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沈從文的后半生有感
讀沈從文的后半生有感
《沈從文的后半生》這本書的作者是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張新穎。這本書是沈從文從1948到1988年四十年后半生的真實寫照。下面是學習啦小編向各位推薦的讀沈從文的后半生有感,希望對各位能有所幫助!
讀沈從文的后半生有感篇一
有這樣一個人,他在離世前,連續(xù)兩年被瑞典諾貝爾獎評委會內定為諾貝爾文學獎的候選人,而此時國人大多數(shù)沒有看過他的作品,連中國駐瑞大使館文化參贊對之也一臉茫然。
他早年曾因用飽含感情和靈動的筆,描寫和歌頌自己的故鄉(xiāng)和小人物,以別樣的鄉(xiāng)野風情,細膩鮮活的人物心理,淡雅流暢的筆觸,而使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中國文壇耳目一新,并成為一顆備受矚目的新星。他也曾立志要成為契柯夫那樣的國際著名作家,用他天才的文思,創(chuàng)作出更多的作品,供讀者嘗閱。誰知命運不濟,國共間戰(zhàn)事升級,巨大的政治風浪讓他的理想傾刻間變成飛沫。
在上世紀中期的國家易幟中,他曾經精神幻滅過,感覺原本立命的土壤不復存在,對政治的本能疏離,也使他感覺命懸一線,甚至采取了自殺的行為。在朋友和家人的關心下,跨越了死亡線后,他毅然遠離了文學,轉而埋頭于文物研究之中,從著名作家變身為歷史博物館的講解員。解放后,運動沒有一刻地停歇,再低調踏實,也踩不準政治變換不定的節(jié)奏,被作為靶子批判和勞動改造,似乎是在劫難逃了。陋室、批判、疾病、歧視,他的下半生歷經磨難,而唯一支持他走下去的,是他對服裝、絲綢等雜文物研究的熱愛。曾經,他推脫了點名被擔任北京文聯(lián)主席的高位,寧愿做個平頭百姓,因此也用他的道家睿智,避免了更多的無罔之災,得以讓做研究的生命,在悲微堅守中沿續(xù)到了八十六歲。
1988年他走了,他去世的消息倒是幾天后先被國外報道,國內媒體一度沉默。他留下了一千多萬字的精神財富,其中四百四十多萬字,是他解放后文物研究的成果,跟文學無關。他的生命,全部凝聚于這些字行間,足夠人們慢慢地吸收和繼承。
他,就是沈從文,一個天資聰穎,才華蓋世,低調溫和,正直明白,柔且彌堅,而又從不浪費生命的書生。作為個體生命,他極為普通,毫不張揚,最怕出名,但他卻是典型的精神貴族,以致于走后才讓人越來越認識到他存在的價值和著作的意義。
讓我們走近他,走近《邊城》等他的作品,從中領略人性的真善美,感受人與自然混然不分的那種美好。因為正如沈老所言: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認識“人”。
讀沈從文的后半生有感篇二
寒假里,我讀的第三本書是《沈從文的后半生》。本書作者是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張新穎。這本書是沈從文從1948到1988年四十年后半生的真實寫照。
沈從文在時代大轉折關口的精神危機和從崩潰中的恢復,成為他后半生重新安身立命、成就另一番事業(yè)的起點。這部著作由此起筆,沿著他生命的坎坷歷程,翔實敘述他的社會遭遇、個人選擇和內心生活,敘述他始終不肯放棄的物質文化史和雜物文化研究而做的超常努力和付出。
一九四九年來了。沈從文雖然對自己的命運有明確的預感,但他還是沒有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一月上旬,北京大學貼出一批聲討他的大標語和壁報,同時用壁報轉抄郭沫若《斥反動文藝》全文;時隔不久又收到恐嚇信,他預感到即使停筆,也必將受到無法忍受的清算。在強烈的刺激下陷入空前的孤獨感,一月中旬,發(fā)展成精神失常。”
新中國要求的文學,不是沈從文習慣的從“思”字出發(fā),而是必須由“信”字起步。沈從文的創(chuàng)作顯得與時代格格不入,他的文學遭拋棄似乎成了宿命。
沈從文的文學被拋棄,甚至被批判,他惶惑、不安,而至絕望自殺。1949年3月28日上午,沈從文在北平的家里自殺,“用剃刀把自己的頸子劃破,兩腕脈管也割傷,又喝了一些煤油。他的妻子張兆和的堂弟張中和來沈家,發(fā)現(xiàn)門從里面頂著,情急之下破窗而入,把沈從文送往醫(yī)院急救,然后轉入精神病防治院。
自殺遇救后,沈從文由悲劇轉入謐靜,但耿直的性格,讓他覺得自己是孤立的,是無法融入集體的,是無人明白的,從病的發(fā)展看,必然有瘋狂的一天。隱性的瘋狂,是神經過分疲勞的必然結果。唯有大自然,唯有勞動,才讓他覺得有存在的價值。1951年,沈從文下放到四川內江,身體和心情都大有好轉,感覺“朗然在目,澄明見心”。他寫《來的是誰》,當時人在農場,每天高強度勞動且身患重病。他的表侄黃永玉描述自己收到小說時說:“情調哀凄,且富有幻想神話意味。勞動歸來,晚上睡在被窩里思索老人在那種地方、那個時候、那種條件,忽然正兒八經用蠅頭行草寫那么從容的小說來?”此類文學創(chuàng)作的情景,不時閃現(xiàn),卻終是螢火微光,不待點亮便被沈從文自己撲滅了。
從文壇自我放逐,是無奈的疼痛剝離,轉而向久遠的歷史尋求支撐的力量,將后半生40年的大半精力傾注于“雜文物研究”,就不難理解了。
那一葉扁舟,漂泊于蒼茫水域,舟上的漁翁遠離了喧囂的熱鬧,一徑埋頭顧自打撈那些不起眼的“蝦子”。沈從文的“雜文物研究”,花花朵朵壇壇罐罐,今天我們會驚訝于當年他涉獵的廣泛和頭緒的繁多,而彼時卻不能被認同?;ㄙM大量心血的成果不被認同,感是怎樣的痛苦啊!
沈從文是孤獨的。他有時候顯得過于敏感、脆弱,還有點窩囊。他不像男子漢,抱著妻子的舊信吸溜吸溜哭鼻子。但是,他歷經時代的風云變幻與人生的波譎云詭,始終保持清白,在獨善其身同時又以另外一種方式默默前行。他突破了個體的困境和時代的困境,以后半生厚厚的文物研究著作,完成了他的人生超越。他對古墓的研究近乎癡迷,“外室看了內室看,只差爬進墳墓棺材里”。
無論是文學家沈從文,還是文物學家沈從文,都是中國文化長河中那一位孜孜不倦的打撈者。
沈從文后半生持續(xù)在漫長而未曾間斷的精神活動中。在時代劇變中,這種連續(xù)、細密、復雜的個人精神活動,清晰見證了一個弱小個人的全力掙扎,一個平凡生命以柔弱的方式呈現(xiàn)的強大內心和勇氣,一個“有情”的知識者對歷史文化長河深沉莊嚴的愛——像他愛家鄉(xiāng)的那條河,曾經不知疲倦地抒寫那條河的故事。沈從文的后半生,甘受屈辱艱難,不知疲倦地抒寫歷史文化長河的故事。
時間過去,雜聲消散,那些孤獨的堅守方才凸顯它們的珍貴。
解放后,運動沒有一刻地停歇,再低調踏實,也踩不準政治變換不定的節(jié)奏,被作為靶子批判和勞動改造,似乎是在劫難逃了。陋室、批判、疾病、歧視,他的后半生歷經磨難,兩個兒子也受牽連,大兒子沈龍朱一家下放到自貢,二兒子沈虎雛被打成右派直至37歲才完婚。唯一支持沈從文走下去的,是他對服裝、絲綢等雜文物研究的熱愛。曾經,他推脫了點名被擔任北京文聯(lián)主席的高位,寧愿做個平頭百姓,因此也用他的道家睿智,避免了更多的無罔之災,得以讓做研究的生命,在悲微堅守中沿續(xù)到了八十六歲。
1988年5月10日8時30分,沈從文靜靜地走了。他去世的消息,幾天后先是被國外報道,而國內的新聞卻奇異地沒有聲音直到5月13日,中新社電訊簡單到不能再簡單地發(fā)了條消息。5月18日上午,在八寶山舉行了一個告別儀式,只通知了少數(shù)至親好友,沒有花圈、挽幛、黑紗,沒有悼詞,不放哀樂,放沈從文生前喜歡的古典音樂,貝多芬的“悲愴”奏鳴曲。
他留下了一千多萬字的精神財富,其中四百四十多萬字,是他解放后文物研究的成果,跟文學無關。他的生命,全部凝聚于這些字行間,足夠人們慢慢地吸收和繼承。他的墓地簡樸、寧靜,墓碑是一塊大石頭,天然五彩石,正面是沈從文的手跡,分行鐫刻《抽象的抒情》題記的話:“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認識‘人’”;背面是張充和撰書“不折不從,亦慈亦讓”。
他在離世前,連續(xù)兩年被瑞典諾貝爾獎評委會內定為諾貝爾文學獎的候選人,而此時大多數(shù)國人卻沒有讀過他的作品,連中國駐瑞大使館文化參贊對之也一臉茫然,竟讓從未聽說過沈從文這個人。臺灣《中國時報》在沈從文去世三天即刊出諾貝爾文學獎評委、著名漢學家、瑞典的馬悅然的文章,他說:“作為一個外國的觀察者,發(fā)現(xiàn)中國人自己不知道自己偉大的作品,我覺得哀傷。”馬悅然的哀傷里,帶著郁憤的不平。
這不能不讓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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