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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文學類的學術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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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文學類的學術論文

  文學是以語言文字為工具,形象化地反映客觀現實、表現作家心靈世界的藝術,下面小編給大家分享關于文學類的學術論文,大家快來跟小編一起欣賞吧。

  關于文學類的學術論文篇一

  網絡文學與當代文學的發(fā)展研究

  摘要:自1997年痞子蔡的《第一次親密接觸》這一極具影響力和代表性的網絡小說誕生至今,網絡文學走過了它十六年的歲月。有人認為,評價網絡文學為時過早,因為它還如此年輕。但是,如果與1917年的文學革命所引發(fā)的新文學寫作相比較,網絡文學的發(fā)展早已過了吶喊式的發(fā)端期。更何況,網絡文學從上世紀九十年代發(fā)展以來,它的發(fā)展形勢也歷經了幾次嬗變,它對文學機制產生的影響,對傳統(tǒng)文學創(chuàng)作乃至傳統(tǒng)文學批評的沖擊,對讀者的閱讀審美等等,也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影響。在網絡這一媒介出現之前,當代文學的發(fā)展,歷經了數次變革,然而網絡的出現,使得當代文學的發(fā)展變革更為徹底。所以,對網絡文學在中國當代文學發(fā)展進程進行深入的探索和研究,顯得尤為迫切和必要。

  一

  關于網絡文學的概念表述,自出現網絡文學以來,對網絡文學的界定便一直沒有中斷過,甚至出現如歐陽友權所言的“命名焦慮”狀態(tài)。痞子蔡認為網絡文學就是“在網絡時代出生的寫手在網絡上發(fā)表的作品”;網絡寫手李尋歡認為“網絡文學就是網人在網絡上發(fā)表的供網人閱讀的文學。”[1]如果說這個概念表述還比較含糊籠統(tǒng)的話,那么原創(chuàng)文學網站“榕樹下”主編朱威廉的界定便更為具體。朱威廉認為,“網絡文學就是新時代的大眾文學,Internet的無限延伸創(chuàng)造了肥沃的土壤,大眾化的自由創(chuàng)作空間使天地更為廣闊。”[2]但朱威廉這一界定也讓諸多論者難以信服,因為這僅僅將網絡文學與傳統(tǒng)文學在傳播媒介的差異進行了一個比較,而對于這一新的文學形態(tài)的精神內核并未作出更充分闡述。近來,天津師范大學教授張莉試圖對此作出一個補充性的界定,她認為網絡文學有著區(qū)別于傳統(tǒng)文學創(chuàng)作的特色,“比如隨寫隨貼,看讀者的反映決定自己小說的發(fā)展方向,與讀者的互動性極強……”[3]但這一闡述遭到其他論者的質疑:張恨水當年在報刊上連載通俗小說時,也會關注讀者的反映,并對讀者提出的意見進行相應的采納;而且,有些作家雖然將原創(chuàng)作品首次通過網絡發(fā)表,但比如馮唐、任曉雯、曹寇等人,他們在小說語言追求和創(chuàng)作目的等方面,不會因為讀者的好惡而發(fā)生變化,甚至很多作家是將作品完成之后再發(fā)到網絡上的。

  如此一來,網絡文學的概念界定就越發(fā)纏繞不清了。筆者認為,如果從主題表現、題材選擇、作品的精神內涵等方面來界定網絡文學,難免陷入到混亂片面的尷尬境地,因為很多網絡作品的特質在傳統(tǒng)文學中頗多交叉。所以,最為穩(wěn)妥的界定只能從外部形式而言,“所謂網絡文學,是指由網民在電腦上創(chuàng)作,通過互聯網發(fā)表,供網絡用戶欣賞或參與的新型文學樣式,它是伴隨現代計算機特別是數字化網絡技術發(fā)展而來的一種新的文學形態(tài)。”[4]

  二

  研究界通常將臺灣網絡寫手痞子蔡的《第一次親密接觸》視為網絡小說的開山之作,即由此掀起了網絡文學創(chuàng)作的第一個浪潮。在這一作品的沖擊下,大陸出現了一大批網絡寫手,其中寧財神、邢育森、安妮寶貝、李尋歡等較為知名。這一時期的網絡文學有一個鮮明的特點,即多以網絡聊天室發(fā)生的故事為主線,如《第一次親密接觸》便以網名為痞子蔡和輕舞飛揚在網上的聊天而展開;李尋歡的《迷失在網絡與現實之間的愛情》,故事的發(fā)生也是始于主人公“我”和風影的網上過招;邢育森的《活得像個人樣》中也穿插著“我”和網友勾子以及“國產愛情”之間發(fā)生的故事;安妮寶貝的《告別薇安》也是網絡與現實故事的混合。

  第二個階段是世紀之交的網絡文學創(chuàng)作,代表作有今何在的《悟空傳》、慕容雪村的《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尚愛蘭的《性感時代的小飯館》、李臻的《哈哈,大學》、蚊子的《蚊子的遺書》、江南的《此間的少年》等等。這一時期的創(chuàng)作與第一階段的網絡文學取材不同,故事不再單純源自于網絡:《悟空傳》是對經典的重新詮釋,通篇彌漫的是悲劇英雄對命運的抗爭與理性的思考;《成都,今夜將我遺忘》是一部“反愛情的生活寫真”,觸摸到人性的底色和深處;《性感時代的小飯館》是一個小短篇,主人公的情感在一種欲說還休的境地中展開,留白意味較為強烈;《哈哈,大學》則是第一部多媒體小說,里面融合了視頻、動畫、圖片和文字,在小說創(chuàng)作形式上有一定的實驗意義,較為先鋒。

  第三個階段的創(chuàng)作隊伍較為龐大,時間大約在2004年至2009年。極具影響力的作品有蕭鼎的奇幻武俠小說《誅仙》、孔二狗的“黑道小說”,趙趕驢的《趙趕驢電梯奇遇記》、天下霸唱的《鬼吹燈》、安如意的《人生若只如初見》、鮑鯨鯨的《失戀33天》、流瀲紫的《后宮.甄嬛傳》、唐家三少的《惟我獨仙》、當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兒》、陳華的《那一曲軍校戀歌》等等。這一時期的作品取材較為廣泛,不僅有觀照現實的作品,黑社會的揭秘,也有大量從史料中取材的創(chuàng)作,對玄幻、穿越、盜墓等書寫也激增。

  第四個階段的創(chuàng)作形式更為多元,各大文學網站發(fā)表的作品一如既往攀升,此外還出現了一個新型的訊息傳播媒介——微博,微小說的創(chuàng)作也逐漸走入人們的視野。我吃西紅柿的《盤龍》、《星辰變》、跳舞的《天王》、白金的《斗破蒼穹》、戀燕石的《泣血的軍魂》、夢入神機的《陽神》,高樓大廈的《寂滅天驕》、辰東的《長生界》都掀起閱讀狂潮,2011年和2012舉辦的微小說獲獎作品也獲得較好的點擊量。

  目前,隨著 網絡的不斷普及,網民群體也在逐年攀升。據調查,多數年輕人的閱讀來自于網絡,尤其對網絡原創(chuàng) 文學有著極大的閱讀熱情,而對傳統(tǒng)紙面文學的閱讀,即便是面對如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莫言,其作品的受眾量也不容樂觀,所以網絡文學 發(fā)展的迅猛有著堅實的讀者基礎。那么網絡文學何以吸引讀者,它對傳統(tǒng)文學的創(chuàng)作有哪些超越,又是如何豐富與發(fā)展了當代文學的格局,是一個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三

  網絡作家李尋歡曾經說:“網絡文學之于文學的真正意義,就是使文學重回民間。”[5]文學的民間精神的發(fā)現,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即被陳思和、王廣東等學者從當代傳統(tǒng)文學的創(chuàng)作中進行了深入的挖掘。但網絡文學的民間精神與傳統(tǒng)意義上的民間精神相比,賦予了新的意涵。傳統(tǒng)意義上的民間文學,“主要反映人民大眾的生活和思想感情,表現他們的審美觀念和 藝術情趣,具有自己的藝術特色。”[6]由此可見,民間精神強調的是文學和普通群體的緊密 聯系。然而傳統(tǒng)文學精神,側重于故事情節(jié)表現的當下的民眾的審美習俗和民間情態(tài),而網絡文學,則是以現代的 語言風格、多元的價值觀賦予文本以民間意涵,從而深深吸引著網民讀者。具體體現在如下幾點:

  首先,語體風格。網絡文學的語言,不管是語匯還是語法,都發(fā)生了新的變化。首先體現在大量“黑話”的廣泛使用上。“黑話”最初出現在網絡聊天室,后來為廣大網民所熱衷,網絡寫手也迅速地將這一話語形態(tài)植入文學創(chuàng)作。如:美眉(姑娘)、TMD(他媽的)、大蝦(超級網蟲)、菜鳥(網絡新手)……,這些“黑話”雖然打破了語言規(guī)范,甚至影響了民族語言的雅潔,但卻大大拓展了文學語言新的發(fā)展空間,激活了漢語的使用潛能。比如以下一段充滿網絡“黑話”的文字,便極大地增強了傳統(tǒng)語言的表現力:“俺剛過(?)旬,貌美如(*),才有(%)斗,賺了(.)錢,卻下崗失業(yè),委實可憐。想散心,烈日炎炎;望未來,山高路遠。整日介,收收撿撿,洗洗涮涮,溫溫柔柔,勤勤勉勉。”(尚愛蘭:《數字美女》)這段話充斥著一種現代網絡語體下的語言結構及由此帶來的幽默。另外,網絡文學的語言較為恣意、輕松、揮灑自如,少了更多的雕琢與繁復。

  第二,主題精神。許多描寫現實的網絡文學有一種“接地氣”的精神特質,這一點和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出現的新寫實小說頗為相似,但走得更為徹底。如《活得像個人樣》中,“我”拒絕碎碎的感情,因為她太純潔,讓“我”感覺有壓力,不能回歸生活的原本面貌,以至于“我”最后不得不喊出“過于純潔有時也是一種貧乏”;《失戀33天》中,黃小仙和王小賤之間的感情,沒有瓊瑤式的肉麻情話,沒有天崩地裂的誓言,甚至連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否真實存在都沒有在言語上正式表達。黃小仙問王小賤為何對自己“這么好”時,王小賤給出的理由是和前女友分手后,前女友不堪的生活狀態(tài)讓他發(fā)誓以后要善待失戀的女孩;而在王小賤冒雨騎車接黃小仙時,王小賤給這感人一幕的解釋是不完全出于擔心或想念,而是沒帶鑰匙,但又強調,沒帶鑰匙也可以和門衛(wèi)下棋等待。這種情感的表達完全是去唯美化,呈現出普通人的真實情感和人性本真。

  第三,多元的 文化姿態(tài)。網絡 寫作的文化姿態(tài)與傳統(tǒng)文學的追求更為繁復多元,既有一種后現代的文化姿態(tài),又有一種努力充分表述內心的藝術追求。大多數網絡文學并不致力于偉大的或個性的敘事,也無心對 社會意識形態(tài)和人文理想進行獨立的建構,對崇高、優(yōu)雅、經典的藝術甚至產生戲謔、調侃、消解的顛覆姿態(tài)。如《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陳重對趙悅的感情,分明夾雜著一種對完滿的對抗;《緣分的天空》中的開場白,真切讓人感覺“一點正經都沒有”;《悟空傳》中的唐僧徒弟們對唐僧的不敬甚至不屑——“‘悟空,我餓了,找些吃的來。’唐僧往石頭上大模大樣一坐,說道。‘我正忙著,你不會自己去找?……又不是沒有腿。’孫悟空拄著棒子說”。[7]但是戲說不是所有網絡文學的特質。如安如意的《人生若只如初見》,便對史上一些感人的愛情故事作出了自己的詮釋和點染;《性感時代的小飯館》,則是對男女微妙感情進行“冰山風格”式的敘述;《明朝那些事兒》是對明朝一段歷史進行感性與理性結合的分析和思考。

  四

  網絡文學對當代文學的發(fā)展造成的影響毋庸置疑,那么它與傳統(tǒng)文學相比有著怎樣的價值特征呢?它的不足局限又體現在哪里?

  首先,網絡文學的出現是對當代傳統(tǒng)文學原有文學體制是一種挑戰(zhàn)。比如網絡文學超越了傳統(tǒng)紙面文學的純粹語言,話語方式的革新無異于五四文學革命白話文取代文言文的意義,而且在多媒體和超文本鏈接上的這一文本方式的變革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當代傳統(tǒng)文學承載著文學是對世界的模仿、表現和再現的使命,但網絡文學中大量出現的網絡生活和玄幻穿越作品,則完全是一種虛擬世界的虛構;當代傳統(tǒng)文學認為文學是人生存在意義的彰顯與精神的自我提升,但網絡文學更多的是欲望的泥潭與自我的消解。

  其次,網絡文學迥異的社會文化價值。網絡文學活動所展示的青年亞文化群體的文化行為是社會文化轉型的一個風向標。有數據顯示,文學“網蟲”中95%是30歲以下的年輕人。“很多文學網站喜歡的魔幻題材不需要作者有很多社會閱歷,更多的素材來自于電影、漫畫或游戲中,所以網絡寫手大多是大學生,甚至中學生。”[8]網絡文學已成為年輕亞文化的一種特定方式,網絡文學活動成了年輕亞文化群體的文化表達和文化追求。這一群體慣于將現實情緒發(fā)泄到網絡世界,網絡世界的情緒又投放到現實世界里,且對現實人生產生影響。

  第三,網絡文學豐富了當代文學的人文精神價值的建構。有論者認為,“網絡文學的歷史認證取決于它能否走進人類審美的殿堂,建立自己的人文價值體系。”[9]從理想價值來看,網絡文學與傳統(tǒng)文學的追求有所交叉,但進一步分析,會發(fā)現網絡文學又有新的人文價值,它打造了媒介時代的人文精神價值,建構了一種在鮮活的生存體驗與普通民眾日常感性體驗基礎上形成的人文精神。

  但無可否認, 網絡技術在豐富當代 文學 發(fā)展的同時,其自身的困境也給當代文學總體發(fā)展格局帶了不利影響。具體體現在:一,網絡文學中的金子只是沙堆中的微塵一粒,眾多網絡文學作品內容低俗,充斥著大量畸形、情色、暴力的描寫。即便是代表作《第一次親密接觸》、《迷失在網絡和現實之間的愛情》等也脫離不了這些低俗的內容。二,眾多網絡文學缺乏文學的審美性,具體體現在修辭的單調單薄,語義的單一層次,遣詞的拖沓膚淺。如《趙趕驢電梯奇遇記》:“看她那副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我真想問她認不認識武藤蘭。不過為了飯碗和偶的女人,偶當然不會問出這句話了。話說回來,這次見到她,覺得她和武藤蘭還是蠻有差別的。”[10]三,倫理道德的喪失。網絡文學的無限的自由導致個人道德的淪喪,“什么都行”、什么都可以寫,什么都可以看,什么都可以做,木子美的《遺情書》便是道德淪喪的結果。網絡文學中道德淪喪將對讀者的道德人格塑造產生負面影響,也可能引發(fā)未來 社會的道德價值主流的形成,從而引發(fā)社會危機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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