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人鬼故事長篇
嚇人鬼故事長篇
鬼故事是民眾自發(fā)地口頭創(chuàng)作和傳承的幻想故事之一。它們大都以鬼為建構(gòu)故事的主體形象,以人鬼未了情為生成故事的軸心,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嚇人鬼故事長篇。
嚇人鬼故事長篇1: 鏡子
半夜,丁翔在朦朧中聽到一陣歌聲。他知道那是他的未婚妻梅莉的聲音。梅莉是縣文體局的,所以擁有一把好嗓子。
丁翔很想開口問下自己的未婚妻為什么要在半夜唱歌,但聽著未婚妻的歌聲,丁翔的眼皮卻感到越來越重。
就在丁翔睡過去時,房間里又開始想起第二個聲音。那是一個嘶啞的嗓音,聽著就讓人的耳朵很不舒服。
“你覺得我美么?”歌聲停止,梅莉看著眼前鏡子問道,仿佛鏡子里有人會回答似的。
“美。您很美。”這是那個嘶啞的嗓音,聲音擴(kuò)散在房間里,讓人很難猜出是由哪里發(fā)出來的。
撫摸著眼前的鏡面,梅莉的眼里露出一種癡迷感。仿佛撫摸的不是鏡面而是自己的臉。
執(zhí)起臺面上的木梳,梅莉開始梳著自己的長發(fā)。從頭皮開始,緩慢的向發(fā)梢梳去。
“那你覺得我是這世上最美的人嗎?”梳著長發(fā),梅莉笑問著鏡子。
“是的。您是這世上最美的人。”鏡子里梅莉的臉龐開始變得模糊,散成一篇白霧。過了幾秒,白霧又開始緩慢的聚集起來,呈現(xiàn)出一張蒼白的臉龐。那張臉龐平板的像張白紙,只有一雙墨黑的眸子跟暗紅的雙唇鍥在上面。
“是的。您是這世上最美的人。”那張雙唇開始張合,說出跟剛剛擴(kuò)散在房間里一樣嘶啞的嗓音。
梅莉依舊癡迷的望著鏡子。好像沒有發(fā)覺鏡中的臉已經(jīng)換成了另外一張。
“梅莉…你還想變得更加美麗么?”
梅莉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是的,我想。”
鏡子中的嘴開始揚(yáng)了起來,咧開的弧度,讓人感到一陣詭異。
“那你靠過來一點(diǎn),我會讓你變得更多美麗。”
放下手中的梳子,梅莉笑著將臉緩緩貼近鏡面,直至與鏡面的人臉重合……
“看,一張潔白無暇的臉皮,是最美的了。”
次日。丁翔發(fā)現(xiàn)不對勁時,梅莉已經(jīng)死于梳妝臺前。眼珠突出,口嘴大張,臉色蒼白。但奇異的是整張臉卻呈現(xiàn)出一種平面感,讓人不由得想起一張白紙。
警察的尸檢報告也只給出“心臟窒息死亡”這個結(jié)果。誰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向心臟健康的梅莉會死于心臟病。
而那張梳妝臺,也在梅莉死亡的第二天由暗紅色轉(zhuǎn)為鮮紅色,但誰也不曾留意過它。誰也未將梅莉的死亡與梳妝臺聯(lián)系在一起。
傳說,在午夜照鏡子,會在鏡中看到另一個人。只要你與那人對話,你就會被吸到鏡子里去。
嚇人鬼故事長篇2: 吹泡泡的女孩
每次看守所里開出警車,幾乎都是又要處理一個死刑犯,今天也是。
三位警察把垂頭喪氣的犯人壓進(jìn)警車,犯人很聽話,所以警察們有些放松。
當(dāng)警車駛進(jìn)一座橋下時,犯人的眼里閃過一絲狡黠。
左膝一沖,打中一個警察,另一位馬上制止,用頭一頂,把那位警察的頭打出窗外,兩手環(huán)住司機(jī),用手銬活活勒死。取下鑰匙,打開手銬,走下車。繞到車頭,熟練地打開,扔下一個打火機(jī),順手關(guān)上。優(yōu)哉游哉地走出大橋。
幾秒鐘后,橋下的警車爆炸。
犯人邪笑著穿過防護(hù)網(wǎng)。
他現(xiàn)在需要一輛車。
滿面笑容地朝一位摩托的士揮手,司機(jī)停下來,帶著濃重的東北口音問:“大哥,去哪?”
“回老家。”使出一個回旋踢,把東北司機(jī)踢暈,然后把他從橋下推了下去。
騎上摩托,駛?cè)ァ?/p>
過了一段時間,犯人在一家小餐館停下,大概因為是上午,所以清凈得沒有人。
走進(jìn)餐館,向老板娘叫著:“一碗打鹵面。”
老板娘是個30多歲的女子,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時候。
“來了~”端著熱乎乎的面。
“店里很清靜嘛!”犯人跟老板娘撈著閑磕。
“是呦~最近有個殺人犯弄得人心惶惶哦!”
“哦~”一抬手,不小心打碎了碗。
“哎呀!我再去給你換一碗!”
“真是不好意思。”
“仫得事!”
轉(zhuǎn)身的一剎那,犯人鎖住老板娘的頭,用碎碗劃破了她的脖子。
扔下尸體,輕哼一聲。
“你要是不說‘殺人犯’這三個字,我說不定會放你一馬。”
抹去碎碗上的指紋,開始搜刮這家小餐館,又給自己換了身衣服。
出門的時候,望了望老板娘的尸體。
‘你是因為殺人犯的事賺了不少警察的錢才對吧!’
現(xiàn)在,他需要一輛汽車往返城市。
把摩托推進(jìn)河里,開始尋找下一個‘倒霉蛋’。
遠(yuǎn)遠(yuǎn)駛來一輛紅色的跑車。
犯人揮了揮手,跑車在他面前停下。
打眼一瞧,是一位年輕媽媽帶著女兒。
“勞駕能不能載我去趟警察局?”
對方一聽是去警察局,很是大度地讓他上了車。
坐在后面,聽著女人問他:“大哥,您去警察局啊,真巧,我們那口子就是警察。”
“是嗎!光榮啊~”從口袋里摸出繩子。
“嗨~……啊!”
勒住女人的脖子。
“下次投胎別碰到我了!”
一會兒,女人死了,車也停了下來。
“叔叔~吹泡泡嗎?”小女孩望著犯人。
吹出的泡泡飄在狹小的車廂中,黏在了犯人臉上。
手抹著臉上的泡泡,卻越來越多。
“該死!怎么回事!”
小女孩沒再吹泡泡,犯人的臉上反倒冒出泡泡來。
胡亂地抓著……滿臉是血。
“呵呵~叔叔你玩的開心么?”
……
睜開眼睛,抓了抓頭發(fā)。
‘怎么又做這種夢?’
“寶貝~寶貝~”媽媽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p>
“寶貝?”推開門,“生日快樂!今天爸爸只有一件任務(wù),我們?nèi)ソ铀趺礃?”
“好。”
“乖~我去做早餐~”
我爬上陽臺,望著樓下我家那輛紅色的跑車,沖著外面喊——
“媽媽~我今天想帶著我那個吹泡泡的瓶子。”
嚇人鬼故事長篇3:夢靨
“徐陽病了,聽說那病特別奇怪,整個人面無血色,躺在床上動也不動一下,可是到了晚上卻扭曲的跳奇怪的舞,他媽媽嚇?biāo)懒?,去了好多醫(yī)院都查不出病因,你說是不是中邪了?”張月放下書包,對在一旁背書的楊帆神秘兮兮的說。
“他也這樣?”楊帆一驚,想著前幾天才和徐陽說了隔壁班的體育委員姜曉亮生了奇怪的病,他就病倒了,想到此,心里不覺發(fā)毛。
“什么他也這樣?”張月奇怪的看著楊帆轉(zhuǎn)白的臉,疑惑的皺起了眉。
“沒,沒什么。”楊帆有些敷衍的笑笑,低頭看起了書,可思緒卻再難回到書上,他瞇著眼,眼神突然變得空洞起來,右手食指也有節(jié)奏的開始跳動,仿佛有人暗處喊著節(jié)拍一樣準(zhǔn)確。
張月看著楊帆無神的眼和奇怪的舉動,脊背泛來森森涼意,她連續(xù)喊了楊帆數(shù)聲,可楊帆仿若魂游天外一般沒有反應(yīng),張月伸手在楊帆面前晃動,楊帆依舊空洞的看著前方,沒有絲毫反應(yīng),張月深吸了口氣,輕推了楊帆一下,楊帆身體仿佛被吸干血脈,抽盡骨頭一般,瞬間倒在地上,癱軟的如同一堆爛泥。
“啊!”張月尖叫著站起來,整個走廊都充斥著張月凄厲的慘叫,在這個寂靜的夜里顯得尤為的刺耳可怖。
楊帆轉(zhuǎn)過臉,奇怪的看著張月,教室里每個人都奇怪的盯著張月,而平息下來的張月看著安然坐在旁邊的楊帆,額頭冷汗突然不斷冒了下來,剛剛是幻覺嗎?可是幻覺怎么會那么真實?
“你怎么了?”楊帆湊到張月跟前,眼中帶著疑惑。
“沒什么。”張月?lián)u搖頭,趴在桌子上,心臟劇烈跳動著,半天沒有緩過神,臨近下自習(xí),張月才平息下來,她看著楊帆,眉頭皺成一個大大的川字。
“楊帆,上自習(xí)的時候,我看到你整個人就和被抽空一樣,我喊你,你不理,我手在你眼前晃,你也沒反應(yīng),最后我輕輕推你一下,你一下就倒地,癱軟的像一灘泥,那種感覺太真實,現(xiàn)在想著我都后怕,我先走了。”張月說完便離開了教室,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漸漸地教室只剩楊帆一個人了。
楊帆呆呆坐在那里,涼意從腳底往上竄來,楊帆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墜入了冰窖,因為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徐陽身上看到的幻覺。
那是在姜曉亮病倒之后,楊帆和徐陽周末一起打球,直到黃昏,那天楊帆講給徐陽姜曉亮生病的事,那時已經(jīng)有很多學(xué)生病倒,徐陽當(dāng)時聽了不以為意,還笑著說前兩天才和姜曉亮講過年級第一病倒的事,姜曉亮身體那么好,怎么會生病?可是在回家的路上楊帆就看到剛剛張月在自己身上看到的事,接著徐陽就病倒了。
楊帆拿著筆,在紙上寫下這幾個名字,輕點(diǎn)著紙面,突然發(fā)現(xiàn)一些規(guī)律,徐陽告訴姜曉亮年級第一病倒,然后姜曉亮就病倒了,而自己告訴徐陽,姜曉亮病倒了,徐陽就跟著病倒了,如今張月告訴自己徐陽病倒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下一個“病倒”的就是自己?想到此,楊帆狠狠打了個激靈。
第二章
出了教室,外面不知什么時候已積了厚厚一層雪,楊帆緊了緊領(lǐng)口,不覺暗罵:“什么鬼天氣,都三月了還下雪。”
踩在雪上,吱吱呀呀的聲音在夜里聽著尤為怪異,像是生銹的機(jī)器費(fèi)力的轉(zhuǎn)動零件發(fā)出的刺耳的聲音。
楊帆突然停下腳步,靜靜聆聽,夜已深,除了路燈還安靜的亮著,便只剩靜謐,可是楊帆卻真真切切聽到了其他的聲音,那聲音像是唱歌,小聲的吟唱,聽不出音調(diào),聽不出歌詞,能聽出的只是明晰的節(jié)奏,楊帆依舊側(cè)耳聽著,神情很是陶醉,漸漸地,他跟著節(jié)奏開始起舞,先是點(diǎn)頭,再是揮舞雙手,最后雙腳也跟著節(jié)奏舞了起來,他不停跳著,最先僵硬的舞姿逐漸變得柔軟,直至癱軟在地上化為一灘肉泥還在跳著,就像是一鍋被燒開的粘稠的液體在火上沸騰。
那聲音越來越清晰,最后響在楊帆看不出五官的耳邊,聲音很好聽,很誘人,指引著人跟著它走,不愿拒絕,它說:“你可愿用你的舞蹈祭獻(xiàn)龜裂的大地?”
楊帆點(diǎn)頭,聲音帶著沒有清醒的沉醉:“我愿意。”
話音剛落就是一陣劇烈的搖晃,楊帆睜開眼,李霞皺眉看著他:“怎么睡這么死?叫你半天都不醒,上不上課了?”
說完李霞便出了楊帆的臥室,楊帆深呼一口氣,疲累的穿起了衣服。
書桌上,幼時的變形金剛安靜的立在那里,卻又仿佛帶了生命,楊帆拿起變形金剛,輕輕一碰,那變形金剛便發(fā)出夢中吱吱呀呀的聲音,楊帆心里一緊,看了眼依舊緊鎖的柜子,一股懼意蔓延。
他拿著變形金剛跑到餐廳,李霞正吃著飯,看楊帆慌慌張張,不覺嘀咕:“喊你起床你不起,現(xiàn)在知道急了?”
“媽,是你把這個拿出來的嗎?”楊帆看著李霞,眼中帶著一點(diǎn)亮光,可那點(diǎn)亮光卻在李霞的話后急速熄滅。
李霞接過變形金剛,看了半天:“這不是搬家的時候就丟掉的嗎?怎么還在?拿出去扔了吧。”
楊帆拿過變形金剛,臉色有些發(fā)白,卻不敢把自己昨晚的夢和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告訴李霞,吃了早飯,楊帆便出門了。
對門張婆婆也剛好出門,張婆婆很老了,深深的皺紋刻在臉上,像是盤踞的老樹根不規(guī)則的堆積在臉上,她眼睛很小,仿佛永遠(yuǎn)閉著眼睛一般,然而此時,她看著楊帆,眼睛睜得很大,還帶了些許的憂慮,她不住搖著頭,喃喃細(xì)語,讓人聽不清楚。
“不對,不對。”說完她便往樓下走去,她走的速度也很慢,一步步像是有無形的線扯得木偶一般僵硬。
楊帆在樓道站了好久才抬腳去上學(xué),路上的雪還沒有化干凈,走一步便沾許多泥水,可楊帆還是繞了很大的圈去學(xué)校,他看著手中的變形金剛,心想:千萬不能再回來了。
第三章
那天一整天楊帆都提心吊膽,生怕回家后那變形金剛又?jǐn)[在書桌上,晚自習(xí)的下課鈴剛響,他就立刻飛奔離開。
一樓的聲控?zé)舨恢趺赐蝗粔牧?,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響就一明一暗閃得人眼睛生疼,楊帆快速上到二樓,剛到家門口,對面的門便被打開。
張婆婆站在那里,屋里燒過的香味向外蔓延讓楊帆很是難受,他掏出鑰匙剛準(zhǔn)備去開門,張婆婆突然開了口,與早晨聽到的聲音不同,夜里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沙啞,仿佛嗓子干的要被撕裂一般:“這個給你。”
張婆婆手中拿著一個黑曜石貔貅,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異常詭異。
楊帆往后退一小步,強(qiáng)擠出一絲笑:“不用了,謝謝您。”
張婆婆看他一眼,把貔貅放在地上,重重關(guān)上了門,楊帆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把貔貅放進(jìn)了書包。
那晚一夜無夢,早晨醒來,楊帆細(xì)細(xì)看著貔貅,一陣發(fā)愣,他心想,也許真的會好起來。
然而,安然總是轉(zhuǎn)瞬即逝,噩夢于他不過剛剛開始,從這之后,楊帆便每晚被惡夢環(huán)繞,夢中他總是聽到那旋律鮮明的拍子,然后隨著拍子開始不停跳舞,直至跳到全身癱軟沒了骨肉,連殘余也被大地吸盡方才從夢中驚醒,大口喘息。
楊帆起身擦了把臉,夜色深邃,連路燈也給熄了,他拿過放在床頭的貔貅,不覺有些黯然,為什么始終擺脫不了?與其這樣擔(dān)驚受怕,倒不如真的死了好些,想到死,楊帆不禁搖頭,凡是人,都是怕死的,可若因為害怕被這樣日夜折磨,自己做了傻事,未免又太過可悲了。
把貔貅放回原位,楊帆躺回床上,卻再也無眠,迷糊中,天色漸亮,楊帆起身拉開窗簾,外面霧蒙蒙一片,半米之內(nèi)都看不見實物,更別說是路人了。
楊帆起身穿好衣服,見父母尚未起床,只吃了幾片面包便出了門,就在楊帆關(guān)門的一瞬間,客廳的擺鐘響了三聲之后,便再沒有了聲音。
春寒料峭,空氣透著濕冷,楊帆緊了緊領(lǐng)口,不覺奇怪,按理來說此時路上應(yīng)該有些行人的,可現(xiàn)在只有楊帆一人,想到此,楊帆更覺寒意重了幾分,他匆匆往小區(qū)口走去,可路卻仿佛永無止盡,楊帆怎么走也走不到頭,朦朧中,霧中多出一道人影,那人影走的很慢,蹣跚向前,看身形像是遲暮老者,楊帆向人影方向走去,那人影突然停在那里不動了。
“回去,快回去!”干的要被撕裂一般的聲音從人影處傳來。
楊帆頓時僵直在那里,不能動彈,那人影慢慢向楊帆走來,越來越清晰,張婆婆遲緩地走著,皺紋深刻的臉上在此時看來很是駭人。
她一步步朝楊帆走來,邊走邊說:“快回去,快回去!”
張婆婆每走近一分,楊帆便覺懼意加深幾分,突然渾身像是被釋放一般,他尖叫一聲,發(fā)足狂奔,眼看霧氣模糊了張婆婆的身影才停下來大口喘息。
前面霧氣已稀薄下去,周圍被苔蘚般濕潮的綠光照耀,像是一個舞臺,突然那個聲音開始響起,節(jié)奏鮮明,“舞臺”后方漸漸出現(xiàn)很多小孩子的玩具,有變形金剛,有布娃娃,都是他們這一代孩子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那樂聲像是從娃娃口中發(fā)出一般,接著“舞臺”上開始出現(xiàn)了人,一個,兩個,慢慢多了起來,徐陽和姜曉亮也在其中,他們隨著節(jié)奏起舞,先是點(diǎn)頭,再是揮舞雙手,最后雙腳也跟著節(jié)奏舞了起來,他們不停跳著,最先僵硬的舞姿逐漸變得柔軟,直至癱軟在地上還在繼續(xù),漸漸大地隱隱現(xiàn)出暗綠色血脈狀的紋路,楊帆屏住呼吸,看著那大地血脈的流動,直至他們的身體被大地吸干,整個世界又是一團(tuán)霧氣。
楊帆劇烈喘息著,額上大滴大滴的汗水落下,瞬息便被大地吸收。
楊帆驚恐的后退兩步,突然撞上一個人,轉(zhuǎn)過身,張婆婆站在那里,她指著前方說:“往哪里跑,別回頭,快跑!”
楊帆顧不上應(yīng)答,快速往張婆婆指的方向疾奔,身后又傳來了那吱吱呀呀的聲音,越來越大,仿佛已在身后,楊帆回頭去看,只見變形金剛跟在自己身后跑著,見自己回頭,突然飛撲上來。
楊帆一驚,猛然轉(zhuǎn)醒,可渾身卻不能動彈,突然陰測測的笑聲在室內(nèi)蔓延,楊帆費(fèi)力轉(zhuǎn)動眼睛,尋找聲源,目光終于定格在床頭的貔貅上。
是它,它才是最邪的東西!楊帆掙扎著,卻仍舊不能動彈,就在此時,李霞推門進(jìn)來,楊帆仿佛也被解了禁錮一般,他起身拿起貔貅打開窗戶直直扔了下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李霞呆呆看著楊帆,剛要開口,楊帆突然直直躺下,整張臉慘白,毫無血色。
第四章
楊帆病了,和徐陽、姜曉亮一樣的病,李霞帶他看了很多醫(yī)生都查不出病因,心里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她和丈夫輪流守著楊帆,生怕他出了什么事情,晚上吃過晚飯,李霞便坐在楊帆床畔,看著楊帆這般僵直的模樣,一陣心酸,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不知坐了多久,李霞漸漸有了睡意,她趴在床邊,微瞇起了眼睛,不知不覺進(jìn)了夢鄉(xiāng)。
那樣的聲音再次響起,楊帆起身開始舞了起來,身體越舞越柔軟,卻并未如以往一樣化作一灘爛泥。
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風(fēng)從外面灌入,拂起李霞的發(fā)絲,卻并未將她驚醒,被楊帆丟掉的變形金剛浮在窗外,它看著楊帆,悠然開口,聲音極是好聽:“是誰把聲音傳遞,讓我控制了你的靈魂?說出她的名字,解脫吧!”
楊帆呆滯的看著變形金剛,腦中閃過張月的名字,他剛要開口,突然那只被他扔掉的貔貅出現(xiàn)在了變形金剛的身后,它朝變形金剛猛撲過去,卻未咬中。
變形金剛沒有理會貔貅,它依舊在問楊帆同樣的問題,那聲音像是魔咒一般游走在楊帆腦海:“說出她的名字,解脫吧!說出她的名字,解脫吧!”
“啊!”楊帆按著頭,突然跳上窗臺,從窗戶一躍而下,沉悶的聲響響起,李霞忽然被驚醒,看著空曠的床鋪和打開的窗戶,她瘋了一樣沖到了樓下。
萬幸的是揚(yáng)帆家住的是二樓,只是輕微骨折,在醫(yī)院沒住多久便出了院,回到家里,一切煥然一新,仿佛自己很久沒有住過一般。
書桌上還放著那破舊的變形金剛,楊帆拿起它走到李霞面前:“媽,這個怎么在我書桌上?”
李霞疑惑的看著楊帆:“不是你讓拿出來的嗎?你這孩子!待會去洗個澡吧。你說你,感冒了也不說,非要弄成肺炎去醫(yī)院住幾天才開心!”
“肺炎?不是骨折嗎?”楊帆不解。
“什么骨折?好了快去收拾你的東西吧。”李霞說完便忙起了手中的活,楊帆在一旁愣了半天才回臥室,他把變形金剛放回柜子,小心鎖好才重重舒了口氣。
坐回床上,那只貔貅安然放在床頭柜上,楊帆拿起它放在掌心,突然覺得該去謝謝張婆婆,出了臥室,李霞正在和一個女人說話。
,“不是骨折嗎?”那女人見楊帆出來,笑著問:“小帆身體好透了吧?以后多注意點(diǎn),小病也不能不在乎。”
楊帆點(diǎn)點(diǎn)頭,卻不喊人,李霞見狀,瞪楊帆一眼,嗔怪道:“小帆啊,吳阿姨明天就搬家了,你也不和阿姨打聲招呼!”
“吳阿姨?”楊帆看著面前的女人,搜羅整個腦海,卻毫無印象,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貔貅對李霞說:“我去謝謝對門張婆婆。”
“什么對門張婆婆?”李霞見楊帆說話語無倫次,伸手附上楊帆的額,眉頭緊緊蹙在一起,感到他沒有發(fā)燒,才放下心來,李霞指著那個女人,對楊帆說:“對門住著吳阿姨,哪有什么張婆婆?是不是還沒好透,先回屋躺會吧。”
“不可能!這就是張婆婆給我的,怎么可能沒有張婆婆?”楊帆指著手中的貔貅。
“呀!小帆,你怎么了?這不是你從樓下草堆里撿的嗎?你不要嚇?gòu)寢尠?”李霞驚慌的看著楊帆,不會是燒傻了吧?
“我撿的?”楊帆呆呆看著手中的貔貅,心中的疑惑漸漸擴(kuò)大,難道所經(jīng)歷的那些都是夢嗎?他一步步走回臥室,一時不能明白哪個是夢里,哪個是夢外。
第五章
又進(jìn)入了正常上課的階段了,看著姜曉亮、徐陽,還有那個年級第一都安然無恙,楊帆漸漸釋然,也許真的是發(fā)燒燒糊涂了才會做那樣一個怪夢吧。
下了晚自習(xí),和徐陽結(jié)伴回家,早已把之前的一切忘的干干凈凈,姜曉亮和年級第一相攜從楊帆和徐陽身旁走過,回頭對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后又和身旁的人聊了起來:“你知道嗎?二班的班長突然病了,聽說那病特別奇怪,整個人面無血色,躺在床上動也不動一下,可是到了晚上卻扭曲的跳奇怪的舞,鄰校好像也有好多人生了這樣奇怪的病!”
那年級第一聽后,說:“我們學(xué)校也有這樣的事了?還是二班班長啊?我上個禮拜才和她說了鄰校的事,讓她小心呢!”
姜曉亮和年級第一漸漸走遠(yuǎn),聲音也小了下去,楊帆站在原地,不能動彈,他的心臟仿佛快要崩裂一般劇烈跳動著,徐陽疑惑的看著楊帆轉(zhuǎn)白的臉色,慌了神:“你怎么了?不是又病了吧?”
楊帆搖頭,抬手指著姜曉亮遠(yuǎn)去的方向:“你聽到他說什么了嗎?”
徐陽點(diǎn)頭:“不就有人病了嗎?把你緊張成這樣?”
“你不懂,你不懂!”楊帆說完這句話,拔腿就往家跑去。
剛到小區(qū)口,他就看到了那個人,雖然是晚上,雖然離得很遠(yuǎn),但是那如同扯線木偶一樣僵硬的步伐,除了張婆婆還有誰?
張婆婆也看到了楊帆,她站在樓下等著他,待楊帆走近,她悠悠開口,沙啞的聲音像被撕裂一般難聽,她眼睛很小,但此時卻睜得很大,她說:“記得別多嘴去傳遞那些與你無關(guān)的事,否則夢也可能會變成現(xiàn)實。”
說罷,她便抬腳進(jìn)了樓門,楊帆跟著張婆婆上了樓,見她果真進(jìn)了自家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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