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爾赫斯的詩歌
博爾赫斯的詩歌(精選4篇)
1901年,博爾赫斯全家從圖庫曼大街840號外祖父家遷到首都北部的巴勒莫區(qū)塞拉諾大街(現(xiàn)改名為博爾赫斯大街)2135/47號的一幢高大寬敞、帶有花園的兩層樓房;作家的童年和少年就是在這里度過的。父親在這幢舒適的樓房里專辟了一間圖書室,內(nèi)藏大量的珍貴文學(xué)名著,博爾赫斯得以從祖母和英籍女教師那里聽讀欣賞,未幾便自行埋首涉獵,樂此不疲。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guī)淼牟柡账沟脑姼瑁M軒椭酱蠹?
博爾赫斯的詩歌1
兩兄弟的米隆加
就讓吉他來講述
黑鐵閃亮?xí)r的傳說,
講述打賭擲骰子。
賽馬飲酒的傳說,
科斯塔·布拉瓦還有
眾人的道路的傳說。
有一個昨天的故事
最愚蠢的人也會傾聽;
命運不曾有協(xié)議
誰又能將它指責(zé)————
此刻我感到今夜
回憶要從南方前來。
先生們,下面就是
伊貝拉兄弟的故事,
風(fēng)流又好斗的兩個人
冒險事領(lǐng)頭的兩個人
拼刀子好漢的精英
如今已埋進(jìn)了黃土。
驕傲和貪婪的欲望
總把人引入歧途;
連勇氣也會腐蝕
日夜炫耀它的人們
那個弟弟對正義
欠下了更多的死亡。
當(dāng)胡安·伊貝拉看見
他弟弟走到了前面
他的耐心已用盡
他為他設(shè)下陷阱。
一顆子彈殺死了他,
在科斯塔·布拉瓦那邊。
于是以忠實的文筆
我把這故事講完;
那天該隱的故事
他仍在把亞伯殺害。
博爾赫斯的詩歌2
博爾赫斯的詩歌精選篇1
河道干成泥漿,滴水不剩
一輪月亮在清晨的寒冷中消逝
而原野死于饑餓,貧瘠如一只蜘蛛。
馬車嘎嘎作響,搖晃著爬坡;
一架轟然浮現(xiàn)的馬車,龐大,葬禮一般。
四匹黑馬的黑色之中有死亡的斑點
拉著六個懦夫和一個不眠的勇士。
在馬車夫身邊乘坐著一個黑人。
乘著馬車開赴死亡;多么壯烈的事!
基羅加將軍渴望進(jìn)入陰影
帶走六七個斬首的人作為隨從。
那個騷亂,詭詐的科爾多瓦匪幫
(基羅加沉思)對我的心靈又能怎樣?
在這里我強壯,在生命里根深蒂固
像拴住野獸的木樁插進(jìn)了草原。
成千上萬個黃昏我都已經(jīng)活過
我的名字就足以使槍矛震顫,
我不會在這亂石崗上丟掉性命。
難道南風(fēng)也會死去,刀劍也會死去?
但當(dāng)日晝在布蘭卡·雅科上空照耀
無情的黑鐵向他猛烈襲·擊;
歸于一切的死亡包圍了那個里奧哈人
刀雨中的一擊閃現(xiàn)出胡安·曼努埃爾。
死去了,站起來了,不朽了,成了幻影,
他前往上帝給他指明的地獄報到,
他一聲令下,招來了頹喪而浴血的
煉獄中士兵與戰(zhàn)馬的魂靈。
博爾赫斯的詩歌精選篇2
那個被投以石頭和憎恨的民族,
他們痛苦中不朽的形像
曾用一種神圣的恐怖
在黑暗的守夜里將他吸引。
像暢飲美酒一樣他也暢飲
圣經(jīng)里的贊美詩和頌歌
并且感到那甘甜屬于他自己
感到那命運屬于他自己。
以色列呼喊著他。在暗中
坎西諾斯聽見她,像那位先知
在秘密的峰頂聽見主的
秘密的聲音從燃燒的黑莓里傳來。
愿他的記憶永遠(yuǎn)把我陪伴;
其它的事物會有光榮來講述。
博爾赫斯的詩歌4
博爾赫斯的詩歌精選篇3
在這最后的傍晚子彈呼嘯。
一陣風(fēng),風(fēng)中滿目煙塵,
日子崩潰,而戰(zhàn)斗
扭曲,勝利是別人的。
野蠻人勝了,那些加烏喬勝了。
我曾鉆研過教會法和世俗法,
我,弗朗西斯科·納西索·德·拉普里達(dá),
我的聲音曾宣布了這嚴(yán)酷的
土地的獨立,被打敗了,
滿臉的血污如汗水,
沒有希望,沒有恐懼,四顧迷惘,
穿過最偏僻的郊野向南突圍。
就像《煉獄》中的那個上尉,
他曾流著血在原野上徒步奔逃,
被死亡所蒙蔽和踐踏
在黑暗的河流失去名字的地方,
我也會倒下。結(jié)局就是今天。
沼澤地兩側(cè)的沉沉黑夜
窺伺著我,阻止著我,我聽見
我灼熱的死亡之蹄把我追逐
用騎兵、用口絡(luò)和長矛。
渴望成為別人,成為法官,
渴望讀書,渴望宣判的我
將躺在沼地之間開闊的天空下;
但一種莫名的,秘密的快樂使我
鼓起了勇氣。我終于面對了
我在南美洲的命運。
把我送往那毀滅的黃昏的
是這腳步混亂的迷宮
它是我的日子編織的,自從
一個誕辰日開始。我終于發(fā)現(xiàn)
我的歲月的隱秘的鑰匙,
弗朗西斯科·德·拉普里達(dá)的宿命,
那缺失的字母,那完美的
形式,上帝起初就了如指掌。
在這黑夜的鏡子里我追上了
我那無可懷疑的永恒的臉。圓環(huán)
即將合上。我等待著它的到來。
我的腳踩上了尋找著我的
長矛的陰影。我死亡的嘲弄,
騎兵,鬃毛,一匹匹戰(zhàn)馬,
收緊了我的包圍圈……這是最初的一擊,
現(xiàn)在堅硬的鐵把我的胸膛刺破,
親切的刀子穿透了咽喉。
博爾赫斯的詩歌5
博爾赫斯的詩歌精選篇4
在大約五十個世紀(jì)之后
(這樣的鴻溝全是時間為我們開鑿的)
在維京人的龍從未到達(dá)的
一條大河的彼岸,我返回到
那些粗糙而累人的詞語
它們,通過一張已是塵土的嘴,
我曾在諾森布里亞和墨西亞使用過,
在成為哈斯拉姆或博爾赫斯之前。
上星期我們讀到裘力斯·愷撒
是從羅馬城前來發(fā)現(xiàn)不列顛的第一人;
在葡萄再次成熟之前我將聽到
那謎語的夜鴛啼鳴的聲音
和圍繞在國王的墓穴四周的
十二名武士的挽歌。
另外的象征的象征,未來的
英語或德語的變奏,由這些詞語向我揭示
它們曾有一度就是圖像
一個人用它們來贊頌大海或一把劍;
明天它們將歸來和復(fù)活,
明天fyr將不是fire而是那
馴服而又易變的神的狀況
望著它,沒有人能免于一種古老的恐懼。
要贊頌?zāi)菬o限的
因果之迷宮,它會給我揭開
一面鏡子,在鏡中我看見的將是無人
或另一個人,而在這以前
它已經(jīng)交給我這純粹的冥想:
冥想一種黎明的語言。
博爾赫斯的詩歌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