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看完的恐怖故事(2)
十分鐘看完的恐怖故事
十分鐘看完的恐怖故事篇二
“這世上真的有鬼呀!”
阿慘神秘兮兮地對我說。
阿慘是我的同事,長得很瘦,經(jīng)常會說些神神怪怪的事給我聽。
阿慘本名并不叫“慘”,只是一來他整天一臉慘象,二來在他身上老是發(fā)生一些慘事,一來二去,大家都忘了他的本名,都叫他“阿慘”了。
阿慘的運氣確實不好。
比方說有一天,我們一幫人一起下班,走到樓下時,樓上不知道是誰往外扔了一個墨水瓶,不偏不倚正砸在阿慘的頭上,害得他到醫(yī)院縫了三針,后來安全處對此事進行了調(diào)查,卻找不到是什么人干的,最后只好貼了幾張“不許往窗外扔雜物”的標語了事。
還有一次他下樓的時候莫名其妙地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摔得鼻青臉腫,事后他說有人在背后推他,但是事實是我們當時有很多人在場,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在他身后一個人也沒有。
類似的情況很多,所以阿慘就漸漸出名了。
好在他的人還不錯,而且也沒有聽說和他交往的人跟著他倒霉的,所以同事對他倒也并沒有什么忌諱。
不知什么時候起,阿慘就經(jīng)常和我說些鬼怪的事,我也只是姑且聽之,并不理會。
我這個月的月底要參加自學考試,正在為《工程經(jīng)濟》里一大堆枯燥的術語和公式頭疼,他卻又來打攪我,當下我沒好氣地道:“我知道,寧采臣不是遇到聶小倩了嗎?
三部《倩女幽魂》我家里都有呢。“
阿慘毫不理睬我的語氣,急著又道:“是真的!昨天晚上我看到了!真的很嚇人!”
XXX,他還越說越來勁了。真后悔讓他知道我對超能力和神秘事件有興趣。整個辦公室只有我認為ESP能力是存在的。
我繼續(xù)看書,沒理他,以為他會知趣離開。
誰知道他反而更加湊了上來,低聲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多喝了兩杯,睡到半夜肚子不舒服,起來上廁所,你猜怎么著?一拉開廁所門,里面……”我嘆了口氣,推開面前的書,抬起頭道:“阿慘,你是多喝了兩杯發(fā)噩夢罷了。
你知道我這個月要考試,我書還沒看完呢。”
這已是很明顯的逐客令了,但阿慘卻好象根本不明白似的,說得越發(fā)起勁了。
“我拉開廁所門一看,媽呀,差點把我嚇死!里面有一具女尸,真嚇人,她的頭被砍掉了,身上全是血。”
我怒極反笑:“她的頭呢?”
阿慘道:“她的頭在她腳前面,還沖著我大叫:還我命來!我哈哈大笑,引得辦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扭過頭來看我們,阿慘連聲道:“噓,
小點聲。”
我偏不小聲,大聲道:“我看你是上輩子干了壞事,害了那女人的性命,今生她來找你報仇了!”
同事們聽了我的話,立即明白了阿慘在說什么,滿堂哄笑中又各自干自己的事去了。
阿慘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過了很久,才輕聲道:“我知道你會這么說,實際上我自己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今天上午我專門跑到寶華山的廟里去求那個老和尚。”
他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今天上午他真的沒有上班。我也聽說寶華山上有個老和尚非常神奇,據(jù)說有著神秘的法力。
所以我有點好奇了,問:“你見到他了?”
阿慘道:“我見到了,不過他不理我。”
我忍不住笑了,道:“你是酒喝得太多出幻覺,人家當然不會理你。”
阿慘搖搖頭,道:“不,他說我前世作孽,今生該受報應。”
我愣了一下,在想這究竟是那個老和尚說的,還是阿慘在亂講騙人。
阿慘繼續(xù)道:“我足足跪了4個小時,他才叫我進去。”
我“噢”了一聲。
阿慘道:“他叫我進去,說本來不應該幫我消解此劫,但見我心誠,并且說我以前也受了不少難,償了不少罪,所以才肯幫我。”
乖乖,越來越神奇了。
我問:“他怎么幫你?”
阿慘道:“他給了我一張符,又讓我喝了一碗符水,說只要今晚把這道符貼在那個女尸身上,她就會轉世投胎,不會再來找我了。”
我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有這樣的事?”
阿慘認真的點點頭。
我道:“那你今天晚上試試不就行了。”
他嘆了口氣,道:“如果這么簡單,我就不會來求你了。”
我道:“我?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阿慘道:“那個老和尚說,這道符不能由我貼,必須要由一個和此事無關的人去貼才行。”
我道:“那個老和尚自己不會干嗎?”
阿慘苦笑:“人家肯幫我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哪能親自下山?”
我想了想,道:“那么你是讓我?guī)湍闳ベN這張符?”
阿慘一臉哀求相,道:“是,這么多人里,只有你能幫我了。”
我覺得此事匪夷所思,這種事只有在神怪故事中才可以見到,現(xiàn)實中不可能有的。
阿慘見我不說話,繼續(xù)哀求道:“求求你了,就這一次,以后我絕不再麻煩你。”
我倒是好奇起來,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不可能吧?
我道:“好,反正今天是周末,晚上沒什么事,我就幫你看看吧。”
阿慘大喜,低聲道:“好,那你晚上來我家吧,不過……別告訴別人。”
我沒好氣:“你以為我會滿世界宣布‘我晚上要去捉鬼’?”
阿慘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父母都不在家。
下了班我回家泡了兩袋方便面吃完,見時間還早,就打開了電腦寫了幾封信,看看表已經(jīng)6:00多了,連忙奔到電視機前打開電視,這段時間一直在放《美少女戰(zhàn)士》,我可是一集也沒有漏過。
看完卡通片,是6:30,現(xiàn)在去阿慘家太早了點,所以我又去繼續(xù)寫信,等把信都回完,已經(jīng)8:30了,想想也該出門了,這時候不由有點后悔,莫名其妙地答應下來,真無聊,這世上難道還真的有鬼?
不過既然答應下來,也只有去一趟了。
阿慘的家位置比較特殊,在很偏僻的一個地方,不過屋子很大,是一幢三層樓,這是五年前他父親蓋的,阿慘本來和父母一起住在這里,但是三年前的一個晚上,他的父母卻離奇失蹤了,這件事當時在附近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但警方卻什么線索也找不到,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今天是十五,一輪園月掛在天上。
阿慘家的樓前是一個大院子,我站在鐵柵欄門前看進去,整幢樓居然都沒有亮燈,冷冷的月光照在院子里,照得地上一片銀白,一扇扇窗戶就象一個個黑洞,森然看著我。
在一瞬間,我忽然想起了那些恐怖電影,什么吸血僵尸、子夜狼人,差一點就逃了回去。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我暗暗嘆了口氣,阿慘一定是一個人住在這么大一幢樓里時間太長了,得了狂想癥。我要建議他把一部分房間租出去,這樣人一多,他晚上就不會害怕,老是疑神疑鬼得見到什么無頭女尸了。
我按了按門鈴。
門鈴一定是接到房間里的,因為從我這里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連按了一會,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忽然覺得有點寒意,不由得往四周看去,四周都是一些大樹,風吹著樹梢,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好象有很多人在黑暗里慢慢地從四周圍了過來。
月光雖亮,但四周也只能看出物體的輪廓,我總覺得在黑暗里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似乎隨時都會猛撲過來。
我覺得毛骨悚然,反手去按門鈴,我決定再按一次,要是阿慘還不出來,我就立即回家,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
但是我伸出的手沒有按在門鈴上,而是按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我?guī)缀躞@叫起來,立即回頭,才發(fā)現(xiàn)阿慘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后,我伸出的手指碰到的原來是他的臉。
阿慘道:“你來了。”
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埋怨道:“你怎么這么靜悄悄地出來?嚇了我一大跳。”
阿慘道:“我……我一個人不敢在屋子里,所以剛才坐在那邊那棵樹下,看到你來才過來。”
我打了一個冷顫。
阿慘掏出鑰匙打開門,鐵門發(fā)出“吱呀”一聲,象極了恐怖電影里那些可怕的城堡。
我不由緊張起來。
阿慘回過頭,道:“進來吧。”
我只好走進去,阿慘回身把鐵門反鎖了。
我道:“你怎么鎖門?”
阿慘道:“我不想讓別人打攪我們。”
我沒有說話,跟著他往里走,可是一路走過去,四周都是黑黑的。
我道:“你怎么不開燈?”
阿慘道:“燈泡都壞了。”
我道:“那就換呀。”
阿慘道:“沒用,換上了用不了兩個小時就又壞了。”
我道:“那一定是這里的電路有問題了,你沒有找電工來看看?”
阿慘苦笑道:“你忘了我自己就是搞電的?我查了好幾次,什么問題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沒有再說什么,跟著阿慘往里走。
到處都是黑黑的,只有月光從窗戶里照進來,可以看出一些物體的輪廓。
阿慘家的房子很大,走廊足足有20多米,兩邊有很多房間。阿慘在前面走著,發(fā)出“喀噠喀噠”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里回蕩著,我越走越覺著心里發(fā)毛,不知道是真的有還是我的心里作用,我總覺得有一股冷風在吹著我的脖子。
我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20米長的走廊似乎永遠也走不到盡頭,我太注意身后的感覺,不免走的慢了,所以我忽然發(fā)現(xiàn),走在前面的阿慘不見了。
我大吃一驚,冷汗立即滲透了衣服,我連忙加快腳步向前跑去,一邊叫著:“阿慘,你在哪里?”
我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聲音在走廊里引起了回聲,而且在我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四周一下子黑了起來。
我覺得毛骨悚然,一時間竟不能思考,沒有想到黑暗只是月亮被烏云給遮住了而已。
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可是我能聽見輕微的“嗚嗚”聲,不知道是風聲還是哭聲,在黑暗的夜里,顯得極為陰森可怖。
我?guī)缀蹩蘖顺鰜恚曇糁袔е黠@的哭腔:“阿慘……阿慘……你在哪里?”
我伸出手,慢慢向前摸索著前進,我走的很慢,因為我不知道會碰到什么。等到我的手碰到了墻壁,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感覺畢竟有了依靠。
可是阿慘到哪里去了?
我順著墻壁慢慢地摸索著前進,手忽然碰到了一個門把手,我轉了一下,門開了。
我慢慢走進去,一邊叫著:“阿慘……你在嗎?”
什么聲音也沒有。
我在門邊的墻壁上摸到一個開關,我把它按了下去。
那是電燈的開關,可是按下去后電燈只是閃了一下,還不到1/10秒,就又變的漆黑一片。
可是,在著一瞬間,我好象看到了什么,但是具體是什么又沒有看清楚,我好象看到有兩個人……或者就是阿慘說的什么女尸?
我再也不敢向前走,只覺得心跳的越來越快,幾乎要跳出我的胸腔,以至于我只能聽到我的心跳象雷鳴一樣,別的什么也聽不到。
我股足了勇氣才慢慢退出房間,關上門,背靠著墻壁慢慢喘氣。
這個該死的阿慘,到底到哪里去了?整幢房子居然一盞燈也沒有!
我再也不敢往前走,慢慢順著墻壁后退,我想退回到院子里,那里好歹會有些光亮可以讓我看見東西。
我決定再也不來這個地方,再也不理會什么阿慘和鬼怪,人的好奇心實在是不能太多了。
我剛走了兩步,月亮忽然從云層中跳了出來,一輪圓月從窗戶里照了進來,我忽然看到在我前面不足半尺的地方站著一個人,我的鼻子幾乎碰到了他的鼻子。
我一下子驚呆了,整個思想都凝固了,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清醒過來,耳畔聽到有人在一聲接一聲的尖叫,在一瞬間,我竟然沒有發(fā)覺尖叫聲是我自己發(fā)出的。
阿慘正在搖我的肩膀,叫著:“醒一醒,別叫了,沒事!”
我停止了尖叫,心有余悸地問:“阿慘……你……你到哪里去了?剛才……是……”阿慘道:“我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所以回來找你,嚇到你了嗎?”
我道:“這個屋子……我……”
阿慘嘆了口氣,道:“所以我一個人不敢呆在這個屋子里,希望那個老和尚的符咒有用,今天就可以結束這一切。”
他這話剛說完,墻上的掛鐘忽然響了,發(fā)出“鐺鐺”的聲音,這鐘聲非常郁悶,讓人心里很不舒服。
鐘敲了10下,可是在鐘聲停止后,我卻清楚地聽見了鐘擺的擺動聲,而在這之前,我根本沒有聽到過。
阿慘道:“我們走吧。”
這次我緊緊跟著他,再也不敢落后半步。
阿慘推開一扇門,道:“這是我的房間,進來吧。”
我跟著他進去,他反手關上了門。
這間房子并不大,阿慘扭亮了臺燈,整個房間為之一亮。
在黑暗中那么久,忽然看到燈光,感到非常親切,心情也漸漸平靜起來,哎,其實恐懼只來自人的想象,在黑暗中胡思亂想,差點把自己嚇死,其實黑暗中可能什么也沒有。
阿慘道:“坐下來休息一會吧。”
我點了點頭,坐在一張椅子上,仔細打量這間房間。
房間確實不大,有一張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墻上光禿禿的,什么裝飾也沒有。
只有桌子上放著一個裝照片的鏡框,我順手拿了起來,照片上是一對中年人和阿慘,我問:“這是你的父母?”
阿慘點頭:“是。”
我小心翼翼地問:“他們……后來一直沒有消息?”
我不想引起他的傷心。
阿慘淡淡地道:“沒有。”
我輕輕嘆了口氣,放下了照片。
兩個人開始沉默,過了良久,阿慘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去看看那個女尸出來了沒有,你在這里等我。”
我點了點頭。
阿慘推開門出去了。
在這一瞬間,我忽然感到有些詫異:阿慘膽子很小,但他忽然敢在這么陰森空曠的大屋子里,在一片黑暗中進進出出,和我在門口遇到他是完全不一樣,而我,在經(jīng)歷了剛才那一段歷險后,說實話,我已經(jīng)沒有這個勇氣了。
時間過了很久,阿慘卻一直沒有回來,我開始不安起來,幾次想出去找他,但都下不了決心,甚至有一次已經(jīng)走到門邊握住了把手,但我想起門外是一片黑暗的時候,我又失去了勇氣。
我嘆了口氣,只好繼續(xù)等下去,無聊中又拿起桌上的照片來看。
我看了一會,忽然覺得照片上阿慘的父母我似乎有點印象,好象在哪里見過,但這是不可能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也沒有見過他們的照片,在我進廠工作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失蹤了。
我正這樣想著,門忽然開了,我回過身,是阿慘站在門口。
我松了一口氣,放下照片,道:“你回來了,我還擔心你會出什么事呢。”
阿慘的面色慘白,眼睛里有一種妖異的光芒,我知道必有什么不尋常的事發(fā)生了,忙問:“怎么?那女尸出來了?”
阿慘沒有回答,但接下來他做的事,我連做夢都沒有想到。
他忽然從身后抽出一柄斧頭向我當頭劈來!
我大驚,本能的一側身,斧頭從我耳邊呼嘯而過,鋒利的斧刃劃破了我的衣服和皮膚,血一下子流了出來。
我駭然望著他,叫道:“你……你怎么砍我?你瘋啦!”
“你瘋啦”這三個字是隨口叫出來的,但是等我話一出口,我忽然發(fā)現(xiàn)阿慘的神色和平時完全不同,我剛才以為他是受到驚嚇,但更可怕的是——他可能真的瘋了!
阿慘又揮斧向我砍來,我顧不得害怕,向后退,但是阿慘的房間確實是小,沒退幾步,我的背就碰到了墻壁。眼見阿慘一言不發(fā),紅著眼睛又是一斧劈來,我隨手抓起椅子去擋,“通”的一聲,椅子竟然被砍破了,但斧頭也嵌進木頭里,一下子拔不出來。
我剩這個機會,猛地躥了出去,拉開門沖了出去。
門外是令人窒息的黑暗,雖然我害怕黑暗,但是總比被一個瘋子追砍來的好,而且在黑暗中,他也不容易找到我。
月亮在云層中進進出出,屋子里也是忽明忽暗,我撲到一扇窗戶前,打開窗戶大叫:“救命呀!來人呀!快來人呀!”
我剛叫了兩聲,就聽到身后有腳步聲,我急忙蹲身,一柄斧頭“通”的一聲砍在了窗臺上,我連滾帶爬的逃了開去。
月亮又被云層擋住,屋子里漆黑一片。
我的手碰到一個門把手,我輕輕開了門,再輕輕關上門,我聽到門外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經(jīng)過,不由松了一口氣。
這個屋子沒有窗戶,或者窗戶被什么東西擋住了,因為我什么也看不到,我不敢出門,所以就在屋子里摸索著前進,我摸到一張桌子,一個柜子和一些箱子,然后,我忽然摸到了一個人,一個冰冷的人!
我說是摸到個人,是因為我摸到了一只手,那只手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我駭極而呼,身子猛地后退,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幾只壘在一起的箱子上,箱子翻倒了,發(fā)出一陣巨響,但是就在這時,屋子里的燈忽然亮了。
燈亮的太突然了,我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見,過了幾秒鐘,才漸漸能辨認出屋子里的東西。
等我的視力恢復正常,我忽然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就是我先前來過的那一間,我在當時瞬間的光亮中看見的,以及我剛才摸到的,只不過是兩個臘人而已。
我松了一口氣,慢慢走過去,那兩個臘人做的非常精致,我現(xiàn)在才明白為什么當我看見阿慘的父母的照片時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這兩個臘人就是阿慘的父母,當時我在那一閃的光亮中雖然沒有看清,但是卻有了一個印象。
我走到門邊,仔細聽了聽門外沒有聲音,這才慢慢握住把手,想打開門。
我的手剛握住把手,“通”的一聲,一柄斧頭砍破了門板,我驚呼一聲,松手后退,門開了,門外站的人是阿慘,他拔下斧頭又沖了過來。
這一次他對著我的脖子砍來,我猛地蹲下身子,斧頭從我的頭頂掠過,竟將一個臘人的頭砍了下來。
臘人的頭正落在我的面前,臘像碎了。
我只覺得頭皮發(fā)炸,毛骨悚然!
因為在臘像中間,是一顆真的人頭!這個臘像,居然是在真人身上澆上臘所制成的!
我太驚駭了,以至于沒有發(fā)覺阿慘的斧頭又砍了下來。
我只覺得右背劇痛,一陣痙攣,我站立不住,倒在地上,接著,我的頭上又是一陣劇痛,我兩眼發(fā)黑,意識開始模糊。
我最后聽到的,好象是有人在大叫:“不許動!”,接著是一聲巨響。
我漸漸有了意識,我睜開眼睛,看到雪白的屋頂。
然后,我看到一個人的臉俯下來看我,說:“你醒了。”
我呻吟了一聲,聲音虛弱的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問:“這是哪里?”
那人道:“這里是醫(yī)院,我是你的醫(yī)生。”
我問:“我怎么了?”
醫(yī)生道:“你的背上和頭部被砍傷了,被送到這里來搶救,你已經(jīng)昏迷了一個星期了,幸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
他仔細看了看我,點了點頭,道:“很好,你只要再休息一陣,就可以恢復了。”
他道:“有人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覺得行嗎?”
我點了點頭。
醫(yī)生扶我坐起來,靠在床上,因為我的右背受傷,所以在左背后墊了一個枕頭。
然后,他開了門。
進來的是兩個警察,一個是四十幾歲的男人,顯得非常精干,另一個是二十幾歲的女警察。他們坐在了我的對面,女警察打開了記錄本。
男警察說:“你好,我是棲霞公安局刑偵科的隊長王良,這位是我的助手李莉,你覺得怎么樣?”
我點了點頭,道:“你們……”
王良道:“我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我問:“你們想知道什么?”
王良道:“一周前的一個晚上,我們接到有人報警,說聽到有人在大叫救命,當我們趕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倒在地上已經(jīng)身受重傷,而有一個人正在拿斧頭砍你,我在警告無效的情況下,開槍打傷了他,然后送你來這里。”
他這一說,我想起了那一個恐怖的周末夜晚,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王良道:“你可以說一下那個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我點了點頭,從頭說給他聽,從那個下午阿慘約我開始,一直講到我被砍傷倒在地上,我說的很詳細,王良一直沒有說話,李莉則記了好幾頁紙。
等我講完,我問王良:“阿慘怎么樣了?他死了嗎?”
王良沉默了一會,才道:“不,他的傷逝很輕,不過……他瘋了。”
我喃喃道:“瘋了……真的瘋了……為什么會瘋呢?”
王良道:“他的病不是剛開始了,只不過有時候他表現(xiàn)很正常,五年前我調(diào)查他父母失蹤的案子時就有些奇怪,因為他太冷靜了。”
我忽然想起來,道:“臘像!那兩個臘像,你們調(diào)查了沒有?里面有人!”
王良又沉默了一會,似乎在考慮是不是要告訴我,最后,他說:“不錯,我們檢查過了,里面有兩個人……就是他的父母。”
我吃了一驚,呆呆看著他。
王良繼續(xù)道:“他們也是被阿慘用斧頭砍死的,五年前的失蹤,實際上是阿慘殺死了他們,然后把他們做成了臘像,如果不是發(fā)生你這件事,恐怕就永遠沒人知道了。”
我喃喃道:“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阿慘的瘋病,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為什么會殺自己的父母?”
王良苦笑了一下:“因為他已經(jīng)瘋了,所以這個問題,恐怕沒有人能夠回答了。”
他站了起來,道:“謝謝你的合作,你好好休息吧。”他和我握了握手。
李莉也站了起來和我握手,道:“再見,祝你早日康復。”
我發(fā)覺她很漂亮,聲音也很好聽。
他們走了出去,我還在那里發(fā)呆。
醫(yī)生走了進來,讓我躺下休息。
我躺在床上,忽然問:“醫(yī)生。”
醫(yī)生回過頭:“什么事?”
我問:“人為什么會發(fā)瘋?正常人和瘋人究竟有什么區(qū)別?是不是發(fā)生幻覺就是瘋了?”
醫(yī)生道:“精神病一直是一個神秘的領域,現(xiàn)代的醫(yī)學界還找不出確切的原因,從大腦的生理結構上來說,精神病患者和正常人并沒有什么不同。至于幻覺,其實人人都有,正常人和瘋人的區(qū)別,只是正常人可以區(qū)分幻覺和現(xiàn)實,而瘋人則不能區(qū)分幻覺和現(xiàn)實,他們被幻覺所左右而影響生活。”
他道:“別多想了,休息一會吧。”
兩個月后,我出院了。
在這兩個月里,王良和他美麗的女助手來看過我三次,又問了我一些問題。
阿慘這件案子以及他父母失蹤的案子都已經(jīng)結案。雖然我經(jīng)歷了一場周末驚魂,還被砍成重傷住院,但是卻結識了一位美麗的女警察,而且看起來她對我的印象并不壞,因為除了和王良一起來看過我三次外,她自己還來過兩次,我們談的很投機。
出院后,我去隋家倉精神病院看過阿慘一次,他已經(jīng)不認識我了。
后來,我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地方。
半年過去了,阿慘這件事,已經(jīng)漸漸被遺忘了,我和李莉的感情發(fā)展的相當好,我也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那個周末發(fā)生的事情了,而且,我也根本不愿再想。
今天的天氣不好,夜里開始下雨,上次受傷的地方每到陰天下雨都會隱隱作痛。
我睡不著,從床上起來去上廁所。
我拉開廁所的門,忽然看到里面有一具女尸,渾身是血,她的頭在她腳前面,沖我大叫:“還我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