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教學(xué)類散文
對于散文的教學(xué),需要老師下足功夫。下面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為大家收集整理的高中教學(xué)類散文,相信這些文字對你會有所幫助的。
高中教學(xué)類散文:聆聽的微風(fēng)
有風(fēng)的日子我聆聽風(fēng)的絮語,有雨的時節(jié)我聆聽雨的張揚,陽光撒滿大地的時候我感受陽光的味道和溫暖獨處的時候,我喜歡靜靜地聆聽,聆聽寒來暑往,聆聽斗轉(zhuǎn)星移,聆聽陽光的微笑,聆聽花開的音符,那是一種妙不可言的盈潤,那是一種怡然自得的欣慰。
希望的種子在朝氣蓬勃中聆聽,聆聽生命的吶喊;微綻的蓮花在星光燦爛下聆聽,聆聽天籟之音的梵唱;皎潔的月光在飄香的大地上聆聽,聆聽收獲的喜悅;瓊林玉樹在渾沌世界里聆聽,聆聽強者的忍耐。
飄飛柳絮在江南的岸邊聆聽,聆聽煙花三月的朦朧;千年胡楊在滾滾沙洲中聆聽,聆聽大漠孤煙的惆悵;孜孜學(xué)子在流芳百世的圣賢書中聆聽,聆聽四書五經(jīng)儒家思想的智慧;萬里長城在宇宙洪荒里聆聽,聆聽炎黃子孫團結(jié)拼搏后的繁榮富強。
在美妙的聆聽中,心情開始慢慢淡定,心靈開始漸漸純凈,放飛聆聽的翅膀,讓它翱翔到云端,你會發(fā)現(xiàn)聆聽是一種輕盈的快樂,聆聽是一份淡泊的寧靜,聆聽是以一顆睿智從容的心去面對日新月異的大千世界。
喜歡聆聽,宛如風(fēng)喜歡在雨中舞蹈,猶如雨喜歡在風(fēng)中吟誦我要站在日月之顛聆聽浩然正氣,我要躺在滾滾浪尖聆聽潮汐起伏,我要躲在母親懷抱聆聽她無微不至的叮嚀,微風(fēng)徐徐,遐想綿綿,我在思緒的海洋里感受著聆聽的妙處,沐浴著天地人三者之間和諧的春風(fēng)。
高中教學(xué)類散文:渴望苦難
登上別號“小唐古拉”的桃兒九山,視線盡頭就是東西走向的唐古拉大山脈。那里雪封霧障,莽莽蒼蒼,在這海拔五千米以上的青藏公路上,面迎恒久的大自然,處于意識的直覺狀態(tài),可以盡興體驗強烈的力度沉雄,體驗巨大的空間感受。
千里唐古拉,綿綿而遙遙,挺立億萬斯年,占據(jù)著如此廣闊的空間,又凝聚和延續(xù)了更加漫長的時間。節(jié)奏徐緩,韻律悠長,在厚重沉著的固態(tài)中,分明又感到了它綿綿而遙遙的流動美。
我就要翻越它,去到曾遭嚴(yán)重雪災(zāi)的多瑪區(qū),追記那里的人們半年來的遭際和抗?fàn)?。此刻,唐古拉山頂部及山的雪,?985年10月間那場百年不遇特大雪災(zāi)的遺作。
深心里,我早已的的確確成為藏北人。多年來,弄不清楚藏北高原以怎樣的魅力,打動了我,誘惑了我,感召著我,使我長久地投以高舉遠慕的向往和摯愛。從視野中尋找,從詩思里尋找,從自己的《在八月》,《九月雪》,《走向羌塘》,《百年雪災(zāi)》的詩行里尋找······只是在此時此地,我才恍惚悟出了這謎底:那打動我,誘惑我,感召我的魅力是苦難。
——肯定是!
置身于唐古拉山頂,感受氣溫驟降。雪風(fēng)并不暴虐,它只是慢條斯理地吹送,耐心的把陳年積雪清撤在柏油路面。雪融了,雪凍了,路就封了,山頂就堵了幾百輛車。
唐古拉,藏語,有譯作“平平的高地”的,有譯作“高原之山”的,總之有水漲船高的意思。在藏北,唐古拉山的相對高度不高,雖然海拔五千六百多米。我們的車在山頂停下了,就見這高地幾乎一馬平川,上山下山不陡不急。向忙著疏通道路的道班班工人打聽,能不能從路側(cè)繞過去,那個戴狐皮帽的黑臉膛年輕人取笑我們:“你要是想把車在這兒擺一年的話,就試試吧。”
其實早知道山谷已被雪填滿了,平平的雪壤之下深不可測。部隊一個運輸連的大車拋錨在山這邊。幾位大兵司機百不聊賴地閑逛,朝我們的豐田幸災(zāi)樂禍地打口哨――同是天涯淪落人了,唐古拉山頂經(jīng)常堵車,常跑青藏線的人們習(xí)以為常。一堵幾天,也會死人,因為缺氧和酷寒。
藏北是充滿了苦難的高地。寸草不生的荒灘戈壁居多。即使草原,牧草也矮小瘦弱得可憐。一冬一春是風(fēng)季,狂風(fēng)攪得黃塵鋪天蓋地,小草裸露著根部,甚至被席卷而去,季候風(fēng)把牧人的日子給風(fēng)干了;要是雨水不好,又將是滿目焦土。夏天是黃金季節(jié),貴在美好,更貴在短暫。草場青綠不過一個月,就漸漸枯黃。其間還時有雹災(zāi)光臨,游牧的人們抗災(zāi)能力極低。冬季一旦有雪便成災(zāi)情。舊時代的西藏,逢到雪災(zāi)就人死畜亡。我在此采訪中聽藏族老人講述得多了。翻閱西藏地方歷史檔案的《災(zāi)異志》,有關(guān)雪災(zāi)的記載也多。那記載是觸目驚心的,常有“無一幸免”,“蕩然無存”的字樣。半年前的一場大雪,不是一陣一陣下的,是一層一層鋪的。三天三夜后,雪深達一米。聽說唐古拉一線及藏北地區(qū)大約二十五萬平方公里的廣大地域蒙難。不見人間煙火,更像地球南北極。聽說牧人的牛馬大畜四處逃生,群羊啃吃帳篷,十幾種名貴的野生動物,除石羊之外,非死即逃。只是烏鴉和狼高興的發(fā)昏,它們叼啄牲畜的眼睛,爭食羊子的尸體······
山那邊的重災(zāi)區(qū)多瑪區(qū),正處于長江源頭。彼時,富庶美麗的長江中下游地區(qū)的人們,如何知道那大江怎樣從劫難中出發(fā)!古往今來,潔白無暇的冰雪如同美麗的尸衣,纏裹著藏北高原,幾乎每一個冬季!
藏北高原之美是大美,是壯美;藏北高原的苦難也是大且壯的苦難。
我讀過一本書,里面有一段話:科學(xué)成就了一些偉大的改變,卻沒能改變?nèi)松幕臼聦?。人類未能征服自然,只不過服從了自然,避免了一些可避免的困難。但沒能除絕禍害。地震,颶風(fēng),以及類似的大騷動都提醒人們,宇宙還沒有盡入自己的掌握······事實上,人類的苦難何止于天災(zāi),還有人禍;何止于人禍,還有個人難以言狀的不幸。尤其是個人的不幸,即使在未來高度發(fā)達了理想社會里,也是忠實地伴隨著人生。啊!
由此,自古而今的仁人志士都常懷憂國憂民之心,中國知識分子從屈原以來盡皆“哀民生之多艱”。中國之外的伯特蘭·羅素也說過,三種單純而及其強烈的激情支配著他們的一生。他說,那是愛情的渴望,對知識的尋求,對人類苦難痛切肺腑的憐憫。他說,愛情和知識把他向上導(dǎo)往天堂,但憐憫又總是把他帶回人間。痛苦的呼喊在他們中反應(yīng),回蕩。因為無助于人類,他說他感到痛苦。
而這種痛苦無疑地充實了每個肯于思想,富于感情的人生。這或許也算一種生活于世上的動力。
這或許正是對于苦難特殊魅力的注解。
在1986年4月末的一天,在唐古拉山的千里雪風(fēng)中,我感悟了藏北草原之于我的意義,理解了長久以來使我魂牽夢繞的,使我靈魂不得安寧的那種極端的心境和情緒的主旋律就是――渴望苦難。
渴望苦難,就是渴望暴風(fēng)雪來得更猛烈一些,渴望風(fēng)雪之路上的九死一生,渴望不幸聯(lián)袂而至,病痛蜂擁而來,渴望歷盡磨難的天涯孤旅,渴望艱苦卓絕的愛情經(jīng)歷,饑寒交迫,生離死別······渴望在貧寒的荒野揮汗如雨,以期收獲五彩斑斕的精神之果,不然就一敗涂地,一落千丈,被誤解,被冷落,被中傷。最后,是渴望轟轟烈烈或是默默無聞地獻身。
我在這一天想到這些,而這一天正是我的生日:在今天我滿33周歲。
這個年齡,早過了“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年齡了。我的筆下,也早就拒絕了“哀傷”,“痛苦”之類的字眼。我們傾心注目于人類的大苦難。我們有了使命感。幸福未曾使我心碎神迷過,苦難卻常使我警醒。要是有一百次機會讓我選擇,我必將第一百零一次地選擇苦難。
剛從家鄉(xiāng)度假歸來不久,假期中曾有那么一段是在異乎尋常的安逸中度過的。這一段是精神于時間的空白。差點讓我窒息。從此我永遠不向往安逸。見識過無數(shù)普通人的生活,勞碌而平靜的生活。感同身受,認為那樣怎能宣泄時常不召自來激昂跌宕的情感!不想重復(fù)別人的生活,渴望天馬行空式的與眾不同,在常人軌道之外另辟蹊徑。
在陜南農(nóng)村,一位老年的農(nóng)家婦女,拉著我的手哭泣說:我想飛,早想飛,想飛啊,可是一輩子也沒出這個家院······新春佳節(jié),老人借酒消愁,未飲先醉。
望著那張皺紋密布的臉,思考著作為女人的苦難。又慶幸自己飛得很遠,總算遠走高飛。高原十載,每年屬于我的這一天的所有經(jīng)歷我都記得:那一年乘一輛貨車從川藏公路進藏,到第七天從藏東一鼓作氣趕到拉薩,趕上吃那頓“長壽面”;又一年是在藏南,自中印邊境騎馬翻過雪山,再趕回澤當(dāng)鎮(zhèn)的。今年則是在藏北,唐古拉風(fēng)雪羈旅。
一位學(xué)者曾斷言,安寧與自由,誰也無力兼獲二者。我和友人們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后者,寧肯受苦受難。我的友人,與我一起翻越唐古拉的這位同伴,從他那里我得知苦難不獨為女人所有。他曾經(jīng)不相信命運,結(jié)果他卻非常幸運。只不過他對個人苦難緘默不語,不去喋喋不休地傾訴像女人如我罷了。我們超乎常人地渴望和追求自由,幻想扶搖長空來一番“逍遙游”,以展示垂天之翼,不幸又太清醒地 意識到畢竟還需棲息于大地,并明確知道對人類苦難僅有傷感情調(diào)很不夠,僅有傷感情調(diào) 遠不能認識和理解我們的西藏。于是,作為社會人我們只好力所能及地肩負著自己那份義務(wù)和責(zé)任,只在精神世界里,還存著作為自然人們的飛翔之夢。
然而我的傷感情調(diào)夠多的。我明白時至今日,自己的人格尚未真正完善,因為少年和青年時代在某個既定模式中困宭太久,對于人生的自我意識發(fā)蒙甚晚。以至于時至中的今日,我的人格尚未完善到有信心駕馭自己的命運,對待一切變故也不能堅定不移。對于苦難,我也沒能準(zhǔn)確把握它的實質(zhì),也許竟至于未能認定何為真正的苦難。就如雪災(zāi),我感受到了那種悲凄,盛贊了抗災(zāi)斗爭的悲壯,我卻不能我÷深入這一切的內(nèi)部。倒不如前不久見到一位藏族年輕人(他一定是牧人之子!)所寫的一首有關(guān)雪災(zāi)的詩。他寫的是“洼地的雪可以淹沒一匹馬”的大雪天,“最后的結(jié)局久是這樣,大雪那件死神的白披風(fēng)里,牧人總是鳥一樣地飛出,并且總唱著自信的歌”。這樣樂觀輕松地寫雪災(zāi),我寫不來。我也寫不出那樣的詩句:“(牧人)發(fā)亮的眼睛是生命之井,永遠不會被堅冰封凍。”此刻,寒氣逼人的唐古拉山頂,火紅的橘黃的深藍的進幡在瑪尼堆上招搖。這是環(huán)境世界的超人力量何神秘的原始宗教遺風(fēng)的結(jié)合,可以理解為高寒地帶人們頑強生存的命運群舞,是與日月星光同存于世的一種生命意境,具有相當(dāng)?shù)拿缹W(xué)美麗。不是親眼所見,這情景我永遠構(gòu)思不出。我甚至不如這位同伴,他曾說過寂寞是美,孤獨是美,悲愴是美――由于這句話,我說他是草原哲人――時至今日我終究也未尋求到屬于自己的精神美學(xué)。
缺乏苦難,人生將剝落全部光彩,幸福更無從談起。
我們的豐田車終于沒能到達山那邊,我在這冰天雪地的感悟,卻使靈魂逾越了更為高峻的峰嶺,去俯瞰更為廣闊的非環(huán)境世界。心里在渴望和呼喚英雄,我將有迎接和承受一切的思想準(zhǔn)備。而當(dāng)尋求到了苦難的真實內(nèi)涵,尋求到了非我莫屬的精神美學(xué),將會怎樣呢?也許終于能夠高距于人類的全部苦難之上,去真正領(lǐng)受高原的慷慨饋贈,真正享有朗月繁星的光華,杲杲朝日的豐神,山川朝野的壯麗。到那時,帳篷也似皇宮,那領(lǐng)受者將如千年帝王。
高中教學(xué)類散文:點燃歲月
張狂的時候,曾外出探險。那是太行山脈,千山萬壑圍護著一處幽谷。向?qū)дf,人跡罕至。仰望寂寥而深邃的天空,冥想 鳥翼飛絕的意境,整個靈魂都被嚴(yán)嚴(yán)實實的山石包裹住了。與徹骨入髓的沉默對峙,簡直讓人煩躁難耐,束手無策。
然而我錯了!轉(zhuǎn)過狹窄凸凹的山麓,我的目光陡然間熊熊燃燒起來,你猜---那是鋪天蓋地的野花啊!峭壁上,懸崖頂,巖縫間,坑坑洼洼的碎石塊中,簇擁著數(shù)不清說不盡描繪不了的五彩繽紛、絢爛無比的野山花。熏風(fēng)拂送,那些花就在浸著蜜香的山嵐中,沉醉地躍下枝頭,落英如雨、漫天飛卷,美極美極。
凝重而肅穆的崇山峻嶺,并沒有因為沉寂甘于冷漠,并沒有因為無人喝彩無人光臨就死氣沉沉,毫無生氣。而是以燦爛的鮮花向寂寞挑戰(zhàn),以蓬勃的生機對生命負責(zé)。
所以,生命中的險惡沒有什么恐怖,生命中的孤獨沒有什么缺憾,生命中的高墻與埋沒無關(guān)。關(guān)鍵是:即使在無人注目的暗夜中,你可曾動情的燃燒,為了答謝這一段短暫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