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楚喬傳電視劇結(jié)局_11處特工皇妃楚喬傳小說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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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特工皇妃楚喬傳》的主線聚焦的是女主角楚喬從一個女奴到一代女戰(zhàn)神的蛻變史,趙麗穎、林更新、竇驍、李沁領(lǐng)銜主演。那么特工皇妃楚喬傳電視劇結(jié)局如何?跟11處特工皇妃楚喬傳小說結(jié)局是否一樣?
特工皇妃楚喬傳電視劇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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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處特工皇妃楚喬傳小說結(jié)局
保衛(wèi)西蒙 輪回(終篇)
——【我愛你,我會永遠愛你?!?/p>
“前方來人可是青海王?”
阿精縱馬馳騁,揚聲問道,卻聽不見對面有什么回應(yīng)。只見犬戎人的軍陣像是被攔腰砍斷的瓜果,一名身穿蒼青色戰(zhàn)甲的男子揮刀猛砍,因為離的遠,也看不清那人的臉容,只見他刀法精湛,武藝超群,一人一刀如入無人之境,就這么殺將而來,將犬戎人的軍隊打的四分五裂。
“陛下,對面來的可能是青海王諸葛玥的軍隊。”
燕洵眉梢輕挑,看著這個和自己做對了一輩子的老對手,不由得生出了幾分已消失了很久的少年豪氣。長笑一聲,策馬而上,朗聲說道:“那就過去會會他。”
此時的戰(zhàn)場已經(jīng)是一片混亂,犬戎人被逼到絕境,發(fā)了瘋一樣,打的毫無章法。青海和大燕的將軍們看著他們的主帥就這么如離弦的箭一樣的往前沖,一個個驚得差點沒從馬上跳下去。
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啊?
皇上(王)從來沒這樣過啊?這么不顧自身安全,這么不顧大局,這么草率冒進,這么這么……
這些人已經(jīng)想不出什么別的詞了,只能玩命的跟在后面,卻仍舊追不上前面那個所向披靡的身影。
兩人本就是武藝高強之人,又都是心高氣傲,唯我獨尊的脾氣上來,都以為自己是天上地下所向無敵。一生做冤家對頭,這會哪能在老對手面前敗下陣來。
鮮血和尸體鋪滿大地,鮮血橫流,染紅茫茫雪原。諸葛玥和燕洵對向沖殺,一路奔馳,如兩尊地獄魔王,所到之處一片狼藉,無人能堪當(dāng)一合之將。犬戎人被他們嚇破了膽,剛開始的時候還想將這兩個一看就是大官的不知死活的家伙圍死,可是漸漸的,卻成了他們兩人在后面追趕,幾千人在前面逃跑的局面。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后續(xù)大軍相繼圍上來,犬戎人不敵,向北倉皇逃去。諸葛玥和燕洵見了,頓時拍馬上前,率軍拼殺,誰也不肯放過這個擒拿犬戎大汗王的機會。
從深夜殺到黎明,從黎明殺到黃昏,又從黃昏殺到深夜。大地如同猙獰的野獸,馬蹄踩在上面,發(fā)出隆隆的聲響,所有人都殺紅了眼,在那兩個巍巍如天神的男人的帶領(lǐng)下,對潰敗的犬戎人窮追不舍。
蒼茫的雪原一片銀白,犬戎人終于被圍困在一方狹窄的小山丘上,大燕的騎兵如今還在身邊的只有不到二十人,其余的都跟諸葛玥的人馬去圍困山丘了。燕洵殺了一夜,手臂和大腿上多處負傷,饑餓流血,不得不下場休息。
諸葛玥也沒好到哪里去,可是他向來偏激任性,不肯療傷,只是在馬背上坐著喘著粗氣。
過了一會,馬蹄聲從背后傳來,燕洵那張冷冰冰的臉,頓時映入眼簾。
諸葛玥斜著眼睛打量著他,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解下腰間的酒囊,遞了過去。
燕洵微微皺眉,也不接酒,只是淡淡的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諸葛玥冷笑一聲:“怎么,怕我毒死你?”
燕洵倒是很老實的點頭:“是。”
“哼。”
諸葛玥冷哼一聲,拿回酒囊就要打開木塞,誰知燕洵手長,伸過來一把奪去酒囊,打開木塞仰頭就喝了一口。喝完之后擦了一下嘴,不屑的嘲諷道:“青海果然是窮鄉(xiāng)僻壤,產(chǎn)的酒也是難喝至極。”
諸葛玥立刻還嘴道:“你會品酒嗎?想必在你心里,最好的酒就是燕北燒刀子吧。”
于是,以此為開頭,兩個當(dāng)今世上權(quán)柄最高的男人,就像兩個小孩子一樣,你一言我一語的站在黑夜里斗起嘴來。
兩人互相對望著,怎么看怎么覺得不順眼,只覺得對方從頭到腳沒一個地方長得讓人覺得舒服。
阿精站在燕洵背后,一顆心幾乎要從嗓子里跳出來了,暗暗道:我說大皇啊,我們現(xiàn)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能不能少說幾句呀。
戰(zhàn)事還在激烈的進行,午夜時分,犬戎人從西北突圍,諸葛玥和燕洵再次帶著人馬在后面狂追。
追了足足有兩個時辰,燕洵左肩再次中箭,諸葛玥也傷了肩膀。就在這時,西南方突然蹄聲滾滾,還沒待派出探馬查看,那伙人就已經(jīng)和犬戎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
合而圍之,犬戎人終于全軍覆沒,中軍陣營被突如其來的那一隊人馬剿滅。諸葛玥氣的大罵,也顧不上燕洵了,火急火燎的趕上前去,想要看看這個卑鄙無恥的搶自己功勞的人是誰,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名干練的女軍官站在陣前清點戰(zhàn)利品,見到他很淡然的說道:“這位是犬戎大汗,我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自殺了。”
諸葛玥目瞪口呆,一身血污,訕訕的看著自己的妻子,不太自然的說道:“你怎么來了?”
楚喬微微挑眉,波瀾不驚的看著他,說道:“梁少卿半夜逃出來報信給我,你說我怎么能不來?”
就在這時,馬蹄聲在身后緩緩響起,燕洵的身影漸漸從黑暗中走出來,一身墨色鎧甲已經(jīng)多處破損,面色略顯蒼白,卻仍舊筆挺。他站在諸葛玥旁邊,無數(shù)的火把在周圍燃起,卻好似仍舊穿不透他周圍的黑暗,他就那么淡淡的看著楚喬,面色平靜,沒有任何波動,可是雙眼卻好似夜幕下的海,漆黑一片,翻滾著深邃的漩渦。
比起諸葛玥身邊護衛(wèi)著龐大的軍隊,僅帶了三千精兵的燕洵所受的傷要嚴重的多。此刻,他身上大小傷勢眾多,肩頭更是插著一只斷箭,鮮血淋漓,可是他卻好像感覺不到一樣。
嘈雜的聲音充盈在雙耳之中,有士兵的怒罵聲,喝斥聲,傷員的呻*吟聲,火把燃燒的噼啪聲,北風(fēng)吹過的呼號聲,可是他們卻好像什么都聽不見。深沉的目光觸碰在一起,像是黑夜里燃燒的火苗,就那么一星星的亮起來,漸成燎原之勢。
“星兒。”
諸葛玥突然沉聲說道,他跳下馬背,很平靜的說:“我先去看一下傷亡情況,楚皇受傷了,你找人處理一下。”
說罷,他就這樣轉(zhuǎn)身而去,任由自己的妻子和這個關(guān)系復(fù)雜莫測的男人站在漆黑的雪原之上。
很長一段時間,楚喬都不知道該說什么話,這是繼十年前火雷垣一戰(zhàn)之后,她和燕洵的第一次重逢。不是隔著刀山火海的廝殺軍隊,不是隔著人山人海的密麻陣營,不是隔著浩浩湯湯的滄浪大江,而是面對著面,眼對著眼,只要抬著頭,就能看到對方的眉毛眼睛,甚至能聽得到胸膛下跳躍的心臟。
一時間,萬水千山在腦海中呼嘯而過,所有的語言在這一刻都顯得蒼白淺薄。物是人非的蒼涼,像是大火一樣彌漫上來,讓他們這一對本該是最熟悉的人陌生的好像從來都不曾認識。原來,時過境遷,真的是這世界上最狠的一個詞。
燕洵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像是平靜的海。很多人在周圍走動,殷紅的火把閃爍著,晃的他們的臉孔忽明忽暗。
仍舊是那雙眉,仍舊是那雙眼,仍舊是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可是那個人,卻再也不是當(dāng)初承諾要永遠并肩一生相隨的人。
能夠體會那一刻的悲涼嗎?
也許能,也許不能,語言在這時早已顯得軟弱無力。就好像火紅的葉子,就算再是絢爛,也避免不了將要凋零的結(jié)局。天是黑的,大地是白的,仍舊是這片天空,仍舊是這方土地,仍舊是這個他們曾經(jīng)夢想過千千萬萬遍的地方,可是為何,就連說一句話,都已經(jīng)是那么艱難?
燕洵看著楚喬,有熊熊的火在她的背后燃起,她整個人都像是光明的神邸,有著他這一生都無法企及的熱度。突然間,他又想起了很多年的那個大雪夜,在那個漆黑的牢房里,他們從墻壁的縫隙中艱難的伸出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也許,他們就像是兩棵種子,能在冰天雪地中緊緊的抱成團,相互依偎著取暖,等待春天的來臨??墒牵?dāng)春天真的來臨了,當(dāng)他們互相扶持著破土而出之后,卻發(fā)現(xiàn),土地的養(yǎng)分遠遠無法供應(yīng)他們兩個一起生存。于是,終于漸行漸遠,分道揚鑣。
燕洵突然覺得累了,一顆心蒼茫的像是神女峰上的積雪。這么多年來,無論是在什么時候,是在何種艱難的環(huán)境里,他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累,他跟自己說,我該走了,于是,他就真的轉(zhuǎn)過身,緩緩策馬,將欲離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極溫暖的聲音突然在背后叫道:“燕洵!”
是的,是溫暖,是一種消失了很多年很多年的感覺,像是滾燙的溫泉,一下子將凍僵的手伸進去,溫暖的讓人顫抖。
“燕洵,”她在他背后執(zhí)著的叫道:“程遠帶著人就在我后面,估計很快就要到了。”
燕洵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勒住馬韁,靜靜的站在那里。
“你受了傷,先處理一下,好嗎?”
她從背后緩緩走過來,經(jīng)過他的身邊,走到他的面前,然后伸出手,拉住他的馬韁,固執(zhí)的問:“好嗎?”
燕洵突然覺得有些苦澀,似乎從小到大,她總是更有勇氣的那一個。幾名醫(yī)官背著藥箱跑上前來,低著頭站在她的身后。他一言不發(fā)的下了馬,任由那些人為他處理傷口,為他上藥包扎,箭矢被人拔出去,他卻連哼都沒哼一聲。忙了大約有半個時辰,醫(yī)官們滿頭大汗的退開,她卻走過來,遞給他那只鮮血淋漓的斷箭。
那一刻,燕洵的心突然抽痛,他的眉輕輕蹙緊,終究,還是沒有伸手去接,淡淡的說道:“仇家已死,不必再留著。”
是啊,這隊犬戎人一個也沒逃掉,連大汗王都死了,還有什么仇家。
這是他多年來的習(xí)慣,要留著一切傷害過自己的兵器,直到報了仇,才會將那兵器毀掉。
原來,并不是完全忘了的。就算已經(jīng)刻意不再去想,有些東西,有些歲月,還是從生命中走過,留下了刻骨的痕跡。
不知道站了多久,遠處的風(fēng)吹過來,帶著燕北高原上特有的味道。
燕洵靜靜的抬起頭,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楚喬,他們離的那么近,好似微微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墒蔷褪沁@么短短的距離,他卻再也沒有跨過去的機會了。他可以讓天下人匍匐在他的腳下,他的刀鋒可以征服每一寸不臣服于他的土地,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竭盡全力毀滅一切他不喜歡的東西。可是唯獨面對著她,他無能為力。
有一種叫自嘲的東西,漸漸的在心底升起。
燕洵牽起嘴角,想要笑,卻只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
他突然轉(zhuǎn)過背脊,背影如巍峨的蒼松,挺拔孤傲,卻又堅強的好似能撐開天地。他就這么一步一步的遠去,步伐沉重,卻越走越快。
“燕洵,保重身體!”
有人在背后輕喚,是誰在說話?她又在叫誰?
燕洵,燕洵,燕洵,燕洵……
恍惚間,似乎又是很多年前的那個晚上,他被魏舒游砍斷小指,她在夜里悲傷壓抑的哭,一遍遍的輕喚著他的名字。
燕洵,燕洵,燕洵,燕洵……
可是,終究再也沒人這樣喚他了,他是陛下,他是皇上,他是天子,他是朕,他是寡人,他是這天地的君主,卻惟獨丟失了名字。
燕洵,燕洵,你還在嗎,你還好嗎,你得到了一切,卻又失去了什么,你真的快樂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人活一輩子,不是只有快樂就可以的,有些事,你做了未必快樂,可是你不做,卻一定不會快樂。最起碼,我得償所愿了,不是嗎?
他越走越快,步伐堅定,背脊挺拔,他的手很有力,緊緊的抓住馬韁,就那么跳上去。
什么也不想說,什么也不想看,心底鋼鐵般的防線被人硬生生的撕裂了一塊,他要離開!馬上!必須!立刻!
排山倒海的回憶呼嘯著涌上來,那些被塵封了很多很多年的東西像是腐朽的枯樹,就這樣掙扎的爬上他的心口。他要壓制,他要擺脫,他要將所有令他惡心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甩掉!
軟弱、悲傷、悔恨、踟躕……
所有的所有,都不應(yīng)該存在于他的身上!
可是,當(dāng)所有的東西都離去之后,有兩個字,卻那么清晰那么清晰的蔓延上他的心,他的肺,他的喉管,他的嘴角。那兩個字敲擊著他的聲帶,幾次將要跳出來。他緊緊的皺著眉,咬緊牙,像是嗜血的狼,眼睛泛著紅色的光。
可是盡管這樣,那個聲音還是在胸腔里一遍一遍的橫沖直撞,所有的回聲都漸漸匯成了那兩個字:
阿楚,阿楚,阿楚,阿楚,阿楚!
沒有人可以體會,沒有人能夠知道,只有他,只有他,只有他一個人。
他深深的緩慢的呼吸,好似將那些東西一點點的咽下去一樣。
好了,都結(jié)束了,不要再想,不要再看,不要再留戀。
走吧,離開吧,早已結(jié)束了。所有的一切,都將隨著你的堅定而煙消云散,所有的記憶,都將隨著歲月的流逝化成飛灰,所有的過去,都將被你遺忘,成為無所謂的塵埃。
好了,沒事了,我是大燕的皇帝,我是他們的王,我坐擁萬里江山,我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一切。
馬蹄踏在冰冷的雪原上,發(fā)出清脆的嗒嗒聲,細小的冰棱飛濺著,一點一點的隨著遠去的人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前方光影彌漫,金黃色的戰(zhàn)旗高高的飄揚,漆黑的蒼鷹在旗幟上猙獰的招展著翅膀,那是他的軍隊,他的人馬,他的天下。更是一把黃金打造的鎖鏈,將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一切,牢牢禁錮在那個至高的位置上,容不得一絲半點的猶疑和徘徊。
終究,他是大燕的皇帝,在這座以良心和鮮血白骨堆積而成的江山上,他沒有回頭的資格。
于是,他真的就這樣挺直背脊的走下去,不曾回頭,一直不曾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