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茶道和日本茶道的區(qū)別在哪里
中國茶道和日本茶道的區(qū)別在哪里
日本茶道之落點在修行,中國茶道之作用在生活。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精心為你整理的中國茶道和日本茶道的區(qū)別,一起來看看。
中國茶道和日本茶道的區(qū)別
中國茶道文化底蘊厚重,一把舊壺,一杯茶湯,掂在手里,隨意率性,崇尚自然,氣沉丹田,沒有那樣多條條框框裁切,細節(jié)處可透出行茶者諸多個性和衍變,有引人入勝的韻味,有心人品出禪、道、儒,靜夜中品茗,一片禪心如月光洗浴的海棠,肝膽皆冰雪。我愿意融進這民族氣息濃濃的茶里,十幾年飲茶品茗,從未仔細考慮過什么茶道美學,從渾渾沌沌牛飲解渴,到啜飲品味,到將經(jīng)歷中的百般滋味融進杯盞里一絲絲品飲,這“道”可意會不可言傳。不同心情有不同的茶相伴,不同的茶由不同的長流壺、短流壺、無流壺來對應沏泡,不同的民俗地區(qū)對同一種茶可以有不同的沏泡法和品飲法。實際上是,無論你在任何地方、無論你喜歡和種茶,你都可能會遇到一種獨特的泡茶和品茶方式,這就中國茶道的精彩紛呈和多姿多彩,茶道藝術和品茶過程一起,猶如知已好友一般,伴隨著松弛和愉悅與國人們在一起。中國茶道流派以太極茶道為代表,它的追求茶道精神性與功能性陰陽融合的太極思想,也代表了大多數(shù)茶人的內(nèi)心精神取向。
日本茶道美則美矣,個中滋味遠不及中國茶道耐品。佛教從天竺傳入中國,中國將其融入儒家與道家,這才產(chǎn)生了中國式佛教“禪”,禪自南宗六祖慧能以“頓悟”戰(zhàn)勝了北宗神秀為主的“漸悟”后大盛。禪又自中國傳入日本,日本國人將禪再次變化,融入大和民族的堅忍、纖細、精致,再加上略略感傷,因此日本的茶道也帶有這樣的氣質(zhì)。我認為日本茶道未得禪的神髓,因為“禪”本身是不拘形式的,所謂無佛無祖才是得到禪機真昧,日本茶道是太拘于形式,約束了流派思想的推廣。
日本茶道與中國茶道的異同
“所謂茶事,即通過點一碗濃茶,總括主客交流的所有要素,綜合所有的文化,創(chuàng)造出新的美,時而作為一種社交活動來進行,時而作為一種莊嚴的儀禮來舉辦,其形式多樣,內(nèi)容豐富多彩。”(千宗室:《正午之茶事》“序言”,淡交社1985年)。簡言之,“茶事”,就是食禮與茶禮的精美結(jié)合,即“茶事”不單包含飲茶,還伴有懷石料理的應酬,茶事的參加人數(shù)最多在5人左右,其更加重視和追求精神層面的內(nèi)容;而“茶會”則多指單純的飲茶,不伴有懷石料理的應酬,參加人數(shù)少可幾十、數(shù)百,多可達幾千,其重視的更多的是飲茶的社交性。在現(xiàn)代日本,有時舉辦茶會時,也會采取與“茶事”極為近似的形式,即分設“茶席”和“點心”席,在“茶席”專門喝茶,在“點心”席主人為客人提供一點兒簡單的飯菜,簡單得有時甚至就是一份盒飯或者一小碗蕎面條,根本談不上禮儀上的應酬。所以,我們在談到日本茶道時,將其主要的修行內(nèi)容“茶事”翻譯成“茶會”是不夠準確的,中文文獻中對日本茶道的專業(yè)用語“茶事”的處理,直取其形意而不做翻譯的做法,源自清人黃遵憲,筆者亦贊同其做法。
日本茶道舉辦的茶事,種類很多,根據(jù)舉辦茶事的主題來進行分類的話,則既有以賞雪、月、花為主題的季節(jié)性茶事,也有慶祝某人新婚或逝世幾周年之類的茶事等;若根據(jù)茶事具體舉辦的時間來分,則又可分為“拂曉茶事、早晨茶事、正午茶事、晚間茶事、臨時茶事”這樣五種。
舉辦茶事時,主人在決定了茶事的主題、時間、地點以后,一般要充分考慮到客人回復的時間,大約在舉辦茶事的一到兩個星期以前,正式向客人發(fā)出請?zhí)?,請?zhí)镆⒚鞑枋碌臅r間、地點以及所邀請的客人。在現(xiàn)代社會,由于通訊手段愈來愈發(fā)達,親密朋友間往往也會通過傳真、電話來發(fā)出邀請,但在一般情況下,如舉辦正午茶事,主人都會用毛筆親自書寫請?zhí)?,函寄相邀??腿耸盏秸執(zhí)院?,如果決定參加茶事,就要在舉辦茶事的兩三天前給主人答復,并且要在正式舉辦茶事的前一天,去向主人當面致謝,這被稱為“前禮”,而且在茶事結(jié)束的第二天,客人還要再一次到主人家,向舉辦茶事的主人表示感謝,這被稱為“后禮”。
茶事是“用餐儀禮”與“飲茶儀禮”的一種組合。一次正規(guī)的茶事,一般是由“前席(初座)”、“席間休息(日語稱之為‘中立’)”、“后席(后座)”這樣三部分構(gòu)成??腿税醇s定的時間由茶庭進入茶室,先是主客的禮儀性寒暄,隨后是點炭(初炭)、為客人獻上懷石料理、茶點心。客人用完懷石料理、點心后退席至茶庭中小憩,此即所謂的“中立”??腿讼g休息時,主人則要迅速重新整理和裝飾茶室,一切準備停當后,按著約定好的擊打方法敲銅鑼以通知客人再次入席。這席間休息后的茶席即所謂的“后席”。“后席”的主要內(nèi)容是點濃茶、點炭(后炭)、上茶點心、點薄茶、主客互致感謝辭別之禮。
無論是日本茶道,還是中國茶道,對茶道具的遴選都很慎重。例如,《茶經(jīng)》“四之器”對茶碗的選擇標準做過如下闡述:“碗,越州上,鼎州次,婺州次,岳州次,壽州、洪州次?;蛘咭孕现萏幵街萆?,殊為不然。若邢瓷類銀,越瓷類玉,邢不如越一也;若邢瓷類雪,則越瓷類冰,邢不如越二也;邢瓷白而茶色丹,越瓷青而茶色綠,邢不如越三也。晉·杜毓《荈賦》所謂器擇陶揀,出自東甌。甌,越也。甌,越州上口唇不卷,底卷而淺,受半升已下。越州瓷、岳瓷皆青,青則益茶,茶作白紅之色。邢州瓷白,茶色紅;壽州瓷黃,茶色紫;洪州瓷褐,茶色黑:悉不宜茶。”由此可知,中國茶道的擇器標準,主要是看器皿的色澤是否與茶色相合,所以把色青類冰玉的越瓷奉為上乘。
日本茶道的擇器標準與中國茶道的擇器標準則有很大的不同,中國茶道中陸羽排斥的白、黃、褐色碗,在日本茶道中非但沒有受到排斥,反倒成為武野紹鷗、千利休等茶人嗜好的茶碗。如紹鷗喜好的白天目,千利休培養(yǎng)的陶藝師長次郎燒制的茶碗不是黃就是黑或者是褐色,如著名的黑色樂燒陶碗“勾當”、刻有利休花押的“黃B戸茶碗”,還有被日本政府指定為重點文物的“無一物”、“太郎坊”、“白鷺”都是赤色茶碗。
中日茶道擇器標準的不同,不單純是一種美意識上的差異,主要還是因為各自追求的目的不同所致。日本茶道對待茶道具,幾乎不考慮與茶的顏色般配與否,而是更側(cè)重于考慮茶人修為深淺與茶道具的色調(diào)是否般配。如據(jù)傳為日本茶道開山鼻祖村田珠光所作的《心之文》中說:“此道最忌自高自大,固執(zhí)己見。嫉妒能手,蔑視新手,最最違道。須請教于上者,提攜下者。此道一大要事為兼和漢之體,最最重要。目下,人言遒勁枯高,初學者爭索備前、信樂之物,真可謂荒.唐之極”。村田珠光在這里批判初學者不該使用備前燒、信樂燒茶器,并非因為澀澀的、粗糙的、干燥的備前燒、信樂燒茶器色不宜茶,而是因為初學者修行尚淺,還無法把握這類茶器的使用。
另外,日本茶道的“小習”點茶法主要是針對有來歷的茶器的點茶法,如“茶碗飾”、“茶入飾”、“茶杓飾”等點茶法,相對而言,它們并不太看重茶器的樣式,而是格外看重是由誰制作的、從誰那得來的等內(nèi)容,這些都說明日本茶道點茶法看重的是人際交往的內(nèi)容,而非局限于茶及茶器本身。而且,在點茶過程中,日本茶道還專門設定了問詢茶器由來的場景。茶人進入茶室時對壁龕內(nèi)的字畫行禮如儀,亦非對字畫等實物行禮,而是在向字畫的作者致敬,所以茶人在欣賞壁龕里懸掛的字畫時,也不會對字畫技法的高低嘗頭品足,而是要懷著對字畫作者德行的崇敬之心去欣賞和體悟。
日本茶道中重視社會交往的要素,不僅體現(xiàn)在擇器標準上面,在點茶技法方面表現(xiàn)得也很突出。中日兩國茶道都很重視水、火、茶,如《茶經(jīng)》“六之飲”中說:“茶有九難:一曰造,二曰別,三曰器,四曰火,五曰水,六曰炙,七曰末,八曰煮,九曰飲。陰采夜焙非造也,嚼味嗅香非別也,膻鼎腥甌非器也,膏薪庖炭非火也,飛湍壅潦非水也,外熟內(nèi)生非炙也,碧粉縹塵非末也,操艱攪遽非煮也,夏興冬廢非飲也。夫珍鮮馥烈者,其碗數(shù)三;次之者,碗數(shù)五。若坐客數(shù)至五行三碗,至七行五碗。若六人已下,不約碗數(shù),但闕一人而已,其雋永補所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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