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挖洞的傳說
任何一個活態(tài)傳說,在其實際生長的時空框架內(nèi)的每一次變異,并非只是無意識的自然變化,很多時候有其現(xiàn)實的動機。學(xué)習(xí)啦小編這里為大家?guī)韺W(xué)挖洞的傳說,希望大家喜歡。
《學(xué)挖洞》
人要屋,動物也要有棲身的家。飛天的禽鳥自然高人一等,把窩巢搭在樹杈上,跑地的獸蟲只有尋洞挖穴,把家安在地下。禽鳥搭窩有鳳凰傳授,獸蟲們也紛紛上書玉帝,請求派人教導(dǎo)。玉帝想那些獸蟲,惡猛的為王占洞,無力的自行挖掘,可洞穴無章無法,反受洞害,便指派穿山甲給眾獸蟲講解挖洞技巧。
穿山甲擇了個黃道吉日,便廣而告之,召集眾獸蟲,在安樂山下逸思湖畔的修仙洞設(shè)壇講座。這修仙洞原是鐵拐李養(yǎng)病修身之所,也于此成仙,后有眾多蛇狐知曉,聚此修煉,皆終脫去凡胎,或成精,或為仙,因而得名。洞有洞天,大洞連小洞,小洞有廳堂,大洞有宮庭。壇設(shè)洞中殿,殿聚數(shù)千獸蟲。穿山甲強調(diào):“挖洞是系統(tǒng)工程,上和天文、下與地理息息相關(guān),馬虎不得。故講座較長,有六章,每章六節(jié),共36節(jié),即36講。多聽多受益,寶典可傳世。”蛇聽到此,很不服氣:“挖洞也長篇大論,牛皮亂吹,不聽也罷。”便悄無聲息地游走了。當講到“磨刀不誤砍柴功,挖洞先得利其爪”時,老鼠便亂叫“知知”、“知知”跑到了洞外。狐兔聽得最認真,句句入耳,字字記心。當講完了洞穴的排水系統(tǒng)后,蟋蟀滿以為學(xué)完了挖洞真諦,便回實習(xí)去了。聽完了35講,狐貍想:“最后一節(jié)無非就是總結(jié),沒啥新意,不如早練。”便也走了,只有兔子聽全了穿山甲的講座,還向老師提出了好幾個問題,穿山甲都給了它滿意的回答,最后兔子又和穿山甲探討了許多問題,真有相見恨晚之感。
學(xué)藝不久,老鼠發(fā)現(xiàn)自己的鄰居蟋蟀的洞穴做得精細異常,洞口還修了一個極精致的壇,既羨慕蟋蟀學(xué)藝有成,又后悔自己驕傲自滿,不學(xué)自回,好奇地問:“老兄,把壇做在洞口有何用意呀?”蟋蟀說:“我們蟋蟀是個音樂民族,若不會唱歌奏樂,就不是我們族人,沒臉活在世上。我們族人以唱歌動人、奏樂迷人為傲,壇是我們練歌習(xí)奏之所,泡妞成親也在此,故此為圣壇,不得馬虎。”說罷彈起琴來,老鼠愧而離去。
一日,螞蟻傾巢而動,或頂米飯粒,或抬蟲尸,或背傷病,熙熙攘攘,忙忙亂亂,隊伍長達二十米,煞是壯觀。蟋蟀見了好奇地問:“這么早全族搬遷,莫非搬到桃花源去?”螞蟻說:“非也,非也。再不走,要大禍臨頭了。”蟋蟀不解地問:“你的仇人來了?”螞蟻說:“不是。是傾盆大雨要來了。”蟋蟀說:“你們的洞沒有排水系統(tǒng)嗎?”螞蟻說:“我們是沒有。不過,你有也不頂用。雨太大了,快走吧。走到人屋里去,那里安全。”蟋蟀不信,采了幾片葉子就回洞去了。才一會兒,水灌進來了,順著排水道流,可不久,排水漸漸不暢,漫到了庭院,進而淹沒全身,蟋蟀喝了幾口水,無氣可喘,只得憋著氣走出洞來,才一伸頭就被大水沖出幾米開外,幸被一石擋住,忙抓住樹枝爬進人屋去,躲過了一劫。
大雨過后,獸神蟲仙紛紛到玉帝跟前狀告穿山甲,說它授藝不實,避實就虛,只顧吹牛,不講真經(jīng),獸蟲學(xué)不到挖洞技術(shù),大多被淹死洞中,有的慘遭滅門。玉帝聽了大怒,喝令捉拿穿山甲歸案處死。太白金星曰:“不可,這僅是一面之辭。待我下去調(diào)查清楚再作論處。”玉帝準奏。于是,太白化作清風(fēng)下凡人間。才剛著地,便聽到“抓住它,打死它。”的喊聲,循聲望去,見一群人跟在一人后面跑,那人的前面跑著一只叼著母雞的狐貍,眼看距離越來越近,狐貍走到了番薯地,一跳,卻不見再跑,只見塵土翻飛,太白想,定是跌倒打滑了,看來它命該絕矣??稍僖豢?,它又一竄而起,加速特快,如百米沖刺,一下子離得人很遠了。那人看狐貍越來越遠,追趕不上,便悻悻地往回走。太白再一細看,狐貍嘴上已沒有了母雞,難怪它跑得這么快,可細看路上,并沒有雞,心下奇怪。狐貍見人不來追,也停了下來,看人回家后便慢慢來到番薯地,在塵土飛揚處又找回了母雞。太白頓時明白:“狐貍把雞埋在地里,竟無甚痕跡,真真是太狡猾了。”太白在佩服狐貍狡猾的同時,也對它挖掘掩埋技術(shù)大加贊賞。心想:看來狐貍學(xué)藝很精嘛。于是,太白跟蹤狐貍,只見狐貍來到了一處小樹叢中便不見了,太白變作馬蜂飛進,原來此處是洞口,便飛進洞去。進洞約十米,便分上下兩口,狐貍叼著母雞進了上口,太白便進下口看個究竟,見下口是出口,在洞口之下,原是排水道,便轉(zhuǎn)身返回,飛向上口,約五米見狐貍一家五口在草墊的窩里,甚是溫馨。只聽說:“要不是學(xué)了一招倒身挖掘術(shù),這次怕是顧得雞就丟了命了。穿山甲真是甲天下。”
太白出得洞來,見天上有只大鷹俯沖下來,山上一只白兔拼命跑,一跳進了草叢不見蹤影,大鷹停在草叢,覓它不著,悻悻而飛。太白想,這肯定是白兔的洞,隱蔽得真巧,待我看看去。又變作馬蜂飛入草叢,擠身進去,果見一洞,飛進洞中,并無兔蹤。見洞入六米即分上下各兩口,便順著一上口進,不遠即見一窩,窩上有進氣口,返回再看另一上口,大體如此,卻不見有兔,又返回看下口,兩下口都是排水道。從排水道出,左右一看,見一草叢,便又飛進草叢,再見一洞,與前洞無別,也不見兔,又從排水道出來,又見一草叢,擠進,便聽見兔語,近前一見,果見被鷹追之兔。太白想:“狡兔三窟,狐貍不如。得掘真?zhèn)鳎绨淄谩?rdquo;
太白如實稟報玉帝,玉帝責(zé)問獸神蟲仙,俱認是凡族逃學(xué)不聽,學(xué)藝不精,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