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散文朗誦3篇(2)
情感散文朗誦3篇
雖然聊天就此為止,卻讓我想起了最近看的一部電視劇《微時代》,作為主人公之一的安珀丟掉了她的初戀。最終的結(jié)局驗證了她母親的一句話:藝術(shù)家是不會為一個女人停留的。即便曾經(jīng)執(zhí)著,即便不舍分手,安珀最終還是跟他愛的康導結(jié)束了,看似回到了原點。但對于安珀,對愛情,對自己,她卻有了更清醒更深入的認識,想必也明白了什么樣的才是適合自己的吧。
有時候,人總是在感慨自己又回到了起點:一心想繼續(xù)深造,命運卻處處捉弄,終覺浪費;辛苦工作,短時間沒有回報,感慨都是白干的;想要堅持的信念,最終讓時光從指縫中帶走......這時的我們會生出焦灼無力感,陷入自怨自艾的漩渦,甚至頹廢、自責。幸好時間會治療一切,時光流轉(zhuǎn)去與來之中,撫平生活的一切褶皺和波瀾。事后的我們總是會感慨,原來這一切都只是鋪墊。
畢業(yè)那年,我曾經(jīng)在房產(chǎn)公司做過一段時間的實習銷售生,此后就再也沒有從事房產(chǎn)方面的工作,我以為我再也用不上那段經(jīng)歷。但幾年以后,當我決定為自己選一套房子時,以前工作中學到的那些房產(chǎn)知識幫了我的大忙,什么樣的戶型格局最好,怎樣的設(shè)計有益風水,哪一層是黃金樓層,容積率得房率套內(nèi)面積等等基礎(chǔ)的知識,讓我很快就選到了自己滿意的那一套。而這一切,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想來,人生有幾次是真正的回歸呢,經(jīng)歷過的一切,不管是好的壞的,總會對我們產(chǎn)生諸多影響,而人生也在這當中,變得豐滿,變得有層次,無從代替。
所有經(jīng)歷都是有價值的,誰會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個時刻,自己會不會感恩于以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呢?
一切皆是恩賜!
情感散文朗誦篇三:我們的年華,不曾地老天荒
我們的年華,不曾地老天荒
再次見到依依的初戀,是在年關(guān)同學會聚餐后轉(zhuǎn)去KTV包房的路上。說是“再見”,其實用“遙見”更為恰當。
冬日的午后,陽光很暖,依依穿著淡藍色的羽絨服和我一起站在路邊邊等出租車邊閑聊。五分鐘前她還跟我有說有笑地打趣玩笑,可很快,她就要被撲面而來的回憶結(jié)結(jié)實實撞下腰。
五分鐘后,我們攔到了一輛出租車。才上車,正好趕上指示燈由綠轉(zhuǎn)紅,于是坐在副駕駛上的我不得不隔著玻璃無聊地看著窗外斑馬線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然后,在我的正前方,我看到了一副美到讓人動容的畫面:
只見,一位高大的男人正挽著一個大肚子女人神情溫柔地穿過熱鬧的馬路。男人依然留著不長也不短的寸板,只是曾經(jīng)的白T恤和牛仔褲換成了襯衫和西褲。只一眼,我便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強大氣息:男人氣宇軒昂,女人優(yōu)雅高貴。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男人轉(zhuǎn)過臉的一瞬間,我認出了他——是依依的初戀。
目送著兩人徐徐過完馬路,眼前的紅燈也迅速轉(zhuǎn)為綠色。
我不敢轉(zhuǎn)過頭去看坐在后面的依依,只能安慰自己,她可能根本就沒看到。
好不容易熬到下車,才發(fā)現(xiàn)依依的臉上分明寫滿“惆悵”。我能想象她的心情,仿佛在晴空萬里時突然遭遇一場雷陣雨。那樣猝不及防,所以這樣狼狽不堪。
我突然有一種不知所措的窘迫,不知該如何是好。
下了車的依依什么也沒說,兀自去了路邊的報刊亭。
回來時,手上多了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
我站在車水馬龍的十字街頭看依依旁若無人地拆了包裝,熟練地抽出一支,點燃之后,卻并沒有放進嘴里。
她只是安靜地盯著煙草燃燒時忽明忽暗的火紅色亮光和冉冉升起的淡淡青煙沉默。
香煙燃盡五分之一時,依依終于開口說話了:
這樣點燃香煙不吸只聞的做法,還是他教我的。
大劉,你知道嗎?我和他八年沒聯(lián)系了。這世界真是小啊,八年不見的人,居然還能和他在人流攢動的街角擦個肩。
嗯,你還可以感嘆,這次擦肩花了你前世五百次的回眸,真他媽難得。
我現(xiàn)在還記得第一次遇見他時的情景:那年我高一,高中時期的第一任同桌是個胖嘟嘟的小正太。那時流行交筆友,小正太便把自己的好哥們介紹給了我。而那個人就是他。
他給我寫第一封信時,是高一上學期的那個秋天。傍晚時分的教室熱鬧非凡,剛吃完晚飯的同學們陸續(xù)回到教室,晚自習的上課鈴聲又還早,是一段不可多得的嬉戲打鬧的好時光。
我已經(jīng)不記得他走到我身邊時,我是在和小正太同桌開戰(zhàn)還是在和別的同學打鬧,唯一確定的是我當時一定很不安分。
被一封從天而降的信箋砸中之后,我當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本能地抬起頭,卻只看到一個高大的白色T恤背影。
第一次看他寫的信,只是帶著一種新鮮而好奇的心理,卻沒想到,這一寫就是整整三年。從高一到高三,九百多天,我一共收到他的378封信,而我回給他的,也不下300封。
記得上大學時,每個寒暑假回家,我都會傻傻地坐在床頭翻開這三百多封信。每張信紙都被自己整理得平平整整,還按時間先后順序一一排好。那時信紙上的字跡還很清晰,那份最初的悸動和溫存也尚留余熱。
雖然紙上每字每句都已看過好多次,但每次重讀總能津津有味。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發(fā)現(xiàn)拿在手中的信紙依然整齊平整,可字跡已經(jīng)淡到有些難以辨認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一直都以為簽字筆的墨會一直都在不會消失的。想不到,隔著重重歲月,連墨跡都能蒸發(fā)揮散到無形。
我也說不清這三百封信里包含的究竟是友情還是愛情。你知道的,那樣青澀懵懂又壓抑的年紀是說不出“愛”的。即使是“喜歡”也只是帶著羞赧和恐慌的蜻蜓點水。所以,即使是作為當事人,也無法將這份夾雜著友情和愛情的復雜情感涇渭分明地說得清楚真切。
時間早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飛得老快了,它沒有等我分清楚,便拋來了一場離別。原本就薄如蟬翼的感情,真的要煙消云散了。
高三畢業(yè)填志愿的那天天氣好得不得了,天空藍得都能滴出水來。我在一大群填志愿的人堆中遠遠就望見了那個高大明亮的男孩。他站在人群中央,身上仿佛能發(fā)出光,每次都能指引著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準確無誤地找到他。
由于不是同一個班,我只是在遠處遙遙望見了他,并沒有走近,便徑直進了自己班教室。
那個上午,我差不多什么也沒做,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桌前盯著空白的志愿表發(fā)呆。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填滿那些空白的框框條條。
在我的記憶里,那天過得格外漫長,長到時間仿佛都靜止了。
我就那樣靜靜地坐在教室里。
我知道,我在等,在等一個人,等一個人從別的教室走過來,走向我。
和很多次一樣,那天,我什么也沒等到。
等到最后,教室里只剩下我和班主任兩個人。
我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在班主任的幫助下機械地完成的那份表格。
而我也毫無意外地錯過了回家的那趟末班車。
那時候的心情一言難盡,不僅僅是委屈,更多的是迷惑。
不明白為什么什么過程都有了,卻等不到那個期盼已久的結(jié)局。
這樣的困惑直到兩個月后才依稀找到答案。
再見他,是在去學校拿錄取通知書的時候。
熟悉的行政樓里,我再次看到迎面走來的人群中那個氣宇軒昂的男孩。
避無可避,只好大方上前,我臉上笑顏如花,內(nèi)心卻盛滿委屈。
剛要開口,卻分明聽見對方用滿是驚喜的聲音問道:
“依依,你報的哪所學校?”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好害怕,和擔心高考沒錄取一樣的害怕??沈湴寥缥疫€是選擇用笑來偽裝自己,我一邊笑得燦爛一邊大方地將手中的通知書遞了過去。
“我們交換著看下吧。”
看到對方通知書上的幾個黑色大字時,我感到自己內(nèi)心突然刮過一陣來自北方呼嘯而過的凜冽寒風,那么猛烈,那樣刺痛。就如同通知書上那個遙遠的北方城市一樣。
只一眼,便有了冰天雪地般的體驗。
那一刻,我只覺得自己內(nèi)心帶著委屈的心酸瞬間變成了一種如墜冰窖般的寒冷。眼淚在眼睛里炙熱地打著轉(zhuǎn)轉(zhuǎn),我只能低著頭不敢抬起,卻還是逃不過對面?zhèn)鱽淼哪且痪漭p輕地嘆息:
“你……還是去了喜歡的江南。那……恭喜你咯!”
其實,我和他曾在信中討論過這個問題,那時候的我便隱隱地擔憂。
因為當初兩人同時亮出的答案和此刻通知書上寫的一樣:一個選擇蒼茫凜冽的東北,一個深愛婉約柔情的江南。
可是,喜歡的風格不一樣沒有關(guān)系啊,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和更改的呀。我不一定非去煙雨江南,你也不是非塞北不去的,對不對?只要你開口,無論多么寒冷的地方,我都愿意跟你隨身前往。因為,在我心里,有你的地方,才會有真的溫暖,天寒地凍也會溫暖如春。
但是。
但是,你一直一直都不曾開口,即使我雙手合十那樣虔誠地期盼了那么那么多次。
猶豫啊猶豫,等待啊等待。
我如鐵匠般夜夜敲打,只為喚醒那一聲能讓我們瞬間共鳴的聲音。然而,你終究還是將我所有的期盼和希望擊得粉碎,并且還要讓我自己雙手捧著一地的玻璃渣子面對你的恭賀。
這樣殘忍。
如你所知,同樣驕傲的我,和你,從來都是勢均力敵的。所以我愣是在低頭的空隙將即將決堤的淚水忍了回去,然后依舊笑顏如花地回答道:
“是啊,我也要恭喜你啊,終于去了自己向往的北方。”
如果故事就在此刻戛然而止,我想,我或許會好受一些。因為這樣,我就可以告訴自己,我們之間的相遇只是我憑空捏造出來的一個美麗的誤會。那些彌足珍貴的心心相印,那些清澈見底的欲說還休,都只是我自編自導的一段獨劇。即使結(jié)局有些好笑,但至少,沒有遺憾,因為根本就是自己編造的一個夢。
可殘忍的他啊,卻偏偏要給這個笑話續(xù)上一個狗血的尾巴。
讓笑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悲劇。
因為,他突然用一種生硬的語氣吐出這樣的問話:
“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填的是江南?為什么不愿意為了我去東北?”
那一刻,我愣住了。
上一秒拼了命壓住的淚水瞬間決了堤。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顆一顆直往下掉,止都止不住??稍谛睦?,我卻這樣想要大笑。
是該笑的啊,本來就很好笑的啊。
你是男生,為什么你自己都不愿意主動開口的話卻要反問我為什么不問?
如果猶豫和自尊真的是你丟不掉的面紗,那你又憑什么要求我去放下?
我知道你敏感驕傲要強高貴,可十七八歲的年紀誰不是這樣愚蠢地高貴著?
罷了,這樣讓我牽腸掛肚的人啊,承載著我無數(shù)次期盼和夢想的人啊,我這樣想要接近卻總是失之交臂的人啊,你終于耗盡了我青春歲月里所有的忍耐和希冀。以至于,到最后,我除了感到一種鋪天蓋地的疲憊與無奈以外,什么也不剩下了。
那一刻,我很想挑起自己的柳葉眉瀟灑地反問一句:
“憑什么是我?”
可最后,流著淚說出口的還是輕輕的一句:
“嗬,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就這樣吧。”
高考之后,我們兩一個向北一個朝南,到最后,連“喜歡過”都未曾說出口過。
我總是愿意相信距離不是阻隔兩人感情的障礙,但不得不承認,在那種青澀到開不了口的年紀,距離真的足夠讓人畏懼。
我們害怕。
怕自己那顆要強易碎的玻璃心在先開口的瞬間便處于劣勢;
怕本就不夠成熟堅定的感情在距離面前不堪一擊;
怕得最多的是,開了口,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依依循著回憶的氣息一口氣講完上面的話后,她手中的香煙也已經(jīng)快要燃盡了。蹲下身,在水泥街道路面上蹭熄手中的短短煙頭兒,依依再次站起來時突然長嘆一口氣道:“果然,一見如故,再見陌路啊”。
“大劉,說實話,跟剛剛那女人比,我是不是差很多啊?”
“我去,你魔障了吧?這種慘絕人寰的話你也問得出口。”
依依沒有再跟我貧嘴,她只是優(yōu)雅地捧起自己的帶著淡淡煙草香的手指,貪婪地狠吸幾大口氣,才露出享受而滿足的表情。
即使只是路過,可你我依然會記得:彼年豆蔻,誰許過我們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