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口相聲打油詩臺詞
相聲(Crosstalk),一種民間說唱曲藝。相聲一詞,古作象生,原指模擬別人的言行,后發(fā)展為象聲。以下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為大家準(zhǔn)備的單口相聲打油詩臺詞,希望大家喜歡!
表演者:劉寶瑞
表演作品:《打油詩》
單口相聲打油詩臺詞(上)
我說這段兒不是現(xiàn)在的事情,這是清朝的這么一回事。出在什么年間哪?咸同年間。那位說:沒這個年號啊?因為不是在咸豐就是在同治,我也記不清啦!
有這么一家兒財主,家里有四個兒子,雖然是親弟兄,可是這哥兒四個脾氣不一樣。老大呢,比較厚道;老二呢,也很老實;唯獨這老三,喝,要多奸有多奸,要多壞有多壞,交朋友人家都不交他,人送外號:瓷公雞,鐵仙鶴,玻璃耗子琉璃貓,根毛不拔,一子不花。這個老四哪,很老實,在老三嘴里叫老四叫“傻子”。其實啊,這老四不傻,他瞧不慣老三這種種行為。小時候在學(xué)堂念書啊,這老三啊,趁著他不愛說話,凈欺負(fù)他,不是打一下,掐一把,擰一下;老四呢,就不愛說話就哭了,先生過來了,“這怎么回事?”“唵-----”,指指老三指指他那兒。“老三,你又?jǐn)Q他來著吧?”“我沒擰他”“沒擰他他怎么哭啦”“我掐他一下”“那不一樣嗎那不?”就這么壞。所以那,老三就管他叫傻子。老四呀,其實不傻,就是厚道。老三老跟他反對,就不愿意理他。
這年正趕上大比之年,上京趕考。這老三心里就想了:這要四個人都去,這老四,傻啦咣唧的,半道凈氣人,也不愛說話,問他十句九不答,可氣,不帶他去。跟大哥二哥說說:“大哥,二哥,明天,爹爹讓咱動身了,明兒事好日子,咱們上京趕考,我想咱們哥仨去,就不帶老四了。”老大不愿意了:“為什么?”“他傻”“你管他傻不傻那”“不是,他沒學(xué)問。”“沒學(xué)問有你什么?”“沒學(xué)問他到那了也中不了,白花那冤錢。”“廢話,花錢又不花你的,咱爹有錢,想這么花。人家,把兄弟還有官同做,有馬同乘呢,咱這親弟兄,一樣,要去都去,要別去,全別去。”老大這樣主張,老二也這樣主張。老三是一個人兒,胳膊擰不過大腿。老三心里就不愿意,憋了一宿壞主意,哎,第二天他想出一辦法來:老四傻傻呵呵,他不愿說話,行,就這主意。吃完了早點心,駕轅備了四匹馬,馬牽出來,老員外親自送出門外:“哎,這馬都給你們備好了,別辜負(fù)我這一片心,好好地到那做文章,走吧!”大哥剛要上馬,老三給攔住了:“大哥,二哥,等會。咱這樣就走,對爹爹太不恭敬了。爹爹給咱們備的馬,親自送出咱們來,咱們,給他老人家喜歡喜歡,這么著吧,我出主意,咱哥四兒,每人作一句詩,打油詩,合轍押韻就得,也甭太深奧。作上這句詩呢,咱們就跟著上京趕考,要連這句打油詩都說不上來啊,那就讓他在家里呆著得了!”知道老四不愛說話,當(dāng)他沒學(xué)問,以為他說不上來。老大一聽,這也沒辦法,他說這也對嘛,“那,誰先說?”“長者先幼者后,您是大哥您先來。”老大說:“好,聽我的。爹爹備雕鞍。”老二說:“上馬手接鞭。”老三說:“此去誰得中?——該你了老四。”老四啊,不愿意理老三,裝模作樣憋半天說一個字:“咱!”“你呀?此去誰得中,就就你啊?你別胡扯了!大哥二哥這可不能帶他去了,聽見沒有?我們說五個字,他一個字,這像話嗎?”老大要跟他辨別:“怎怎不像話了?此去誰得中,你問誰得中,他說‘咱’,當(dāng)然他有那把握。沒那把握中得了嗎?‘咱’這一個字,你別看他一個字,管著咱們這十五個字。咱們都中不了他得中,學(xué)問好。走!”一催馬,走啦。老二也隨著,“傻子”他不傻啊,老四也跟著走了。老三一瞧他們仨,“吆、吆,你們都跑了,把我留下,我我也走吧”沒辦法了,老三也跟著走了。
剛一出村莊啊,碰見一個出殯的,這是清朝時代,那人啊,他迷信。老大一看,“喝,碰見出殯的了。”老三說“哎——大哥,二哥,好!咱們出門碰見個棺材,出門碰見棺材可有才,咱們每人做一句詩,以這為題,大哥您先說。”老大一聽,怎么又來了?老大說:“好,聽我的。說,出莊碰見一口材。”老二說:“許多人等將它抬。”老三說:“當(dāng)時抬到墳塋地。”老四:“埋!”“又完了?大哥,他怎么又一個字啊?”“一個字怎么了?”“他說‘埋’。”“你說的當(dāng)時抬到墳塋地,棺材都到墳地了,不埋還擺著呀?”“那那是埋。”“是埋就完了,走走走走~~”又走了。這老三可就惱火了,心里想著:無論想一什么辦法什么主意,我也得把傻小子給扔下。帶他去啊,帶他去我這一道我得氣死啊!走了半天就怎么氣人,走吧!
走來走去天快黑了,前面有一個大村莊,有護(hù)莊河。到這河邊這么一看那,有座獨木橋。呦,騎著馬是過不去了。在這河邊啊,有一個失目先生,唱小曲的,抗著弦子,拿著馬竿,也在橋這邊拿著馬竿戳搭。意了意思的要走,又不敢走,很窄一個獨木橋。老三一看:“哎,這行了!大哥二哥,你看著小獨木橋有意思,這個失目先生就害怕,他不敢過,咱們以這為題。”“干嗎?又一人來一句詩啊?”“您知道您先說。”“好好,我說!遠(yuǎn)遠(yuǎn)看見獨木橋。”老二說:“這邊走來那邊搖。”老三說:“失目先生不敢過。”老四說:“繞!”“繞繞饒?大哥他說繞!”大哥說:“對啊!失目先生不敢過繞,那邊繞大橋去,甭說他繞,咱也得繞,繞饒~~”繞下去了。
老三這個氣啊!過了橋:“別別走啦,咱們住店吧。”住店吃飯啊,自己起伙食,吃的什么,炸醬面。這就都睡了。
單口相聲打油詩臺詞(下)
老三一宿沒睡,干嗎?想壞主意:這傻小子老說一個字兒,說完一個字,大哥二個還說你有學(xué)問你這一個字,管著我們二十幾個字。行了,明個,把你傻小子餓回去。他憋了一壞主意。第二天一早,他老早就起來了,起來一看那,外頭下雨了。人不留人天留人,更好!
叫店里的伙計:“伙計伙計,我給你二兩銀子,你去給我買它二斤牛肉、買兩個西葫蘆,買蔥,買蒜,買油,買鹽,買它三斤面,買柴火,倒水。剩下錢歸你。我們吃包餃子,你幫幫忙。”“是!”小伙計一會兒的工夫,東西都買回來了。趕緊叫伙計幫著他把肉剁了,把餡兒和好嘍,面也和得了。那哥仨還沒醒呢。就到屋里叫去:“大哥大哥別睡了,天不早了;二哥起起起;哎,傻子,別睡了,起吧。”老大揉了揉眼睛:“呦,天不早了,咱們趕緊打行李。”“打什么行李,走不了,下雨哪。“這你就不對了,你睡不著了干嗎誠心叫我們啊?走不了多歇一會”“大哥,二哥,咱們今天過陰天兒,吃包餃子。”“那多費事啊!”老三說:“不費事,您起來看看,餡,好了,面也和得了,二兩銀子,錢我花的,也不找你們要了。”老大一想,這老三沒這么厚道過啊!他自己把這餡也買好了,面也和得了,還花二兩銀子,這是什么意思?老四心里也納悶?。?ldquo;嗨,你干嘛花錢那”“不不不,跟您說,打這兒起,咱天天住店吃這個,我天天花錢,一直到北京,沒關(guān)系,誰也別攔我,攔我也不行。咱們在家里是少爺,茶來伸手,飯來張口,有傭人;咱哥四個到外面,就咱哥四個,這叫什么啊,這叫:上米的吃飯,添水的喝湯,都得干點么。您看見沒有?餡子也和好了,現(xiàn)在面也和得了,就剩下揪劑兒、搟皮兒、煮、包、撈、燒火。大哥,您說吧,您干哪樣?”老大說:“那好吧,我我我我揪劑兒、我搟皮兒。”老二說:“您揪劑兒您搟皮啊,我煮,我撈。”老三說:“我包,我燒火。你哪?”“吃!”吃?!真可氣啊,吃,你還說一個字哪!人家都是我煮,我包,我撈,他這個“吃”!你連個“我吃”你都不說,我要讓你吃得上才怪哪。“好好好!”也不理他。一會功夫包得了,大柴鍋煮,撈出來這么一大盆。老四一指這盆,意思是“吃吧!”老三給攔住了,“等會等會等會,一塊吃,聽見沒有?這鍋馬上就好,撈出來咱們一塊吃。”又撈出這么多半盆來。碼好了,哥四兒坐四面,一個小吃碟,一雙筷子。老三拿起來,“哎,大哥二哥,這餡可不錯。”老大說:“好,我先來一個嘗嘗。”老三說:“您先等等。”“怎么了?”“這餃子就這么吃嗎?”老二說:“不不,哪能就這么吃呀,沾醋”“我知道,我知道。”“就這么白吃啊?””老大說“我知道,你花二兩銀子,那多不好看啊,甭廢話了,吃完了我給這二兩銀子。”老三說:“哎哎哎大哥,不是那么回事,從今個起,打這天天吃這個,我花錢。咱們打家出來這一道,凈干什么來著?”老大說:“沒干什么啊,不就作詩來嗎?”“對呀,這個作詩好啊,長學(xué)問哪。長了學(xué)問,到北京,趕考,做文章好,就能中。作詩是長學(xué)問的。打今天起,咱們無論干什么,都要做詩。現(xiàn)在要吃餃子了,咱們就要作詩。您聽明白了,咱們這字不限制幾言,這餃子可有限制。咱是一個字管一個餃子。比如說,您說九個字,九言,您吃九個;二哥你說七個吃七個。我說六個吃六個。老四,你要說四個吃四個,一字管一個餃子,來吧。”老大這才聽明白,心說:老三你可太壞了,這是誠心要餓老四一頓那!本來一道兒他凈說一個字啦,你不給他出主意,不說新詩他還一個字呢,一個餃子那兒飽得了啊?老大要拿這個做哥哥的這個派頭兒,嚇唬他那:“胡說!吃飯哪,是搗蛋哪?作什么詩呀?我就不作,我先吃。”老三也氣壞了,好容易想出這主意:“啊你你你你吃?你要吃我我掀桌。”老二說:“哎別別別!大哥別吵了。”老大說:“別吵什么啊?他不是誠心打算餓傻子嗎?一個字管一個餃子,你琢磨他那么大飯量一個餃子飽得了嗎?”老二說:“大哥你甭著急呀,他沒學(xué)問,咱們不會多說嗎?他不不限制多少字嗎,咱多說,說下來,吃不了,剩下也夠他吃的,你著那么大急干嘛呀?”老大一想,對呀。“誰先說呀?”“當(dāng)然還是您先說。”“以什么為題哪?”“您自己找。”“好好好,我找。”這墻上連個畫都沒有,怎么找啊?哎?!抬頭望外面一看,外頭房檐底下有個燕子窩,小燕的燕子窩。老大一看:“得,我就以這為題,說:抬頭看見一燕窩,抬、頭、看、見、一、燕、窩,我這是七個字,我撥七個吃行吧。?”喝,老三這會奸那,說:“我是見令官,我給您來。抬、頭、看、見、一、燕、窩,哎,這您再吃。”老二一看:好嘛!按著字兒摳啊!這可不好辦。老二也生氣了:“我說了,我說,小燕里邊八九個。瞧著啊!小、燕、里、邊、八、九、個,我吃我吃我吃!”撥到碗里頭拿筷子杵碎了,慪氣呢。老三說:“哎哎哎,二哥您您那怎么吃呀?”老二說:“你管哪!”盛上一勺湯,“我這是汆丸子帶片兒湯,你甭管!”賭氣的擱到旁邊不吃了。為什么呢?等老四說不上來好給他吃啊。“該你說了!”老三這會損,一想:大哥說抬頭看見一燕窩,二哥說里邊小燕八九個,窩里頭有八九個小燕。哎喲,這小燕不會出窩打食啊,得大雁出窩打食啊,哎,我說大燕出窩把食打,打回來回來喂小燕,傻子就得說‘喂’,對,就讓他吃一個餃子!“我說了啊”“嗯。”“大燕出窩把食打!老四!”他損那,說完了這句就指老四,老四也生氣啊,這“喂”字都到嘴邊兒上啦,讓老大過去把嘴給捂上啦。“說喂啊!”老四說:“啊!”“還還還‘啊’那?”“你琢磨琢磨你那馬大飯量吃一個餃子飽得了么?”“嗯,飽不了。”“飽不了你怎沒說‘喂’啊?”“嗯,大雁出窩把食打,就剩了喂了。”“怎么會就剩喂哪,你要說進(jìn)窩再喂,這不還吃四個嗎,等會兒喂還吃仨哪,先喂、后喂還吃倆哪。”老三說:“您干嗎著這么大急呀?您這教他不算。”“這不是教,我,我告訴他。明白了嗎?”老四點點頭。“那么,說多少吃得多呀?”老大說:“不限制多少字,越多越好。一個字管一個餃子,明白了嗎?”老四啊,剛才是氣的,其實早聽明白了。“啊,一個字管一個餃子,說多少都行。”“你說吧!”“哎。”他把那餃子盆啊,都拉過來了。“干嘛呀?”“這,全在這兒呢?“可不全在這兒呢嗎?一盆半還少啊?“誰吃啊?”“大伙吃,誰說的多,誰吃得多。”“那。那我可就要得罪了。”“得罪什么啊,你說啊!”“你們都怎么說的?”“喝,你怎么這么麻煩哪?告訴你,大哥說抬頭看見一燕窩,二哥說小燕里面八九個。我說的,大雁出窩把食打,該你了。”“大雁出窩把食打,三哥,你給我記個數(shù)啊。”他最可氣啊,讓老三給他計數(shù)。老三心想:你還能說多少?頂多說進(jìn)窩再喂。“好,我給你計數(shù),你說吧。”“啊,大雁出窩把食打,我說啦啊。”“啊你說啊!”“我……哎!我把大燕說一說……”老三鼻都子氣歪了:“好好,你也吃七個!”老四一翻白眼珠兒:“我憑什么吃七個呀?”“廢話,你說七個字兒你不吃七個?”“我還有詞沒說完哪!”“你還有?”“多著的哪!”“多著的那?好!那你就說吧。”“我把大燕說一說,清晨出窩把食打,展翅搖翎往前挪,飛過三里桃花店,越過五里杏花坡,桃花店前出好酒,杏花坡前美人多。好容易才把食打夠,抿翅收翎進(jìn)了窩。大燕剛把窩門進(jìn),小燕一見笑呵呵,這個就把媽媽叫,叫聲媽媽你聽著,你在外面把食打,溜溜餓了我半天多。大燕一見不怠慢,叼過食來喂了個得,喂了這個喂那個,喂了那個喂這個,喂了那個喂這個……”老三說:“這都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