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集序王羲之的評價
蘭亭集序是王羲之的傳世作品之一,他的這部作品有自身獨特的藝術(shù)魅力與價值。那么,人們對蘭亭序是如何評價的呢?以下是由學(xué)習(xí)啦小編為大家整理的對蘭亭序的評價,希望能幫到你。
郭沫若如何評蘭亭集序
《蘭亭序》自從被唐太宗欽定為王羲之的“真跡”后,受到了當時的重臣和士大夫的附和和吹捧與后來歷代帝王和文人的推崇,把《蘭亭序》奉為書法中的“神品”、“頂峰”、“楷模”,甚至把《蘭亭序》“神化”,把王羲之尊為”書圣“。長期以來,對《蘭亭序》的迷信,一直占據(jù)統(tǒng)治地位,影響之深,及至今日。雖然偶有人提出疑議,但也未受到重視。
1965年,郭沫若連續(xù)發(fā)表了三篇文章,即:“由王謝墓志的出土論到《蘭亭序》的真?zhèn)?rdquo;、“《蘭亭序》與老莊思想”、“駁議的商討”。1972年又發(fā)表了“新疆新出土的晉人寫本《三國志》殘卷”。郭沫若并不否認《蘭亭序》是一件上乘的書法作品,也不否認王羲之是一位偉大的書法家,但他經(jīng)過詳細考證,斷定《蘭亭序》并不是王羲之的真跡。而是后人的“依托”,就是冒王羲之之名的偽作,連序文也是摻了假的。
郭沫若的主要論點有二:“《蘭亭序》在思想上既不合乎王羲之的思想,在書法上也不合乎王羲之的時代。”
一、不合時代
中國的書法分篆、隸、楷、草四大體系,它們各有鮮明的時代特性。一般來說,秦以前流行篆書,秦始皇統(tǒng)一中國后,書法有了改變。據(jù)晉朝衛(wèi)恒《四體書勢》寫到“秦既用篆,奏事繁多,篆字難成,即令隸人佐書,曰隸字。”
隸書一直流行到南北朝末期,到了齊梁之間才有楷、草出現(xiàn),這已經(jīng)是晚于東晉一百多年了。到了唐朝,楷書趨向成熟,遂代替了隸書盛行起來,直到今日。王羲之是東晉的書法家,正是隸書流行時代,晉書《王羲之傳》也說:“及長,辨贍,以骨鯁稱,尤善隸書,為古今之冠。”因此,當時不可能冒出一位楷書圣人王羲之來。
經(jīng)郭沫若考證,近年出土的晉代墓碑,皆為隸書。新疆出土的晉人手抄本《三國志》也完全是隸書體。王羲之《豹奴帖》、《十七帖》也都有隸意,而《蘭亭序》的書法則是唐代才流行的楷體(或稱行楷),毫無隸意,可見是后人之作。
《蘭亭序》的筆勢也與王羲之的大不相同。梁武帝的《書評》對王羲之的評語是:“王右軍書,字勢雄強,如龍?zhí)扉T,虎臥鳳闕,故歷代寶之,永以為訓(xùn)。”但《蘭亭序》的字勢卻沒有雄強的味道。而是相當嫵媚。這與王羲之的筆法和性格都不相符。
二、不合思想
《蘭亭序》在東晉時期是史無記載,世無傳聞的。梁昭明太子蕭統(tǒng)的《文選》收盡了歷代名人佳作,但也未收此序文。直到南朝梁學(xué)者劉孝標所注的《世說新語》中才提到了此序文。全文較短,包括最后的附注,共153個字,稱為《臨河序》。到了唐代才改稱《蘭亭序》,并在序文中增加了一大段話,共167個字,但把附注刪掉了。由此可見,唐朝的《蘭亭序》是在梁代《臨河序》的基礎(chǔ)上加以刪改、擴大而成的,因此說,序文是摻了假的。
《蘭亭序》所增添的這段話,充滿了悲觀厭世的懷念情緒,如說:“況修短隨化,終期于盡。古人云,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又說:“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后之視今,亦由今之視昔,悲夫!”
增添的這段話,既與前文相矛盾,也與蘭亭歡聚的氣氛不合。前文說:“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娛目騁懷,信可樂也。”增添的文字卻突然把“信可樂也”轉(zhuǎn)變?yōu)?ldquo;痛哉”“悲夫”?!短m亭序》寫的是“群賢畢至,少長咸集”的“修禊事也”。修禊是古代聯(lián)歡性質(zhì)文人聚會。從序文后面所附的26人的詩作(包括王羲之的兩首)中所表露出來的也都是歡樂氣氛,并沒有增添文字中的悲觀氣息。
增添的文字與王羲之的思想、性格更不相符。晉書《王羲之傳》說他“以骨鯁稱”,就是說他的性格是以正直剛強而出名的。他自己也是以憂國憂民的志士自居。《蘭亭序》作于東晉永和9年,當時王羲之才四十多歲,正當壯年,官居“右軍將軍”。當時征西將軍庾亮稱贊他為官清廉高尚。晚年,他辭職還鄉(xiāng),游遍了名山大川。他感嘆道:“我卒當以樂死。”就是說,他將以快樂告終。綜上所述,在蘭亭修禊時,他斷然不會冒出悲觀厭世的情緒來。
結(jié)論只有一個:序文既是摻了假的,就不會是王羲之的原作,更不會是王的真跡了。
究竟誰是做此依托之作的人呢?據(jù)郭沫若考證,最大的可能是隋代僧人智錄。智錄是王羲之的第七代孫,也是一位非常有名的書法家。他寫的《千字文》與《蘭亭序》的書法極為一致,有的字簡直就象翻印的。據(jù)《蘭亭考》記載,前代也有人說過:“《蘭亭修禊前序》世傳前僧智永臨寫。”“右?guī)煂嵱臆娔┮?,頗能傳其家法。”據(jù)說智永臨書三十年,能兼諸體。關(guān)于他的故事很多,如說,向他求書的人非常多,連門檻都被踩破了,故不得不加層鐵皮保護,人稱“鐵門檻”。
智永出家為僧,當然有著看破紅塵之感。《蘭亭序》增添的一段話,也很合乎出家人的遁世情緒。因此從思想上說,兩者也是相符的。
郭沫若的文章,在六十年代曾引起很大爭論。有人同意他的觀點,如啟功、龍潛、史樹青等;也有人不同意,如章士釗、高二適、商承祚等。孰是孰非雖然至今仍無定論,但郭沫若刻苦鉆研精神和嚴謹治學(xué)態(tài)度確實令人佩服。他這四篇文章涉及的歷代著作多達近百篇, 他考證的碑帖和書法也有六十多種。他不僅逐句逐字加以考證,甚至每個字的用筆輕重,用墨濃淡也都不放過。真不愧為一位令人尊敬的史學(xué)家
對王羲之蘭亭集序的啟示
《蘭亭集序》留給我的第一印象當然是“天下第一行書”,再加上后來聽到的有關(guān)此帖的逸事閑談,愈發(fā)地忘了它本身是一篇文章。正式接觸這篇文章前,我堅信其文是不能與其字相稱的。是啊,作者王羲之畢竟是東晉文人,那些“玄”氣是擺脫不了的,況且之前也沒聽說過這篇文章多么華美。但我讀罷頓覺驚嘆,現(xiàn)在倒覺得這算得上是東晉文章中一個很難得的作品。 文章先交代了作序的時間與地點——暮春三月、會稽山陰,又描述了當時“流觴曲水”“一觴一詠”的盛景。語言沒有華美的修飾,疏朗簡凈,平實的語言渲染出幽雅淡靜的氛圍,以至于后世的王勃都曾為“蘭亭盛況,已為陳跡”而感嘆。此時右軍的心情是喜悅的,“游目騁懷”,“極視聽之娛”,但三杯酒下肚,歡樂到了極點,卻遁入了悲傷。其實這現(xiàn)象也是人之常情,不論是在《滕王閣序》還是在《赤壁賦》中,都有類似情感的抒發(fā),而這種感時傷懷之情在魏晉詩文中尤為突出。人在歡樂便希求讓歡樂長存,但歡樂固然是不能永在的,人散之后,我們又將陷入平凡而重復(fù)的日常生活中;又由此想到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況且生命本身就須臾即逝,古往今來若流水,更是難以抑制心中的悲傷。后來王右軍又想到古人衣冠早已化為土丘,唯有興感之文留后人嗟嘆,自己也就寫寫文章,抒發(fā)一下感情吧——或許后世之人也能臨文而有所悟呢。這一方面是自我寬慰,一方面又反映出更大的無奈。古人今人都在感嘆生命,而誰又能阻止年華的老去呢?只留待后人再嘆惋先哲感嘆過無數(shù)次的話吧。 看王右軍的原稿,剛提筆時筆勢工整內(nèi)斂,但到最后轉(zhuǎn)為揮灑不羈。原因可能是微醺時的恣意,但更可能是不勝心中之苦的放縱。整篇序貫穿著一種嘆年華、惜光陰的情感,同時也有對生命意義的思索和對人生價值的肯定。“斯文”給我們的啟示首先應(yīng)當是珍惜時光。歲月的長河裹挾著歷史的洪流,每個人在其中都是最不起眼的那一粟。但另一方面,它帶給我們的更應(yīng)該是一種樂觀與清心的人生態(tài)度。正如曹植《箜篌引》以“先民誰不死?知命復(fù)何憂!”結(jié)尾,也許這種慷慨激昂的豪情才是我們應(yīng)該擁有的。既然歲月易逝,何不秉燭夜游?行樂須及春,其內(nèi)涵更應(yīng)該是及時奮斗。放下那些在這短暫的人生中更短暫的憂愁,既然人生苦短,更要樂觀面對。有時候,越是汲汲于歡樂,歡樂離我們的距離反而越遠。若有一顆平和的心,從平凡中發(fā)現(xiàn)美好,那么又何須為人生短暫而嘆息呢?
蘭亭集序的簡介
《蘭亭序》是王羲之最重要的一件行書作品,在技法上,幾臻完美,成為后來行書法的典范,有“天下第一行書”之譽。王羲之(303—361)字逸少,號澹齋,原籍瑯琊臨沂(今屬山東),后遷居山陰(今浙江紹興),官至右軍將軍,會稽內(nèi)史,是東晉偉大的書法家,被后人尊為“書圣”。他的兒子王獻之書法也很好,人們稱他們兩為“二王”,另一個兒子王凝之官至左將軍,因曾任右軍將軍,世稱“王右軍”、“王會稽”。代表作品有:楷書《樂毅論》、《黃庭經(jīng)》、草書《十七帖》、行書《姨母帖》、《快雪時晴帖》、《喪亂帖》、行楷《蘭亭集序》等。
這幅書法用筆中鋒為主,筆畫多露鋒,表現(xiàn)細膩,牽絲流暢優(yōu)美。字的結(jié)構(gòu),體勢縱長,左低右高。字的大小相應(yīng),長短相間,虛實相生。布局上縱有行,橫無列,每行又有搖曳動蕩,變化多姿。最難能可貴的是,從《蘭亭序》那“不激不厲”的風(fēng)格中,蘊藏著作者圓熟的筆墨技巧、深厚的傳統(tǒng)功力、廣博的文化素養(yǎng)和高尚的藝術(shù)情操,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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