè),其興起真的是必需的。
這個必需的時代被定位在魏晉南北朝時期,而這一時期正是輕薄廉價的紙張廣泛流行的時代。雖然造紙術(shù)發(fā)明之后,紙張并未成為主流的書寫載體,簡牘和縑帛依然占據(jù)書寫材料的主體位置,不過東晉的桓玄以政令的形式,宣布紙張對原有書寫材料的替代,這種替代盡管披著強制的外衣,但不難想象,桓玄之所以有此政令,必然是民間已經(jīng)擁有了濃郁的此類風氣,方才有此發(fā)動,所謂應運而生是也。
作為文化的一個元素,宗教對傭書的推動是不容忽視的。伴隨佛教道教的興盛,佛經(jīng)的迻譯,道籍的制造,出于傳播的需要,抄寫復制成為重要的途徑,于是傭書人中后來分化出專門抄寫宗教經(jīng)文的門類,稱為寫經(jīng)生。其實,經(jīng)文的復制原本是僧侶的分內(nèi)之事,但當宗教的影響深入民間之后,這種格局就有了變化。譬如佛教信眾出于祈福求保佑的期待,嘗試以功德主的身份舍財寫經(jīng),在表達虔誠的同時,將對菩薩呈報的私人愿景機巧地夾帶在抄寫佛經(jīng)的題記里面。這是一種極富本土色彩的民間智慧,因為比起鑿窟造像建蓋寺廟浮屠,寫經(jīng)的成本實在是太過實惠,尤其搔到貧寒信眾的癢處,因而不能不引發(fā)效仿和攀比,也就不能不蔚為風氣。最虔誠的功德自然是親自抄寫,只是會寫字的人在當時并不廣大,而權(quán)勢階層以及商業(yè)人士,殷實的經(jīng)濟實力足以令他們規(guī)避抄寫的辛勞,必然或者只好出資雇人代勞。由于代勞的需求太過充盈,出家人已經(jīng)不能滿足如此熾烈的渴求,傭書人以及窮寒的讀書人轉(zhuǎn)而介入寫經(jīng),寫經(jīng)生于是成為專門職業(yè)。前面說過,不是識字乃至受過教育的人都能傭書,這一點在寫經(jīng)上尤其如此,鑒于寫經(jīng)的目的在于做功德,或者直截了當說是求佛辦事,意在發(fā)愿消災的雇主勢必將靈驗與否的砝碼押在寫經(jīng)生身上,寫經(jīng)的水準被推到一個嚴苛的地步,相比一般的傭書人,寫經(jīng)生肩負了宗教、道德、技能的諸般壓力,一絲不茍甚至戰(zhàn)戰(zhàn)兢兢便是他們工作的常態(tài)。
除了辛苦的謀生,傭書其實也并非毫無存在感的枯燥工作。不可否認,包括寫經(jīng)生在內(nèi)的傭書人在這般辛苦謀生的同時,也受用著學習,于是其間頗有人經(jīng)過筆墨歷練之后,于學問和書法都有不俗的長進,成就自己的功業(yè)。譬如三國時吳國的闞澤,在劉玄德大舉伐吳連戰(zhàn)連克的危急時刻,以全家性命作保,向?qū)O權(quán)推舉了陸遜,彝陵之戰(zhàn)大敗蜀軍。這位不同凡響的大臣,早年家世農(nóng)夫,居貧無資,好學的他常為人傭書,所寫既畢,誦讀亦遍,于是究覽群籍,追師論講,兼通歷數(shù),由此顯名。后秦的僧肇也是家貧以傭書為業(yè),由此歷觀經(jīng)史,備盡墳典,嘆服于《維摩經(jīng)》的深邃,剃發(fā)為僧,皈依佛門,后來得到鳩摩羅什的真?zhèn)鳎毁潪榍厝私饪盏谝徽?,其所作《肇論》是佛教哲學的代表作,影響深遠。蕭梁的王僧孺,也有傭書養(yǎng)母的經(jīng)歷,天資聰穎的他不但因抄書而善楷隸,而且博聞強記,被譽為“即筆耕為養(yǎng),亦傭書成學”,他入仕后政績卓著,又是南朝著名的文士和知名的藏書家。其他如東晉的范汪、后梁的張景仁、北魏的崔亮等,都是以傭書作為人生的初始職業(yè),后來各自成就一番功業(yè)。這樣看來,傭書可以說是這些讀書人成學成名的階梯,乃至入仕的擺渡。
可以逆料的是,批量復制的印刷術(shù),是手抄的傭書業(yè)之天敵,現(xiàn)存最早的印刷實物出自唐代,敦煌遺書中,印本的《金剛經(jīng)》赫然在目,不過也同樣有手抄的經(jīng)文??梢?,同造紙術(shù)誕生后并未立刻替代簡牘縑帛一樣,雕版印刷發(fā)明之后,手抄的形式也沒有退出歷史的舞臺,唐代大書家虞世南的兄長虞世基,入隋后貧無產(chǎn)業(yè),便每以傭書養(yǎng)親。即便在刻書盛行的時代,傭書雖然退居非主流,乃至嚴重萎縮,但也并未消歇,甚至還有過規(guī)模龐大的傭書活動。譬如《永樂大典》和《四庫全書》,鑒于其卷帙太過浩大,無法制版印刷,只好雇用傭書人謄抄繕寫,以至于事情結(jié)束之后,許多傭書人閑居,行市大跌,有慧眼者乘機招募,從《四庫全書》底本中謄錄近百種集部書籍。
說到行市,班超等人傭書的酬勞既然可以養(yǎng)家,應該不會太過低下。北魏的劉芳,常為諸僧傭?qū)懡?jīng)論,筆跡稱善,卷直以一縑,歲中能入百余匹,如此數(shù)十年,賴以頗振。劉宋的陶貞寶,善隸書,家貧,以寫經(jīng)為業(yè),一紙直價四十。有人經(jīng)過換算,以為他寫經(jīng)3張紙的傭金差不多夠得上一匹麻布的價格。唐代的吳彩鸞,因夫不治生計,家貧,以小楷書《唐韻》一部,賣得五千錢,以為糊口之計。應該說,他們的報酬都算是可觀的。四庫館開出的標準則是每一千字給銀二錢五分,而熟手的繕寫速度可以達到每天約寫兩千字,這自然是一筆滋潤的收入了。當然,繕寫草率者,屆時也是要賠紙換寫的。
王嘉的《拾遺記》里講故事,說王溥家貧不得仕,乃挾竹簡插筆于洛陽市傭書,美于形貌,又多文辭,來僦其書者,丈夫贈其衣冠,婦人遺其珠玉,一日之內(nèi),衣寶盈車而歸。積粟于廩,九族宗親,莫不仰其衣食,洛陽稱為善筆而得富?!妒斑z記》所記多屬奇聞軼事,所以本故事只好作傭書的傳奇看,不過也不妨當作是一種折射性的社會反映。既然美姿容的潘岳可以受到婦人的擲果追捧,同樣俊俏的王溥還有富麗的文辭出售,衣寶盈車的景象似乎亦不為過——盡管有些文藝的夸張。這也不足怪,撰寫這類憑借筆墨致富故事的本就是文士,不免會將難以企及的愿景附會在自我意象的同類身上。據(jù)說他形貌丑陋而聰敏睿智,于是這故事愈發(fā)地平添某些心理投射。值得注意的是所謂文辭,畢竟抄書只是復制,容不得創(chuàng)作,于是這傳奇便有些渺茫起來。
至于傭書的字體,一般都是正體,行草少見。由于鎮(zhèn)日浸淫于筆墨之間,傭書人當然對書體構(gòu)成了影響,自然也產(chǎn)生了一些書家?!缎蜁V》說:唐書法至經(jīng)生自成一律。清人金農(nóng)抄書易米,形成自家特色的抄經(jīng)體,并與他的楷隸作品相互滲透,頗富創(chuàng)造性。當然,更多從事傭書的人,如同歷史上從事其他行業(yè)沉默的大多數(shù)一樣,留不下絲毫的影響,大約只有他們繕寫文獻的字里行間,善存下他們些許的印記,盡管這樣的文獻在經(jīng)歷時間的打磨和風云變幻的水火銷解之后,更多只剩下絕不豐裕的孑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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