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里有90年代的空氣和21世紀的夢
《八月》里有90年代的空氣和21世紀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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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里有90年代的空氣和21世紀的夢
2016年7月,《八月》在FIRST青年影展上獲得了包括最佳影片在內的四項提名,但最終顆粒無收。到了11月,金馬獎卻將終極大獎頒給了《八月》。得知獲得“最佳劇情片”的時候,導演張大磊整個人都蒙了:“我嘴里有顆口香糖,一直沒敢嚼……”
斬獲金馬之后,張大磊就與發(fā)行團隊商議國內上映的檔期:“我等不及了。”于是原計劃在夏日八月應景放映的《八月》故事被放到了春暖花開之際,3月24日與觀眾見面。至于這部電影能從同期上映的《金剛:骷髏島》嘴里搶下多少票房,導演面對彩色的現(xiàn)實也一樣無奈:“沒法期待,別賠錢,投進去的錢別白付出就行。”
截至發(fā)稿前,《八月》票房有223萬,盡管它很有可能是上半年最好的國產電影之一,但囿于題材和風格的小眾,只能從少部分有心的觀眾那里得到認可。新京報采訪了本片的導演張大磊和主演張晨,為讀者們還原一個創(chuàng)作者心中的《八月》。
這個一家三口坐鴨子船的畫面只出現(xiàn)在一款電影海報里,正片并未出現(xiàn)。
題材
離別的年代,掛念掛牽
《八月》的故事被設定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呼和浩特,電影制片廠大院里的員工們被下崗潮推向充滿未知的將來。張小雷的父親也沒能躲過這一劫,碰巧這年張小雷小升初,一家三口頓時陷入冰鎮(zhèn)西瓜也無法緩解的燥熱之中。閑散的夏日印證了片中曇花的意象,一切美好稍縱即逝,雖然照片可以記錄花期,但凋零之后的日子還得照樣過。劇情本身沒有太多的轉折和強烈的戲劇沖突,就是日常生活,但正如飾演父親的主演張晨所說:“痛苦都藏在里面,都是存在的。”
宣傳期跑路演的張大磊導演連著好幾個晚上就睡了三四個小時,新京報記者開始采訪之前,他正把腦袋埋在抱枕里,貪戀片刻的休息。這是他的電影長篇處女作,講的就是他所成長的年代和他所熟悉的環(huán)境,帶著明顯的自傳性質,呈現(xiàn)著他最真實的內心。這種從自我出發(fā)的視角,更能引起同一輩人的共鳴。這也是張晨加入本片拍攝的原因:“2011年導演就給我看了第一版劇本,我應該是最早定下來的演員。之所以我從劇本階段就喜歡這個故事,可能是因為有很多同感,年代共鳴,我們對那個年代的空氣有相同的記憶。”
這些記憶里有讓小雷父親淚流滿面的《遭遇激情》,也包括改制后小雷沒能看成的《亡命天涯》,還有烘托父親內心活動的戲中戲《出租車司機》,更不乏那些帶著年代烙印的歌曲,在大陸流行音樂黃金年代訴說著離別和思念的《你在他鄉(xiāng)還好嗎》。張大磊說自己在挑選電影和音樂的時候,并沒有太多的私心,一切以自然為主,適合時代和主題最重要:“影片那個年代就是這些電影,我小時候看的也是這些電影,就很自然。所有歌曲都是處于那個年代的,正是最火的時候。而且也比較契合當時影片中的氣氛,要離別了,掛念掛牽。”
小雷的全家福
影響
“父親”是導演的寄托
在這樣一部追求生活化、追求寫實的電影中,其實沒有太多的隱藏劇情等著觀眾去挖掘,它就是你兒時的某個夏天,悄悄地改變著你的生活。張大磊和張晨在接受采訪的過程中都非常強調“自然”和“準確”,這亦是電影本身最終呈現(xiàn)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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