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文化政治論文2000字(2)
中華文化政治論文2000字
中華文化政治論文2000字篇二
對聯:中華文化的一朵奇葩
摘要:
泱泱大中華,悠悠文學史,詩、詞、散文、小說自不必說,就連俗曲、謠諺、寶卷、彈詞,也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惟獨沒有對聯的地位。對聯似乎不算是文學作品,也不屬于文學形式之一。然而,作為我國漢民族獨特的一種文學藝術形式,作為中華文化百花園中的一朵奇葩,世界文學藝術寶庫中的一箱奇珍,對聯卻并沒有因此而甄沒不聞,棄置不用,相反,從古到今,一直為人們所喜聞樂見,愈來愈顯示出經久不衰的生命力,展示出絢麗的文學藝術色彩。
一、對聯的起源和發(fā)展
對聯,俗一點叫“對子”,雅一點稱“楹聯”或“楹帖”。楹者,柱也。因常把對聯題寫于楹柱,故有“楹聯”之稱。一般由內容相聯的上、下兩句構成。有的還有橫披,以點明主題。它形式整齊,兩句字數相等,句型相對,詞性相同;節(jié)奏對稱,單音節(jié)和多音節(jié)一一對應;平仄相對,音調和諧;語言概括鮮明精煉;句式靈活,可長可短,伸縮自如。通常上聯(出句)豎貼于右邊,下聯(對句)豎貼于左邊,橫披橫貼于兩聯間上方。
對聯是對偶句和門神桃符相結合的產物。遠在周代就有用桃木來鎮(zhèn)鬼驅邪的風俗。桃符本來只是掛在大門兩旁的長方形桃木版,《后漢書・禮儀志》說:“以桃印,長六尺,方三寸,五色書文如法,以施門戶,止惡氣。”開始在桃木板上畫神荼、郁壘兩個神像為符,祈求吉祥,這也見于《山海經》的記載。后來到每年春節(jié)前夕的時候,人們總要用新桃符替換下舊桃符。王安石的“千門萬戶瞳瞳日,總把新桃換舊符”說的就是此事。至于在桃符上題對子,則是開始于五代,盛行于宋代。據《宋史・蜀世家》記載:“每歲除,命學士為詞,題桃符置寢門左右。……學士辛夤遜撰為詞,(孟)昶以其非工,自命筆題之:‘新年納余慶,嘉節(jié)號長春’。”這一資料說明,后蜀年間,在桃符上題寫對聯,并掛之于宮門已成規(guī)定。
宋、元兩代,是對聯的發(fā)展時期。無論是應用范圍,還是內容種類和形式都大大擴展。許多對聯大家,如蘇軾、趙夢�、黃庭堅等,集聯藝、書藝于一身,大大增強了對聯獨特的審美功能。如蘇軾曾題許昌天寶宮聯云:“廟貌與天齊,云來云去風不定,無異空中樓閣;畫工從地起,花開花謝景常新,真乃蓬萊仙境。”又曾題廣州真武廟聯云:“逞披發(fā)仗劍威風,仙佛焉耳矣;有降龍伏虎手段,龜蛇云乎哉!” 趙夢�奉元世祖忽必烈之命,為宮殿和應門書寫的對聯,影響頗大。如:“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齊冠拜冕。”
明、清兩代,對聯藝術得到極大的發(fā)展,達到了繁榮鼎盛之勢。所以如此,與明、清兩代皇帝的身體力行、倡其所好有著直接的關系。明初,由于明太祖朱元璋的提倡,對聯得到一次大的普及。“春聯”這個名稱就是朱元璋提出來的。清人陳云瞻的《簪云樓雜說》載:“春聯之設,自明孝陵�也。明太祖都金陵,于除夕忽傳旨,公卿士庶家,門上須加春聯一副。太祖親微行出現,以為笑樂。偶見一家獨無之,詢知為閹豕者,尚未倩入耳。太祖為大書曰:‘雙手劈開生死路,一刀割斷是非根’。投筆徑去。”這副對聯,朱元璋以閹豬為題,抒發(fā)了自己打天下建明朝的愜意之情,寫得很是不錯。過了幾天,朱元璋又來到這家門首,初見對聯還未掛出來,很是生氣。后聽說這家人認為此聯乃系太祖御筆,已將其懸掛中堂,且燒香禮拜,才轉怒為喜,并賜這家30兩紋銀。由于朱元璋對對聯如此的重視,于是上行下效,每年春節(jié),家家戶戶都貼對聯,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種習俗。清代,對聯創(chuàng)作出現了一個黃金時代。清康熙、雍正、乾隆等皇帝和許多文人學士都寫過不少對聯,有些還有專門的集子。清代對聯的發(fā)展,在三個方面比較明顯。一是形式越來越多。在清代,對聯已突破了五言、七言為主的格律詩的句式,創(chuàng)造出了許多新形式,有詩句,有散句,有短聯,有長聯,還有超長聯。號稱“海內第一長聯”、“古今第一長聯”的昆明大觀樓長聯,有180字,確屬洋洋大觀。而鐘云舫擬題江津臨江樓長聯,竟達1612字,當屬長聯之最了。二是手法越來越巧。其構思之巧妙,行文之典雅,技法之高超,意境之深沉,均達到了爐火純青境界。三是內容越來越廣泛。抒情言志、哲理格言、述史記事、狀物寫景、歌頌升平、批判諷刺、斗智斗巧、游戲嘲謔,社會生活的各方面的內容都在對聯中得到了反映。同時還出現了贊美進步思想,謳歌勞動人民,鞭撻和反抗封建勢力、封建迷信等重要內容。
從鴉片戰(zhàn)爭到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中國進入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和舊、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對聯又成為革命文學藝術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從洪秀全、馮云山、石達開等太平天國領袖,到孫中山、黃興等資產階級革命領袖,再到無產階級革命家毛澤東、朱德、周恩來、葉劍英、陳毅等,都曾題寫過不少的佳聯妙對,不僅很好地表達了其思想和志趣,宣傳了其革命目的和政治主張,而且有很高的藝術性,做到了革命的政治內容和完美的藝術形式的統一。
新中國成立后,新的時代氣息,使對聯獲得了新生命。十年動亂期間,包括對聯在內的傳統文化遭到極大的破壞。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撥亂反正,改革開放,我國進入了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新時期,對聯的創(chuàng)作和應用逐步得到復興,對聯進入了振興和興盛時期。中國楹聯學會成立,地方楹聯組織如雨后春筍,創(chuàng)辦對聯報刊,征聯、聯賽、廣播電視講座、書寫贈送春聯等活動,頻頻舉行,極大地促進了對聯的復興和發(fā)展。2005年的中央電視臺春節(jié)晚會里,四面八方春聯匯翠,使對聯這一中華文化的奇葩更加絢麗多紫,爭奇斗艷,美不勝收。隨著各國文化交流的發(fā)展,對聯還傳入越南、朝鮮、日本、新加坡等國。這些國家至今還保留著貼對聯的風俗。
對聯的悠久歷史,可以概括為四句話,這就是:始于桃符源應對,興于北宋盛于明,至清涓流匯江海,民國綿延至于今。
二、對聯的種類和特點
我國對聯浩繁,種類繁多。按方位不同,可分為門聯、堂聯、殿聯、亭臺聯、山水聯、廟聯等;按用途不同,可分為喜聯、賀聯、婚聯、壽聯、挽聯、行業(yè)聯、勝跡聯、題贈聯、諧趣聯、雜題聯等;按內容不同,可分為寫景狀物聯、敘事述史聯、抒懷勉志聯、格言哲理聯、諷刺戲謔聯等;按表達方法不同,可分為述事聯、抒情聯、狀景聯、曉理聯等;按創(chuàng)作方式不同,可分為創(chuàng)作聯、改制聯、集引聯、征募聯等;按聯文長短不同,可分為短聯、中聯、長聯,等等,不一而足。
對聯的特點,大致說來,有以下五點:
一是文學性。作為一種特殊的語言文字藝術,對聯的創(chuàng)作是很講究修辭的,它一般要求運用多種表達手法。較常用的修辭手法有比喻、借代、夸張、雙關、比擬、襯托、反語、設問、反問、反復、回文、總分、排比、對比、嵌字、析字、迭字、組合等。在對聯創(chuàng)作中,要充分發(fā)揮修辭手法多而全、精而巧、活而變、新而奇的優(yōu)勢。如比喻、問答、襯托、對比、集句、人格化等,創(chuàng)造富有感染力的鮮明形象和新穎意境。上下內容須相近、相似或相反,貴用相反事物互相映襯,防止合掌和同對。同時,對聯語言精煉,常以極少的文字,表達豐富的情思,敘事、議論、抒情,無所不用。以情動人,以情感人,以理服人,情理相洽。正因為如此,所以對聯有“袖珍文學”和“半首詩”的評價。
二是對稱性。對稱是藝術美的規(guī)律之一。對聯的靈魂與精髓就是對仗。所謂對聯的對仗,就是上下聯語言的對偶,把同類的、相關的或對立的概念并列起來,做到字數相等、詞性相同、結構相應、節(jié)奏相稱、平仄相對、內容相關,共同構成一個特定而完整的意義。對聯的對仗,與格律詩的對仗大體相同。從辭語上講,基本上是名詞對名詞,動詞對動詞,形容詞對形容詞,雙聲迭詞對雙聲迭詞,實詞對實詞,虛詞對虛詞。如北京頤和園養(yǎng)云軒聯:“天外事銀河,煙波宛轉;云中開翠幄,香雨霏微。”聯中的名、動、形容、雙聲等詞,都各自相對。
三是知識性。對聯種類繁多,題材廣泛,蘊涵和涉及的知識極其豐富,舉凡天文地理、草木魚蟲、宮觀祠墓、政經哲史、詩詞書畫、古今中外、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等等,無不涉及,無不可以入聯。如:“乘衛(wèi)星繞天軌飛行,既失重心,何分上下;自明月觀地球運轉,因無方向,莫辨東西。”再如:“藥以四時分表里;脈從六部辨浮沉。”這些對聯既有科學知識,對仗又工整,饒有趣味。
四是趣味性。凡文學藝術作品,都有一定情趣。對聯除了一般情趣以外,因為對仗和種種修辭方式,作者的巧思佳構,不少時候還表現和蘊涵著某種機趣、奇趣、風趣、諧趣,使讀者或莞爾微笑,或捧腹大笑,津津樂道,久久不忘。如峨眉山靈官司命殿聯:“你求名利,他卜吉兇,可憐我全無心肝,怎出得什么主意?殿遏煙云,堂列鐘鼎,堪笑人供此泥木,空費了多少錢財!”如江南某地流傳的趣聯:“菜籽榨油油煮菜;茶枝燒火火烹茶。”如戲劇大師梅蘭芳最喜歡的一幅對聯:“看我非我,我看我,我也非我;裝誰像誰,誰裝誰,誰就像誰。”此聯道出了表演藝術的真諦,又反映出梅蘭芳認真不茍和謙遜的態(tài)度與作風。如某保溫瓶廠聯:“一口能吞五湖水;孤膽敢進萬家門。”如某衡器廠聯:“理貴持平,不卑不亢;心能守正,無私無偏。”就連茅廁也有人撰聯:“急急忙忙進去;舒舒服服出來。”
五是實用性。對聯種類繁多,用途廣泛,過年有春聯,結婚有婚聯,過壽有壽聯,祭奠有挽聯。“風景天聯皆減色,山河有對盡增輝”。名勝古跡,配以佳聯,點明歷史典故,突出景點特色,給山水注入人文精神,如畫龍點睛,靈氣頓生,如眉目傳情,魅力無窮。如西安城門對聯:“佳節(jié)喜放歌,古風猶在,豈僅記周廷教化,秦殿繁華,漢苑辭才,唐宮文采;高城遙騁目,勝景日新,休只看渭水秋波,灞橋煙柳,驪山晚照,華岳松云。”寥寥數語,就將西安的悠久歷史再現于游客眼前,給這座歷史文化名城增色不少。
六是群眾性。對聯興起于文人情趣,流行于市井門楹,是一種雅俗共賞、老少咸宜的文學樣式,可謂官民同好,上下齊歡;三教九流,人人可對;皇宮民宅,處處可貼。學富五車的,固然可以作出上等佳聯;粗通文墨的,也可以道出巧妙對句。民間故事中,就有不少農夫、樵夫、工匠、獵戶的巧對。如傳說有一老農喜歡對聯,犁地時得出一個上聯:“木犁轅曲耕田直”,于是在村頭廣告征對下聯,恰好被路過的木匠對上了,“鐵鋸齒斜破板平”??芍^是詼諧幽默,妙趣橫生。
三、對聯的作用和意義
古人云:“聯語雖文字小品,而于短言片語中,或取諸身,或取諸物。莊諧雜列,勸懲寓焉。”對聯著墨不多,卻用語精煉,對仗工穩(wěn),音節(jié)諧暢,既能敘事繪景,寫意抒情,又能信手拈來,隨處可用;既可題于園林亭榭、寺廟祠宇,又可用于婚喪壽挽、門宅店市??芍^是:淺深皆成趣,雅俗均可賞。
具體地說,對聯的作用和意義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教育激勵作用。“詩言志”, 文以載道。以聯詠志,以聯明理,不僅語言精粹,富于文采,凝練持重,而且往往寓意深長,正言昭人,勵志融心,使人鼓舞,催人向上,給人啟迪,發(fā)人深省。無論是張貼于廳堂居室,還是懸掛于公共場所,不僅可以豐富人們的精神生活,提高人們的精神品位、生活質量,更能對人們起到潛移默化的教育作用,收到“潤物無聲”之效。如明東林黨領袖顧憲成所撰的東林書院聯:“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反映了東林黨人雖在野之身鄉(xiāng)居講學,然而,耳所聞,心所想,未嘗不是風雨聲、天下事,表達了他們關心時政、疾惡除奸的政治抱負,后人用以提倡“讀書不忘救國”,至今仍有積極意義。如革命前輩徐特立贈湘潭青年店員王漢秋聯:“有關家國書常讀;無益身心事莫為”,曾被許多年輕人當作座右銘熟記于心。再如某戲臺聯:“演悲歡離合,當代豈無前代事;觀抑揚褒貶,座中常有劇中人”,抑揚褒貶,居今鑒古,借己證人,起到了寓教于樂,教誨后人的作用。
二是諷喻鞭撻作用。以含蓄、譏諷、挖底、暴惡、斥邪、嘲鄙、笑俗、隱喻等為主要內容,針砭時弊,諷刺假丑惡現象,是對聯的又一功能和作用。一副尖刻犀利而又刺中對方要害的諷刺聯,其威力不亞于一篇聲討檄文、控告書、檢舉信。如古時有一貪官,為表其清白,于衙門書聯:“愛民如子,執(zhí)法如山。”夜里,有人在其聯下續(xù)上二行:“愛民如子,金子銀子皆吾子也;執(zhí)法如山,錢山靠山其為山乎。”民國時期,有人撰聯諷賄選總統曹錕:“民猶是也,國猶是也,無分南北;總而言之,統而言之,不是東西。”馮玉祥諷刺國民黨會議聯:“一桌子點心,半桌子水果,哪知民間疾苦;兩點鐘開會,四點鐘到齊,豈是革命精神?”此聯用反問句,表達了對國民黨官僚老爺作風的憎恨。有人作聯諷某些腐敗者:“官大權大肚子大口袋更大;手長舌長裙帶長好景不長。”如某財神廟殿聯:“只有一文錢,你也求他也求給誰是好?不做半點事,朝來拜夕來拜教我如何?”這些諷喻聯可謂是幽默詼諧,形象深刻,入木三分,膾炙人口,風傳民眾。
三思審美陶冶作用。由于對聯根植于我國古老的漢文化和俗文學的沃土中,具有根深蒂固的群眾基礎、民族文學的突出形式、雅俗共賞的對偶格律、喜聞樂見的藝術形式,寥寥數語,文情并茂,神形兼?zhèn)?,切人、切物、切事、切理,富有哲理性、知識性、趣味性,坦率之中見蘊涵,平淡之中見波瀾,給人以思想和藝術美的感受,使人在欣賞中獲得樂趣,又在樂趣中受到啟發(fā)教育。如四川樂山市東陵寺大肚彌勒佛殿前的笑聯:“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笑來笑去自己原來無知無識;觀事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觀上觀下他人總是有高有低”。這八笑八觀參透了人生哲理,看似信手拈來,不費功夫,實則獨具匠心,入木三分。如某茶水涼粉小店聯:“為己忙為人忙忙里偷閑喝壺香茶消消汗;勞心苦勞力苦苦中求樂吃碗涼粉清清心”,充滿了濃郁的生活情趣,使人頓覺神清氣爽。
除了以上作用和意義外,對聯還被用以宣傳產品等,如山東魚臺孔府宴酒聯“喝孔府宴酒,做天下文章”,不僅字面對仗工整,而且氣勢宏大,曾經起到了很好的廣告宣傳效應。
湖北省楹聯學會會長陳東成曾作了一副關于對聯的對聯,將對聯的藝術特征和教化功能作了很好的詮釋:
對稱平衡,陰陽互補,正反相生,為自然美,亦為藝術美。序天地風云,繪聲繪色,寫人間哀樂,蕩氣回腸。順對、逆對、連環(huán)對,諸多驪語駢詞,環(huán)圓玉潤,更有詩情畫意,悅性怡神。分明海內奇葩,何謂雕蟲小技?
聯綿跌宕,日月交移,山川輝映,是造物師,也是啟蒙師。論古今得失,見智見仁,辨時代興衰,振聾發(fā)聵。謎聯、趣聯、哲理聯,不乏名言警句,刻骨銘心,兼寓卓識真知,釋疑解惑。無愧中華瑰寶,堪當濟世雄文。
“天意君須會,人間要好聯。”愿對聯這一中華文苑奇葩愈開愈艷。
參考文獻
馬書田編著:《千年對聯佳活》,商務印書館1986年10月版。
陳家銓編注:《對聯評注》,江西人民出版社1983年9月第1版。
古平旦、曾保泉著:《對聯欣賞》,文化藝術出版社1982年年5月版。
何光岳、李黃金編著:《絕妙好聯》,湖南文藝出版社1991年6月版。
余泉德著:《對聯縱橫談》,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6月版。
羅維揚著:《中華對聯寫作》,岳麓書社出版2004年5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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