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成帝與趙飛燕、趙合德的歷史故事
漢成帝與趙飛燕、趙合德的歷史故事
趙飛燕是一位在中國歷史上傳奇的人物和神話般的美女。在《漢書》中對她的描述僅僅只有少數(shù)幾句,正史上對她的記載很少,然而關(guān)于她的野史逸書卻又很多,趙飛燕與妹妹趙合德的故事是一個不斷流傳并逐漸豐富發(fā)展的過程,尤以《西京雜記》、《飛燕外傳》最為影響深遠。在中國歷史上,她以美貌著稱,所謂“環(huán)肥燕瘦”講的便是她和楊玉環(huán),而燕瘦也通常用以比喻體態(tài)輕盈瘦弱的美女。同時她也因美貌而成為淫惑皇帝的一個代表性人物。
趙合德(?-公元前7年),漢成帝劉驁寵妃,與姐姐趙飛燕(漢成帝第二任皇后)同侍皇帝,專寵后宮,享盡榮華富貴十余年,姐妹二人是中國歷史上傳奇和神話般的美女,評價大多為負面,史書記載她們是紅顏禍水。正史沒有記載她的名字,合德名字出自于趙飛燕外傳。
“瘦燕肥環(huán)”,瘦燕就指趙飛燕。趙飛燕和她的孿生妹妹趙合德生在江南水鄉(xiāng)姑蘇。趙飛燕原名宜主,只因窈窕秀美,憑欄臨風(fēng),有翩然欲飛之概,鄰里多以“飛燕”譽之。久而久之,人們漸漸忘記了她的本名,而把她叫做趙飛燕。她妹妹趙合德風(fēng)姿迥異,生得體態(tài)豐腴,玉肌滑膚,美艷嫵媚與趙飛燕不相上下。
追根究底,趙氏姐妹在血緣上與皇家劉氏多少還有點關(guān)系。她們的母親是江都王的女兒,嫁給中尉趙曼,暗中與舍人馮萬金私通而生下二女,將她們丟在郊外,居然三天不死,以為命大福大,才又抱回撫養(yǎng)。
由于趙曼死得早,趙氏姐妹早年也備嘗艱辛,母女三人從姑蘇一直流落到京師長安。住在城郊的陋室之中,靠著纖纖雙手,替人作女紅為生。趙母在貧病交加中撒手人寰后,趙氏姐妹便倚托在同里的趙翁家中,成為趙翁的義女,過一種寄人籬下的生活。
漢代自高祖開國以后,歷經(jīng)惠、文、景、武四帝,文治武功,卓有績效,但從昭、宣開始,霍光秉政,到元帝時,外戚王氏開始獨攬朝綱,漢成帝十九歲繼位,大權(quán)旁落,落得個清閑自在,深宮內(nèi)院,日日醇酒美人;而長安市上各處的侯王爵府中,也都弦歌不輟,通宵達旦;即便是市井小民,也習(xí)慣于奢華浪漫的生活,帝京的繁華,到處是斗雞走馬,選色征歌的景象。
趙翁當(dāng)時年近花甲,膝下猶虛。如今平白撿到一對豆蔻年華的少女,樂不可支。他就像個“經(jīng)紀人”似的,知道以趙氏姐妹美艷的姿貌,再稍稍加以琢磨、培植,不愁沒有脫穎而出的機會。于是在她們身上不惜工本投資,加意教養(yǎng),趙氏姐妹聰穎慧黠,居然也像模像樣地學(xué)會了不少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
不久,趙氏姐妹便被有錢有勢的富平侯張放羅致府中,充任歌舞姬,開始賣笑生涯。
漢成帝與富平侯張放,年紀相若,情趣相投,原本就是極為要好的朋友。雖然在公開場合要顧到君臣之禮,然而在尋歡作樂時,卻放浪形骸,彼此了無拘泥。張放時常應(yīng)召陪漢成帝在宮中宴樂,自然也不時慫恿漢成帝微服出游,以領(lǐng)略宮廷之外的長安風(fēng)月。
漢成帝終于按捺不住,在一個春寒料峭的夜晚,輕車簡從駕臨富平侯府。張放盡出府中歌女舞姬輪番上陣,輕歌妙舞,使得漢成帝眼花撩亂,目醉神迷,不禁慨然嘆道:“誰料侯府風(fēng)月更甚皇家!”
論場面富平侯府自然難與皇家媲美,但在風(fēng)情尺度上,就遠遠地超過了宮花拘謹?shù)哪J?。大約是一種新鮮的感覺,也許是歌女舞姬臨席侑酒而不拘形跡,總之,使得漢成帝有些飄飄然了。
等到趙飛燕出場時,歌聲嬌脆,舞姿輕盈,若空谷鶯鳴,似仙子凌波;再看她纖眉如畫,秀發(fā)如云,尤其是一對流星般的眸子,含情脈脈地回身一瞥,閃爍出無限誘人的風(fēng)情與醉人的媚力,頓使?jié)h成帝如癡如呆。
畢竟是身為大漢皇帝,豈可為一個平民女子而失態(tài),立即端正身板,漫不經(jīng)意地詢問趙飛燕的背景情況。富平侯張放自然是心知肚明,過了幾天便把趙飛燕送進宮去。暫時以待詔宮女身份,侍候許皇后起居,便使?jié)h成帝有更多的機會,接近這個出色的美女。
漢成帝當(dāng)然了解張放的苦心安排,于是有事沒事,三天兩頭前往許皇后宮中蹓達,頻頻注視立在皇后身后的趙飛燕。久之,皇后看出了皇帝丈夫的心意,不得不主動地故示賢淑與大方,叫趙飛燕入侍皇帝。
芙蓉帳里,帝澤如春。翡翠衾中,妾情似水。嬌喘吁吁,若不勝情,醉眼惺松,勾人魂魄。漢成帝如獲至寶,喜極而狂,徹夜顛鸞倒鳳,不覺東方既白,立馬封趙飛燕為婕妤。
趙飛燕能歌善舞,通音律,曉詩書,妖嬈媚艷,是一個天生的人間尤物。初時封為婕妤,后宮議論紛紛,都認為只不過是個慣于蠱惑的貨色,難登大雅之堂。而趙飛燕一味地謹言慎行,對皇后很恭謹?shù)貓?zhí)婢子禮,從而消除了皇后的戒心,待之如姐妹;又刻意低聲下氣地與宮中粉黛結(jié)好,也逐漸松馳了后宮佳麗對她的敵意。
既蒙皇上寵幸,還得委曲求全,趙飛燕的心中自然不是滋味。為了打破形單勢孤的局面,于是有計劃地在枕邊進言,終于在她進宮半年之后,趙合德也被引進宮來,受到漢成帝的寵幸。
趙合德入宮數(shù)日,也被封為捷妤,兩姐妹輪流承歡侍宴。不但后宮鶯鶯燕燕被拋諸九霄云外,就連原先寵愛有加的許皇后與班捷妤,也被冷落一旁。于是兩人為了利害而結(jié)合在一起,與趙氏姐妹展開一場白熱化的爭寵斗爭。
幾番交手之后,趙氏姐妹已穩(wěn)操勝算,許皇后被收回后印,廢處昭臺宮,班婕妤也激流勇退,匿居長信宮中侍奉皇太后去了。
情敵既去,趙氏姐妹志得意滿,除了竭盡所能,使出混身解數(shù)討好皇帝之外,再就是一步一步有計劃地進行奪權(quán)固位的步驟。迨至永始元年,也就是趙飛燕入宮兩年之后,終于被冊立為皇后。趙合德也被封為昭儀,兩人并得寵幸,權(quán)傾后宮。這種地位的得來是非常艱難的,因為總攬了朝綱的王太后以趙飛燕出身微賤,對立后之議曾加阻撓。漢成帝排萬難而前進,為了搪塞母后,也為了防杜天下悠悠之口,乃封收養(yǎng)趙氏姐妹的趙翁為成陽侯,趙翁終于得到回報。雖然如此,朝堂上仍然嘖有煩言。
趙飛燕姐妹用來達到她們目的的,當(dāng)然是女人的資本。
趙飛燕初次與漢成帝燕好時,為了掩飾她曾經(jīng)與富平侯張放有過肌膚之親,故意選擇月事來潮的當(dāng)兒,裝出一副不解“人事”,又若不勝情的模樣。以致使?jié)h成帝大感新鮮,發(fā)狂似地在凝脂般的香肩上狠咬幾口,齒痕竟至經(jīng)月不褪。更妙的是趙飛燕的體血沾污了御袍,她要為他浣洗,成帝怔怔地望著那些血跡,說是要留作永久紀念,可憐也可笑的漢成帝竟然把“此血”當(dāng)成了“彼血”,可見趙飛燕偽裝的手段是如何高明。
趙飛燕冊封為皇后以后,移居建筑豪華的東宮,漢成帝特地賜給她一把古琴。每當(dāng)月自風(fēng)清之夜,趙飛燕撫琴而歌,宮苑一片寧謐,只有皇后的琴韻歌聲回蕩在花叢林梢。漢成帝每每為之塵慮頓消。心想:兩人倘若置身水上舟中,自當(dāng)別有一番風(fēng)味。即想即說即做,立刻命人在太液池中起瀛洲臺,作千人舟。
臺竣舟成之時,恰好是金風(fēng)滌暑,玉露生涼的季節(jié)。漢成帝與趙飛燕雙雙登上瀛洲臺,遙見帝京繁華,俯視宮苑景物,笑傲云霓,興寄煙霞,心中為之大樂。
從臺上下來泛舟太液池中,相對飲酒談心,酒興來時,趙飛燕顫巍巍地站起身來,高歌《歸風(fēng)送遠》之曲,漢成帝以玉管擊節(jié),侍郎馮無方吹笙相和。舟在湖中,忽然一陣風(fēng)來,趙飛燕衣袂隨風(fēng)飄舞,大有御風(fēng)而去之勢。漢成帝一時情急,連忙命馮無方拉住皇后裙角,只聽得“吱啦]一聲,薄如蟬翼的裙幅已被扯下一片。趙飛燕趁勢跌入漢成帝懷中撒嬌:“要不是你命人拉住我,我豈不成了仙女了嘛!”自此以后,宮中佳麗都將裙后留一缺口以為時髦,名為“留仙裙”,走動起來,一雙玉腿隱約可見。人們都以為是趙飛燕為了吸引皇帝視線的巧妙構(gòu)思,又那里知道是無意之間被扯破的呢?直至今日婦女的裙后開叉,仍然是漢宮服飾流傳下來的規(guī)格與習(xí)慣!
趙合德雖然比不上乃姐的蠱惑手段,但是她豐滿的身軀,狀若含苞待放的蓓蕾;酷似粉裝玉琢,著體便酥,恰好形成了對漢成帝另外一層強烈的補償心理。在與趙飛燕日日夜夜纏綿得昏天黑地時,情不自禁地就會想到趙合德,總覺他心中的遺憾只能從另外一個角度,得到充分的滿足。還是在趙合德與漢成帝度過第一個不眠之夜后,漢成帝就在歡暢無比,欲仙欲死中,把趙合德叫做“溫柔鄉(xiāng)。”說“我當(dāng)終老是鄉(xiāng),不愿效武帝之求白云鄉(xiāng)了。”這話有如讖語,后來果然應(yīng)證,讀者留神,就會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