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短靈異的鬼故事
超短靈異的鬼故事
鬼故事,又稱靈異故事,是一種與靈異事件有關(guān)的故事。你有沒有看過一些靈異的鬼故事?下面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為大家準(zhǔn)備的超短靈異的鬼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超短靈異的鬼故事篇一
月光下,那條血線詭異非常,像是一條有著鮮艷花紋的毒蛇,隨時會竄起來咬他一口。
格夫醒了,但眼睛卻仍然疲倦,竟然睜不開。他艱難地?fù)伍_眼皮,只見房間里開了一盞紅色的燈,血一般的艷紅,浸泡紅光的屋子顯得有些怪誕和詭異。格夫皺起了眉頭,一定是枝子買的,自從枝子住進(jìn)了格夫的家,便不時搬回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說過她多次也不改,有時格夫覺得很厭煩。
“鐺鐺”的鐘聲整整敲了十二下。格夫呆住了,自己竟然睡了這么久?他記得自己好像是和好友張通一起吃飯,然后喝了一些酒,回家后就上床小睡了一會兒,沒想到睡了這么長時間。
格夫呆想了幾秒,掀開被子下床,伸出腳套在拖鞋里,穿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落了一些灰塵,他無奈地?fù)u搖頭,就轉(zhuǎn)身往廚房走。
奇怪,廚房也沒有人。他又來到衛(wèi)生間,敲敲門,問:“枝子,你在嗎?”他拉開衛(wèi)生間的門,沒有人。
突然,格夫發(fā)現(xiàn)門邊的地板上有一滴滴的血跡,血跡連綿不斷,間隔相等,很有規(guī)律地連成一條血線,細(xì)細(xì)密密地,像是一個人專心創(chuàng)作的一件藝術(shù)作品。格夫驚住了,跟著那條血線一路走,血線蜿蜒曲折地穿過客廳,穿過起居室,一直延伸到臥室。
格夫呆立在門口,瞪視著那一連串鮮艷奪目的血跡。月光下,那條血線詭異非常,像是一條有著鮮艷花紋的毒蛇,隨時會竄起來咬他一口。格夫手足冰冷,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鐺,鐺”廳里的鐘聲再次響起,而這次居然響了十三下。落地鐘能敲十三下嗎?格夫瞪圓了眼睛,今晚到底是怎么了?格夫覺得一股冷風(fēng)在背后悄悄地鼓蕩,他感覺到背后像是有人。
格夫猛地轉(zhuǎn)頭,果然,臥室的門不知什么時候悄悄地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個人,在紅得晃眼的燈光下,格夫一時看不清那是誰。格夫伸手擋了一下燈光。
“你回來了嗎?”一種激動得發(fā)顫的聲音問道。
枝子就站在距離他不到三步遠(yuǎn)的地方,看著他,逆光的臉龐模糊不清,只剩一雙眼睛散發(fā)著狂熱的光。
不知為什么,突然感覺對面的枝子竟然很陌生:臉色蒼白,唇色灰暗,瘦削的面頰上一雙專注的眼睛,像是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去。
格夫說:“為什么不開大燈呢?開這盞小紅燈,看都看不清,搞什么鬼啊?”
枝子馬上說:“我來開吧。”說完轉(zhuǎn)身去開燈。格夫注意到她轉(zhuǎn)身的瞬間,臉龐還是向著格夫說話,脖子擰成不可思議的角度,好像是屬于兩個軀體的指使。
“啪——”客廳的燈亮了。燈光下的枝子臉色不再那么嚇人,回復(fù)了一些往日的端莊,柔媚。枝子說:“你累了吧,快歇歇。”
于是兩人上床休息。枝子睡得很沉,竟起了輕微的鼾聲。格夫發(fā)現(xiàn)睡沉了的枝子竟然死死地揪著自己的胳膊,像溺水的人抱著救生圈。格夫好容易掰開手指,一看,發(fā)現(xiàn)枝子的手指竟然有多處的傷口,傷口集中在指尖,看樣子是有意劃傷的。格夫想起剛才看到的那條延綿的血線,這么說,那些血是枝子滴到地上的?她深更半夜搞這些鬼玩意干嘛呢?格夫看著枝子血跡斑斑的手,突然覺得自己對枝子是多么的不了解。
枝子是K大學(xué)里教古代民俗的副教授,但她的興趣似乎更在于研究古代的巫術(shù),做各種各樣古怪的實驗。年輕的研究巫術(shù)的冷若冰霜的美女教授枝子,曾經(jīng)吸引了K大學(xué)多少師生的注意力,但枝子對教授古代漢語的貌不驚人的格夫卻是情有獨鐘,于是,K大學(xué)里有多少的癡情男子在夜里暗暗地扼腕興嘆。
格夫常常把枝子憐惜地稱為“我的小女巫”,縱容她的種種小脾性。但是現(xiàn)在,格夫瞪視著枝子一雙傷痕累累滲著血滴的蒼白的手,覺得自己有必要檢討一下自己對于她是不是太縱容了。
第二天,格夫醒來的時候,精致的早餐已擺放在桌上。枝子呆呆地看著格夫,癡癡地,不舍地,還有種難以表述的絕望傷情。格夫忍不住問:“枝子,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不開心的事了?”
“別問,什么都別問。”一只手指輕輕地封住了他的唇。格夫又嗅到了那股濃重的血腥之氣,是枝子的手,那割滿傷痕的手指,格夫甚至覺得有一絲腥甜的血已經(jīng)滲入他的嘴巴。格夫說:“你的手……”
“沒什么……”枝子的臉孔隱入陰暗,看不清表情,眼中有光一閃,燭光搖曳下,格夫竟讀出了絲絲凄苦。
一杯酒,被秀美手指平穩(wěn)地舉在半空,期待交匯時清脆的鳴響。枝子的手微微一顫,潑灑出來一些,在格夫潔白的襯衫上添加一塊血紅的印記,并迅速擴(kuò)大成一幅古怪的圖案??粗枪杉t紅的液體不斷地滲大,格夫像是憶起了什么,有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我先沖個澡。”格夫顫抖著手,放下酒杯,轉(zhuǎn)身往浴室走去,打開的龍頭,突然冒出股子黃水,流進(jìn)了毫無防備的眼睛,澀痛。格夫痛得大喊一聲。
“怎么了?格夫,怎么了?”枝子闖進(jìn)來,滿臉緊張。
枝子看到格夫無恙,像是松了口氣,微笑著轉(zhuǎn)身離開。格夫也微笑,然而轉(zhuǎn)身望向鏡子的時候,笑容僵硬在臉上。
枝子還沒有完全走出去,但是鏡中看不到枝子,只有門在緩緩地關(guān)閉!格夫又猛然回頭,一只玉手還沒有完全離開門把,再看鏡中還是空空。
老人說人在鏡中是看不到鬼的,只因為人鬼不途。驚慌、恐懼、擔(dān)憂、焦慮、難過、悲哀洪水般的襲來,他不停地顫抖著。
枝子是鬼!
全身癱軟的格夫跌落在浴缸里,浴缸的水冰冷,格夫渾身一激靈,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格夫洗澡的水從來都是枝子為他放的,格夫有過敏性哮喘,對冷水很敏感,所以枝子總不放心他自己放洗澡水,說他粗心,怕他著了涼。
而這時,格夫驚覺自己對這樣冰冷的水竟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難道自己的哮喘病竟然好了?格夫緩緩地低頭看自己的身體,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膛上有一條明顯的傷疤,長長的,猙獰扭曲,一直延伸到小腹末端。格夫越加驚訝了,印象中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一條丑陋的疤痕。
那道疤痕縫有粉紅的皮肉翻出來,皮肉下的黃色脂肪體也隱約可見。格夫輕輕地?fù)崦@道深深的帶血的疤痕,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痛。
浴缸里的水慢慢地變紅了,不一會兒,已經(jīng)變得如一缸濃濃的血水。這時,格夫的臉色反而平靜下來了。
格夫想起了一切!
格夫跌跌撞撞地走出客廳??蛷d里枝子的面容依舊安靜從容。兩人靜靜地相擁,世界靜止了,只剩一對癡情男女相擁直到永遠(yuǎn)……
“叮咚”門鈴響起,枝子呆坐著,沒去開門。門鈴瘋狂地響了起來。
門開了,是格夫的好朋友張通。張通看都沒有看替自己開門的格夫,直奔枝子而去。關(guān)門的時候,張通回頭看了格夫一眼,滿眼詫異,但還是沒有對格夫打招呼。
張通痛惜至極地呼喊:“枝子,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格夫走了,再不會回來了!格夫走了,不是還有我嗎?我對你的癡心,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枝子對著張通嫣然一笑,說:“不要說了,來,正好有酒有菜,我們來喝一杯。”張通遲疑地看看枝子,又向周圍看看,拉了拉衣襟,抖抖索索地坐在剛才格夫坐過的位置上,說:“好,枝子,我陪你喝酒,你不要再難過了,來,我們喝個一醉方休!”
枝子為張通倒了一杯紅酒,遞到他手上,說:“來,喝一杯吧!”張通接過來,正要喝下去。枝子突然一伸手,用纖長的手?父親【票??擔(dān)?“先別喝,紅酒加雪碧不是更有風(fēng)味嗎?還要是冰凍的雪碧。”枝子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一瓶雪碧,擰開瓶蓋倒在張通的杯里,說:“來,喝。”
張通的神色大變,手不停地抖著,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動。枝子冷冷地睥視著他,說:“喝!”
張通嚇得驚跳起來,手上的杯子應(yīng)聲掉下。枝子哈哈大笑,笑聲凄厲,大聲喝問:“怎么,一杯加雪碧的紅酒竟然讓你怕得這么厲害?為什么那天你還是要加在格夫的酒杯里?為什么?”
張通已經(jīng)嚇得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說:“你,你,你胡說什么,什么加雪碧,加冰的……”枝子瘦得只剩一雙碩大眼眶的臉湊近張通,一字一頓地說:“因為,你知道,格夫有過敏性哮喘,一喝冰過的汽水飲料,就會發(fā)作,而你,把他灌得半醉后,偷偷地在他的紅酒里加了冰雪碧,讓他的哮喘發(fā)作,又不給他拿急救藥,殘忍地看著他痛苦死去……”
張通語無倫次地反駁著:“你,你亂說,醫(yī)生解剖過格夫的尸體,也沒有結(jié)論,你憑什么這樣說,你驗過他的尸體嗎?你,你,有證據(jù)嗎?”
“有,我可以證明!”格夫的聲音在張通的身邊響起。這聲音對于張通無異于一聲炸雷,張通嚇得毛發(fā)倒豎,面色死灰。
毫無防范地,枝子突然拿起桌子上的一把餐刀,往手指上狠狠一劃,擠出一滴鮮血,猛地彈在格夫的額頭上。
格夫緩緩地出現(xiàn)在張通的眼前,先是如一個薄霧般的淡淡影子,然后是一個真實的血肉軀體。格夫不動聲色地解開胸前浴袍的帶子,露出胸膛上法醫(yī)解剖后那條長長的疤痕,格夫用手指翻開疤痕邊緣的皮肉,露出里面鮮紅的體腔,說:“你是不是還要再驗一驗?”
張通發(fā)出驚天動地的一聲怪叫,面容扭曲地匍然倒地,心臟停止了跳動。
格夫輕輕地掩起浴袍,對枝子抱歉地笑笑,說:“對不起,嚇著你了。”枝子也對他笑,說:“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想要見你的。”兩人就這樣互相望著微笑,笑著笑著,眼淚流下來了。
格夫抓起枝子鮮血淋漓的手,貼在臉上輕輕摩挲著,說:“答應(yīng)我,別再用這種殘害自己身體的巫術(shù)了,你這樣一直地滴血,讓我很心痛……答應(yīng)我,你要好好活下去,勇敢地活下去,別再想我了,我不會再回來了,記住,不要再傷害自己的身體了。”
枝子仰著毫無血色的臉,望著格夫輕輕飄浮上升的身影,淚流滿面,說:“好,我會好好活下去!”
格夫的一滴淚落下來,輕輕地滴落到枝子的手背上,竟然是鮮艷的一滴血。
超短靈異的鬼故事篇二
沉沒的真相無力吐出氣泡,炸裂成無數(shù)碎片,散向旁邊的罪惡之花……
深處的沼澤不斷地吞噬著。沉沒的真相無力吐出氣泡,炸裂成無數(shù)碎片,散向旁邊的罪惡之花。
剛剛開學(xué)的校園有著剛出爐的蛋糕一般的氛圍,十分美好。新生們怯怯地尋找自己所在的班級,腳步帶著猶豫不定。新高二的學(xué)生在前輩們“戰(zhàn)績累累”的班級里吼著:“終于升高二啦!現(xiàn)在是學(xué)長嘍!”女生扎堆在一起翻看著雜志,還不時地冒出幾句:“哇,好可愛啊!”“欸!真的啊!”無論是什么句子,講完后必定有個抑揚頓挫回轉(zhuǎn)不停的波浪。坐在角落里補(bǔ)作業(yè)的安晨突然想到銀魂里的兩句話“可愛的外表下必定隱藏著什么”“一口一個‘可愛’的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也很‘可愛’?”還沒來得及做下一個反應(yīng),肩膀就被重重地一拍。手上的筆滑落至地,安晨突然覺得自己的腳瞬間冰涼。
身后是虛無。
校園里某個永遠(yuǎn)享受不到陽光祭奠的角落,躺著一條黑色的水晶項鏈,那種黑是無法形容的顏色,是可以吸進(jìn)一切污穢、世俗不堪的顏色,是可以激發(fā)人類內(nèi)心最陰暗的一面,它將你表面下所有迂腐糜爛的人性曝光于眾。
新鮮的就像剛出爐的蛋糕的學(xué)校,好像也隱藏著什么。
學(xué)生永遠(yuǎn)盼望著放假,不放假就搞點活動,總之不要上課就對了。
開學(xué)后的一周是校慶,十分隆重的節(jié)慶。學(xué)生們情緒高漲,班主任似乎對這些事情非常感興趣,熱情很大,班上的學(xué)生幾乎都被分配到了任務(wù)和節(jié)目,說是幾乎,就是只剩安晨一個人在教室里,謊稱自己不舒服,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做,只是覺得出去就不舒服。
一個人呆在有限的空間中就會有內(nèi)急的感覺。安晨左手捂著肚子,想到了關(guān)于廁所里的鬼故事,手心傳來的溫度讓膀胱有些支撐不住。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去五谷輪回之所。
廁所濕漉漉的地面讓安晨想到哈利波特里的桃金娘和哈利發(fā)現(xiàn)伏地魔以前的日記。
出來洗手的時候,安晨發(fā)現(xiàn)在同樣濕漉漉的洗手臺上放著一條黑色的水晶項鏈,那是一種用言語無法形容的黑,攝人心魄。
“請全體同學(xué)注意,請全體同學(xué)注意,由老師帶領(lǐng)排隊下樓到主席臺前集中。通知再播送一遍……”午休剛剛結(jié)束,教室里的大喇叭就吼個不停,班主任大手拍門板,氣運丹田:“全部給我爬起來排隊去。”
角落里的黑霧剛探出頭便縮了進(jìn)去,低吟地嘶嘶聲告訴教室中的某一個人:“殺了她……多嘴的女人……”
涼意,安晨感到了徹骨的涼意。不,不要這樣做……我不會這么做的。像是失重時候的感覺,心臟猛地一收縮,失去了知覺。
啊……是重生的味道,濃稠甘甜,血……血腥味,安晨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眼前都是濃稠的鮮血,從一個人的脖子處汩汩地流出,那個人身穿米黃色套裝,腳踩著的乳白色高跟鞋已經(jīng)斷開,長發(fā)遮住了臉。
不用去捋開頭發(fā)也知道是誰。安晨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臟沒有規(guī)律地瘋狂跳動。從死者脖子上的傷口慢慢浮出一條黑色的水晶項鏈,黑色,是你無法形容的黑色,有著吞沒光明的力量。
我復(fù)活了,所有的欲望,我來了。
安晨捂著耳朵跪倒在地上:“不要,不要啊,好難受,難受啊!”皮膚出現(xiàn)輕微地“啪啪”聲,右手裂開了,像地震過的細(xì)縫,出現(xiàn)了一朵六界之外的罪惡之花,妖嬈的黑色,沉積了所有的欲望與罪惡的黑色,可以吞沒光明的顏色。
“您好,現(xiàn)在是晚間新聞三十分,巨鷹市第一中學(xué)近來發(fā)生一起怪事,每周平均有六至十人死亡,死者身體都有一個明顯的傷口,即使死亡時間超過二十四小時血液也未凝固,對于此事一中校長一直拒絕協(xié)助調(diào)查……”
“你看昨晚新聞了嗎?”
“看了看了,好可怕哦!校長都沒說,不會是封鎖消息吧?”
“啊咧!人家好害怕。”
“我也是……”
真是惡心的女人們。安晨背著單肩包慢慢走到班級,輕蔑地看了一眼正在交談的女生。遠(yuǎn)處傳來校長和一位打扮十分“復(fù)古”的先生的談話:“先生,你看我們學(xué)校……”先生拿著一個風(fēng)水羅盤在學(xué)校這里轉(zhuǎn)轉(zhuǎn)那里瞧瞧:“嘖嘖嘖,這里可是大兇之地。你看看你學(xué)校什么排列,搞花哨弄個獅子頭還是朝里的。這學(xué)校的三樓男廁所自然形成一個陣法,集大兇之氣養(yǎng)妖邪,肯定碰上了特殊體質(zhì)的人寄體了。”
“這可怎么是好?先生。”
安晨快步走向教學(xué)樓,心臟處隱隱發(fā)出黑霧,右手的罪惡之花更加黑暗了。
在路上碰到的兩個女生相視了一下異口同聲地叫:“好可怕哦!”話音未落兩人都覺得好像從高空墜落一般的難受,常人所看不到的黑氣從她們的心臟處溢出飄到安晨的右手。
沒有欲望、丑陋的本性和罪惡支撐的人類身體,活不過二十四個小時。
安晨殘忍地甩了甩右手,眼睛微微瞇起看著風(fēng)水師,冷“哼”了一下。手上的罪惡之花開放的愈加妖嬈,心臟處騰起黑霧:“欲望……罪惡的欲望……”心臟一陣抽搐。安晨用右手摁住心臟,思維有些開始混亂。
“這次又失手了。”在城市四通八達(dá)的巷子里有三個男人,一個恨恨地抽著煙。在漆黑的巷子里有一星點的紅光。
“再這樣下去我女兒的奶粉錢都掏不出來了。”另一個男人蹲在地上揪自己的頭發(fā),懊惱地說。
“誰叫你這么早成家,像我,嘿嘿……”男人猥瑣地笑著,把煙頭扔到地上,掉在小水坑里,發(fā)出輕微地嘶嘶聲。
“去公寓下面等。”不說話的男人講話了。
“呃,老大?”另外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打劫。”說完男人就邁著大步走出了巷子,另外兩個也匆匆跟上。
安晨站在巷子的轉(zhuǎn)角處,手上把玩著不知道哪里拿來的打火機(jī),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蓋子,“啪啪”地聲響在無人的巷弄異常清晰。“打劫嗎?要不要我助你們一臂之力?”
某公寓樓下。
“哎喲,牛老板你好大方啊!又給芊芊這么多零花錢。”昏黃的燈光下隱約看見一個放蕩的女子和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糾纏不清。
“喲!寶貝這么說可見外了。”牛老板笑瞇瞇地說。
兩人又推推拖拖了一番那名女子才施施然地下樓。高跟鞋與樓梯敲打的“啪啪”聲正是她壽命的倒計時。
“啊……”
血液蜿蜒地爬在女子的臉上,死的時候手上還緊緊地攥著一疊粉紅色的人民幣。流出的鮮血很快就變得烏黑烏黑。站在旁邊的三個男人使勁把錢從女人的手里拿出來,不知是恐懼還是興奮地顫抖著。安晨在一旁幽幽地開口:“我說,你們怎么殺了這么多人。”他的眼睛里有一個深黑色的小漩渦。
“我們……殺了好多人……”三個人無意識地喃喃自語。
“今天的晨會內(nèi)容是關(guān)于安全教育,近來巨鷹市頻頻發(fā)生非正常死亡事故,前天警方在某公寓附近的草地上發(fā)現(xiàn)一名女子,據(jù)了解,該女子是一名賣淫人員。經(jīng)檢查,女子身上的錢物均已失竊,心臟處被亂刀劃開,警方迅速組織警力抓捕嫌疑犯,于四日凌晨在一巷口抓獲三名實施搶劫殺人嫌犯,犯罪分子對其在本市所犯下的連環(huán)殺人案的滔天罪行供認(rèn)不諱……”校長站在主席臺上一板一眼地念著演講稿,光聽聲音還頗有些像播音人員,底下排著隊的學(xué)生音量漸漸有壓過校長的趨勢。安晨后面的男生拉了拉安晨的衣袖問:“哥們,你不怕嗎?”
“被抓到了不是么。”安晨淡定地回答。
被抓到了不是么??蓱z的人類,我親愛的替死鬼,給欲望之魔當(dāng)替死鬼是你的榮幸呢,安晨心臟處的黑霧愉悅地顫動。
安晨感到心臟處一陣抽痛,右手的手背有被灼傷的疼痛。
心臟好像要爆炸了,好疼。我什么都不想要,拿走,我不要。
“不好啦,安晨暈倒了。”
醒來是預(yù)計中的一片白和校醫(yī)例行公事的問候。“心臟疼。”安晨摸了摸心臟的位置,又說了一次“很疼。”
“心臟疼?”校醫(yī)詫異地看著安晨。“檢查的時候你的心臟好的跟牛一樣。”說完他把椅子移到辦公桌前面,開始寫著些什么。“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jì)大過來的,上課上煩了也想逃課,特別是晨會我最煩了,可是你努力熬過來就什么都有了。”
“不是的。”安晨打斷了醫(yī)生的話。“這里,”他指了指心臟,看著醫(yī)生,“住了個惡魔。”
醫(yī)生看了安晨一會放下紙筆,摸了摸安晨的額頭,比了比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地說:“會不會是發(fā)燒了?”
“不是的!”安晨激動地坐了起來,“惡魔!專門吸取別人欲望與罪惡的惡魔!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好難受,我不想再殺人了,我的心是黑的。”
醫(yī)生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安晨。
安晨知道他在想什么,什么都沒有再說,轉(zhuǎn)了個身背對醫(yī)生??墒遣灰粫娃D(zhuǎn)回來了,還站了起來。醫(yī)生趕緊把他按下去,說:“你要做什么?”安晨沖著他詭異地笑了起來:“我想殺了你,看看你到底都有些什么欲望。”
少頃,醫(yī)生倒在了地上。安晨摸摸右手的罪惡之花像對情人一樣喃喃自語:“我既然選擇了你就不要背叛我。”
殺戮。
這座城市到處都彌漫著血腥味和欲望的味道。
“撲騰撲騰。”安晨的心臟跳動速度是正常人的兩到三倍。他獨自行走在大街上,穿梭在巷子里。忽然冒出在某一個人身后輕輕地拍一下,等人回過頭就已經(jīng)死亡了。因驚恐而微凸的眼球,肌肉僵硬而無法合攏的嘴巴,右手撫向心臟,左手抽筋成爪狀,雙腿羅圈,還有印堂處的血洞,冒出似乎永遠(yuǎn)都不會干枯的鮮血和欲望。
“撲騰撲騰。”心臟跳動速度越來越快,已經(jīng)不止是常人的五六倍。
無論是安晨的身體還是邪魔的身體都已經(jīng)承受不住這猛烈的欲望吸收。可是邪魔還是叫囂著他需要欲望,人界貪婪而卑微的人類身上竟然會有如此多的欲望,真是不知道如何裝入進(jìn)去,對于邪魔來講這無疑是一場盛宴。
貪婪貪婪,這不只是人類才有的欲望,邪魔也有,他毫無止境需索。
安晨再也受不了這種要爆炸了似的膨脹感,他瘋狂地奔跑,一直跑到了城郊的小樹林,滑倒在沼澤里,右手的鮮血不斷地涌出,覆蓋了罪惡之花,沼澤下神秘的力量拉著安晨的頭往下,手在空中揮動著,右手終于抓住了什么,抗拒著拉力,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沼澤泛起了大量的氣泡,“咕咚咕咚”的聲音在靜謐的樹林里顯得可怕,一只右手留在了陸地上,皮膚上的罪惡之花悠閑地從手中長了出來,狠狠地壓榨這手臂作為養(yǎng)料,深深地扎根在土壤里。
深處的沼澤不斷地吞噬著。沉沒的真相無力吐出氣泡,炸裂成無數(shù)碎片,散向旁邊的罪惡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