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感很強的鬼故事(2)
畫面感很強的鬼故事
畫面感很強的鬼故事篇二
暑假到了,16歲的亞男從城里來到了大山里的森林邊。跟隨爺爺護(hù)了一輩子林的奶奶不肯到城里,亞男就來看望奶奶。
亞男美美地睡了一大覺,山里的夜晚太安靜了,讓亞男睡得又香又甜。三間木屋內(nèi)靜悄悄的,奶奶想必又去侍候那些果樹了,坡上坡下溝里,梨樹李樹栗子,奶奶是個閑不住的人。昨夜山中一場大雨,此刻風(fēng)中樹葉格外的清香,樹梢鳥鳴格外的婉轉(zhuǎn)。亞男連奶奶煮好的嫩黃噴香的玉米粥和金黃微焦的煎餅也顧不上吃,就打開爸爸的手提電腦快快樂樂地遨游起來,忽然頁面上兩具血肉模糊的尸體徹底敗壞了她的胃口。亞男氣惱地合了電腦。就在這時,身后的木板門被敲響了。
亞男跳起身打開門,一邊大叫:“奶奶……”她硬生生地咽住了,外面不是奶奶,而是一個滿面笑容,卻又滿身臭氣、神情極度倦怠的陌生漢子,那樣子已有好多天沒洗過澡了。
陌生人飛快地轉(zhuǎn)了一下眼珠子,三間屋子一覽無余,然后眼睛就死死地定在亞男還沒吃的玉米粥和煎餅上了。亞男立即客氣地說:“你還沒吃早飯吧?要不,你吃吧!”
話音剛落,那人搶上前大吃起來,甩開腮幫子連嚼帶撕、聲音巨響的樣子活像一頭餓狼!一眨眼的功夫一碗粥和兩塊煎餅就消失了,然后那漢子急吼吼地問:“還有吃的嗎?”
亞男微微地笑著,說:“沒有了,不過我奶奶馬上就要回來了,讓她再做給你吃。”那漢子用骯臟的袖子抹抹嘴唇,說:“不行,我還得翻過這座山哩……”
亞男一聽失色尖叫起來,聲音里竟透出無比的恐怖。那漢子冷不丁給嚇了一大跳,然后聽到亞男急急地說:“不行不行,你不能進(jìn)大山!”
那漢子一聽眼睛就瞪起來了,似乎還射出一絲寒光,沉聲問:“為什么?”
亞男一臉的害怕,好像想起了這世上最悲慘的事情,聲音都發(fā)抖了,說:“因為,大山里有狼群!不瞞你說,我爸爸,還有媽媽就是因為進(jìn)山給老狼吃了的,可憐我奶奶哭了三天三夜……”亞男悲傷得說不下去了,捂著臉嚶嚶哭了起來。
那漢子不住眼地盯著亞男看,眼光里滿是疑惑,卻見亞男哭得傷心極了,眼淚一個勁兒地狂涌。
漢子說:“可我是非進(jìn)山不可的,因為我娘病了,我得翻過山去侍候她。對了,你奶奶人呢?”
亞男好容易止住哭,抽抽嗒嗒地說:“找我爸爸媽媽去了,說起來真是可憐,到現(xiàn)在我奶奶還不肯承認(rèn)爸爸媽媽給狼吃了,總是說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她有時半夜起來做飯,說爸爸他們回來了,個個嚷著餓壞了,要吃哩,然后哩,奶奶還一個勁兒地跟空氣說話,到最后也不知咋弄的,奶奶做的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可嚇?biāo)牢伊?”
那漢子聽著就有點發(fā)毛了,在這荒山野嶺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不能發(fā)生呢?正瞎想著,身后“吱啊”一聲怪響,漢子全身汗毛一下子就全豎起來了,跳轉(zhuǎn)身,卻是身后的木板門被推開了,然后一個雙眼發(fā)直的老奶奶走了進(jìn)來。
亞男一見立即歡叫起來:“奶奶回來了,奶奶,咱家來客人了!”
只見奶奶轉(zhuǎn)了一下白多黑少的眼睛,面無表情地對漢子點點頭,然后彎下腰開始四下里輕手輕腳地東摸西翻起來,嘴里還自言自語的:“我得做飯了,死狼頭,脾氣越來越大了,一個勁兒地罵孩子嬌氣,可憐的孩子哪做過這些事?嗨,我得多燒兩個菜給孩子們補補身子,省得又讓那個老狼頭給掏空了……”
那漢子把這些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后背頓時涼嗖嗖的,掏空了?是狼把人掏空了嗎?不知不覺地想往外走,可頭一抬就呆住了,他看見了什么?
只見稍遠(yuǎn)處的森林邊出現(xiàn)了三個人,一個老頭、一對中年男女!只見那老頭滿臉通紅、怒氣沖沖的樣子,嘴唇一張一合的,好像在責(zé)罵那對中年男女;而那對中年男女呢,衣衫襤褸一臉灰白渾身泥漿,那男人的臉上還有鮮血正像蚯蚓一樣地流了下來,那是狼咬的嗎?
漢子一顆心都要跳出胸腔了,偷眼看亞男,卻發(fā)現(xiàn)亞男也正托著腮往外看,可對那三個人好似沒看到一樣,紅紅的嘴唇還一張一合地說:“奶奶又嚇我了,哪里來的爸爸媽媽嘛,可是,爸、媽,昨天夜里我做夢倒是夢見你們了,你們說馬上要來看我哩,還說老狼看得緊,只怕分不開身……”
這時另一個聲音在身后冷不防叫了起來:“死狼頭該讓孩子們回來了,我得快點做飯,不然他又要發(fā)急了。”說話的是奶奶,一邊說話一邊也朝外面看了一眼,可對那三個越來越近的人也是沒看見一樣。
漢子感到腿都軟了,光天化日之下只有他看到了那三個可怖的人!忽然他把眼睛瞪得有雞蛋大,他看到有一條不寬不窄的小溪,而那三個人正踏著水面凌空而來!
漢子頭發(fā)都立起來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極度恐懼,掉頭張惶四顧,忽然看到眼前出現(xiàn)一道門,原來這木屋有后門,他不知道是亞男偷偷打開的,想也不想直沖出去,卻聽“撲通”一聲響,漢子直通通地?fù)チ讼氯?,原來門外有一個大坑,活動翻板隨即死死反扣上了!
這時那老頭正好一步跨進(jìn)屋內(nèi),一聽到“撲通”聲便大聲問:“亞男,發(fā)生什么事了?是有野豬掉進(jìn)坑里了嗎?”
亞男臉色煞白,聲音都顫抖起來了,舞著雙手說:“老狼頭,不,爺爺,不是野豬,是人,他是個殺人犯!”
一言剛出一屋子人立即驚叫起來:“殺人犯?亞男,你甭嚇人,這兒哪來的殺人犯?他有沒有傷害你和奶奶?”
亞男無力地癱坐在床上,掀開毛巾被,指指電腦,說:“網(wǎng)上貼出了他的照片,還有,這家伙騙我說要翻山看他生病的媽媽哩,既然這樣,那為什么不坐汽車?那樣不是更快些?哼,那一臉橫肉的樣子也不像個孝順兒子!對了,爸、媽,你們怎么這副樣子?剛才我看見你們竟然在河面上凌波微步,我說,你們啥時學(xué)會了這絕頂輕功啊?”
爸一聽有氣無力地說:“還輕功哩,昨夜不是下了一場大雨嘛,溪水暴漲把石板橋給淹了,我們就是從橋上過來的。你問我們?yōu)樯哆@副死豬相?還不是讓你爺爺給整的,我們巴巴地來看他,順便接你奶奶進(jìn)城看青光眼,可爺爺?shù)购茫潜浦覀儙退N地、修剪果枝,可累死我們了,你說我們哪天做過這個啊?你看,下過雨的地面又濕又滑,我和你媽媽跌了好幾跤,衣服和臉都被樹枝勾撕破了,毒辣辣的日頭可曬死我們了!”
爸爸還要說委屈,爺爺——奶奶總是喜歡叫爺爺老狼頭,早已氣呼呼地大叫起來:“你還說哩,你以為你天生就是個城里人嗎?你不要忘了你可是個山里娃,哼,才進(jìn)城這么點時間就這么嬌氣了,我看啦,你是徹底不像個男子漢了!”
奶奶這時已心疼地拉著亞男媽媽的手,指著爺爺大叫起來:“我說你這個死狼頭,你在山里做了一輩子當(dāng)然能干了,可娃們干過嗎?你要是把娃們累病了,甭說老酒,我連一口熱水都不燒給你喝!”
奶奶只一聲爺爺就不敢再喊了,這時后門外的深坑里那個漢子一邊呻吟著一邊叫了起來:“快放我出去,救命啊!”大概重重摔了一跤后這家伙終于醒來了,那可是亞男爺爺挖的防野豬的坑,又深又大,那家伙跌下去肯定摔得七葷八素的了。
他這一叫大伙才想起來有這么一檔子事,媽媽臉都嚇白了,一迭聲地問:“亞男,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家伙怎么會跌到坑里的?”
亞男說:“我做了……不孝的事,我說爸爸,還有你,全被狼頭給吃了,然后他就嚇得跌到坑里了……”不知是因為后怕,還是因為“不孝”,亞男一下子撲到媽媽懷里哭了起來,這回是真的大哭。
這個驚險的夏日過后,十六歲的亞男一下子長大了。
畫面感很強的鬼故事篇三
吳云迪是個追債殺手,也叫賞金獵手,拿人錢財替人追命債是他的工作。吳云迪槍法好,這并不值得炫耀,值得炫耀的是他高超的滑板技術(shù)。追命債,他從不開車,而是裝成酷酷的模樣滑著滑板。越是明目張膽越不容易引人注目,吳云迪作案十幾起,從未失過手。而城里最大的滑板俱樂部,吳云迪持的是頂級貴賓卡。他沉默寡言,從不與人交往,被稱為“孤獨的滑板王子”。
晚上,吳云迪看電視,直到很晚才睡。電話響起來,他拿起來接聽,是中間人周青山打來的,叫他去解決一個賊。
“他偷了老板4000萬,外加老板的女人。”周青山說。
拎起滑板,吳云迪下樓。夜色朦朧,馬路上沒幾輛汽車,他越滑越快,就在要轉(zhuǎn)彎時,對面突然沖過來一輛大卡車。他身子一轉(zhuǎn)正要騰空,卻見后面急速駛來一輛小轎車。轎車開得飛快,眼看就要撞到吳云迪,吳云迪驚呆了,左有卡車右有轎車,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就在這一剎那,轎車急打方向,與大卡車撞在了一起。吳云迪心驚肉跳地滑出很遠(yuǎn),聽到一聲劇烈的撞擊,接著是刺耳的尖叫?;剡^頭,只見鮮血從碎裂的車窗玻璃中噴出來,穿過高空,噴了吳云迪一頭一臉……
吳云迪出了一身冷汗,猛地坐了起來。
又是噩夢。打開燈,他手哆嗦著點了根煙。吳云迪已經(jīng)很久不玩滑板了,連俱樂部的卡都不知道扔到了哪兒。為追債,他殺死過不止一個人,鮮血根本嚇不倒他??赡菆鲕嚨?,卻像籠在頭頂?shù)年幵茡]之不去。他把滑板砸爛,把和滑板有關(guān)的一切都封閉起來,噩夢卻仍舊如影隨形。
天漸漸亮了,吳云迪到樓下公園跑步。朝霞映著天空,他長長地吐著氣。這時,一個約摸四五歲的女孩跌跌撞撞地沖過來,她的花皮球滾到了吳云迪的腳下。吳云迪抱起球遞給女孩,突然發(fā)現(xiàn)她幾乎像個天使。大大的眼睛,蘋果般的臉蛋,黑色的劉海剪得如同刀切般齊整。一瞬間,吳云迪覺得心里像有根弦被撥動了,他喜歡上了這個孩子。
“妞妞,還不謝謝叔叔?”一個30來歲的女人走過來,牽起了孩子的手。
叫妞妞的女孩仰起臉道了謝,然后跟著母親離開。望著母女倆的背影,吳云迪怦然心動。女人身材婀娜,眼睛如同黑亮的炭火,女孩天真無邪,令人瞬間動情。吳云迪再也無心跑步,第一次,他心里產(chǎn)生了奇妙的情感——他想和這對母女在一起。
跟蹤女人到了田園小區(qū),吳云迪看到她進(jìn)了一家花店。原來,她是花店老板。
那天之后,吳云迪頻繁出入花店。他每天都買一大束紅玫瑰,以此討好女店員,從她口中打聽關(guān)于店主的一切。漸漸地,他知道女人叫思嘉,丈夫兩年前病逝,她獨自帶著女兒生活。吳云迪覺得這簡直是上天的安排,他一定要追到思嘉,擁有那個女孩。他憧憬著女孩叫他“爸爸”,那將是他人生中從未有過的幸福時刻。
每天下午,思嘉會到花店逗留一小時,妞妞總是在店門外獨自玩著剪下的花枝,吳云迪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來買玫瑰花,紅玫瑰,送給妞妞,由她再轉(zhuǎn)送思嘉。慢慢地,妞妞喜歡上了吳云迪。
一天,吳云迪正陪著妞妞玩,她突然鄭重其事地說:“叔叔,教我玩滑板好嗎?”
吳云迪猶豫片刻,拿起妞妞的小滑板,走到陽光下。兩人走進(jìn)了公園,剛到門口,妞妞突然恐懼地抓住了吳云迪的手,聲音顫抖著說:“叔叔,叔叔,你看,車,車撞飛了,有人流血。”
吳云迪呆住了,他看看前面,空地上,除了一只麻雀,什么都沒有。
“這孩子,真讓人不省心。”思嘉跑著追過來,一把抱起妞妞,抱歉地對吳云迪說:“妞妞有病,會突然出現(xiàn)幻覺,你不要介意。”
吳云迪呆了半晌,看到妞妞在思嘉懷里掙扎著,很久才平靜下來。他怔怔地問思嘉為什么不送妞妞去醫(yī)院看看?思嘉嘆了口氣,說送去看過好幾次,可醫(yī)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常看血腥的動畫片?”吳云迪問。
思嘉搖頭,說妞妞很乖,她很少看動畫片,她只是常常會看到死人。“也許是某種特異功能。”
思嘉說完,牽著妞妞的手離開。望著她們的背影,吳云迪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就像在噩夢中一樣。
吳云迪想躲開思嘉和妞妞,更確切地說他想躲開和自己有關(guān)的噩夢??刹恢趺?,一天見不到思嘉和妞妞,他的心就懸著,這一天就如同虛度了一般。他明白,自己愛上了思嘉和妞妞,他不能忍受離開她們。
三個月后,吳云迪向思嘉求婚??粗鴧窃频蠠崆械难凵?,思嘉沒有拒絕,只是說她除了一家小花店一無所有,而且,妞妞還是個不太正常的孩子。吳云迪說他不管,他只想娶她,只想讓妞妞做自己的孩子。思嘉答應(yīng)了。
一天,思嘉帶著妞妞去了花店,吳云迪坐在窗前吸煙,想著心事。手機響起來,是周青山。他又接了追債的差事,到S市建軍路8號,雇主為吳云迪準(zhǔn)備了一幢別墅,在那兒,等待雇主的指令。
吳云迪不想離開,但周青山說這次報酬豐厚,有20萬元,吳云迪動了心。中午,他請思嘉、妞妞一起去必勝客吃飯,委婉地說自己得出趟遠(yuǎn)門。他告訴思嘉自己做經(jīng)濟(jì)顧問,哪兒有經(jīng)濟(jì)問題他就得到哪兒。妞妞抱住他,說他回來一定給她帶玩具。思嘉握住他的手,叫他一定好好照顧自己。
下午,吳云迪坐飛機飛往S市。找到建軍路的別墅,他沒有觀望,徑自上前敲門。一個30多歲的女人來開門。她看上去老氣橫秋,沉默寡言。
女人沒有多問,將吳云迪讓了進(jìn)來。吳云迪上上下下查看別墅,奇怪的是,別墅里空蕩蕩的,墻上貼著壁紙,屋子里除了簡單用品,幾乎沒有任何裝飾。走上三樓,幾個房間都關(guān)得緊緊的,推開一間房門,窗前的樹枝將窗子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讓人陡然而生一種陰森之感。
“這里沒有住過人嗎?”吳云迪問。
“我和女兒住過。”保姆低著頭,輕聲說。
睡了一覺,吳云迪下樓吃飯。保姆很勤懇,她像個影子般,只在吳云迪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這令吳云迪對她頓生好感。
在別墅消磨了一整天,晚上,吳云迪接到手機傳來的圖片。令他吃驚的是,雇主要他殺的人,居然是別墅的保姆。他再三確認(rèn),圖片上的女人,確定是保姆無疑。她看上去忠厚老實,似乎與世無爭,為什么要殺死她?她會欠誰的債?盯著屏幕,吳云迪按了刪除。
晚飯吳云迪吃得很少,而保姆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臨近,依舊默默地收拾碗盤。吳云迪吸了根煙,坐了很久。保姆收拾完畢,回了自己的房間。不久,吳云迪聽到樓下傳出隱約的哭聲。他愣了片刻,來到保姆的房門前。門半掩著,吳云迪遲疑片刻,推開門,只見屋子中間放著一只小蛋糕,蛋糕上插著幾支蠟燭,保姆滿臉淚痕。吳云迪問發(fā)生了什么事?保姆說她的孩子兩年前死了,如果活著,今天是她的生日。孩子得了肺氣腫,死在了醫(yī)院。
看著傷心欲絕的保姆,吳云迪的心一下子軟了,他決定遲一天再動手。
凌晨,周青山打來電話,責(zé)問吳云迪為什么沒有動手?雇主沒有在既定時間收到死亡消息,十分不滿,決定從傭金中減去一成作為違約金。
“明天晚上,無論如何你一定得動手。”周青山說。
吳云迪一言不發(fā),掛了電話。整整一天,他泡在了咖啡館。他不想面對白天為自己上菜做飯而晚上卻要死在自己槍下的人。一直到深夜,咖啡館打烊,吳云迪才往回走。
進(jìn)了別墅大門,他仰起頭,保姆的房間還亮著燈。摸摸口袋里的槍,他的腳步有些遲緩。敲開保姆的房門,保姆在床上呆呆地坐著,手里拿著一個大大的鏡框。吳云迪掏槍的手有些顫抖,那鏡框里鑲的,竟然是妞妞。雖然只有兩歲大小,但那眉,那眼,還是讓吳云迪一眼認(rèn)了出來。
“她是你的女兒?”吳云迪問。
“是的。”保姆哽咽著回答,“可是,她死了。”
保姆說完,手哆嗦著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婚紗照。照片上的男人英俊挺拔,女人秀美婀娜。盯著女人的眼睛,吳云迪感到震驚,那女人,分明是思嘉。保姆說這房子就是照片上男人的,她喜歡上了他,而他也對她動了心,他們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只是,他死了,孩子也死了。女主人心灰意冷地去了外地,讓她看守這別墅,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吳云迪腦子里像有數(shù)架機器在轟鳴。半晌,他突然拔出槍,對準(zhǔn)了保姆……
天亮后,吳云迪坐飛機回到家。思嘉仍在睡,妞妞已經(jīng)醒了,正赤著腳在地上玩??吹絽窃频匣貋恚ゆこ苓^來。吳云迪撫摸著她的頭,叫她猜自己為她帶了什么?妞妞猜了幾次猜不到,她側(cè)著頭想想,嫩聲嫩氣地說:“告訴你一個秘密好嗎?你要聽話,媽媽是醫(yī)生,你不聽話,她會打PP。我和媽媽有許多秘密,但不能告訴你,否則媽媽會打PP。”
吳云迪笑著抱起她,遞過一個大大的盒子,里面裝著24套衣服的芭比娃娃。這時,思嘉穿著睡衣站在門口。吳云迪扳過她的肩,叫妞妞去自己的房間玩。
關(guān)好門,吳云迪坐在思嘉的對面。他看著她,半晌才說:“你早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對不對?你就是雇我的人,保姆欠了債,她偷走了你丈夫的心;可你偷了她的孩子,這不是扯平了?為什么還要殺掉她?妞妞的幻覺都是你教的?”
思嘉呆呆地看著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半晌,她低下頭,說:“沒錯。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是故意接近你。我是醫(yī)生,卻不能懷孕。老公出軌,卻是和鄉(xiāng)下的保姆。他不能忍受沒有孩子,我應(yīng)該離婚,痛痛快快地和他離婚,可我仍然愛著他。后來,他死了,我看到妞妞,一眼就喜歡上了她。她生病住院,我設(shè)法騙過了那愚蠢的女人,把孩子帶到自己身邊,離開了S市。你知道嗎?和妞妞一起時間越長,我越擔(dān)心有人會搶走她。只有那個女人死掉,妞妞才能完全屬于我。”
吳云迪長長嘆了口氣。遠(yuǎn)遠(yuǎn)地,他似乎聽到了警笛聲。警笛聲越來越近,吳云迪神色不安地站起了身。
“你報了警?想叫我死?”吳云迪問。
思嘉冷笑:“你不該死?還記得兩年前那場車禍嗎?被卡車撞死的人,就是我丈夫!當(dāng)時,我也在車上。你以為我真的會愛上你?我會愛上一個殺死我丈夫的人?不,我恨你,就像恨那個女人一樣!我花了兩年時間才找到你,我故意讓妞妞編出幻覺刺激你,而昨天晚上,接到你傳來的圖片我就報了警?,F(xiàn)在,我是追債的人。”
思嘉說著,激動得雙肩抖動。吳云迪似乎不相信她所說的一切,他搖搖頭,說他愛她,他從沒有愛過任何女人,除了她。這時,有人敲門,是警察。警察向吳云迪出示了逮捕證,吳云迪緩緩地說自己并沒有殺死保姆,他不會殺死一個可愛女孩的親生母親,他用手機傳出的圖片是假的。他只是為了哄騙某些人。
警察卻面無表情,說周青山因涉嫌故意殺人已被逮捕,是他供出了吳云迪。
“他涉嫌殺人?”吳云迪愣住了。
“今天凌晨四點鐘,他在S市殺死建軍路別墅內(nèi)的一個保姆。為了減輕罪行,他供出了你這幾年間的殺人行為。”
吳云迪腦子里一片空白。他呆呆地被戴上了手銬,押進(jìn)警車。思嘉站在房門前,懷里抱著鮮血一樣的紅玫瑰。看著警車走遠(yuǎn),她嘴角露出冷笑,吳云迪跟周青山搭檔幾年,他竟然不知道,周青山會在他下不了手的時候替他出手,以保證及時拿到傭金。只是,周青山萬萬不會料到,雇主會報警。思嘉在這之前做好了一切防備措施,周青山,永遠(yuǎn)不會知道雇主的真正身份,而吳云迪,拿不出任何證據(jù)證明是思嘉在指使。也許,吳云迪不會對警察講起思嘉,從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他深切的愛,就像當(dāng)初,她愛自己的丈夫一樣。
愛,有時候是最有效的保護(hù)膜。
思嘉轉(zhuǎn)過身,喃喃地對妞妞說:“乖孩子,今天是爸爸的祭日。我們一起去看看他。”
看了“畫面感很強的鬼故事”的人還看了:
2.鬼故事超短超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