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另一個世界相約,是偶然,也是必然
當(dāng)時間的柳條不斷地抽打年歲的憔悴時,心可以端坐在靜謐的林蔭深處,平和地看從神域領(lǐng)地里逸化出的萬般跡象,苦也是緣,甜也是緣,全是佛賜給的恩典。與另一個世界相約,是偶然,也是必然!
也許是真的淡定了紅塵的所有。心底靈動的雙目,左邊握住的是生命的苦咸淚滴,右邊牽扯的是蒼生的葉綠葉黃。在命理珍藏著風(fēng)塵許多秘密的微笑中,一場紛飛的大雪把春天的爛漫超度成一個美麗的向往。
記憶不做倒流的水,光陰是鍍在憶想錦服上的金邊,它與想象邂逅在一爿遠離俗罪的荒野,同生命縱深處的隱聲進行一場密切的會話。
雖然時光扯爛了女人頭上的花蓋頭,也讓花兒般的容顏陡添滄桑,但還得在訝異之外,與思想的綻放圓融了曾經(jīng)的恩澤。感激四季的輪番冶煉,感動在白天和黑夜的牧歌晚唱里。
生命到了咀嚼往昔的階段,是遇上了洪恩里的福分。知道了生與死的輪回,明白了哭笑人間的悲愴和喜悅,就懂得了一切全是相遇的緣。時間讓人在命運的秋天收獲希望,俗世間,下溝也行,爬坡也罷,都在佛的情緣之中。
回想不是倒退,把人生的遠處瞭望,是安撫了神定的修行。這時候,在生命飛翔過的地方,伸手接住已往飄落的羽毛,掂量一下過往的沉重,內(nèi)心的石頭也會在一剎那間淌流成河,把前生的轉(zhuǎn)身哼唱。
活著的眼眸載不出傷痛的血滴,那搖曳的身影已然成為眼光中的過客。昔日的初戀,那帶著人生罌粟氣味的香指,挑動一個女兒家關(guān)于愛的紅手帕的人,已像印制在布上的紅蜻蜓一樣,飄渺了時空的奢念。在初愛干凈的笑容里,是誰讓他從此在這兒結(jié)了一個消隕的緣結(jié)。
他去了,倒進光陰的潔凈里,把夢留給了還在紅塵中晃動的女人。
是天堂的階梯接走了他,還是地獄的鐵鏈銬著他。風(fēng)撩起生死神秘的面紗,與另一個世界相約,是偶然,也是必然。
生讓人間充滿了喜悅,緣何還要哭著降世;死時人們悲痛揮淚,有誰見過臨終眼角纏綿的依戀。出世的哭聲,不是誰教會的假象,這是前世相邀相約帶來的吶喊,由不得你,也由不得他,唯有季節(jié)的祈禱才是萬有的絕唱。
冷暖紅塵,誰道破命宿的安寧。嘈雜一世,雪花飄飛,讓欲念幻想春日的姹紫嫣紅;大雨滂沱,那是人生悲苦的淚捶打無奈的塵埃。
密封過錯,就是斷了前進的念頭。人本是塵世間狂舞的無頭蠅,尤其是在今日的物質(zhì)社會面前,個個都成為物有的醉徒,一步三晃悠地向著時光掘下的墳?zāi)棺呷ァ?/p>
知識不是生命的本真。知識只是外在的物質(zhì)需求。一個人,一個民族,一個國家,只有敬仰了文化,才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拯救。文化是視野,是境界,是愛,是無上的悲憫。文化可以救人,可以救國。什么時候,人學(xué)會了把情愛僅僅作為生理上無聊的買賣,這個世界也就與未來做了決絕!
麻木和冷漠埋葬了文化一世的情歌,一滴露水把痛苦的海洋回望。一句愛的詩詞,落進塵埃里,能砸出多大的聲響。叩問時代的心聲,那喑啞的悲哀,是否還躲在陰暗的背面,很自私地沉睡。
質(zhì)問遠處的罪,不讓血液來透析已往的經(jīng)過。人不能背負著生活的業(yè)債,等待那個遙遙無期的奢望。
知道疼了,就有救了。反觀是自愛,也是蘇醒。從疼痛中站立起來,也是眼下這個世界的緊迫需要。不再瘋狂,不再癲癇,在搖擺中,深情地回望一眼已然的挫敗,把前方一扇禪定的亮窗凝視,一切全在那燈光闌珊處。
學(xué)習(xí)啦網(wǎng):時間的盡頭,有愛的遼闊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