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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恐怖鬼故事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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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恐怖鬼故事大全

  恐怖故事當然不僅只是鬼故事,很多偵探小說其實都包含了恐怖因子在內(nèi),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醫(yī)院恐怖鬼故事大全。

  醫(yī)院恐怖鬼故事大全1:幽靈牙醫(yī)

  我最近路走的一點兒也不順利,先是駕照考了幾次都沒過,補考交錢不算,還化費了我大量寶貴的時間,然后這兩天牙齒又痛的要死,雖然牙痛不是病,但痛起來還真要命。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你越痛我偏不去看,只是自己胡亂去藥店買了幾片強效止痛藥。剛剛牙痛好了一點,好朋友小魚就一個電話打過來,叫我陪她去附近的廟宇求本年的愛情,事業(yè)簽,我心想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信這個。

  但是朋友關(guān)系鐵,我別無他法,就只好委屈自己陪她去拉。

  我們?nèi)チ烁浇囊蛔R宇,大廟懶的跑了,實在是太遠了。

  廟里主持,求簽,解簽就那么一個老和尚,看起來年紀蠻大了,眼睛咪咪的,白花花的胡子一大把,這樣的胡子在現(xiàn)代這個社會還真難見。

  還有,小魚運氣實在好,抽到的乃是一只上上簽,那和尚說她事事順心,愛情不要強求,安心等待就可,至于事業(yè)也無須多心。說完了就閉口不語。

  我心想這還不是廢話,說了等于白說,這樣的話我也會說。

  小魚謝了香火錢后,我拉著她就要走,我可實在不愿意再待在這,乘著牙痛此刻安穩(wěn)了點,我得拉著她好好去大餐一頓。

  就在我們轉(zhuǎn)身就要離去的時候,老和尚忽然又開口了:“這位女施主,請留步,老衲有幾句話對你說。”老和尚說話的時候?qū)χ摇?/p>

  我感到很奇怪,我又沒求簽沒欠你香火錢,你還真好笑,叫我干什么?這樣想著,但是腳步卻停止不動。

  老和尚說了這么一句奇怪的話;“這位女施主,你面堂暗黑,煞氣很重,最近一段時間如果沒什么事就不要外出,預(yù)防禍由口生!”

  還真是好笑,我沒惹他,他居然說我最近不安平。我還只聽說過病從口入,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禍由口生。

  我沒有理睬他,轉(zhuǎn)身拉著小魚就走了,我只聽到后面老和尚在嘆息……

  幾天都不曾這樣開懷的吃東西了,告別了小魚我就直接回了家,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地上有一疊紙張,拾起來一看,原來是這兩天的報紙,隨手放在茶幾上,然后我就打開電視機,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是沒有自己感興趣的屏道,我有些郁悶,把遙控器一甩,這個時候,忽然報紙上一則消息吸引了我的眼球。

  “各位市民請注意,本市這段時間天接連有數(shù)十人失蹤,數(shù)日后發(fā)現(xiàn)均以死亡,據(jù)警方透露,死者無一不傷痕累累,個個似失血過多而死亡,具體原因不祥,如能提供線索者請電話與X警官聯(lián)系。”后面的我就沒看下去了,想必也是記者自由發(fā)揮腦細胞的空間。

  還真奇怪,報紙剛一放手,這要死的牙痛又來了,我趕緊去把剩下的止痛藥一口氣全部吃下去。奇怪的是這次這藥好象失靈了,牙齒痛的倒是越來越厲害,不會是牙痛對那藥片已經(jīng)產(chǎn)生過敏了吧!:)

  牙痛一陣比一陣劇烈,眼淚居然自動的大把大把的流下來,不行了,我真的是忍受不住了,這樣痛下去,我真的承受不下去了,想必牙痛過的朋友也知道那種滋味吧,痛疼用的上排山倒海這個詞了。

  拿起小包,我奪門而出,直奔附近的牙科診所而去。

  俗話說病急亂投醫(yī),這話一點也沒錯,我也顧不上什么黑診所還是正規(guī)門診了,見到一家掛有牙科招牌的門面就跑了進去。

  “醫(yī)生,醫(yī)生,我牙痛的厲害!”

  我大聲的叫了幾聲,可就是沒有人應(yīng)答,怎么回事?

  門開著卻沒人在里面,我已經(jīng)痛的不行了,可該死的醫(yī)生卻還沒見到,沒法了,只得換診所,我前腳剛踏出去,就有聲音從后面叫住了我“小姐,不好意思,我來了,剛才在里面做試驗,沒聽到!”

  我回頭一看,一個長的十分帥氣的青年醫(yī)生邊說邊從口邊取下口罩。

  我捂著半邊臉對他說:“醫(yī)生,我牙痛,痛,哎呀,吃了去痛片都無效!“

  那男子嘴巴微微的張開道:“你可以叫我雷醫(yī)生,你躺在這里,我給你仔細的檢查一下,看是沖牙還是火牙!”

  我依雷醫(yī)生的話躺在了一張類似床的長椅上,椅子旁邊擺滿了醫(yī)療器具。一躺下去,就有一種非常奇怪的念頭出現(xiàn)在腦袋里,我也說不清這是為什么,有些害怕有些恐驚,我抬頭看了看外面,平日里熱熱鬧鬧的街道上此時一個人也沒有,我再望望里面,也就我們兩個人。

  雷醫(yī)生和藹的彎下腰來,他示意我張開嘴巴,然后從旁邊拿起一個板軸把我舌頭壓下去,他把頭望里面瞧了瞧,然后又用鑷子夾了一個小棉球往里面塞,一股酒精的味道頓時沖滿我嘴唇。

  我聞到了一陣福爾馬林的味道,診所里有這味道很正常,但是讓我奇怪的是這味道里居然還有一點血腥味,似有似無,仔細的一聞又沒了。

  檢查了一番,年輕的雷醫(yī)生說我里面長了顆蟲牙,必須拔掉,要不會經(jīng)常發(fā)炎,對于我這樣好吃的人來說,長蛀牙一點也不覺的奇怪。

  我說那就拔掉吧,

  雷醫(yī)生笑著說:“牙齒已經(jīng)完全的壞死了,連累到周圍的牙肉,引起神經(jīng)發(fā)炎,所以才會這么痛。你先在上面躺一下,我去準備一下手術(shù)臺!”

  真奇怪,拔個牙還要準備什么手術(shù)臺。

  我躺在上面,一動也不動,還在回想這位年輕醫(yī)生的面容笑貌,他長的實在是太帥氣了,對于愛情,我不是不渴望,實在是我們沒有遇到過能讓自己心儀的男孩,追我的人不少,可沒有一個我看的上眼的。但是雷醫(yī)生就不同,雖然我和他才一個碰面,對他我就已經(jīng)心動了,實在想不到這個城市里還有這樣有個性的男人。我甜甜的想起他的樣子,他的笑容,還有剛才他的專注。

  我還在幻想著,雷醫(yī)生已經(jīng)在里面叫我了;“這位小姐,好了,你進來吧1‘

  我只好從椅子上爬了起來,這才使得我有機會好好的打量這個診所,從里到外整潔干凈,器具擺放的整齊,其他的東西看起來一點也不絮亂,連診所的大門玻璃都搽的很透明,墻上掛著雷醫(yī)生的資格證書和衛(wèi)生許可證。做這樣男人的老婆真幸福,雖然都說醫(yī)生有些變態(tài),但是我也愿意。

  雷醫(yī)生已經(jīng)在里面催促了,我匆忙應(yīng)了聲來了就顧不上再看了,我走了進去,

  在門后的角落,這個時候有一些暗紅的液體滲了出來……

  雷醫(yī)生手一揮叫我躺到手術(shù)臺上去,說是手術(shù)臺其實就是一張床改編過來的,上面加了好些東西,其中有一些類似箍的鐵條,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我躺在上面,雷醫(yī)生用手把我的嘴板開,然后拿起一次性注射器告訴我說打點麻藥,這樣就不會痛了,很快的。

  隨著藥水的注入,果然,整個口腔都麻了,沒有了痛的感覺,雷醫(yī)生告訴我說為了不影響以后牙齒的再植,他說要用刀把我發(fā)炎的牙肉切開,與牙齒剝離,這個不同于一般的拔牙,那樣很粗暴的,通強就是打點麻醉藥然后就要夾子把牙齒生生的拔出來,那樣做對周圍的牙根有影響,所以他不打算那樣做。如果我害怕可以把眼睛閉上。我本來不想的,但是一想起那鋒利的刀子在自己的嘴唇里進進出出的,就很害怕,索性把眼閉上,我感覺到雷醫(yī)生拿起鑷子先是在我牙齒的周圍試探了幾下,然后就告訴我要開始了,雖然打了麻醉藥,但是我還是痛了,刀子割在肉上不痛是不可能的,但是奇怪的是我想睜開眼睛卻不行,很想睡覺,慢慢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任憑雷醫(yī)生在那里動來動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最后是被痛醒的,痛痛實在是太劇烈了,我終于睜開眼睛,我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緊緊地箍在手術(shù)臺上,雷醫(yī)生拿著刀子還在那動來動去的,他見我眼睛睜開了就說你醒拉,怎么這么快呢!說完他就非常的笑了。但是我看到了一件我不敢相信的事情,雷醫(yī)生的眼睛此時居然是通紅的,居然有一絲絲的口水從他的嘴邊滴下來,這不是開始我認識的那個雷醫(yī)生啊,天啦1我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我要逃離這個地方,這個人是怎么拉!

  可是我已經(jīng)被箍的死死的,任憑我怎么動我始終爬不起來,唯一可以動的就只有嘴巴了,我看的很清楚,崍醫(yī)生在那里冷笑:“哼,又是一個來送死的,我今晚本來不打算再吃了,但是你既然送上了我也就不客氣了!’

  什么,他居然要吃我,我兩眼一翻,又要昏過去,但是還沒等我昏過去,雷醫(yī)生就已經(jīng)把他的手向我伸了過來,我看見,那一雙手,那一雙手居然是白色的,上面卻長滿了綠色的毛,指甲好長好長,他把手塞入我的嘴巴里,隨手抓起一顆牙齒就是那么用力的一拔,頓時就血淋淋的被拔了下來,這個時候麻醉效果早已消失,我痛的很,血液順著我的嘴邊慢慢的滲下來。

  雷醫(yī)生猥瑣的沖我一笑,我居然又看到他口腔里面除了有四顆尖利的門牙外,其余均是空空的,一股惡臭的氣味從里面?zhèn)髁顺鰜?,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哦!

  頭發(fā)沒有,兩只眼睛在那里流著一些黃黃的液體,嘴里也有亮晶晶的液體滴出,兩只長滿綠毛的手在那里揮舞著,我想叫喊,可是我再怎么用勁,卻怎么也叫不出來,我明白了,我的喉嚨已經(jīng)被他用藥水給毀壞了。

  天,救救我,我不想這樣就死去,死的不明不白,不干不凈。

  它揮舞著手里的手術(shù)刀對著我的臉就是那么幾刀,然后就有幾條長長的血跡頓時顯現(xiàn)出來,我感覺到了一陣又一陣鉆心的痛。

  這一次,它把手術(shù)刀換成了一把尺子,然后又是粗暴的用手把我上衣一下子撕掉,我使勁的去喊,可是我再怎么努力也沒有一點聲音從我喉嚨里發(fā)出來。后悔了絕望了,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病急亂投醫(yī)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遲了,我也終于明白那廟里老和尚所說的禍由口生了!

  它用那把尺子從我的腰部這邊量到那邊,然后再從我的脖根處量到我的恥骨部,在二條線交界處,它直接用指甲插了進去……

  嗚嗚

  我直接痛昏了過去,……

  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但是我的情況和以前還是一樣,我感到很累,很累,象是熬了一個通宵或者是做了苦力差。我聽到有滴滴滴的聲音不斷的傳來,但是我卻看不到是哪里發(fā)出的。

  床下有個很大的臉盆,我兩條大腿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各被插上了一根導(dǎo)管,一滴一滴新鮮血液正從這里流出,滴進臉盆中,象打點滴一樣緩慢。

  我越來越累,眼睛也老自己和上去,我和內(nèi)部明白它為什么還不殺了我,要我死還不如讓我直接點。撐了許久,終于不行了,我的愛情,我的親人,什么都因為我眼睛的合上而離去。

  它望著這一具尸體,想了想,然后拿起刀子直接把胸膛破開,拿出還在跳動的心臟,然后用力的張開嘴巴,用力的塞了進去,新鮮的就是好食,特別是血已經(jīng)滲入到里面的,聽伙伴門說味道是最鮮的,現(xiàn)在看來他們說的和內(nèi)部錯,什么時候得去和他們交流一下經(jīng)驗。

  幾天后,這個城市的晚報上又登出這么一條消息,發(fā)現(xiàn)女死尸一具……

  天黑了,千萬要小心牙醫(yī)……

  醫(yī)院恐怖鬼故事大全2: 門

  她是一個很嚴重的抑郁癥患者,她隨時都可能自殺。她自殺過許多次,而我是她的心理醫(yī)生。

  我成功地控制住了她的病情,這樣的病人,我處理起來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

  她把我當成了她的救命恩人。我曾告訴過她,其實每一個人心里都有一扇門。那是通往幸福和快樂的門,我只是幫她找到了那扇門。

  她說,我不是幫她找到了那扇門,我其實就是那扇門。漫漫人生,其實她曾經(jīng)過許多扇門。可惜每一扇門她都沒有敲開,而是把她隔絕在深淵里。

  所以,她常常絕望。

  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喜歡上了她。可惜,她是病人我是醫(yī)生。我還是一個專業(yè)的醫(yī)生,凡是專業(yè)的意思就是像機器一樣冷漠。

  最重要的,是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我也許是她的那扇門,但我的那扇門絕不應(yīng)該是她。

  她是個敏感的女人,自然意識到了我的回避。她開始把自己關(guān)在一個黑暗的房間里。

  只有我,輕輕推開房門的時候。一絲亮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她才會微笑。

  我知道她在卑微地乞討,一扇偶然會開啟的門,施舍的點點亮光。我的專業(yè)告訴我,這一切不會改變,只會變得更糟。

  我的決定很殘忍,我蹲下來,我告訴她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告訴她我沒有愛過她,我寬慰她如果放棄一切都會好的。

  她默默地聽,懂事地點頭。

  我知道這樣很苦,所以我們才會生病。

  臨走的時候,我囑咐護士看好她,過了這一關(guān),她一切都會好的,我們一切都會好的。

  就在第二天晚上,我被一陣悶響的,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驚醒。

  她來了,我回頭看看,妻子在臥室織著毛衣,好象什么都沒有聽見。

  她用力地敲門,用力地希望有一絲陽光能照在干涸的臉上。

  這個時間我能怎么做?我只能選擇殘忍,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是這樣,敲打著一扇永遠不會開啟的門。

  那么,這扇門既然永遠不會開啟,門外有沒有陽光,真的那么重要嗎?

  一聲讓我心里猛地一震的巨響,門外再沒有了聲音。

  我打開門,她倒在了血泊中,停止了呼吸,我這才明白心里的那扇門如果徹底關(guān)上,生與死對有的人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

  法醫(yī)來了,用專業(yè)的語氣告訴我,她是活活撞死的。用來敲擊房門的,不是手,而是她的頭顱。

  看護她的護士也來了,我沒有責怪她,最應(yīng)該被責怪的人其實是我,我是殺人犯。

  護士冷冷地看著我,用專業(yè)的語氣告訴我,她是應(yīng)該顱骨骨折造成的死亡。

  我隨口說道:“我真沒想到她會用那么大的力氣撞門。”

  護士的眼神突然變了,深吸了一口氣,用有些恐懼的語氣說:“昨天晚上,她就在醫(yī)院跳樓自殺了,她的手和腳,全摔斷了。”

  醫(yī)院恐怖鬼故事大全3:急救電話

  衛(wèi)生局機構(gòu)改革,防疫員萍萍被下派到了某醫(yī)院的急診部。由于她聲音甜美,主任暫時安排她接聽“120”急救電話。

  萍萍的醫(yī)院規(guī)模不算太大,“120”急救電話的業(yè)務(wù)也不多。白天有兩個接話員上班,到晚上就只留一個人值夜班了。那天萍萍第一天值夜班,別人下班后都走了,她獨自守在冷清清空當當?shù)闹蛋嗍依铮杏X陰森森的。

  她拿出一本書,半躺在床上看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萍萍從睡夢中驚醒。

  “鈴鈴鈴!”

  萍萍丟下蓋在臉上的書,急步跑過去抓起話筒說:“您好,這里是XX醫(yī)院急救電話。”

  “終于打通了……”話筒內(nèi)傳來一個男人沉悶的顫音。

  “啊,對不起!”

  萍萍以為她剛才睡的太死,可能人家之前打來電話她沒聽見。于是她又問道:“您有什么情況?”

  對方沉默片刻后,突然痛苦異常地呻吟道:“我、我的車撞山上了,我被卡、卡在駕駛室里,好痛苦呀……”

  “別慌。別慌!”萍萍安慰道:“您先告訴我您出車禍的詳細地點,好嗎?”

  “在大營丘山道上……快來呀!”

  “嘟嘟嘟……”說完這句話,對方便掛機了。

  萍萍不敢怠慢,趕忙打內(nèi)線電話通知車隊出車。車隊值班室接電話的人是位小伙,他聽完萍萍匯報的車禍地點后,嘻嘻一笑,說:“妹妹,是不是誰逗你玩呢?大營丘山道上個月因為山體滑坡已經(jīng)封了,現(xiàn)在甭說是車,連個人都過不去!”

  萍萍一聽,身上猛然泛起一層雞皮疙瘩,莫名的恐懼令她不禁喘息加速??伤芸煊宙?zhèn)定下來,自我安慰地想不知是哪個朋友跟她玩了個惡作劇。如此一琢磨,她才想起來查看一下來電顯示。這一看不要緊,反而使她的的恐懼驀然達到了極點。因為,剛才她接的求救電話根本查不到記錄!萍萍真正害怕起來,她跳上床把自己緊緊裹進被子里。

  就那樣她睜大雙眼,支愣著耳朵,擔驚受怕地熬過了一個無比漫長的黑夜。

  第二天,憔悴的萍萍下了夜班就直接奔回家。她和丈夫。婆婆住在一起,丈夫叫大剛,是一位相貌英俊、身材魁梧的警察。

  萍萍回去的時候大剛正在和婆婆一起吃早飯,他見妻子形色慌張,也跟著緊張起來,忙問萍萍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萍萍怕婆婆笑話,就把大剛拉進里屋并將昨晚上值夜班的怪事兒講了一遍。

  沒料到大剛聽完竟哈哈大笑,他用手指輕戳萍萍的腦門說:“你呀,簡直是神經(jīng)過敏!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呀。怪的……”

  “不信拉倒!”沒等大剛說完,萍萍就生氣地打斷了他。

  大剛見萍萍噘著小嘴滿臉憂郁,這才收斂笑容,嚴肅地說:“好好好,我信!等下次你值夜班我去陪你還不成嗎?現(xiàn)在我得去上班了,你在家里陪咱媽說說話,嗷!”

  說完,大剛穿上警服走了。萍萍有些后悔跟大剛發(fā)脾氣,她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急躁。

  這時,婆婆湊過來問萍萍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原來剛才她在外間已經(jīng)隱約聽見了萍萍的遭遇。萍萍正惶惑不定,見有人關(guān)心,干脆就把這事兒跟婆婆又詳細復(fù)述了一遍。畢竟是年長者,經(jīng)歷的事情多,聽完萍萍的陣述便明白了七、八分。

  她問了萍萍的生辰八字,然后掐指計算嘴里還念念叨叨。萍萍被她的慎重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靜靜守在一旁。

  稍刻,婆婆停止掐算。

  “呃——”她嘆出一口氣,道:“醫(yī)院里有這東西倒不奇怪,關(guān)鍵這東西欺生、欺八字軟的人。我剛才給你算過了,你的八字軟,再加上你又是新去的,遇見這事兒就不稀罕了。沒關(guān)系,我先送給你個護身符戴上試試。”

  兩天后,又輪到萍萍值夜班了。本來大剛說好了來陪她的,可他臨時又被局里派去參加一個抓捕行動,來不了了。等到夜深人靜,萍萍縮在值班室的床上開始忐忑不安。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午夜也沒出現(xiàn)任何異常。萍萍摸了摸頸前的護身符,總算舒了一口氣。她想上廁所,可她通過門窗瞅了瞅室外燈光幽暗的長廊,不免有些猶豫。

  又過了一陣兒,萍萍實在憋不住只好硬著頭皮推開門走出去。醫(yī)院的長廊陰仄仄的,斑剝的頂棚上隔開很遠才有一盞老舊昏黃的燈炮照明。

  走在水磨石地面上,萍萍只能聽得見自己的腳步聲“沓、沓、沓——”在狹長的廊壁間回蕩。

  她不禁心慌起來。當她從廁所出來,長廊內(nèi)迎面走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她嚇了個激靈,呆呆地僵在原地不敢動彈。男人的手里端了個綠色塑料洗臉盆,在經(jīng)過萍萍身邊時朝她笑了笑。萍萍突然感覺哪里不太對勁,死寂中她緊盯住男人,直到看著他步入長廊盡頭的一間病房,那根緊繃著的神經(jīng)才松馳下來。

  原來是住院患者的陪護,看來她的確過于敏感了!可就在此時,值班室的“120”電話鈴聲大作。那刺耳的“鈴鈴”聲撕裂夜的寧靜,令人心悸不已。

  萍萍快步跑回去,提起話筒說:“喂,您好!這里是……”

  “終于打通了……”又是那個男人沉悶的顫音。萍萍“媽呀!”一聲想撂下話機。但奇怪的是她仿佛被誰施了定身術(shù),渾身僵硬,骨關(guān)節(jié)咯嘣嘣直響就是不聽使喚。盡管萍萍不說話,聽筒內(nèi)仍舊傳來那個男人可怖的聲音:“我……我的車撞山上了,我被卡、卡在駕駛室里,好痛苦呀……在大營丘山道上……快來呀!”

  隨著話筒內(nèi)傳出“嘟嘟嘟!”的忙音,萍萍的四肢恢復(fù)了自主。她撇下電話“騰”地蹦到床上,渾身瑟瑟發(fā)抖。

  天亮以后,大剛來到醫(yī)院。他發(fā)現(xiàn)萍萍面無血色滿臉淚痕,知道她一定被嚇壞了。他坐到床上心疼地抱起萍萍,幫她擦拭臉頰上冰涼的淚水。其實大剛并非粗心大意,萍萍跟他說了那個詭異的“120”求救電話后,盡管他并不相信鬼神之事,卻托人調(diào)查了近期發(fā)生在大營丘山道所有車禍的情況。

  大營丘山道崎嶇多彎,平常人跡罕至,過往的車輛也不多,所以很少發(fā)生嚴重的車禍。只是上個月,有一輛不熟悉路段的外地平頭貨車在急轉(zhuǎn)彎時撞到了山壁上。當時那輛貨車的駕駛室嚴重扭曲變形,受了重傷的司機被卡在里面無法脫身。他費盡最后一絲力氣抽出一條胳膊,用手機撥打了“120”急救電話,可能當時司機撞懵了,他并沒有打“110”報警。不知為什么,受傷的司機昏迷前始終沒能打通“120”。后來他被人發(fā)現(xiàn)救出后就送進了萍萍所在的醫(yī)院搶救,可惜由于耽誤的太久,到醫(yī)院后沒過十分鐘就死了。

  而就在當天晚上突降暴雨,導(dǎo)致大營丘山道的兩側(cè)山體大面積滑坡,封路至今未通。

  大剛的分析是:那位貨車司機的親戚或朋友為了報復(fù),才裝神弄鬼地打“120”攪擾醫(yī)院。

  萍萍逐漸清醒過來,她知道跟大剛說再多也沒有用。又待了一會兒,大剛回局里報到去了。萍萍就趕忙跑回家找婆婆。

  婆婆讓萍萍回醫(yī)院把這件事調(diào)查清楚。她說這種東西一旦纏上了誰,如果不把怨氣散掉是不肯罷休的。若想散掉“他”的怨氣,必須對其深入了解,屆時撕破了臉皮“他”也就無法留戀于人間的恩怨。

  “好在……”婆婆說:“‘他’還沒有露面,如果‘他’讓你看見就意味著要害你了!”

  萍萍離開家,又回到了醫(yī)院。她向主任問起了在大營丘山道出車禍的那位貨車司機。很明顯,主任對談這件事兒頗有興趣。

  她說:“我早就說那個小華不穩(wěn)當,她當接話員不出事兒才怪!”

  接著,主任告訴萍萍小華是醫(yī)院以前的“120”接話員。大營丘車禍那晚,小華接過一個急救電話后由于疏忽,話機沒有掛靠。后來那位貨車司機再打“120”自然就打不通了。為此,小華被醫(yī)院開除了。

  主任又開始描述那位貨車司機,她指手劃腳地說:“那個男的高高大大,渾身上下血肉模糊,可惜生生地流血流死了呀。他死了身邊連個人兒都沒有,還是我心軟,買了個水盆求掃地的老張頭替他洗了洗,這才看得過眼……”

  聽到這,萍萍的腦際猛然間閃過一個鏡頭。她無比緊張地問主任:“那個盆……是不是綠色的塑料洗臉盆?”

  “是呀!”主任滿不在乎,說:“咱醫(yī)院雜貨店里賣的都是那種洗臉盆!”

  萍萍的心簡直要跳出胸腔了,她顫巍巍地又問主任:“那個司機死……死在哪個屋里?”

  “就在走廊頭上那屋……”主任朝那個方向指了指說:“現(xiàn)在當倉庫了。”

  “啊——”萍萍捂住嘴,面色慘白。

  主任不解地問她:“你怎么啦?”

  萍萍顧不上回答,她喘著粗氣快步走向醫(yī)院長廊的盡頭。就在昨天晚上,她親眼看見過一個男人走進的那個房間,門釕上居然鎖著一只大掛鎖!萍萍伸手觸摸這只冰涼的掛鎖,鎖頭上的浮塵證明已經(jīng)有許久沒人進過這間屋子。

  “篤篤”——屋內(nèi)突然傳出幾聲怪響,萍萍頭皮發(fā)炸,倒退了幾步倚到墻上。

  一剎那,她恍然大悟:昨天晚上在長廊內(nèi)遇見的男人,之所以會讓她感覺不太對勁,是因為他的笑容根本不屬于人類!而且,他走路時沒有半點聲響!

  啊——原來他,他就是那個已經(jīng)死去的貨車司機!

  萍萍跌跌撞撞跑出醫(yī)院時,外面正下著雨,沉重的悶雷在烏云間“轟隆隆”地碾軋。她在雨中奮力奔跑,婆婆的話不停地在她的耳畔回蕩——如果“他”讓你看見……就意味著要害你了……她渾身都濕透了,成縷的濕發(fā)零散于額前,潔白的旅游鞋上濺滿了泥污。

  婆婆看見萍萍的樣子嚇了一跳,忙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萍萍嗑嗑巴巴地說:“我……我看見他啦!”

  “看見誰啦?”

  “就是那個……那個……”萍萍咽下一口唾沫,想了想說:“那個東西!”

  “是嗎?”婆婆滿臉疑惑,嘀嘀咕咕地說,“這可怪了……”

  話音未落,一名警察急匆匆跑進屋來,對大剛的母親說:“嬸,大剛出事兒了!”

  原來,大剛在和兩名同事出警時,走在街上好好的突然就昏倒了。同事們將他送到醫(yī)院,上上下下檢查個遍也沒查出病因。醫(yī)生們?nèi)渴譄o策,建議家屬把大剛轉(zhuǎn)到更大的醫(yī)院去。然而,在大醫(yī)院里情況也沒有得到改觀。各種檢查結(jié)果都證明大剛一切正常,可他偏偏就是昏迷不醒、毫無知覺。醫(yī)院里的教授、專家用盡了辦法也未奏效,最后都不得不放棄了。他們覺得大剛的昏迷簡直莫名其妙!

  大剛昏迷的第五天,萍萍給他擦臉時,婆婆瞅著萍萍頸前搖晃的佛像護身符,猛然明白過來——當萍萍告訴她看到了那個東西時,她還奇怪萍萍為什么會安然無恙。原來是因為護身符,“他”不好加害萍萍,所以就侵害與她親近的人,也就是大剛。

  婆婆把這事說給了萍萍,萍萍知道丈夫昏迷不醒的因由后,不禁汗毛倒豎。她穩(wěn)穩(wěn)神兒,問婆婆該如何救醒大剛。

  婆婆的表情驀然陰郁,她艱難地說:“只有你去面對‘他’……”

  為了救丈夫,萍萍又回到了單位。她主動替下別人的夜班,靜靜地守候在“120”電話旁等待鈴響一刻。

  窗外,夜色濃厚??耢宓娘L呼嘯盤旋,刺目的閃電不時劈裂夜空,白熾的光將掩于黑暗中的物體顯現(xiàn),可轉(zhuǎn)瞬間又變回了一片模糊。豆大的雨珠鋪天蓋地,潲到窗玻璃上噼啪直響,似乎要將玻璃擊碎。

  “鈴鈴鈴”,尖銳的鈴聲驟響,音波穿透層層空間奪人魂魄。

  萍萍驚了個激靈,匆忙抓起話筒。“終于打通了……(聲音陡變)我……我的車撞山上了,我被卡……卡在駕駛室里,好痛苦呀……”

  萍萍想起了臨行前婆婆的話:“你必須散掉‘他’的怨氣才能救大剛,惟一的方法就是揭‘他’的短,讓‘他’無言以對……”

  她壯起膽子對著話筒吼道:“我知道你已經(jīng)死了!你為什么還不去你該去的地方?為什么要來害我們……”

  “因為……”話筒內(nèi)的聲音變得兇狠異常,“我本不該死!”

  “可我們是無辜的……”萍萍聲嘶力竭:“那個小華已經(jīng)被醫(yī)院開除了,大剛至今昏迷不醒,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休啊……”

  “嘟嘟嘟!”話筒內(nèi)傳來掛機音。萍萍鬼使神差般推開門走出去,長廊內(nèi)的燈光忽明忽暗;閃電頻頻驚雷陣陣,她探索著向前邁步——突然,她看見了那個男人——他正端著綠色水盆無聲地走——不,應(yīng)該說“飄”向長廊的盡頭!

  萍萍緊追兩步,伸手前夠大喊道:“你別走!別走!”

  “你叫我嗎?”那個男人轉(zhuǎn)過身來。

  “大剛——”萍萍眼冒喜色,她看到的確實是她的丈夫大剛。萍萍禁不住撲進丈夫的懷抱,關(guān)切道:“你什么時候醒的?你沒事兒了吧?”

  “沒事兒了。”大剛邊回答邊抱緊萍萍,兩人熱烈親吻起來。正親著,萍萍一下子想起了什么。

  她問大剛:“你什么時候來的?咦?干嘛手里還拿個水盆?”

  “因為……我要洗去身上的血!”

  “啊——”萍萍感覺大剛的身體冰涼,還硬邦邦的。她猛然推開大剛,抬眼看去……恰在此時,一道閃電驟起。天哪!她看見“大剛”滿臉血瘡,兩個眼珠懸掛在眶外,鼻子就剩下一對兒黑窟窿……而剛才跟她親吻過的那張嘴,根本就沒有嘴唇……只是一個血肉模糊的、正不斷往外流出墨綠色黏液的“O”型血洞!

  萍萍的精神全面崩潰,她一把扯下脖頸上的護身符,將它撇到地上哭喊道:“你來害我好啦!你別去害大剛,你放過他呵……”

  “哈哈哈!”那個血洞抖顫著,說道:“你以為我真的怕這個破護身符嗎?你丈夫昏迷,是因為我勾來了他的魂魄。這樣,我就能化作他的模樣,騙你來主動抱我親我……哈哈哈……”

  萍萍捂住雙耳,嘶嚎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因為我死的太冤,我要你作我的‘陰妻’跟我一起走……”

  萍萍突然明白了——這位死去的貨車司機,必須擁有了她的主動吻抱才能夠達成目的!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圈套!

  而她剛才的的確確跟“他”……萍萍的心臟停止了跳動,她驚恐地瞪大雙眼,四周回蕩起充滿了死亡氣息的、悚懼的話音:“三天后我會帶你一起走……三天后……三天后……”

  “啊——”萍萍大叫一聲從惡夢中驚醒,蓋在臉上的一本書掉到了地上。窗外雷雨未停,她坐在床上盯著地下菲頁敞開的書心生疑惑,她不記得自己臨睡前看過書。此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驚魂未定的萍萍顧不得想太多,她警覺地走過去,桌臺上的“120”話機寒光泛泛,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后快速提起話筒說:“喂,你是……”

  “終于打通了……”

  就在這一刻,萍萍不知從哪里來了勇氣,她義正言辭、劈頭蓋臉以訓斥的口吻吼道:“你打‘120’沒打通,因此死了覺得冤。可你不想想你現(xiàn)在總這樣占著‘120’電話,萬一又有別人打‘120’打不進來,而因此喪命就不冤了嗎?你又能為誰的冤死負責呢?”

  對方發(fā)出了一聲近似哀號的“哇”,之后話筒內(nèi)傳來“嘟嘟!”音。

  一切復(fù)于平靜。萍萍壯起膽子走出去,在長廊里遛達了幾個來回。看來都結(jié)束了,她沒有見到任何異常——惡夢結(jié)束了!

  第二天晨起,室外已是一片嬌陽。萍萍給家里打電話,問婆婆大剛醒沒醒?

  婆婆愣了一下,說:“醒了呀。”

  然后她不解地反問道:“你不知道嗎?他每天都早起跑步的呀!”

  婆婆的態(tài)度讓萍萍十分納悶,她正打算問清楚些,主任卻怒氣沖沖地走進來對她嚷:“你怎么回事兒?頭一天值夜班就給我惹亂子!昨晚上是不是有人打‘120’?人家撥了兩三遍才通,就抱怨了那么一句,你就大罵人家還咒人家死!完了,現(xiàn)在人家找院長投訴去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主任發(fā)泄完以后,萍萍還在發(fā)怔。

  主任拍她一下,問:“噯,你想啥呢?”

  萍萍回過神兒,趕忙問主任:“我昨晚上真是第一天值夜班嗎?”

  “那當然!你睡糊涂了?”

  “太好了!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場惡夢呀!”萍萍高興的直蹦高,同時大喊大叫。

  主任倒叫她造懵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快回去休息休息,準備寫份檢查吧!”

  “謝謝!謝謝!”萍萍一跌聲道著謝,快樂地走了。

  主任不解地搖了搖頭,走向自己的辦公室時,在醫(yī)院長廊的地上發(fā)現(xiàn)有個亮晶晶的東西,她彎腰拾到手上看了看——噢,原來是一個佛像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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