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私語錄讀后感
“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是一首最悲哀的詩……生與死與離別,都是大事,不由我們支配的?,F(xiàn)在請欣賞學習啦小編為你帶來的張愛玲私語錄讀后感。
張愛玲私語錄讀后感01
雨聲潺潺,像是住在溪邊。寧愿天天下雨,以為你是因為下雨不來。
——《小團圓》
胡蘭成卻不死心,從門縫里遞進去一張紙條。沒有人知道他在紙條上寫了什么,就像沒有人知道上海灘最負盛名的韶華才女,為什么會愛上已有過兩次婚姻的汪偽漢奸。
后來胡蘭成向張愛玲索要照片,她在反
面題了詞,“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她心里是歡喜的,從塵埃里開出花來。”哪怕她寫盡了這世間的癡男怨女,哪怕她知道,“這世上沒有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愛情來時,也還是這樣義無反顧。
1944年8月,剛剛離婚的胡蘭成與張愛玲在上海結(jié)婚,沒有媒娉,沒有婚宴,沒有儀式,只有一紙婚書,與證婚人好友炎櫻。“胡蘭成與張愛玲簽訂終身,結(jié)為夫婦。愿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這愿望簡單而又奢侈。
可惜,天不遂人愿。1944年11月,因即將抗戰(zhàn)勝利而更加落魄的胡蘭成南下湖北避難還不忘又結(jié)新歡。張愛玲千里尋夫,換來的卻是心灰意懶,她知道,“我將只是萎謝了”!只有當共執(zhí)手的人情已成傷,才會懂得“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原來是一首最悲哀的詩。
“有一天我們的文明,不論是升華還是浮華,都要成為過去。然而現(xiàn)在還是清如水明如鏡的秋天,我應(yīng)當是快樂的。”不知道她后來是否在三十年的晚年孤寂中感受到了快樂,只是隔著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帶些凄涼。就像朵云軒信箋的一滴淚珠,只一個紅黃的濕暈,陳舊而迷糊。
她甘愿同時承受繁華到極致的喧囂華麗和與世隔絕的孤寂,她要的就是沒有一朵花一滴淚送她的退場,和一個世紀都不能風流云散的寓言。哀婉雋永的文字,生動老道的筆調(diào),蒼涼刻骨的文風,不管是舊上海還是如今,無數(shù)人不知到底是為她傳奇的經(jīng)歷折服,還是為她傳奇的文字所折服。
張愛玲私語錄讀后感02
果不其然,在《異鄉(xiāng)記》《雷峰塔》《易經(jīng)》之后,宋以朗又從古董堆里倒騰出了一本書,《張愛玲私語錄》,零零碎碎的書信往來,時不時蹦出幾個英文單詞,10萬字左右,每本售價近30元。
毫不猶豫地去“卓越”買來,封面上赫然寫道:一本了解張愛玲下半生的最重要著作,解開張學研究謎團的第一手資料。明知是書商的噱頭,但仍按捺不住好奇,末了,是當頭一棒的失望——一代才女孤絕傲然的姿態(tài)就這樣崩塌了,像海邊的石膏像,經(jīng)風歷雨,冷不丁風化成灰。唯一慶幸的是,書籍的封面有手撕的獨一無二的書信一角,張的字跡依稀可辨,清冽而不拖沓,還有一種和世道不妥協(xié)的倔強。
寫字的人,不論喜歡或討厭張愛玲,一直是拿她當傳奇看的——正如她自己曾說,外頭的人都當我是宋朝的文物……無論為人為文,她給大眾留下的印象是一抹暗紫色,像當年《傳奇》的封面。她的家世、妙語、愛情、電影劇本、小說,直到今天,在這個沒有根基沒有信仰的娛樂時代里,仍然被不同的人反復引用、爭論、戲謔。且不管我們這些新世界的人抱著怎樣的心態(tài),細究來,到底還是折服于她的才情的,因而,大眾讀她,其實是仰視。
曾經(jīng),我們心甘情愿地仰視著她,奉為偶像還嫌不夠,從真實情感及作品世界里去找尋一種透徹的生命真相,她一徑清醒地告訴人們什么是徹骨的蒼涼。從此,“蒼涼”這兩個字眼再不敢亂用,看見別人用也覺得淺薄。閱讀的小徑上,我們跌跌爬爬看了不少閑花野草,而真正能讓人反復讀的書乏善可陳,可是,那些篇目就像箱底沾滿樟腦味的綢緞,叫人心生惦念與渴慕:墨綠的《金鎖記》,絳紫的《傾城之戀》,泛金的《鴻鸞禧》……一匹匹,在三十年前的月光下,情意款款地鋪陳開來,一瞬間,那個時代一下子活了過來,舊上海的市聲醒了過來,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恨糾纏像藤蘿慢慢爬滿心房……
像一口古井,每一次的造訪,從她這里,我總能讀到愛的千回百轉(zhuǎn)與清醒的蒼涼。一雙愛看的眼,一顆剔透的玻璃心,一支凌厲的筆,寫盡人世情緣,寫到永恒的靈魂內(nèi)核。二十三四的年紀,紅遍上海灘,還有流光溢彩的愛情,潮水般兜頭襲來,人生的墟落上盛開的繁花那么炫目,叫人恍惚。人生隨時代的列車滾滾向前,轉(zhuǎn)眼又是另一片黯然天地:隱居美國,為生計勞累,背負盛名之累,寫出的文字遲遲得不到認可,躲跳蚤,貧病不斷,直至客死異鄉(xiāng)——正是這本私語錄貫穿的年月,一直以來,在大眾心目中,她是早已將人生看穿,她心甘情愿選擇一種深居簡出的生活,遠離過往,一刀兩斷,極有尊嚴。
可是,可是,在這本以妙語與書信拼湊起來的私語錄中,我們一廂情愿的臆想被一點點擊碎,鮮血淋漓。她的瑣碎,她的牢騷,她的歡喜與憂慮,在這些長短不一的書信與卡片中,讓人看得心驚不已。時值傍晚,空氣干熱,不見天日,云層壓得很低,雷聲轟轟,可雨點就是掉不下來,整個人從里到外都充滿無法解釋的驚慌。
朋友老宋在電話里氣憤地說,張愛玲這輩子從來沒有看對人,胡蘭成是,賴雅是,到最終,遺囑執(zhí)行人還是拐了彎地挖她的殘稿與是非。的確,網(wǎng)上有多少張迷都在聲討宋以朗這個老頭的多事與討人嫌,原因簡潔明白——日常真相是傳奇的天敵,而要論人生,誰也經(jīng)不起深究,因此,我們不需要真相。
想起從前在大學課堂上,討論一個小說的結(jié)尾,老師問是讓主人公繼續(xù)活著還是讓他利索地死去,究竟哪一種更加悲哀?原本,人生在世,要決然地拿起一把刀,斬斷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清楚明白地為心靈活一回,這需要多大的勇氣!更多時候,我們壓根自己做不了住。也許,終其一生,我們都逃不過流言的包圍與關(guān)于真相的拷問。于是,這甚囂塵上的時代,沒有傳奇,只有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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