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系列短篇鬼故事(2)
山村系列短篇鬼故事
山村系列短篇鬼故事篇三
夜,月朗星稀,夜空中灌滿了蕭瑟的風。
我跟室友阿力翻過圖書館的圍墻,在夜色的掩護下,順著樓梯一口氣跑上圖書館十二樓。我們可不是江洋大盜,夜闖圖書館只是為了一探圖書館里傳說中的魔琴。對于一個熱愛音樂的人來說,鋼琴就是我們的第二生命。
而關于這架琴,校園間曾經(jīng)有許多的傳說……
“嘿,阿信。”阿力興奮地撕開厚厚的封條接著三兩下撬開琴室鎖,看到鋼琴阿力一臉興奮:“古典的耶,連踏板都是木的,阿信,想不想聽貝多芬的《獻給愛麗絲》。”阿力迫不及待地打開琴蓋,琴聲如水一樣在空氣中流瀉。
我環(huán)顧著琴室四周的布景,心想阿力這小子肯定是彈琴全神貫注了,琴越彈越動聽,連琴盤最中間的“mi”鍵都彈了過去。關于這個“mi”鍵,一直是鋼琴界的一個難題,音樂天才莫扎特小的時候,曾經(jīng)有人跟他打賭——當他的兩只手在鋼琴的兩側彈奏的時候,一定沒有辦法彈到琴盤最中間的那個“mi”鍵,結果莫扎特贏了打賭,因為他用鼻尖點了中間的mi鍵。想不到阿力這小子還有兩把刷子,以前看不出來啊。
贊嘆著的時候,我猛然發(fā)現(xiàn)潔白的墻壁上有一個猩紅的血點,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顯得很陰森恐怖。
“阿力。”我叫阿力。沒人回答,這時候,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靠,想嚇死我啊。”說完這句話后我猛然全身顫抖。我的身后依然是琴音聲聲,阿力還在彈琴,這只手是……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伸出手要拿開我肩膀上的手,瞬間這只手突然消失了,在我驚魂未定的時候,一只手搭上了我的右肩。我被激出一身的冷汗,冷汗冰涼地掛在我臉上,我的頭皮快要麻掉了,我絕望地大喊:“阿力。”空蕩蕩的教室里沒有任何回應,只有鋼琴空空的在彈“dodo mido mi fa……”
我轉過頭,阿力已經(jīng)垂倒在鋼琴架上,手還在琴鍵間機械地彈,我精神幾近崩潰,瘋狂地跑到門邊,門卻怎么也拉不開。
我靠在門板上,驚恐地回頭,感覺到一只手滑上了我的臉龐,這只手柔柔的滑滑的,只是冰冰的,沒有任何血的氣息。我瞪大了眼睛,卻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喂,喂,同學,你怎么睡這里了。”我睜開眼,陽光從窗戶外照進來,看到陽光我心情就很好,起碼我現(xiàn)在還活著。此時,我和阿力正睡倒在十二樓琴室的走道外面。琴室的門依然鎖著,門上依然是厚厚的封條,好像昨晚的一切從來不曾發(fā)生過。
看圖書館的大叔還在嘮叨:“怎么晚上不回去,跑這睡來了……”
我看看身邊的阿力,阿力也是一臉驚恐地和我四目相對。
當我倆回到寢室語無倫次地把昨晚的遭遇說出來時,遭到了全寢室的一致大笑:一定是昨晚偷偷跑去喝酒在哪里宿醉了……放心吧,年級主任沒有來查房……一夜不歸也不用找那么荒誕的理由吧。
我問阿力,你看到了什么,阿力說在彈著鋼琴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還以為是我的,用手一摸,冰涼涼的,回頭一看什么也沒有,就暈過去了。
當我閉上眼睛躺在床上,滿腦都是圖書館琴室的恐怖,于是我爬起來,試圖去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去網(wǎng)絡上查找,找學長學姐,問圖書館看門的大叔。最后我知道了關于魔琴最真的答案:03屆曾有才子佳人揚柏和趙倩,兩人在鋼琴上的造詣可謂登峰造極,更令所有人艷羨的是,兩人還是一對情侶,真可謂校園里的金童玉女。只可惜天妒紅顏,學校每年只有一個保送到維也納的名額,兩人都想為對方讓出這個機會。最后,善良的女孩趙倩為了讓揚柏能義無返顧的去維也納,從十二樓琴室跳下來自殺了,而悲傷欲絕的揚柏在接到維也納音樂學院錄取通知的那一天晚上,在同一個地點跳樓殉情了……雖然學校對這一段消息嚴密封鎖,但凄美的愛情故事卻在校園里一屆一屆地傳了下來。
此后的無數(shù)個夜晚,我總是在做同一個夢,在夢里,我看到維也納音樂廳金碧輝煌的頂棚,看到一個凄美漂亮的臉,看到琴室墻上那一滴鮮紅色的血,還有一段鋼琴上流下來的不知名的旋律,那琴聲仿佛散不開的霧一樣縈繞在我的夢里。
夢里的那張臉似乎在跟我說話,我隱約看到眼眶里面的淚水,可我什么也聽不見,只聽到凄美的鋼琴音律。
直到有一天下午,我靜靜地坐在鋼琴前面,回想夢境里那婉轉的音律,心隨所動地將夢里的曲子彈下來時,我知道了所有的答案。夢里的那一曲鋼琴曲是《夜的第九章》,出自圣經(jīng),講述猶大叛變的故事。在揚柏和趙倩的故事里,只有兩個人,誰是猶大,當然是揚柏。
我去圖書館查了兩個人當年的成績單,雖然兩人同為鋼琴界的翹楚,但趙倩明顯要比揚柏優(yōu)秀得多,7個A的成績比揚柏的2個A不知道好多少。而更令我吃驚的是,揚柏和趙倩并不是一對戀人,所謂兩人是情侶不過是揚柏一廂情愿的追求罷了。這點從趙倩在鋼琴日記里寫下的“我只愛肖邦”看得出來,揚柏是肖邦嗎?當然不是,兩個A的成績連做肖邦徒弟的資格都沒有。
那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過去殘碎的夢境在那一天晚上的夢里完整地連了起來:趙倩就要眾望所歸的獲得去維也納的名額,但在一天晚上,揚柏把趙倩騙到了鋼琴室奸污了她,趙倩羞愧地在那一晚跳樓自殺了,但靈魂卻留在了鋼琴里。每當揚柏打開鋼琴,他就會受到痛苦的折磨,最后精神失控的揚柏也跳樓自殺了。
當我從夢里醒來的時候,阿力坐在我的床邊,眼里放著光,對我說:“阿信,你的夢話我全都聽見了。”
夜,月黑風高。
我跟阿力第二次在夜色下跑上圖書館十二樓。當我推開鋼琴室的門,后腦勺突然重重地挨了一下。我摔倒在地板上,我掙扎著回頭,阿力面露猙獰地拿著一根棍子站在我身后。
阿力把我擊倒在地后聲音亢奮地叫:“揚柏,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里。”
空氣里悄然浮現(xiàn)揚柏那張陰森的臉。“揚柏,把你的才華附到我身上吧,我要去維也納。”
我突然想起來,阿力一直夢想著去維也納,而他那樣的水平在這所學校里一抓一大把,連出色的邊都摸不著。
揚柏聲音恐怖地說:“我可以完成你的愿望,但你必須先把這個鋼琴砸碎,那里有一個女人的鬼魂一直在折磨著我,有她在我再大的才華也無法展現(xiàn)。”
我對阿力說不,不要。可血已經(jīng)往頭上沖的阿力根本看不到揚柏說話背后暗含著的詭異表情。
我掙扎著爬起來,想擋在阿力前面,這個時候的阿力已經(jīng)紅了眼,已經(jīng)不是那個我所熟悉的阿力了,他的表情和我在夢里見到的揚柏的表情一樣猙獰。
還沒等我站在阿力前面,阿力狠狠地朝我揮了一棒,接著又朝我狠狠地踹了一腳,我摔出好幾米外,鮮紅的血從我后腦勺流下來。
我絕望地看著阿力提著棍子一步步逼近鋼琴,突然間,我的耳朵邊仿佛有寧靜的呼吸,一只柔柔滑滑的手輕輕撫摩我的臉龐,我頭上血瞬間停止流淌,一個聲音在我耳朵邊說: “打開窗,讓月光充滿整個教室。”
當阿力得意地提著棍子靠近鋼琴的時候,我猛然站了起來,拉開了窗,月光在一瞬間穿透了教室。阿力“啊”的一聲仿佛抽風一樣癱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揚柏的臉在皓白的月光照耀下痛苦地扭曲,最后消失在光亮里,我想他永遠也不會再出現(xiàn)了。
我身邊浮現(xiàn)了趙倩的臉,在月光下,比我在任何一個夢里所見到的都漂亮,可那張臉在慢慢地變透明,我分明看見那張臉最后的笑,可是我怎么也抓不住,最后那張臉消失在白色的月光里。我跪倒在地上,失聲痛哭……
那年秋天,我離開了那所學校,再也沒有回去過,而阿力,在市精神病院里,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來。
我一直在想,人們怕鬼,大概是做了太多的虧心事吧,其實真正可怕的是人無止的貪念。
每個夜晚,我支起琴架,琴聲如水一樣流淌,我已然琴藝精進,當我兩手分別彈到兩邊的高低音,總有一根纖細的手指替我在琴弦中央輕輕地按下“mi”。
看了“山村系列短篇鬼故事”的人還看了:
3.恐怖山村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