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傳燕詢?yōu)槭裁锤虥Q裂(4)
楚喬傳燕詢?yōu)槭裁锤虥Q裂
可是,終究再也沒人這樣喚他了,他是陛下,他是皇上,他是天子,他是朕,他是寡人,他是這天地的君主,卻惟獨丟失了名字。
燕詢,燕詢,你還在嗎,你還好嗎,你得到了一切,卻又失去了什么,你真的快樂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人活一輩子,不是只有快樂就可以的,有些事,你做了未必快樂,可是你不做,卻一定不會快樂。最起碼,我得償所愿了,不是嗎?
他越走越快,步伐堅定,背脊挺撥,他的手很有力,緊緊的抓住馬韁,就那么跳上去。
什么也不想說,什么也不想看,心底鋼鐵般的防線被人硬生生的撕裂了一塊,他要離開!馬上!必須!立刻!
排山倒海的回憶呼嘯著涌上來,那些被塵封了很多很多年的東西像是腐朽的枯村,就這樣掙扎的爬上他的心口。他要壓制,他要擺脫,他要將所有令他惡心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甩掉!
軟弱、悲傷、悔恨、踟躕……”
所有的所有,都不應(yīng)該存在于他的身上!
可是,當(dāng)所有的東西都離去之后,有兩個字,卻那么清晰那么清晰的蔓延上他的心,他的肺,他的喉管,他的嘴角。那兩個字敲擊著他的聲帶,幾次將要跳出來。他緊緊的皺著眉,咬緊牙,像是嗜血的狼,眼睛泛著紅色的光。
可是盡管這樣,那個聲音還是在胸腔里一遍一遍的橫沖直撞,所有的回聲都漸漸匯成了那兩個字:
阿楚,阿楚,阿楚,阿楚,阿楚。
沒有人可以體會,沒有人能夠知道,只有他,只有他,只有他一個人。
他深深的緩慢的呼吸,好似將那些東西一點點的咽下去一樣。
好了,都結(jié)束了,不要再想,不要再看,不要再留戀。
走吧,離開吧,早已結(jié)束了。所有的一切,都將隨著你的堅定而煙消云散,所有的記憶,都將隨著歲月的流逝化成飛灰,所有的過去,都將被你遺忘,成為無所謂的塵埃。
好了,沒事了,我是大燕的皇帝,我是他們的王,我坐擁萬里江山,我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一切。
馬蹄踏在冰冷的雪原上,發(fā)出清脆的嗒嗒聲,細小的冰棱飛濺著,一點一點的隨著遠去的人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前方光影彌漫,金黃色的戰(zhàn)旗高高的飄揚,漆黑的蒼鷹在旗幟上猙獰的招展著翅膀,那是他的軍隊,他的人馬,他的天下。更是一把黃金打造的鎖鏈,將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一切,牢牢禁錮在那個至高的位置上,容不得一絲半點的猶疑和徘徊。
終究,他是大燕的皇帝,在這座以良心和鮮血白骨堆積而成的江山上,他沒有回頭的資格。
于是,他真的就這樣挺直背脊的走下去,不曾回頭,一直不曾回頭。
步伐堅定,眼鋒如刀,就如同他的人一樣。永遠如鋼鐵般堅強勇韌,不會被任何磨難打倒。
結(jié)局
縱然情深,奈何緣淺。
曾經(jīng)是這樣,從來,都是這樣。
史料:
開元六年,納蘭皇后寢陵竣工,坐落于燕北落日以南。
二十三年后,燕太祖駕崩,葬入太極陵,太極陵位于落日山以北,與納蘭皇后陵寢遙遙相望。
赤水支流鉛華江流經(jīng)此地,貫通兩陵,因寒冬飄雪,落于江面之上,類似梨花,當(dāng)?shù)厝擞址Q此江為“梨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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