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yōu)秀歐楷作品
歐楷是我國著名書法家歐陽詢的字體,運筆講究法度,字體險峻秀美,是正楷流傳千年的主流。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為你整理的優(yōu)秀歐楷作品,希望對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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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楷書的價值
縱觀隋以前書史,“法”和“韻”的矛盾一直貫穿其中,“韻”作為一個抽象、模糊的概念,是書家自身修養(yǎng)、學識在作品中的流露,但是它常常容易為人們所誤導。“二王”書風以尚韻而立,被人們推至盡善盡美的境地,其根基是因為他具有一整套表現(xiàn)其“韻”的載體:純熟的用筆技巧和超乎尋常的結構能力。而南朝很多貴族書家因為受到政治、時代的制約,寫字大都是為了寄托情懷,所以在更大程度上他們注意了“韻”在創(chuàng)作中的表現(xiàn)而忽視了“法”在書法本位中的基礎作用,減少了“韻”的物質載體。而隋代楷書則以它的社會政治背景為依托,“內承周齊峻整之緒,外收梁陳綿麗之風”,巧妙地將南北兩種大相徑庭的書風結合在一起。用筆和結字上將“自然原則”和“人倫原則”化為一體,在遵循人類自身運動規(guī)律的基礎上逐漸地強化一些標志“法”的符號,使得書法從原先的一種內在美不斷向外在美擴展,呈現(xiàn)出一定的規(guī)范化形式,以便書家能夠較容易地捕捉到“法”的影子,將書法從“韻”的窮途末路中及時地拉將出來,在繼承和發(fā)展思想的指導下走上了一條嶄新的發(fā)展道路,為唐代表現(xiàn)主義書風的形成提供了實質性的保障。而“法”作為一種規(guī)范其間又具有很廣泛的約束力,唐代楷書家在隋代的基礎上不遺余力地構建起“法”的構架,至柳公權時已發(fā)展到了極限,后又由于泥古者對于“法”在理解上的偏激造成了“似則俗,學則死”的局面,清代“館閣體”就是一例,它只看到了唐代楷書技法的一些表象,不知其中的豐富內涵又忽視了“韻”和“意”的表現(xiàn)而成為書奴,最終落得個殉葬品的下場。
“法”“韻”“意”作為上乘書法作品成立的三個主要因素(其中“意”暫且不談),其存在是絕對的。隋代楷書在魏晉南北朝一個“尚韻”的頂峰過后,對韻的追求開始淡化,而“法”的概念又逐漸地被提到一個相當?shù)母叨?,此時的“韻”和“法”又恰恰達到了一種“中和”的境界,形成了空前的包容量和極強大的吸收力。而隋代楷書之所以會具有這樣的藝術效果的主要原因有三:其一,“時代愈后,所接受的古人作品愈多,換句話就是學者所取法的門類更廣闊。”隋代楷書在繼魏晉楷書初創(chuàng),南北朝楷書發(fā)展之后,其楷書可吸取的面己相當廣泛,鍾繇、二王小楷的溫文、典雅、凝煉,北朝碑版楷書的蒼、雄、秀,南朝楷韋的雍容豐腆都影響并滋養(yǎng)著隋代楷書。其二,隋朝歷時很短,它不可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形成一整套成熟的、固定的楷書模式,這既是隋代的不幸,又是隋代的萬幸,它為隋代形成獨特的時代風格創(chuàng)造了得天獨厚的條件。其三,隋代作為一個特定的歷史時期,與書法藝術同為上層建筑的古典哲學思想也正處于一個變遷的過程當中,魏晉南北朝老莊、玄學思想還未完全脫胎,儒家思想就因為政權統(tǒng)治的需要而被重新推上了歷史的舞臺,因此隋代的哲學思想是一個儒道佛融合共存的階段,而此刻可以發(fā)現(xiàn)隋代《龍藏寺碑》正是這一時期哲學思想在書法藝術上的折射,此碑融老莊“自然、平淡”的思想與儒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法禮思想為一體,加之作者自身的學識涵養(yǎng),作品中所表現(xiàn)出來的“淡”是一種將技巧與學問都融入人格、性情中的“淡”,而“法”則是以“樸”為前提,逐漸由原先的凝練、內化問寬泛、外化發(fā)展演變的“法”,如此的天人合一,這樣的融合疊加產生了生化反應般的效果,由于眾多元素含量的不確定(書家對于各種風格思想的認識側重不同),因此造成的結果也不可能是唯一的。這正是《龍藏寺》之所以有如此大的藝術涵量和魅力的原因。而唐代眾多書家則恰恰利用了這個方程式,并為之配上了自己所需要的固定含量得到了唯一的且互不相同的反應結果(形成了各自獨特的藝術風格)。如諸遂良的“婉麗遒媚”,歐陽詢的“點劃精妙”,虞世南的“平正沖和”均與之有關?!洱埐厮隆肪鸵蚱浒萘恐螅囆g品位之高,至今仍被推為一本可學性極強的法帖。隋碑中諸如此類的作品還很多,這里不再一一例舉。
書法經(jīng)歷了一次又一次的書風更替,書風輪回呈現(xiàn)出一種紛亂迷離的狀態(tài),可吸收的因素越來越多,古代的傳統(tǒng)文化籠罩著,西方新的藝術思潮沖擊著,在這樣一個急待變革的時期究竟如何正確地把握自己。是全盤拋棄古典傳統(tǒng),開創(chuàng)全新的藝術面貌,還是墨守成規(guī)。這都是不可取的,隋代楷書帶給人們最直接的是它自身的藝術感染力,為什么不能像唐人一樣從它身上獲取養(yǎng)分,而一味地向“顏、柳、諸、歐……”討飯吃,再則隋代楷書的取向帶給是一種思考和探索的方法。所要面臨的藝術環(huán)境比古人要復雜得多:實物范本積累得越多,思路越活躍,受到的干擾也就越大。隋代楷書的審美取向可以使清醒頭腦,不再盲目地實行“拿來主義”照搬歷史,而是從紛亂復雜的傳統(tǒng)中發(fā)掘提煉那些實質性強的,寬泛度大的,品位高的東西,并且牢牢地把握時代的精神和時代的審美特征,不流于表現(xiàn),不流于淺薄,以一種開放的心態(tài)去接受新生事物,力求達到一種“游刃有余”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