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列傳有什么藝術(shù)手法
李列傳文章敘事突出重點,多細(xì)節(jié)描寫,是《史記》中的傳記名篇。以下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為你精心整理的李列傳的藝術(shù)手法,希望你喜歡。
李列傳的藝術(shù)手法
(1)抓住主要特征,突出人物形象。
通過著力描寫一些生動的故事及細(xì)節(jié),突出人物形象。如只選擇兩次有代表性的戰(zhàn)斗:一次是遭遇戰(zhàn),二是脫險戰(zhàn),在敵眾我寡、緊張驚險的戰(zhàn)斗描寫中表現(xiàn)了李廣驚人的機智和超人的膽略。如對射殺匈奴射雕手,射殺敵軍白馬將,射退敵人的追騎,誤以石為虎而力射沒簇,甚至平時還常以射箭與將士賭賽飲酒等這些細(xì)節(jié)的精心描寫,表現(xiàn)李廣的善射,生動地展示了這位名將的風(fēng)采。
(2)用克制、含蓄的敘事筆法,表達(dá)深沉、強烈的愛憎感情和自己的主觀認(rèn)識。
如,在“匈奴大入蕭關(guān)”時,漢文帝可惜李廣的生不“遇時”,很有意味,引用其語也包孕對漢文帝時期用人制度的委婉批評。在文章結(jié)尾李廣“引刀自剄”后,寫道:“廣軍士大夫一軍皆哭。百姓聞之,知與不知,無老壯皆為垂涕。”這里沒有議論,沒有抒情,而作者對李廣的贊揚、同情、以至悲憤和辛酸,都蘊涵于敘述之中。
(3)用對比烘托方法揭示人物命運,豐富人物形象。
全文在處處寫李事跡的同時,也記錄了他所遭遇的不公平待遇,形成強烈的反差和對比。為了使李廣形象富有立體感,文中引用漢文帝的贊嘆:“惜乎,子不遇時!如令子當(dāng)高帝時,萬戶侯豈足道哉!”又引用匈奴人所賦予的“飛”稱號,從側(cè)面烘托表現(xiàn)李廣的才干。
(4)語言通俗,極富文采。
如,寫李廣與匈奴的遭遇戰(zhàn),因寡不敵眾,全軍震恐。這時李廣鎮(zhèn)定自若,號令全軍向匈奴軍逼近,以示壯膽。“廣令諸騎曰:‘前!’前未到匈奴陳二里所,止”。十六個字,分為四句,兩個“前”字,意義不一。第一個“前”字,寫口令,概括了李廣如雷霆之聲的命令,表示只有勇往直前,才能在氣勢上壓倒敵軍,爭取死里求生。第二個“前”字寫進(jìn)行,表示全軍整齊前進(jìn)的豪壯氣勢。一個“止”字,顯示全軍巋然不動的意志。十六個字,長短四句話,淋漓盡致地描繪出漢軍視死如歸、一往無前的精神,勾畫了一場兩軍交兵的大場面,真是精妙。
(5)感情自然流露。
作者感情自然流瀉,字里行間滲透了對傳主李廣精神品格的褒揚,以及對他遭遇的深厚同情。最后,用評論的形式,揭示李廣的智勇雙全、品德高尚都來自于他的忠實厚道。
李列傳的相關(guān)常識
《史記.列傳》:“列傳”是記載帝王、諸侯以外的各種歷史人物的。有單傳,有合傳,有類傳。單傳是一人一傳,如《商君列傳》、《李斯列傳》等。合傳是記二人以上的,如《管晏列傳》、《老莊申韓列傳》等。類傳是以類相從,把同一類人物的活動,歸到一個傳內(nèi),如《儒林列傳》、《循吏列傳》、《刺客列傳》等。司馬遷把當(dāng)時我國四周少數(shù)民族的歷史情況,也用類傳的形式記載下來,如《匈奴列傳》、《朝鮮列傳》、《大宛列傳》等,這就為研究我國古代少數(shù)民族的歷史,提供了重要的史料來源。
李列傳的后世評論
贊德 鳴冤 抗?fàn)?mdash;—讀《史記 李列傳》
張強 陸平
梁啟超曾批評“舊史官紀(jì)事實而無目的”,獨推重《史記》的“懷抱深遠(yuǎn)之目的”。而司馬遷作《史記》的目的,就是表現(xiàn)其理想、是非與褒貶。他雖守著孔子“述而不作”的信條,自稱“述故事,整齊其列傳,非所謂作”,但在史料的選擇、編排上頗費苦心,故能成一家之言。這可以在《史記》中的《李列傳》中得到全面體現(xiàn)。
茅坤曾云:“(李廣)乃最名將,而最無功”,然而在《史記》中,他卻獨受重視。
1、 《衛(wèi)驃騎列傳》記錄了“其(衛(wèi)青) 裨將校尉已為將者十四人”,而獨“為裨將者曰李廣,自有傳”。 程不識與李廣經(jīng)歷及地位均相當(dāng),但程不識只附于 《李傳》中簡單提及其生平,與李廣單獨立傳有天壤之別。
2、《史記》所載歷代良將大都在篇題中直書其名,即使傳主曾被封侯拜官,而以封號爵位為篇名,也在傳文開首直呼姓名。李廣官不過前,而得傳名《李列傳》,且在傳首被司馬遷稱為“李廣者”,可見作者對其敬重有加。
3、李廣與衛(wèi)青都與匈奴作戰(zhàn),李廣作為裨將,其傳在《匈奴列傳》之前,而衛(wèi)青作為大將,其傳反在《匈奴列傳》之后,可見司馬遷對兩者的褒貶。
司馬遷對李廣如此青睞,有幾層原因。究其最表層原因,或說司馬遷能夠也已經(jīng)通過文字傳達(dá)的,是他寫作《史記》列傳的總意旨。
司馬遷自稱他的這部著作要“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其對人生的理解(天人之際)又在社會總結(jié)(古今之變)之先。并說要為“扶義倜儻,不令己失時,立功名于天下”的人立傳,可見《史記》是以人物為本位的,強調(diào)個人主觀能動性,推崇人格美?!短饭孕颉纷鳌妒酚洝菲刻嵋性疲?ldquo;勇于當(dāng)敵,仁愛士卒,號令不煩,師徒向之,作《李列傳》第四十九。”這指明了司馬遷為李廣作傳是因其仁、勇的為人,這與“直曲塞,廣河南,破祁連,通西國,靡北胡,作《衛(wèi)驃騎列傳》第五十一”的徒為其戰(zhàn)功大不相同。
司馬遷曾在《報任少卿書》中表明他所推崇的人格美:“修身者,智之府也;愛施者,仁之端也;取與者,義之符也;恥辱者,勇之決也;立名者,行之極也。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讬于世,列于君子之林矣。”李廣作為武將,“善射”且“專以射為戲,竟死”,并依靠善射屢屢解困克敵,全賴“修身”之功;治軍既寬緩不茍,又廉潔奉公,“得賞賜皆分麾下,飲食與士共之”,頗得“愛施之仁”、“取予之義”;殺霸陵尉,寧死不愿復(fù)對刀筆吏,有恥辱心,故有以寡陷眾而不亂之“勇”;文帝為之哀,公孫昆邪為之泣,單于素聞其賢,“及死之日,天下知與不知,皆為盡哀”,立名于天下久矣。李廣身兼五善,正是司馬遷心中的理想人格,難怪傳末一連串贊詞,無一字涉及其它。司馬遷寫《衛(wèi)驃騎列傳》,是因為衛(wèi)青、霍去病的軍功,而對于他們的為人,司馬遷認(rèn)為足可列入《佞幸列傳》,只配列于《李傳》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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