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靜靜的頓河讀后感
當品味完一本著作后,你心中有什么感想呢?是時候抽出時間寫寫讀后感了。那么讀后感到底應該怎么寫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精心整理的有關靜靜的頓河讀后感,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有關靜靜的頓河讀后感篇1
《靜靜的頓河》是一本這樣的書,他囊括了一個國家的歷史,幾段歷史的歷史與一個人的歷史,但它不是一本歷史小說,不是我們所以為的下里巴人——雖然作者從頭到尾都是用最通俗的話寫作,但它是一本厚重的書——我相信,形式永遠只是裝飾。
作者肖洛霍夫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經(jīng)歷了俄羅斯最有史性的三個年代,經(jīng)歷了一個民族從生到死再到生的過程,經(jīng)歷了史家所謂之亂世,經(jīng)歷了如筆下主人公葛利高里般矛盾的自我斗爭。
可以這么講,沒有哪部真正意義上的俄羅斯文學作品是不具有哲性的。如這本書,從哲學上的時間(一個人、一群人的由生到死再而生)進而演進成為空間上之繁復的過程。我相信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金人譯出的這四卷本《靜靜的頓河》會帶給每一個靈性的人以震撼。
金人的譯本流傳于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準確地說,那是我們的祖國和這本書的故事交叉的集合,一個集合包容了多少相同的故事,而這些故事又能帶給故事里的人以什么?翻譯永遠都是再創(chuàng)作,他是拿著肖洛霍夫的筆,寫他的事而孕育著自己國土上河流的波濤。
主人公葛利高里不是英雄,他也沒有辦法成為英雄。他懦弱,他簡單,他空虛,他孤陋寡聞,他郁郁寡歡,他擁有一個平凡人所有的一切弱點,然而永遠是平凡人寫就歷史,作者也許不太想告訴我們這一切,而葛利高里卻一直在講給我們聽。
歷史是站在高層建筑上的人玩弄的把戲。每一個偶像(或更細致的稱為“寄托”)的矛頭指向何方,無數(shù)平凡的人便沖向何處。死亡是一個人的歷史,歷史是一群人的死亡。這樣的一群人總以為在矛頭指向的那個地方有著希望,然而希望總為我們所知的那樣“那有著幸福的地方,早就有人在那里守衛(wèi)……”
歷史造就了一群人,也毀滅了一群人;政治解放了一群人,而拋棄了更多的人。如果諾貝爾文學獎在近一百年還有什么更加現(xiàn)實意義的話,那么只在于它予作品以肯定,而肯定的那些作品必然是政治娼妓后每一個“受難者”的產(chǎn)物?!鹅o靜的頓河》就是這樣的一本書,作者不敢于明言,因為他所在的那個國家、那個時代、那段歷史給每個平凡人以希望,而希望是牢籠,是政治的寵兒,斯大林絕對明白這一點,可他是玩弄把戲的那個人,同許多政治家一樣(我們每個人都無法擺脫干系),誰不想讓馬戲團里的動物僅且僅僅只作為娛樂的“寵物”?諾貝爾獎在那個時代是囚籠里的一粒珍珠,而《靜靜的頓河》把它向籠子的邊緣推近了一步。
在閱讀的過程中,我想起了余華所謂的“活著只為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論斷,我不信了他,因為更高層次的“活著”同樣存在:你不可以吃不飽,而你吃飽了,你就不能像沒吃飽的人那樣無休止地希冀食物的存在。所以人生而為之的意義與價值,是在抗爭的希冀中得來,是在失望的絕望中得來,是在深思的頓悟中得來,但丁在他的地獄的門口放置了一個令人深思的話語:“進入這個門,你就要放下一切希望”。
《靜靜的頓河》講述的每一個人都是羅丹的那個思想者,那個坐在地獄門前赤身裸體的人,他的絕望與希冀只停留于哪一瞬間,他向人赤裸的證明活著的價值:不在于過去,不在于未來,而在于現(xiàn)在。
所有人都是迷茫的`,在這本書里,在這本熱烈的、沉郁的書里,他們的絕望與希望如他們所熱愛的河流一般飛騰在他們的土地上。
這種希望與絕望是一種逃避,是對于政治的迷茫,他們關心的不是一個國家的命運,而是個人的生活——這是多么質(zhì)樸與誠實呵!然而沙礫注定要順河流而去,靜靜的頓河刷去了幾千年平凡人的生活的印記,伴隨著人類的絕望與希望繼續(xù)流淌,直到不再擁有絕望與希望——他永遠都是如此安靜。
在我的這篇讀后里并沒有大段的講述這部大書的內(nèi)容,因為那是投機者的行為,我認為,內(nèi)容永遠都是類同的,如果只為了拼湊字數(shù),我可以選擇遠離那些嚴肅的書籍。我沒有把這部作品當作一本小說來讀,更懶于像某些“專家”那樣字斟句酌的“死”讀。我可能某一天會忘記這本書的內(nèi)容,甚至現(xiàn)在我竟然忘去了這本書的主人公到底叫什么名字,但我拋下這一切想法僅僅虔誠的閱讀后,我想到我們的國家,我畢竟是一粒沙,融入我們這個民族的大河中,同樣的希望與絕望讓人在百年內(nèi)生而死死而生的國家,我躊躇滿志。
有關靜靜的頓河讀后感篇2
我成長在和平年代,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戰(zhàn)爭對我來說,僅僅存在于小說中或環(huán)球新聞報道中,但靜靜的頓河看完,我覺得自己隨主人公格里高利一起走過槍林彈雨,冒著炮火向著未來邁進,多么沉重的一段旅程!心靈和身體都疲憊不堪,再也沒有什么比戰(zhàn)爭更能考驗人性的了。
主人公第一次在戰(zhàn)場上殺第一個敵人的場景讓我永生難忘。他本是個善良的小伙子,心里還懷著純潔火熱的愛情,可是他在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么而戰(zhàn)的情況下,稀里糊涂的殺人了。一旦戰(zhàn)爭的巨輪往前滾動,誰也不會有空或有膽去想為什么而戰(zhàn),只是本能地讓自己避開死亡。主人公沒有文化,沒有見識,一心只想打完仗回家跟心愛的女人廝守,為此他麻醉自己的心靈,盡量不去想那一張張死去的臉孔和他們身后的父母妻兒,他不得不這么做,求生的本能驅(qū)使著他前進,在戰(zhàn)場上心軟的人就是死神最愛光顧的人。
戰(zhàn)爭把他的心揉碎了,掰開,慢慢又長合,長合之后又撕開,扯壞,再長合的心就完全變形,很硬很空了,隨便一敲就支離破碎,再也拾不起了。他失去了兩個最愛他的女人——妻子和情人,尤其是他深愛著的情人,勇敢無畏的跟著他逃難的阿克西妮亞,他親眼看著她中槍死去,連最后的道別都沒有機會說。
埋藏完情人,就像埋藏了他自己的一生。他的父母,兄弟,妻子女兒相繼死去,在這世界上的唯一牽持就是幼子,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抓住了這個信念,勇敢的面對了自己一直在逃避的現(xiàn)實。戰(zhàn)爭中,個人的命運是如此的渺小,在歷史的洪流中有很多像主人公這樣被迫前進分不清該如何選擇立場的人,他們只能依著本能隨大流前進,而他們的本能往往和歷史背道而馳,悲劇就此而生,對此我們毫無辦法。
雖然不能挽救格里高利的悲慘人生,卻能深刻認識到戰(zhàn)爭的可怕,從而更珍惜現(xiàn)在擁有的安寧生活,我要竭力看清自己的命運,在需要抉擇的時候做出正確的選擇。
永別了,靜靜的頓河,我不忍看第二遍了。誰也不想經(jīng)歷兩次戰(zhàn)爭,看著美好的東西再次被毀滅,看著善良純樸的人再次被戰(zhàn)爭摧殘,看著不計其數(shù)的無辜生命再次消失,這真是最最殘忍的事了。我再也承受不起。
戰(zhàn)爭的時候,上帝不存在。
有關靜靜的頓河讀后感篇3
在秋天的下午閱讀《靜靜的頓河》,每次抬眼都能望到陽臺外清爽的藍天,剎那間的心思已經(jīng)飛到了遙遠的頓河邊上,我自己化身為頭戴制帽腳蹬長靴的哥薩克,四下是如煙的大草原,耳畔響著哥薩克的古歌:“不是犁頭開墾出這沃野千里,開出千里沃野的是戰(zhàn)馬鐵蹄,千里沃野種的是哥薩克的頭顱,裝扮靜靜頓河的是年輕寡婦……”這是讀者閱讀的造化,也是小說家的造化,相信此刻如果能夠與作者面對面,那么在兩個人的對視里必定都是會意的微笑。
頓河之美在于肖洛霍夫用細致入微的筆觸描繪出的哥薩克世界,這個世界不是高手匠人那樣構(gòu)建出來的,而是對土地與人的情感宣泄?;谧髡邔︻D河的熟悉,使得他對每一個細節(jié)和人物的刻畫駕輕就熟,幾個主要人物的描寫有渾然天成之感,格里高力在白軍和紅軍中的搖擺不定;阿克西尼亞對純真愛情的執(zhí)著追求;潘捷萊性格暴躁一言持家但對親人憐愛交加,娜塔麗婭的善良美麗卻性格剛烈。每一件相關事件的發(fā)展,你會發(fā)出這樣的感嘆:人在這個時候,就是這樣的!而不應該是別的樣子的。
哥薩克既是士兵又是農(nóng)民,士兵在歷史上通常扮演的是鎮(zhèn)壓者的角色,農(nóng)民則永遠處于被壓迫者的地位,而在哥薩克人身上,這二者融合的是那么自然。馬,酒……這些元素反復出現(xiàn)在小說中,成為哥薩克人的一部分,既是頓河畫卷中的點綴色,有時候又成為小說的主旋律。只有粗獷的民族才于這些詞匯連接在一起,當這些詞匯成為一個民族的歷史符號時,讀者就會感知到這個民族的成長之路是從血與火中走來的。這些人物和事物從開篇起,就像山巔初融的雪水,每個哥薩克都是一顆微小的水滴,組合為一體時就迸發(fā)出巨大的感染力,讀者在閱讀時會被這緩慢但不可阻擋的力量推動著,盡情體會哥薩克的粗魯野蠻、單純幽默,保守和卑微,會認識一群奴隸的后裔,一群不屈的戰(zhàn)士,一群小農(nóng)意識支配下的農(nóng)民和無政府主義者,這些人性的魅力貫穿全篇,使得小說成為和諧統(tǒng)一的整體。
按照鏡頭構(gòu)建法的分析,《靜靜的頓河》中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算是近景,人物所處的戰(zhàn)火烽煙是中景,在這一切的背后的遠景,則是絢麗所彩氣象萬千的頓河風景畫,從春天到冬天,肖洛霍夫不厭其煩地描繪著那片博大的土地,每一朵頓河的浪花,每一片草原上的草葉,每一朵蒼穹上的繁星,還有春水泛濫中的魚群,麥浪翻滾中的大雁……只有在俄羅斯民族那樣寬廣的土地上才能誕生這樣的情感,只有這樣的土地才能誕生這樣的作家。一個蜷縮在城市胡同中作者永遠不可能有博大的心胸,他不可能體會到草原之美的,他也永遠弄不懂,為什么有的作家會癡迷于描寫高天上的流云和草地上的蝴蝶。
有人說過,老舍先生的《茶館》有一點非常厲害,那就是劇中人物往往只有之言片語但讀者卻能從這片刻的出場中窺見此人的性格,肖洛霍夫同樣具備這樣的神來之筆,在頓河中有時候僅僅是一個簡短的感嘆,就能勾勒出一個人物的速寫。俄羅斯小說家一向是擅長對話描寫,肖洛霍夫的《頓河》也不例外,在這里我想說到另一位俄羅斯作家妥斯脫耶夫斯基,與之相比較,妥斯脫耶夫斯基推理式的對話就顯得拖沓和枯燥。肖洛霍夫出身鄉(xiāng)村,對鄉(xiāng)村俚語方言的運用,大量的哥薩克歌謠穿插其間,或悲或喜,信手拈來,神韻自成。因為作者的心屬于那片土地,因為作者愛那片土地,所以,無需取巧,一切盡在掌握中。而讀者應該感謝的除了肖洛霍夫,還有譯者。王小波說,最好的文章是譯文。我深以為然。我先后買過兩個版本的《靜靜的頓河》,人民文學出版社版本的顯然不如漓江出版社這一版,漓江版的譯者力岡,據(jù)說是翻譯俄文的權(quán)威,單從這本書的翻譯上來看,權(quán)威是肯定的。他譯出了小說的神韻,也譯出了哥薩克人的靈魂。
我一直認為,當小說脫離了土地,脫離作者所賴以生存的根基,脫離民族性,地域性,脫離了作者的本體性,那么,小說就已經(jīng)死亡。一篇中國人的小說讀起來像美國人寫的,一個日本人的情感看上去更像一個印度人的,這這樣的小說是失敗的。人本小說根本上講是對小說的背叛,一個人從降生時起,他就不可能沒有國籍,沒有地域性,對于一個中國作家來說,他(她)首先是中國人,其次才是人,泛人性論同樣是對人性的褻瀆。
美有內(nèi)在統(tǒng)一的本質(zhì),又以千姿百態(tài)的表象展現(xiàn)出來,雨打芭蕉是美,金戈鐵馬也是美。當然,這取決于讀者主觀的審美情趣,審視一種風格的文字,宛如看風景,比如大漠黃沙,一個旅行者看到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嘆:浩瀚、蒼涼、雄渾等等,而一個生活在沙漠中的土著,必然抱怨自己所處的窮山惡水,這不是矛盾,只是觀看者所用的角度不同。我姑且把自己當成一個頓河邊上的旅行者。
誠然,《靜靜的頓河》一書使用的是現(xiàn)實主義手法,在它獲得諾貝爾獎的頒獎詞中,瑞典人也提到:“肖洛霍夫在藝術(shù)創(chuàng)作中并沒有什么創(chuàng)新……現(xiàn)實主義這一手法,與后來的小說創(chuàng)作藝術(shù)出現(xiàn)的一些模式比顯得簡單而質(zhì)樸……”我以為,小說的終極目的在于表現(xiàn)小說家想表現(xiàn)的思想,傳達小說家想傳達的觀點,講述小說家想講述的故事。當小說最終產(chǎn)生了力量,使讀者產(chǎn)生了共鳴,讓作者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那么創(chuàng)作這個小說所用的藝術(shù)手法就是成功的,就是勝利的,無所謂現(xiàn)實主義或現(xiàn)代主義,小說是表達思想,宣泄情感,而不是買弄技巧,以金庸小說里的人物為例,黃藥師武功的奇巧華麗可以成為大師,郭靖的敦厚凝重也可以自立一家。
現(xiàn)實主義過時了嗎?沒有,每一種現(xiàn)代主義離開了現(xiàn)實主義都會成為無根之水,成為空中樓閣。小說不是隱藏,不是讓讀者在迷宮里暈頭轉(zhuǎn)向,也不是讓讀者贊嘆建筑迷宮者有多么高超的手藝,更不是小說家躲在斗室中的孤芳自賞。作為小說家任性的肆意妄為和心血來潮,產(chǎn)生了這樣那樣的實驗,這些實驗令人尊敬,但到今天,沒有一種小說手法的成就能夠超越現(xiàn)實主義,也沒有一種現(xiàn)代技巧能夠構(gòu)建起《頓河》這樣一部宏大的哥薩克史詩。
瑞典老人們對《頓河》獲得諾貝爾獎的決定時指出,“肖洛霍夫在描寫俄羅斯人民生活中一個歷史階段的頓河史詩中所表現(xiàn)的藝術(shù)力量和正直?!痹诹甏那疤K聯(lián),今天,我們回過頭來審視處在那個時代那個國家中的作者,在那時,能夠不嬌柔不做作不掩飾,能夠以正直的決心和正直的良心來描寫真實的人性之美,站在與《日瓦戈醫(yī)生》《古格拉群島》的同等意義上,肖洛霍夫和《靜靜的頓河》理應獲得讀者更多的尊敬。
當一個作家從內(nèi)心歸屬于一片土地時,他的血液里就流淌著那片土地的精神、傳奇、風采、歷史及其崇高的形象,而那片土地所傳達給他的某種特殊啟示,將凝聚成這個作家畢生賴以表達的字符,在他的這些字符里所傳達出來的,是那種最擅長抒發(fā)心靈和情感之美的語言,他不是從世界文學的潮流中,不是從書架上的字紙堆里,而是從炎熱的夏天、寒冷的冬天、長葡萄的平原或積雪的高山之間獲取靈感,獲取文字的力量和決心,只有對土地的眷戀和心有所屬,他的文字才能如此從容不迫和富有個性。
有關靜靜的頓河讀后感篇4
《靜靜的頓河》是蘇聯(lián)著名作家肖洛霍夫的一部力作。此書共分為四部,從1928年開始直至1940年,共用了12年的時間才創(chuàng)作完成。肖洛霍夫這部處女作一經(jīng)問世,立刻受到國內(nèi)外的矚目,被人稱作“令人驚奇的佳作”,“蘇聯(lián)文學還沒有遇到同它相比的小說”。此書于1941年獲斯大林獎金,1965年肖洛霍夫因此書獲諾貝爾文學獎,成為第一位獲此殊榮的蘇聯(lián)作家。
流淌在俄羅斯廣袤的大地上,肖洛霍夫用他那炎炎的南方色彩,為我們描繪著從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到蘇聯(lián)國內(nèi)戰(zhàn)爭期間頓河兩岸哥薩克人的生活畫卷。小說有兩條情節(jié)線索,以麥列霍夫的家庭為中心,反映哥薩克的風土人情、社會習俗。兩條線索,縱橫交叉,層層展開,步步推進,將讀者帶進了風起云涌的哥薩克鄉(xiāng)村生活,與書中的人物共嘗悲歡。
在秋天的下午閱讀《靜靜的頓河》,每次抬眼都能望到陽臺外清爽的藍天,剎那間的心思已經(jīng)飛到了遙遠的頓河邊上,我自己化身為頭戴制帽腳蹬長靴的哥薩克,四下是如煙的大草原,耳畔響著哥薩克的古歌:“不是犁頭開墾出這沃野千里,開出千里沃野的是戰(zhàn)馬鐵蹄,千里沃野種的是哥薩克的頭顱,裝扮靜靜頓河的是年輕寡婦……”這是讀者閱讀的造化,也是小說家的造化,相信此刻如果能夠與作者面對面,那么在兩個人的對視里必定都是會意的微笑。
頓河之美在于肖洛霍夫用細致入微的筆觸描繪出的哥薩克世界,這個世界不是高手匠人那樣構(gòu)建出來的,而是對土地與人的情感宣泄?;谧髡邔︻D河的熟悉,使得他對每一個細節(jié)和人物的刻畫駕輕就熟,幾個主要人物的描寫有渾然天成之感,格里高力在白軍和紅軍中的搖擺不定;阿克西尼亞對純真愛情的執(zhí)著追求;潘捷萊性格暴躁一言持家但對親人憐愛交加,娜塔麗婭的善良美麗卻性格剛烈。每一件相關事件的發(fā)展,你會發(fā)出這樣的感嘆:人在這個時候,就是這樣的!而不應該是別的樣子的。
哥薩克既是士兵又是農(nóng)民,士兵在歷史上通常扮演的是鎮(zhèn)壓者的角色,農(nóng)民則永遠處于被壓迫者的地位,而在哥薩克人身上,這二者融合的是那么自然。馬,酒,槍……這些元素反復出現(xiàn)在小說中,成為哥薩克人的一部分,既是頓河畫卷中的點綴色,有時候又成為小說的主旋律。只有粗獷的民族才于這些詞匯連接在一起,當這些詞匯成為一個民族的歷史符號時,讀者就會感知到這個民族的成長之路是從血與火中走來的。這些人物和事物從開篇起,就像山巔初融的雪水,每個哥薩克都是一顆微小的水滴,組合為一體時就迸發(fā)出巨大的感染力,讀者在閱讀時會被這緩慢但不可阻擋的力量推動著,盡情體會哥薩克的粗魯野蠻、單純幽默,保守和卑微,會認識一群奴隸的后裔,一群不屈的戰(zhàn)士,一群小農(nóng)意識支配下的農(nóng)民和無政府主義者,這些人性的魅力貫穿全篇,使得小說成為和諧統(tǒng)一的整體。
按照鏡頭構(gòu)建法的分析,《靜靜的頓河》中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算是近景,人物所處的戰(zhàn)火烽煙是中景,在這一切的背后的遠景,則是絢麗所彩氣象萬千的頓河風景畫,從春天到冬天,肖洛霍夫不厭其煩地描繪著那片博大的土地,每一朵頓河的浪花,每一片草原上的草葉,每一朵蒼穹上的繁星,還有春水泛濫中的魚群,麥浪翻滾中的大雁……只有在俄羅斯民族那樣寬廣的土地上才能誕生這樣的情感,只有這樣的土地才能誕生這樣的作家。一個蜷縮在城市胡同中作者永遠不可能有博大的心胸,他不可能體會到草原之美的,他也永遠弄不懂,為什么有的作家會癡迷于描寫高天上的流云和草地上的蝴蝶。
有關靜靜的頓河讀后感篇5
趁著這幾天休息,我讀了《靜靜的頓河》的梗概。因為時間關系,也因為這本書實在太厚了,也只能讀一下梗概。
這是真正的史詩,真實地描寫了每個生命的悲劇、痛苦和創(chuàng)傷,作品散發(fā)著強烈的有別與社會主義或所謂共產(chǎn)主義的人道主義氣息,你可以感受到哥薩克的生活,哥薩克浪漫不羈的性格,他們對春種秋收的眷戀,他們對生與死的豁達無畏,他們對正教虔誠的信仰。我非常喜歡文字里對頓河大自然風貌的描寫,這些文字讓人安靜,讓人暫時忘卻了殘酷生活里的死亡:黑夜里星星流著悲哀的眼淚,冬日的月亮,像戰(zhàn)爭和火災的血紅光亮一樣,煙霧朦朧地在村莊的上空照耀著;初春的早晨,頓河邊的樹林、草地、湖泊和光禿禿的田野,都莊嚴地和靜靜地被粉紅色霞光的火堆陽照得通紅;像母親的膨脹的乳房一樣的滿潮的小河里流淌著清涼的,像孩子的眼淚一樣純凈的泉水;像緞子一樣光滑的,綠油油的冬小麥,全身凝結(jié)著眼淚一樣的露珠,像怕冷一樣緊緊貼在松脆的黑土地上,吸著黑土地的黑色鮮血;野麻叢里,連續(xù)不斷地發(fā)出了鵪鶉斗的咕咕叫聲,金花鼠吱吱叫著,野蜂嗡嗡叫,被風吹動的青草沙沙響,云雀在流動的蜃氣當中歌唱,遠處的干枯的山溝里,有一挺機槍頑強地、兇狠地和沙啞地嗒嗒嗒響著,表示著人類確實是萬物之靈。
在這些美麗的背后是什么呢:在一個明媚的春天,紅軍李哈喬夫被俘并押送上路,樹枝上那褐色的芽兒已經(jīng)灌足了三月的甜汁;那種淡淡的、隱隱約約的香氣預示著春天的繁榮,預示著太陽轉(zhuǎn)回后生命又要開始。在離維奧申七俄里的地方,在一片荒涼的、起伏不平的沙地上,幾個押送的哥薩克慘無人道地把他砍死了。先是活活地挖掉了他的眼睛,砍掉胳膊,割下耳朵和鼻子,又在他的臉上來來回回地劃了幾刀。他們解開褲子,一面叫罵,一面對著他那高大、英武、健美的身子撒起尿來。他們對著血肉模糊的軀體罵夠了,然后一個哥薩克踩住輕輕哆嗦的胸膛,踩住仰面倒在地上的身軀,斜砍一刀,把頭割了下來。最無渲染的文字具有最強的沖擊力。
靜靜的頓河,整篇文字是那樣安靜、平靜、冷靜;就像他筆下那條靜靜的頓河,帶著無限的憂郁、惆悵;流露出一絲一縷淡淡的哀愁;飽含著對大自然的崇拜,對生命的敬畏;充滿了那種對人類的痛惜心情!葛利高里內(nèi)心的傷痛和珍愛;那寧靜的莊嚴的頓河,那用哥薩克的鮮血灌溉過的草原,草原上的花草樹木和飛禽走獸;這一切讀來令人心里不由得隱隱發(fā)顫和作痛;為相互殘殺的哥薩克男人,為苦難中頑強生存的哥薩克女人,也為那永遠靜靜地流淌,流向歷史深處的頓河。
對人類的痛惜心情!當我們看到天災人禍、暴富與貧窮時,當我們讀到礦難和瞬間被埋于地層深處的礦工,當我們想起地震中的孩子,當我們看到在街頭要飯的老人、殘疾的兒童,我們的反應的是什么?是厭惡,是可憐,是統(tǒng)計數(shù)字,還是經(jīng)濟損失,我們是否也從內(nèi)心深處涌現(xiàn)出對生命的痛惜?
當一個作家從內(nèi)心歸屬于一片土地時,他的血液里就流淌著那片土地的精神、傳奇、風采、歷史及其崇高的形象,而那片土地所傳達給他的某種特殊啟示,將凝聚成這個作家畢生賴以表達的字符,在他的這些字符里所傳達出來的,是那種最擅長抒發(fā)心靈和情感之美的語言,他不是從世界文學的潮流中,不是從書架上的字紙堆里,而是從炎熱的夏天、寒冷的冬天、長葡萄的平原或積雪的高山之間獲取靈感,獲取文字的力量和決心,只有對土地的眷戀和心有所屬,他的文字才能如此從容不迫和富有個性。
人生不求面面完美、事事順心,只要不昧著良心就行。我們應當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助那些無家可歸的人,而不是眼巴巴的可憐他們,要從內(nèi)心對生命涌現(xiàn)出愛,我們反對戰(zhàn)爭,熱愛和平,只有和平才能讓世間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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